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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舰队|格拉沃利讷海战|光荣革命|重商主义|航海条例|英荷大战|谷物法|国富论|自由贸易|转口贸易|殖民体系|工业革命|金本位|坚船利炮|棉纺织品|光荣孤立|逆全球化|帝国特惠制
2006年，一部名叫《大国崛起》的纪录片在央视财经频道播出，该纪录片讲述了近代五百年来，九个世界级大国崛起的道路。这九个国家分别是：葡萄牙、西班牙、荷兰、英国、法国、德国、日本、俄罗斯、美国。《大国崛起》播出以后，引起了极大的反响，因为它呼应了中国人对自己国家发展的期待。客观来说，在这九个国家当中，如果要谈论真正意义上的全球化大国，只有英国和美国。
其中，英国主导了我们今天称为“全球化1.0”的时代。今天“大英帝国”早已成了历史，然而英国在全球范围依然拥有相当大的影响力。研究“英式全球化”，对于理解正在形成的新全球化以及中国在其中所扮演的角色，有着极为重要的参考意义。
英式全球化，是在英国从贸易保护主义转到自由贸易阶段后逐步形成的。
1588年，英国和西班牙“无敌舰队”打响了格拉沃利讷海战，此役成了前者走向全球化的起点。彼时，西班牙是首屈一指的海上霸主，其船只频繁穿梭于大西洋，此外在南美洲和菲律宾之间也构建起了庞大的贸易网络。西班牙的国王甚至一度兼任了葡萄牙国王，两国的殖民地遍布全世界。十六世纪的西班牙，被称为第一个“日不落帝国”。
格拉沃利讷海战打响之前，英国眼红西班牙在海上贸易中获得的巨大利益，想打破西班牙的垄断地位，因此以各种方式骚扰西班牙。尤其是1587年，西班牙被英国突袭而损失惨重，忍无可忍的西班牙在1588年派出以130艘舰船组成的“无敌舰队”远征英国，但因船只机动性较差、指挥不当以及天气等原因，最终以损失了一半舰船的代价铩羽而归。
很多学者都认为，格拉沃利讷海战的结果，直接导致了世界海上霸主的更替。实际上，这种论断略显夸大。可以肯定的是，英国确实因为格拉沃利讷海战的胜利而在欧洲舞台上崭露头角，但是此次胜利并不意味着英国已经迅速崛起。在接下来的一个世纪里，英国依然面临着内部的宗教冲突和权力斗争，国内的政治局势动荡不安。直到1688年，英国爆发了“光荣革命”，确立了议会君主立宪制以后，国内局势才逐渐趋于稳定。在那之后，英国才开始了全球扩张的步伐。
西班牙盛极而衰，最直接的受益者是曾经被西班牙统治的荷兰。如果说16世纪是属于西班牙的时代，那么17世纪上半叶则是属于荷兰的时代。荷兰这个弹丸小国，却拥有着庞大的商船队，也因此而被称为“海上马车夫”。当时，荷兰的商船吨位占据了欧洲的三分之二，它的金融和贸易体系更是遥遥领先于其他国家。可以这么说，英国是站在荷兰这个“巨人”的肩膀上，才成功崛起为新一代的世界霸主的。
英国的商人不甘心落后，他们通过贸易保护的政策与荷兰进行竞争。1651年，英国议会通过了一项重要的法律——《航海法案》。这项法律明确规定，所有进入英国的商品，必须由英国船只来运送。这一措施直接冲击了荷兰的航运利益和贸易利益。面对英国的步步紧逼，荷兰多次与英国发生冲突，最终两国之间爆发了四次“英荷战争”。战争的结果是，英国逐渐在海上贸易中取代了荷兰的主导地位，为自己的全球贸易帝国奠定了基础。
17世纪后半叶，英国依然在不断强化着自己的贸易保护政策。举例来说，1699年英国出台了《羊毛法案》，该法案明确规定，爱尔兰的羊毛只允许出口到英国国内。这一政策的出台，主要目的是保护英国的纺织业不受国外竞争的冲击。到了1815年，英国又颁布了《谷物法》，该法令明确规定，只有当粮食价格高到一定水平时，英国才允许从国外进口粮食。
1820年，英国制成品进口的平均关税是45%～55%，明显高于同期法国的20%和德国的8%～12%。这种保护主义政策引发了极大的争议，尤其在工业革命蓬勃发展的背景下，甚至许多英国人也认为，该国的高关税率不符合时代的潮流。至此，很多英国人都希望本国对关税政策做出调整。
转折点出现在1846年。当年，英国政府废除了《谷物法》，由此而正式步入了自由贸易的新时代，英式全球化正式起航。从1776年亚当·斯密在《国富论》中提出自由主义经济原则，到自由贸易在英国最终得以实现，经历了整整70年。
进入自由贸易时代后，英国大幅降低了关税，并以更加开放的姿态进入全球市场。这一政策的转变，极大地促进了英国工业品的出口。英式全球化的形成绝非一蹴而就，实际上，其背后有着一系列的支撑点。
英式全球化支撑点一：转口贸易与殖民体系
全球化的进程，离不开稳定的贸易网络。17世纪末，英国的转口贸易开始成为其对外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所谓转口贸易，指的是英国从殖民地和其他国家进口商品，再将这些商品转销至欧洲各地。这种贸易形式不仅为英国带来了丰厚的利润，也使得英国的商船得以频繁往来于世界各地。
在17世纪40年代以前，英国的转口贸易尚且微不足道，但到了1660年以后，转口贸易开始成为英国对外贸易的重要组成部分。17世纪末，转口贸易占据了英国出口总值的50%；1820年，英国在世界海运市场上所占份额由1700年的20%上升到了40%。1890年前后，英国的航运业达到了顶峰，全球外贸进出口总吨数的3/4都由英国船只来运送。1913年，英国航运业收入达到9400万英镑，占全世界航运总收入的一半。
在这个过程中，英国的航运业得到了极大的发展，该国也开始有意识地控制全球交通要道。到19世纪中后期，马六甲海峡、苏伊士运河和直布罗陀海峡等各大要津，都处在英国的掌控当中。通过这些海上要道，英国将全球贸易网络与自己的殖民体系紧密地联系在了一起。
英国覆盖全球的殖民体系，既是全球化1.0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该国推动全球化扩张的主要手段。举例来说，印度是英国最重要的殖民地之一，英国通过与印度的棉花贸易，获得了大量廉价的原材料，再将棉纺织品出口到世界各地。19世纪末，英国的棉纺织品出口占据了全球市场的70%以上。
英式全球化支撑点二：技术与金融的双重力量
18世纪末至19世纪初的工业革命，是英国最终得以成为“世界工厂”的关键。以蒸汽机的发明和应用为标志，英国率先完成了生产力的突破。全球化1.0时代标志性的两个科技产品是蒸汽船和电报：在19世纪初，蒸汽机被应用到了往来于大西洋两岸的海轮上，这让英国与美国及其他美洲国家的货运速度大幅加快；而到了19世纪60年代，电报的广泛应用使得美洲和欧洲之间的即时通信成为现实。
值得一提的是，工业革命的成功，离不开英国完善的金融体系。通过证券市场以及银行和保险等现代金融机构，英国在19世纪确立了伦敦作为世界金融中心的地位。1816年，英国正式启动了金本位制，英镑成了国际贸易中的主要结算货币。到了19世纪末，英镑的国际地位如日中天，全球的贸易往来和投资活动，大多依赖于英镑结算。
强大的金融体系的建立，为英国的全球扩张提供了资本支持，也让该国在全球化的进程中始终处于核心位置。1870—1914年，英国对外投资大幅增长：数据显示，1870年英国海外投资存量约为7亿英镑；到了1913年，这个数字增长至近40亿英镑，占西方国家海外投资总额的一半以上。海外投资的增加，使英国海外投资净收益占国民生产总值的比重持续提升：1870—1874年，这个比值约为3.48%；1890—1894年上升至5.98%；1910—1914年达到了7.15%。
英式全球化支撑点三：坚船利炮、贸易谈判
英国在19世纪上半叶成了“世界工厂”，该国的主要进出口产品，从之前的大宗商品转变为了工业制成品。1837年，棉纺行业已经吸收了三成的英国劳动力，棉纺织品的出口额，占整个英国出口总额的70%。在英国纺织业的巅峰时期，世界上一半左右的棉布，都是由英国提供的。除了棉纺织品，全世界约50%的铁、70%的钢、40%的金属器件，也都是由英国生产并销往全球各地的。
有竞争力的商品，不一定就能受到全世界的欢迎。那么，英国是如何将自己的工业制成品打入全球市场的呢？实际上，英国主导的全球化1.0并不是完全通过自愿合作的方式来实现的。在推行自由贸易的过程中，面对亚非拉国家的抵抗，英国总是诉诸武力，即采取所谓的“坚船利炮”政策。比如，1840年，英国以武力打开了中国封闭的国门，迫使清朝在1842年签署了《南京条约》并开放了五个通商口岸。这种炮舰政策下的自由贸易，实际上是英国通过军事力量和外交手段，迫使其他国家接受自己制定出的贸易规则。
在面对欧洲其他强国时，英国则采取了另一种方式，即双边谈判。1860年，英国与法国签订了《英法通商条约》。在谈判过程中，英国为了打开法国市场，做出了多项妥协，最终使英国工业产品大规模进入了法国市场。接着，英国又与比利时、意大利、德国等国签订了类似的条约，从而将自由贸易的网络不断扩大。
英式全球化的高峰与衰败
从1588年打败西班牙“无敌舰队”，到19世纪中叶全面推行自由贸易，英国的全球化之路顺风顺水。1845年以后，英国制造业无论是效率还是产值都高居世界第一。数据显示，1870年，英国占世界工业的比重高达32%，占世界贸易的比例为25%。1875年，英国对制造品平均进口的关税率下调到零，英式全球化达到高峰。
这一时期，欧美企业开始向海外发展，起源于纽约的缝纫机公司胜家（Singer），于1855年在法国巴黎设立了办公室；到了1867年，该公司又在英国格拉斯哥开设了工厂。在1896年到1913年期间，起源于苏格兰的詹姆斯和彼得服饰（J&P Coats）完成了40次海外投资，该公司先后收购了多家俄罗斯、巴西和日本的工厂。
然而，随着第二次工业革命的兴起，英国开始面临越来越多的挑战。德国和美国的崛起，直接威胁到了英国在全球经济中的霸主地位。1897年，英国女王维多利亚二世在位60周年大典举行，虽然看起来“日不落帝国”依然强大，但就如当时已经78岁的维多利亚女王一样，这个昔日的日不落帝国，已经变得非常虚弱。当时，美国的经济总量已经超过了英国；6年后，德国的经济总量也取代英国成了世界第二。
20世纪初，实力下滑的英国放弃了长时间奉行的“光荣孤立”政策，但依然坚持自由贸易政策，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这种政策在与新兴工业国的竞争中变得越来越不利。美国和德国通过高关税保护本国工业，而英国却没有采取同样的措施，结果使得英国的工业产品在国际市场上逐渐失去竞争力。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之前，全球贸易量达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但英国占世界贸易的比重降到了15%，已经与美国、德国处于同一水平。
1914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逆全球化”席卷全球。尽管在两次世界大战中，英国都属于胜利者的一方，但它却不得不面对这样的事实：随着殖民地的独立浪潮以及美国的崛起，英国的全球化1.0已经难以为继。1929年，全球经济进入大萧条，国际贸易几乎陷入停滞。国力日益衰落的英国，终于在1932年抛弃了自由贸易的政策，对所有进口商品征收10%～33.3%的从价税；同时采取帝国特惠制，对来自于自治领和殖民地的产品给予关税优惠。
在英国摒弃自由贸易的同时，美国走上了前台。1934年，应罗斯福总统的要求，美国国会颁布了《1934年互惠贸易协定法》，美国贸易政策迎来了历史性转变，开启了贸易协定谈判和关税减让。这就意味着，美国开始接过了自由贸易的旗帜，并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通过一系列国际规则，正式确立了“美式全球化”。
英国全球化的启示与反思
回顾英国主导下的全球化1.0，其成败得失，为后来者提供了丰富的经验和深刻的教训。
启示之一：灵活的制度创新。 英国的全球化过程，始终伴随着制度的不断调整。比如，从早期的重商主义保护政策，到19世纪中期转向了全面自由贸易。在这一过程中，英国的政治体制也在“光荣革命”后逐步成熟，议会和君主的权力得到了合理的平衡，使得政策制定和实施变得更加灵活有效。政治制度之外，英国在公司治理，如早期特许公司、后来的合伙公司等方面，也有很多探索及创新。
启示之二：技术创新是核心动力。 工业革命无疑是英国主导全球化的重要基础。在蒸汽机的推动下，英国的生产力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制造业成为英国的经济支柱。蒸汽船、纺织机械、铁路等技术进步，不仅改变了英国的国内经济，还彻底改写了全球的贸易格局。可以这么说，技术创新是推动全球化的核心动力，这一点在今天依然适用。无论是数字革命、人工智能，还是新能源技术，都在推动现代社会发生深刻的变化。在技术上取得突破的国家，往往能够在全球化进程中占据有利的位置。
启示之三：金融与贸易的结合。 全球化不仅是商品和资源的流动，而且还是资本的流动。英国之所以能够主导全球化1.0，与其拥有完善的金融体系这一特质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通过金本位制和英镑的国际结算货币地位，英国掌握了全球贸易中的金融命脉，巩固了其世界霸主的地位。金融与贸易的紧密结合，为全球化的顺利推进提供了保障。这一点，在现代社会同样适用。一个国家要想在全球化进程中占据主导地位，就必须在金融体系的建设上与全球市场接轨，掌握国际资本的流动规律。
启示之四：军事和外交的双重保障。 在全球化1.0的进程中，英国并未依靠单一的手段，而是通过军事力量和灵活的外交策略，实现了对全球市场的控制。无论是控制重要的海上要道，还是通过双边条约扩大自由贸易网络，英国都展现了其在军事和外交上的丰富手段。这一经验告诉我们，全球化不仅是经济的较量，更是综合国力的比拼。强大的军事力量和灵活的外交政策是维持全球化体系稳定的重要保障。
与葡萄牙、西班牙、荷兰、法国等国家相比，英国的全球化管理水平明显更高。 英国善于笼络和培养全球各地精英为己所用，该国只需要派出较少的人参与殖民地管理。举例来说，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英国只有约5000人参与管理印度殖民地，要知道，当时的印度就已经是一个拥有超过2亿人口的国家了。又比如在非洲，英国曾经的殖民国家，普遍比法国殖民的国家发展得更好，不少前殖民地国家独立以后，对英国的态度也比较友好。截止到2024年，以英国为核心的英联邦，依然拥有50多个成员国。
当然，英国的衰落也提醒我们，任何一种全球化体系都并非完美无缺。英国过度依赖自由贸易政策，忽视了对新兴竞争对手的防范，最终导致其失去了全球的主导地位。同时，殖民扩张带来的后遗症和多边体系的崩溃，也对英国的全球霸主地位构成了致命威胁。虽然英国的全球霸权在20世纪初开始衰退，但其推动的全球化1.0，却深深影响了后来的世界格局。现代全球化的许多基本理念，如自由贸易、资本流动、技术创新和全球治理，都是在英式全球化中萌芽和成长的。在当今的全球化进程中，我们依然可以从英国的经验中找到许多有益的启示。
我们看到，现代国家需要在制度上保持足够的灵活性，以应对全球市场的复杂变化；我们也看到，技术创新仍然是推动全球化的核心动力，数字革命、人工智能、新能源等新技术，正引领着一场新的全球化浪潮。最后，英国的故事也告诉我们，全球化不仅是经济的扩张，更是思想的传播、制度的创新和价值观的塑造。
图1-4 2024年9月20日，作者在天图投资品牌成长加速营分享“英式全球化”的主题
英国人口超过6800万，2024年经济总量近3.6万亿美元，排名世界第六，人均GDP超过52000美元。英国以自由开放的对外贸易和投资环境著称，政治、法律和社会环境稳定。作为曾经的“日不落帝国”，英国在国际政治、经济、科学、技术和文化方面依然具有广泛的影响力。在中国的对外贸易伙伴中，英国排名第16位，在欧洲国家中排名第4位，仅次于俄罗斯、德国与荷兰，高于法国和意大利。2024年前三季度，中国与英国外贸进出口总额5157亿元。其中，中国从英国进口1027亿元，向英国出口4130亿元，贸易顺差3103亿元。
英国“脱欧”后，对中国出海企业的吸引力有所下降，但在以下几个方面依然值得关注：
一是英国有约70万华人华侨，也有大量中国留学生，近两年进入英国的中国餐饮企业大增。新一代中餐、茶饮企业取代老一代的机会依然存在，中餐茶饮破圈到本地主流人群也比之前更有希望。
二是英国一直是中国跨境电商的重要目标市场，在欧洲，英国是对电商接受程度最高的国家之一。在跨境电商行业由铺货模式向品牌出海升级时，英国市场也将迎来重新洗牌的机会。
三是英国是欧洲最大的视频游戏市场之一，超过一半人口是游戏玩家，产值在百亿英镑级别。视频游戏已经是英国主流的娱乐方式，对中国企业来说依然有较大的挖掘空间。
四是和欧洲其他国家一样，英国人对环保类产品青睐有加。中国新能源产业发达，正在用新能源思维把很多品类重做一遍，相关产品在英国市场会有拓展机会。
五是英国是欧洲的创业创新中心，尤其是伦敦聚集了欧洲最多的独角兽、获得VC融资的创业公司。英国适合进入创新阶段的中国出海企业，通过在伦敦设立创新中心获取全球人才资源。
六是反向出海，英国有众多有历史沉淀的老品牌，正在成为一些中国企业的收购标的。收购后，英国品牌嫁接中国供应链，再面向全球市场，对一些有跨文化管理能力的中国企业来说是不错的出海路径。
七是出海英国后，从英国市场再出发到更多国家和地区。有50多个国家的英联邦以英国为核心，在英国设立的法人企业出海到英联邦国家更有保障。另外亚非拉很多国家的精英阶层都在英国留学或工作，在英国建立的影响力和网络对进入相应国家非常有用。
目前出海英国的中国企业名单很长，包括腾讯游戏、米哈游、游族、沐瞳等游戏公司，极兔、三态速递、菜鸟等跨境物流企业，华宝新能源、如果新能源、德兰明海等新能源公司，迈瑞、艾德生物、绿叶制药、柏威国际等医疗企业，当然也包括TEMU、SHEIN、TikTok、速卖通、联想、小米、安克创新、海尔、长城汽车、吉利汽车等公司。
中国企业出海英国，目前还主要是传统的贸易方式；但从中英两国的贸易额增长来看，未来空间已经不大。接下来从贸易型出海到本地型出海，是中国企业不得不面对的趋势。部分中国出海企业担心英国在各方面过于跟随美国，因而担心出海英国会存在潜在风险。另外，英国对于合规合法要求高，劳工制度也相对严格，对中国出海企业来说树立不走捷径、不占便宜的心态很重要。
阅读书籍推荐： 《大英帝国的兴衰》（理查德·达吉著）；《英国商业500年》（陈润、王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