咸阳宫,这座屹立于关中大地、象征着大秦无上威严与荣耀的巍峨宫殿,在春日明晃晃日光的照耀下,金色琉璃瓦熠熠生辉,刺目得让人难以直视,飞檐斗拱恰似蛰伏的巨龙,龙须随风而动,仿佛下一刻就要腾空而起,翱翔于九天之上。宫殿之内,雕梁画栋,每一根梁柱皆精心雕琢,每一处壁画都细腻精美,处处彰显着大秦横扫六合的雄浑气魄与精益求精的匠心。
这一日,秦昭襄王嬴稷如往昔一般,前往咸阳殿后的偏殿更衣,准备出席一场关乎秦国未来战略走向的重要朝会。他步伐沉稳有力,每一步都踏得坚实,神色间带着久经朝堂的威严与凝重,那深邃的眼眸仿若藏着无尽的智慧与谋略。两旁的侍从们身着统一服饰,身姿笔挺却又垂首恭立,个个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偏殿弥漫着庄严肃穆的气息。
就在嬴稷踏入偏殿,刚刚褪去那件绣着金龙、彰显王者身份的外袍,准备换上更为庄重的朝服之时,只听得“嘎吱”一声,那声音悠长而毛骨悚然,仿若来自九幽地狱的恶鬼咆哮,瞬间打破了偏殿的宁静。紧接着,头顶上方一根粗壮无比、支撑着宫殿穹顶的殿柱竟毫无征兆地摇晃起来,殿柱上的漆皮簌簌掉落,扬起一阵尘土。嬴稷瞬间脸色大变,他并非贪生怕死之辈,历经无数风雨的他,曾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在朝堂上与各方势力斡旋,生死早已看淡。但此刻,在这象征着大秦根基的咸阳宫中,殿柱无故晃动,此乃天大的不祥之兆,仿佛预示着大秦的国运将遭受重大波折。
还未等他做出更多反应,“轰隆”一声巨响传来,殿柱顶部的一大块木屑如炮弹般坠落而下,木屑纷飞间,一道诡异的反光直直地刺向嬴稷的眼眸。那光芒冷冽而刺眼,仿若带着某种神秘而古老的诅咒,让人不寒而栗。嬴稷下意识地眯起眼睛,定睛看去,只见那坠落的木屑之中,竟裹挟着一个小小的桐木人偶。人偶制作极为粗糙,五官模糊不清,但其胸口处镶嵌的一块青铜片却在日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辉,而青铜片上刻着的“嬴稷”二字,字体端正却透着一股莫名的阴森,更是让人心惊胆战。
侍从们见状,顿时吓得惊慌失措,有的脸色惨白,有的双腿发软,纷纷跪倒在地,高呼“大王受惊了”,声音颤抖且带着无尽的惶恐。嬴稷强压下心中如汹涌波涛般的震惊与愤怒,目光仿若两把利刃,紧紧地盯着那个桐木人偶,仿佛要将其看穿,探寻背后隐藏的秘密。此时,偏殿内一片死寂,静得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唯有嬴稷沉重的呼吸声,一下一下,仿若战鼓敲击在众人的心头。
“来人,把这东西给本王呈上来。”嬴稷的声音低沉而冰冷,仿若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名平日里稍显胆大的侍从,此刻双腿也止不住地打颤,战战兢兢地起身,双手伸得笔直,捡起桐木人偶,又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步一步挪到嬴稷面前,再次跪地呈上,额头紧贴地面,不敢直视大王的眼睛。
嬴稷接过人偶,仔细端详起来。他的目光先是落在青铜片上的“嬴稷”二字上,眼神愈发阴沉,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密布。身为秦国之君,他自幼历经磨难,在燕国为质多年,后在魏冉等人的扶持下登上王位,深知权力斗争的残酷与复杂。他清楚,这绝非一场简单的意外,在这戒备森严、象征着大秦最高权力中心的秦宫之内,有人竟敢诅咒于他,这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深不可测的阴谋,让他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负责宫殿修缮的老工匠听闻消息匆匆赶来。他年逾古稀,一头白发如霜,满脸皱纹刻满了岁月的沧桑,一生都在与秦宫的建筑打交道,从咸阳宫最初的奠基,到后续的一次次扩建、修缮,每一块砖石、每一根梁柱他都了如指掌,经验极为丰富。老工匠一进偏殿,便看到嬴稷手中的桐木人偶,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身子也开始摇晃起来。
嬴稷注意到老工匠的异样,目光如炬地看向他,犹如鹰隼盯着猎物,问道:“你可知这是何物?”老工匠扑通一声跪地,膝盖重重地磕在地面,声音颤抖得厉害,说道:“大王,此乃……巫蛊之物。”声音中满是恐惧与不安,仿佛提及这几个字都会招来灾祸。
嬴稷眉头紧皱,额头上的皱纹更深了几分,他自然知晓巫蛊之术的邪门与可怕。在民间,巫蛊之术常被一些心怀不轨之人用来诅咒他人,据说被诅咒者会病痛缠身,甚至离奇死亡。如今这巫蛊之物竟出现在咸阳宫,而且直接针对他这个秦国的最高统治者,这让他如何能不愤怒,心中的怒火犹如被点燃的干柴,熊熊燃烧。
“你且细细说来,这巫蛊之物有何蹊跷。”嬴稷的声音依旧冰冷,但却隐隐透露出一丝杀意,仿佛在警告胆敢对他不利之人,必将付出惨痛代价。
老工匠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声音依旧带着颤抖,说道:“大王,这桐木人偶胸口的青铜片上,刻的并非我大秦文字,而是楚篆。”说着,他颤抖着伸出那布满老茧、青筋暴起的手指,指向青铜片上的文字。
嬴稷微微一怔,楚篆?楚国与秦国向来交恶,两国之间战火不断,边境冲突频发。难道此事与楚国有关?他的目光顺着老工匠的手指看去,只见青铜片上除了“嬴稷”二字外,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符号和文字,皆是他从未见过的楚篆咒文,那些文字仿若神秘的图腾,透着一股诡异的气息。
老工匠接着说道:“大王,这些楚篆咒文,老臣虽不能完全看懂,但在这宫中多年,也听闻过一些巫蛊之事,隐约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诅咒之意。这巫蛊之物,定是有人故意放置在此,意图诅咒大王,其心可诛啊。”说罢,老工匠再次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印,以示对大王的忠诚与对这等恶行的愤慨。
嬴稷的脸色愈发阴沉,仿若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黑得让人害怕。他将桐木人偶狠狠地摔在地上,人偶在地上翻滚了几圈,发出沉闷的声响。嬴稷怒声喝道:“在我大秦的宫殿之内,竟敢有人行此大逆不道之事。来人,给本王彻查此事,务必将幕后黑手揪出来,本王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挫骨扬灰都难解本王心头之恨。”声音在偏殿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侍从们吓得纷纷伏地,不敢动弹。
咸阳宫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侍卫们手持利刃,神色严肃,开始四处搜查,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询问宫中的每一个人,从高高在上的大臣,到地位卑微的宫女、太监,无一遗漏。嬴稷则回到咸阳殿,坐在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高高的王座之上,王座由精美的玉石打造,镶嵌着无数宝石,此刻却无法让嬴稷感到丝毫的愉悦。他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眼神冰冷,仿若寒潭之水。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那个桐木人偶和上面的楚篆咒文,心中的疑惑与愤怒交织在一起,犹如乱麻般理不清。
这究竟是何人所为?是楚国的奸细潜入秦宫,凭借高超的手段躲过重重守卫,实施这恶毒的诅咒计划?还是秦国内部有人贪图权势,勾结外敌,妄图颠覆秦国的统治?这巫蛊案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错综复杂、盘根错节的阴谋?嬴稷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殿下的群臣,群臣们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触怒了此刻暴怒的大王。他知道,这件事情绝不会如此简单,咸阳宫恐怕已经陷入了一场巨大的危机之中,这场危机或许会动摇秦国的根基,影响秦国未来的走向。
此时,朝堂之上的群臣们也都惶恐不安。他们从未见过大王如此愤怒,平日里大王即便面对再大的困境,也能从容应对,保持着冷静与威严。如今大王这般盛怒,可见此事的严重性。众人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纷纷,但却都不敢大声言语,生怕被大王听到,惹来杀身之祸。
“诸位爱卿,此事关乎我大秦的安危,本王绝不姑息。无论涉及到何人,哪怕是皇亲国戚、朝中重臣,都要一查到底,绝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嬴稷的声音在咸阳殿内回荡,充满了威严与决心,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敲击在群臣的心上。
群臣们纷纷跪地,整齐划一地说道:“臣等遵旨。”声音响彻大殿,但其中也夹杂着一丝不安与惶恐。
然而,调查并非一帆风顺。侍卫们在咸阳宫搜了个遍,上至宫殿的阁楼,下至地下室,每一寸土地都仔细排查,却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那个放置巫蛊之物的人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无论是脚印、毛发,还是其他可疑的物品,都一无所获。
时间一天天过去,咸阳宫的气氛愈发压抑。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乌云笼罩,不见一丝阳光,让人喘不过气来。嬴稷的心情也愈发烦躁,他每日都在等待着调查的结果,在咸阳殿内来回踱步,茶不思饭不想,可却始终没有等到好消息。他看着宫殿外的天空,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将幕后黑手找出来,让其付出惨痛的代价。
就在众人都感到绝望之时,一名侍卫在咸阳宫的一处偏僻角落发现了一些奇怪的脚印。这些脚印大小不一,有的大如熊掌,有的小如孩童的脚印,而且看起来十分凌乱,毫无规律可循,不像是宫中侍卫或者侍从那整齐有序的脚印。
侍卫们顺着脚印的方向一路追查,犹如追踪猎物的猎犬,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他们穿过蜿蜒的长廊,绕过茂密的花园,最终来到了一座废弃的宫殿前。这座宫殿早已无人居住,大门破败不堪,门板摇摇欲坠,杂草丛生,几乎将整个宫殿都淹没。侍卫们小心翼翼地走进宫殿,刚踏入,一股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那味道刺鼻难闻,让人作呕,仿佛这里曾发生过什么可怕的事情。
在宫殿的角落里,他们发现了一些残留的巫蛊道具,有未刻完的桐木人偶,人偶的半成品歪歪斜斜地躺在地上,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罪恶;有写满咒文的纸张,纸张已经泛黄,咒文的字迹模糊不清,但依旧能感受到其中的诡异;还有一些奇怪的草药,草药干枯萎缩,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腥味。看到这些东西,侍卫们心中大喜,他们知道,自己终于找到了重要的线索,或许离真相已经不远了。
侍卫们立刻将此事报告给了嬴稷。嬴稷听闻后,立刻率领着群臣来到了这座废弃的宫殿。他看着眼前的巫蛊道具,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有愤怒,有疑惑,还有一丝终于找到线索的欣慰。
“看来,本王的猜测没错,这背后果然有人在搞鬼。”嬴稷冷冷地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
此时,一名大臣上前说道:“大王,从这些巫蛊道具来看,此事极有可能与楚国有关。楚国一直对我大秦虎视眈眈,他们妄图吞并我大秦的土地,掠夺我大秦的财富。说不定他们派了奸细潜入我秦宫,意图用巫蛊之术诅咒大王,扰乱我大秦的朝堂,从而达到他们不可告人的目的。”大臣言辞恳切,分析得头头是道,其他大臣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嬴稷微微点头,说道:“此事确实与楚国脱不了干系。但本王要知道的是,楚国的奸细是如何潜入我秦宫的,又是如何在戒备森严的咸阳殿放置巫蛊之物的。这背后,定还有其他隐情,本王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说罢,嬴稷的目光再次扫过宫殿内的每一处角落,试图从中找到更多的线索。
就在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一张写满文字的纸张。他神色慌张,跪地呈上,说道:“大王,我们在宫殿的墙壁上发现了这张纸,上面写满了奇怪的文字,似乎是某种密信,藏得十分隐蔽,若不是仔细搜查,根本发现不了。”
嬴稷接过纸张,仔细看了起来。只见上面的文字歪歪扭扭,像是用某种特殊的符号写成的,笔画弯曲,形状怪异,他看了半天,却一个字也看不懂,这些文字仿佛来自另一个神秘的世界。
“来人,把宫中的史官给本王叫来。”嬴稷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不一会儿,宫中的史官匆匆赶来。史官身着长袍,头戴高冠,手中拿着记录历史的竹简,神色恭敬。他接过纸张,看了一眼,脸色顿时变得十分凝重,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大王,这上面写的是楚国的密语。”史官说道,声音微微颤抖。
嬴稷心中一紧,楚国的密语,这意味着什么,他再清楚不过。他问道:“上面写了些什么?”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史官犹豫了一下,说道:“大王,这密语的内容极为机密,臣不敢擅自解读。还请大王恕罪。”史官深知密语内容的敏感性,不敢轻易开口。
嬴稷脸色一沉,说道:“本王命你立刻解读,若有隐瞒,定斩不饶。”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让史官不寒而栗。
史官吓得连忙跪地,说道:“臣遵旨。”随后,史官开始仔细研究密语,他时而皱眉,时而摇头,手中的毛笔在一旁的竹简上不停记录。经过一番艰难的解读,史官终于弄清楚了密语的内容。
原来,这是楚国的一名奸细写给楚国国内的一封密信,信中详细描述了他们在秦宫放置巫蛊之物的计划,从如何潜入秦宫,到选择咸阳殿后的偏殿作为放置巫蛊的地点,再到下一步的行动,都写得清清楚楚。信中提到,他们此次行动的目的是为了诅咒秦昭襄王嬴稷,让他生病或者暴毙,从而引发秦国朝堂的混乱。一旦秦国陷入内乱,楚国便可以趁机出兵,攻打秦国,实现他们多年来吞并秦国的野心。
而且,密信中还提到,他们在秦宫中有内应,这个内应会帮助他们完成一系列的行动,从传递消息,到协助他们躲避侍卫的搜查,再到提供宫殿的布局图等重要信息。但是,密信中并没有提到内应的名字,只以一个神秘的代号代替。
嬴稷看完密信后,心中的怒火再次燃烧起来,比之前更加旺盛。他没想到,楚国竟然如此大胆,不仅派人潜入秦宫,还在秦宫中有内应,这简直是对秦国的公然挑衅,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和耻辱。他将密信狠狠地摔在地上,怒声喝道:“来人,给本王继续查,一定要把这个内应给本王找出来。本王要让楚国知道,我大秦不是那么好欺负的,敢动我大秦,必将付出惨痛的代价。”声音响彻整个废弃宫殿,回荡在众人耳边。
于是,侍卫们再次开始了紧张的调查。他们根据密信中的线索,对秦宫中的每一个人进行了详细的排查,从宫女的日常行动,到太监的言语往来,再到大臣的社交圈子,都一一调查。然而,随着调查的深入,他们发现事情远比想象中的要复杂。
秦宫中的人员众多,关系错综复杂。宫女之间有着各种小团体,太监们也各有各的靠山,大臣们更是拉帮结派,相互争斗。要找出那个内应,谈何容易。而且,那个内应似乎已经察觉到了危险,开始隐藏自己的行踪,行事更加谨慎,言语也更加小心,这给调查工作带来了极大的困难。侍卫们在调查过程中,屡屡碰壁,线索一次次中断,让他们感到无比沮丧。
就在调查陷入僵局之时,一名老太监突然站了出来。他神色慌张,眼神闪躲,欲言又止。侍卫们见状,觉得十分可疑,立刻将他带到了嬴稷面前。
老太监跪地磕头,额头重重地磕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说道:“大王,老奴有罪,老奴有罪啊。”声音中满是恐惧与懊悔。
嬴稷看着老太监,心中一动,他从老太监的神色中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问道:“你有何罪?快如实说来。”语气冰冷,仿佛能冻结空气。
老太监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的泪水,说道:“大王,老奴……老奴就是那个内应。”此话一出,众人皆惊,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纷纷露出惊讶的表情,他们不敢相信,这个平日里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老太监,竟然是楚国的内应。嬴稷更是怒目圆睁,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说道:“你为何要背叛本王,勾结楚国奸细?”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失望。
老太监哭着说道:“大王,老奴也是被逼无奈啊。楚国的奸细威胁老奴,说如果老奴不配合他们,就杀了老奴的全家。老奴家中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下有年幼的孙儿,老奴一时糊涂,就……就答应了他们。”老太监一边说,一边磕头,满脸泪痕,显得十分可怜。
嬴稷冷哼一声,说道:“你为了自己的家人,就背叛本王,背叛大秦。你可知你犯下了多大的罪孽?你这一行为,险些让大秦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嬴稷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斥责。
处决完奸细之后,咸阳宫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可嬴稷心中的阴霾却久久不散。这场巫蛊案虽已告破,但如同一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泛起的涟漪预示着更多危机。
朝会之上,嬴稷端坐于王座,神色冷峻,目光扫过殿下群臣,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楚国如此行径,实乃欺我大秦。诸位爱卿,可有良策应对?”
左丞相魏冉出列,拱手说道:“大王,楚国竟敢在我秦宫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不可不伐。臣请率秦军,直捣楚国郢都,让楚国知晓我大秦之威。”
话音刚落,右丞相范雎上前一步,说道:“丞相所言虽有道理,但如今我大秦与赵国在边境亦有摩擦,若此时倾全力伐楚,恐赵国趁机在北方生事。依臣之见,当务之急是加强边境防御,同时派使者前往楚国,责问其为何行此阴毒之事,以观楚国动向,再做定夺。”
朝堂之上,群臣纷纷附和,或支持魏冉的武力征伐,或赞同范雎的外交施压与防御策略,一时争论不休。
嬴稷微微皱眉,陷入沉思。良久,他开口道:“范爱卿所言有理,如今局势复杂,不可贸然兴兵。但我大秦亦不甘示弱。传令下去,加强函谷关、武关等各处边境关隘的防御,增派兵力,严阵以待。同时,选派得力使者,即刻前往楚国,向楚王问罪。”
数日后,秦国使者抵达楚国郢都。楚王熊横在朝堂之上接见了秦国使者。使者昂首挺胸,高声宣读嬴稷的诏书:“楚王熊横,尔国奸细潜入我秦宫,行巫蛊诅咒之事,妄图谋害我大秦之王,此乃大逆不道之举。今我大秦之王特命本使前来问罪,楚王若不想两国兵戎相见,即刻交出参与此事的余孽,向我大秦谢罪。”
熊横脸色微变,但很快恢复镇定,冷哼一声道:“秦国使者休要血口喷人。我楚国向来与秦国井水不犯河水,何来奸细潜入秦宫之事?这分明是秦国欲加罪于我楚国,好找借口出兵罢了。”
使者见状,从怀中掏出密信副本,递与楚臣呈给楚王,说道:“楚王请看,此乃我大秦在破获巫蛊案时搜出的楚国密信,上面详细记录了你们的阴谋,铁证如山,楚王还想抵赖?”
熊横接过密信,匆匆扫了一眼,心中大惊,但仍强装镇定道:“此乃有人伪造,欲挑起两国纷争。我楚国绝不会做此等下作之事。”说罢,将密信随手一扔。
秦国使者见楚王拒不承认,心中恼怒,但又不敢发作,只得说道:“楚王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我大秦唯有以武力来讨回公道。告辞!”言罢,拂袖而去。
使者回到秦国,将楚国之行的经过详细禀报给嬴稷。嬴稷听完,怒拍桌案:“楚国果然狡诈,拒不承认。看来不动用武力,难以让楚国低头。”
魏冉再次请战:“大王,楚国如此嚣张,此时若不征伐,必让天下人小瞧我大秦。臣愿率秦军,踏平楚国。”
范雎却再次劝阻:“大王,楚国地域辽阔,且有长江天险,若贸然进攻,恐陷入持久战。臣以为,可先联合齐国、魏国等国,对楚国形成包围之势,再伺机而动。”
嬴稷权衡再三,最终决定采纳范雎的建议。他一面派使者前往各国,商议联合对付楚国之事,一面暗中加紧军事部署,随时准备应对楚国可能的反击。
而楚国这边,熊横虽表面强硬,但心中也清楚秦国不会善罢甘休。他紧急召集国内大臣,商讨应对之策。楚国令尹子兰说道:“秦国来势汹汹,若多国联合攻楚,我楚国危矣。不如先下手为强,主动出击,攻打秦国边境,打乱其部署。”
然而,楚国大夫屈原却坚决反对:“不可。楚国此时若主动出击,正中秦国下怀。秦国国力强盛,兵强马壮,我楚国若贸然进攻,必败无疑。当务之急,应加强国内防御,同时派使者前往各国,表明楚国立场,化解秦国的联盟。”
熊横犹豫不决,朝堂之上也是分成两派,争论不休。一时间,楚国国内也是人心惶惶,大战的阴影笼罩着两国,一场更大规模的冲突似乎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