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穿苍山林,又食洱海鱼。绕海访双廊, 循道指剑川。
眼观玉龙雪,耳闻洞经乐。暖暖束河风,缕缕酒香浓。
拉市海上船儿悠,林荫道中骏马瘦。茶能醉人何劳酒,心若解桎神自游。
览过三江识东巴,金沙美味留藏家。不见昔日背包客,还待七月格桑花。
一路向西再转北,天落云低映山色。尝口玉脂悬崖蜜,远眺皑皑哈巴雪。
鸟惊碧波起,云重雪山清。海天共一色,不知身是客。
纳帕海
鸟戏纳帕海,客落藏民家。品过青稞酒,再饮酥油茶。
古城新楼色尚鲜,犹见当年残垣陈。普达措内寻梦境,松赞林里净心灵。
览过峡谷风,溜索魂未散。端起布汁酒,开席手抓饭。
当车轮的轨迹一直朝向了东方,
是的,我们结束了此行的旅程,
满脸的倦意伴随着丝丝的沧桑。
翻开了来时的日记,却再没有
那初时种种的兴奋状和欣喜感。
看着一张张赏心悦目的风景画,
和那一行行激情澎湃的四行诗,
朝夕相处的兄弟读出了我忧伤。
本来我就不是那个悠闲的旅行者,
更何况,来时我们此行的目的
还仅仅停留在那短暂的喜悦上,
任何努力,一切都平静如常。
穿越半山烟云,揽却一路风景,
没有什么圆满句号,除了遗憾。
或翻旧忆新,或煮酒品茗,
和儿时伙伴在一起的阶段,
原是一种非常惬意的悠然。
没有那些喧嚣过后的狂躁,
也没有忙碌之余的疲劳 ,
生活似乎变得非常平凡。
我们努力翻阅的种种回忆,
或谈笑里的那些旧有时光。
不是青葱岁月给予的轻狂,
而是懵懂无知留下的简单。
得失的计较和名利的争夺,
在这里没有丝毫驻足离场。
我很享受这般状态,这
因为些许的变化窃窃而沾。
或许是海洋馆带来的欣喜狂欢尚在,
又或许大马戏给予的震撼余音未消。
刚一踏进水世界便稍显出它的不足:
室内的空间像平时的泳池一般狭小,
而上面的铺设也没多大新意,就像
把一些游乐的设施拼凑在一起而已。
我不禁想起了万达相同的主题乐园,
同是大手笔的制作,却无相似效果。
小朋友却并不在意这些外在的东西,
依然不亦乐乎的在其里面奔来奔去。
对漂流、冲浪这些随处可见的项目,
好像丝毫没有减退她们现有的热度。
其实为什么要做出如此评价的结果,
我们所计较的东西却是她们的鄙夷。
再次来到深圳时,已是入夜时分。
道路两侧霓虹闪烁不断,
满是都市的气息。
在这气息的背后,
是紧张而又忙䟿的生活节奏。
我本是一个慵懒的家伙,
并不想融入这样的生活。
想起了前久看过的那本书籍:
《深圳没有勇气再说爱你》
不管经历了多少的成功与失意,
没有归属的地方容纳不了自己。
我并不羡慕他们荣耀的光环,
却为仅有的小满足沾沾自喜。
酒店的豪华出乎我的意料,
朋友的招待热情油然而表。
发自内心还是言不由衷,
这一切都没必要深究探讨。
我享受着我生活的节拍,
并不因为外在的东西而更改。
依然是一个懒觉到了晌午,
仿似在家中,不慌不忙,
全然忘记这是旅行的时光。
欢乐谷是个充满诱惑与挑战的地方,
我曾数次路过而不敢前往,唯有
“世界之窗”的风光留下我的徜徉。
在那些高难度的游戏中,
连我们大人都顿感汗颜,
小朋友的表现着实让我拇指称赞。
初始镇定,后来只能佯作痛苦,
避开了一次又一次地与小朋友对战。
我只是一个旅者,
或是仓促的过客。
常常提醒着自己,
是路就会有坎坷。
只要坚信前行的方向,
途中风景的好坏,
怎能忘了初衷,
而丧失心中的仰望。
毫无疑问,这位朋友绝对
是一名出色而成功的商人。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
端起的茶杯都未曾放下,
就一直持续地接听着电话。
我起身告辞时他没有客套,
一大堆的文件还等他签署立稿。
看着他的忙碌,我的悠然自得,
我看到了我们的差距。
也许我可以这样安慰自己:
我是个游人,目的只是休闲。
可像这样的周末我不是在麻将桌上的牌局,
就是在度假玩耍、抑或在酒桌旁带着醉意。
不得不承认,
我根本无法融入这都市的半点气息 。
我走进了路旁的一家咖啡馆,
看到里面有不少的人在三五成群的交谈。
或许这里的节奏稍微慢上半拍,
不与街上和工厂的熙攘作伴。
我边喝咖啡边随意看向了两旁,
还幻想着可以有丽江束河那种悠然。
等等:我听到结群的人在讨论工作构想,
看到仅有的那一两个散客却在翻阅文章。
那些匆促的身影,
似乎在嘲笑我的慵懒。
看着身旁熟睡的女儿,
裹满倦意,却带着微笑。
“真笨!”我对自己低声叹道。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追求,
可让自己愉悦却是最终的目标。
小孩可以因为拥有一个玩具而开心,
而我们却常常为嫉妒、羡慕而自扰。
忽然想起了朋友圈里那炫耀的图片,
那其实是他们的快乐。
你可以去评论去点赞,
也能够做个路人甲随意飘过。
我们由于深思熟虑,而带来苦恼。
小朋友很简单,却拥有了忘忧草。
既然接受了这样的方式,
就不应怀疑如此的生活。
原谅,我不能如同鲸落,
永化作你边上温柔的岛。
我看见任性的皮鞭时
敲打着你,留下得意的
仿似那高不可攀的傲骄,
你随意展现的那些姿态,
都一一披着不屑的外表。
好像有和煦的暖风一样,
丝丝都让你沁心的舒坦。
可却见虚伪正乐意把你
当成至交,而真情带着
厌恶跺着脚,和你背道。
我不知该向你头上浇水,
还是任由你,继续迷醉。
深夜从虚无的梦魇中惊醒,
身体还略带着抽搐的余音:
那是一片人迹荒芜的森林,
随处可见蔽日的参天大树,
草丛里一些不知名的生物
稀稀疏疏发出寒战的声音。
我背着简单的行装在里面
失去了方向,在茫然迂行。
或是向前又或是转向身后,
一些枯叶在脚下吱吱作响。
而天边最后一丝微弱霞光
正被黑暗吞噬着慢慢消散。
黑夜并不因为我的担忧而
让它拉缓速度有怜悯心态。
转瞬便用深邃的目光在我
眼前划出一片漆暗的色彩。
而它的挚友也是毫不客气,
带着无情的嘲弄呼啸而来。
倾盆大雨已只剩淅沥声响,
我在个枯树洞里蜷成一团。
恐惧逐渐占了上风的位置,
正一点点侵犯着我的意志。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地方,
鲁莽的冒险还是利益驱使”?
各种画面在不停飞速旋转,
似乎在寻找那个满意答案。
我在疑惑中翻阅种种可能,
包括任何能够解释的片段。
不但没有发现丝毫的头绪,
却由于记忆而加深了愁畅。
嘀嗒的雨水一直不肯停歇,
伴着远处隐约的动物嘶鸣。
忽然感觉有种莫名的焦躁,
直到对视那双灰色的眼睛。
我看见了一条粗壮的大蟒
正吐着红信,向这里观望。
城市嘈杂的声音并没有因
某个人某件事而稍微安静;
即便面对一次次落魄困境,
即便拥有一个个失眠夜晚。
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大意,
害怕本色失去华丽的伪装。
我看见我的女儿,
我拿出了糖果,
“给”,
女儿高兴地跑了。
我看见我的妈妈,
我掏出了钱包,
“给”,
妈妈满意地笑了。
我看见我的妻子,
我打开了账号,
“给”,
妻子兴奋地跳了。
我看见我的朋友,
我端起了酒杯,
“给”,
朋友畅快地闹了。
我看见孤独的自己,
我搜遍了全身,
“没有了”,
自己失落地转过身去。
“给”,
晴空中一声霹雳,
夕阳下,
我有了斜长的影子
我走到了郊外,
看见那鲜花四处盛开。
一股新鲜的空气,
含着芬芳正迎面扑来。
一群欢快的小鸟,
绕着翠柳在亲切召唤。
我看见有人在那里欢呼,
我听见还有人在那歌唱;
鸟儿是为他们鸣叫,
花儿在为他们开放。
我不悲也不欢喜,
漠然地走在一旁。
花海里时时可见他们的灿烂,
连泥泞的小路也被脚印踏满。
爽朗的笑声被魔力般放大,
萦绕在四周迟迟不肯消散。
畅快让他们分外陶醉,
欢乐却悄悄湿了衣裳。
我期待有一场暴雨,
毫无预兆顷刻降临:
打落这鲜花,
散去这鸟鸣;
嘈杂的脚步伴着
落荒奔走的人群。
朋友看到我渴了,
向我递杯水;
朋友看到我饿了,
陪我吃顿饭。
朋友看到我闷了,
带我去歌唱;
朋友看到我烦了,
陪我到远方。
我怀揣感恩的心,
向这切深情凝望:
留住他们的言行,
记下他们的模样。
时间变化的不止容颜,
还有珍贵的友谊小船。
有些人走着走着就散,
有些情慢慢慢慢就淡。
我想我是孤独的患者
沉迷于自己精神世界。
看似潇洒地挥起笔杆,
写着那梦呓般的臆想。
或许我没有那么单纯,
虽不着迷海鲜和山珍;
也不喜欢小酒和豆腐
那般简单纯粹的人生。
我的骄傲让我常疏远
很多属于自己的快乐;
而我时时固执地认为
是冥冥中命运的惩戒。
“你幸福吗?”随意的问候,
我呵呵一笑,“我很信佛”。
我或许该改变点信念,
不再做那痴情的拥趸。
我想我是孤独的患者
沉迷于自己精神世界。
看似潇洒地挥起笔杆,
写着那梦呓般的臆想。
或许我没有那么单纯,
虽不著迷海鲜和山珍;
也不喜欢小酒和豆腐
那般简单纯粹的人生。
我的骄傲让我常疏远
很多属于自己的快乐;
而我时时固执地认为
是冥冥中命运的惩戒。
“你幸福吗?”随意的问候,
我呵呵一笑,“我很信佛”。
我或许该改变点信念,
不再做那痴情的拥趸。
朋友向我转发了一串串链接,
皆是目前对经济的预测报道;
悲观主义和乐观者相互掐架,
不乏专家、教授的独特见解。
代表权威的社科院也凑热闹,
三分之一的实体即将被淘汰;
且一个个实例在我面前铺展,
尖锐的语言刺痛神经和脑袋。
那昔日门庭潮涌的十年老店,
写满无法褪去的记忆和青春。
我曾一步步把它推向了辉煌,
又看着熟悉面孔一天天淡忘。
而陪伴我由年少到些许白发
慢慢染鬓的那些兄弟和姐妹,
快步入中年,刚缓解房贷压力,
子女又双手把他们拉入困境。
每个人脸上的色彩忽明忽暗
没有人去刻意触及那个话题,
未来方向和道路究竟在哪里,
眼睁睁看落日余晖点点散去。
生活依旧在正常行进,哪怕是
烈日当头又或者是阴雨霏霏。
勤奋和努力本该有应得回报,
旧有的操守却是被当头棒喝。
“清醒点吧”,朋友随时善意点拨。
胜利的逃亡定是最好的选择。
酒精只能有微弱的迷醉反应,
逃避也仅是达到片刻的安宁。
我总在半夜忽然清醒的时分,
编造一个个理由让自己安稳。
清晨,我又怀揣着那新的希望,
满脸微笑出现,心情一如既往。
说好的同心同力,我们在打造
也在坚守着那片自己的天地。
说好的不离不弃,我们的梦想
怎能够因我的自私全部冲散。
一分有六十秒,一小时六十分。
我常常在掐指计算每个夜晚。
你业已经入睡,丝毫不会惊醒,
即便是我折腾出燥乱的声音。
手机的屏幕早就失去了保护,
在那忽明忽暗地灼烧着眼睛;
我在冰冷的木床上辗转不安,
而壁灯也被捉弄着反复开关。
你有意放低了身姿,面带微笑,
傲娇的神色已没有些许踪影。
表现很是惬意,仿似不经意中
早轻松逾越了你我间的沟壑。
面对别人表示悲伤的黑白色,
我竟然是投去了羡慕的眼光:
不管此刻使用什么图案展现,
毕竟残留着属于他们的快乐。
我们已走得太远,竟然忘记了
当时为什么出发而风尘仆仆。
分外怀念记忆中的亲密接触。
那不违初心,获得了始终的幸福。
重要的话我怎会轻易对你说出,
岂不是无形降低它重要的程度。
那些可以随意表达的昔日往事,
仅仅都是带有修饰的心情外露。
你天真地认为所有的言语全是
那么清晰可见的带有针对目标,
于是不假思索,把其中逐事逐句
一一朝自己身上使用,全盘对照。
我的心事看上去那么黯然,而你
在其中被狠狠戏弄得十分不堪;
恨不得立即要把一切弄个究竟,
顺便用愤怒的双手把笔杆折断。
我用加工的笔墨挥洒内心骚动,
文绉的言语仿似触及柔弱一般。
无事悲秋都是骚人墨客的套路,
哪怕面对累累果实和团圆月亮。
我看见你娇美的容颜满是痕印,
定是那委屈的泪水又悄悄降临。
好吧,不用那单一色调表示哀伤,
或许简单慵懒更适宜快乐时光。
岂不是无形降低它重要的程度。
那些可以随意表达的昔日往事,
仅仅都是带有修饰的心情外露。
你天真地认为所有的言语全是
那么清晰可见的带有针对目标,
于是不假思索,把其中逐事逐句
一一朝自己身上使用,全盘对照。
我的心事看上去那么黯然,而你
在其中被狠狠戏弄得十分不堪;
恨不得立即要把一切弄个究竟,
顺便用愤怒的双手把笔杆折断。
我用加工的笔墨挥洒内心骚动,
文绉的言语仿似触及柔弱一般。
无事悲秋都是骚人墨客的套路,
哪怕面对累累果实和团圆月亮。
我看见你娇美的容颜满是痕印,
定是那委屈的泪水又悄悄降临。
好吧,不用那单一色调表示哀伤,
或许简单慵懒更适宜快乐时光。
总有某些人
不经意撩起波澜,
总有某些事
悄然间触及情感。
庭前的花开花落,
天际的云卷云舒。
只有善良的诗人,
才能敏锐地捕捉。
愚笨的家伙,
妄图留下一些痕迹。
敲坏了脑袋,
未写出只言片语。
既不愿挥起衣袖,
漠然地一一作别,
只能够频举酒杯,
呢喃在靡靡场合。
天空怎么是灰色的,我抬头望了望。
已近深秋,或许这该是它本色释放,
你当头的棒喝使我全身发颤,
用手掌轻轻在胸前按了又按。
“该死的家伙”,不停嘀咕,满怀不善。
机智避开了那些疯狂乱奔的车辆。
争执已不会是面红耳赤,
平静的心里早早就留下深深的口子。
秋分过罢,枫叶欲红,银杏欲黄。
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蠢蠢而动
用仅有的才华纷纷发出各种感叹。
奋书疾笔,写的却是淡淡哀伤。
挥毫泼墨,画的又带瑟瑟清凉。
全然无视那劳作者眼中的幸福:
果实满枝,谷穗沉甸,玉米饱满。
“矫情点吧,伤感会带来万种风情,
拥趸不明就里,总在附庸景仰”,
有个声音在耳边打转;我又听见,
收获的喜悦伴着歌声在四处飘荡,
一股暖流沁入心房,我满含热泪:
“为什么要忧伤,为什么不歌唱”!
没有什么事急着去干,
没有什么话急着要讲。
不要叫醒我,
还保持半梦半醒。
不用在意拙劣的演技,
不用研究粗糙的剧本。
入戏那么深,
分不清是假是真。
或许会招来一些非议,
甚至有不少麻烦相伴。
那有什么呢?
能快乐就不忧伤。
孤独的患者不易觉察,
不留心成了抑郁病人。
谁来拯救你?
是自己不是医生。
不记昨日悲伤事,意恐今宵欢乐迟。
斟酒唱歌犹是欢,酒落歌罢托黄粱。
妻儿家中迟迟望,侧耳轻语楼道旁。
正忧路途车马疾,喜闻钥匙弄门响。
女儿欢呼朝前奔,惊恐糗态退回转。
妻子无言持水至,携儿低叹闭闺房。
众人笑我多痴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惟待雾霾渐散时,拨云见日呈真相。
明明知道风很凛冽,
也清楚它吹来的方向。
我没有退避的想法,
大步而行,迎风而上。
树欲静而风不止,
心想歇但事不休。
该来的刻不容缓,
该走的瞬时难留。
何必常常与那杞人为友,
放弃些徒增的恐惧担忧。
怀揣着随遇而安的态度,
漫步在顺其自然的道路。
我的愚钝,或许让许多
有趣的人和事无息飘过。
算不得什么,我常感受到
身边的美和真切的微笑。
整个行程都井井有条
我知道你们有了周密的计划。
我只是喝酒的旁观者,
微泛醉意,心里却暗自嘲笑。
你们刻意避开的拥堵
必然早被别的旅者算计在内。
关于那些旅途的安排,
仅凭网络上的一些好评差评,
就马上草草作出决定,
星级的标准似乎是可圈可点。
把家里的宠物也带去,
我听到其中一个旅伴的提议。
于是,顿然浮想不断,
记起了以往那些精彩的画面:
家庭妇女们牵着小狗
高速停车场上无奈地四处溜达,
男人们则是喝着啤酒,
无聊地拿起扑克,斗着地主。
行程计划被无限拖延,
好不容易才到达了旅行站点。
酒店的硬件算是不错,
水牌的价格果然离谱得出奇,
那些醒目星级的标识,
就像是刚被人偷偷贴了上去。
走进旁边的特色饭店,
结账时定会让你们瞠目结舌
哪是普通的菜品面点,
分明是青岛大虾和切糕价格。
出门在外就无须吝啬,
有良好的心态才是万全之策。
本是来浏览名山大川
我想你们定然是看不了全貌。
占据有利的欣赏角度,
那窜动的人流早就兵分几路;
饶有兴趣地四处观看,
在文字标识的楼宇和碑文前;
或许多少带有点遗憾,
顺便拍下那到此一游的纪念。
肯定没有嘲弄你的意思,
我也是不识时务的背叛。
你在西边车流中挪移时,
我被拥堵在南去的方向。
人群没有丝毫秩序可言,
街道此刻已是格外熙攘。
你的计划无疑周全有效,
我如无头苍蝇随意乱撞。
你已悠然地在把酒言欢,
我还为那食宿四处打转;
哪怕想多付出一点代价,
那落雀门庭也早被踏满。
或许你已经蹒跚着脚步,
带着些醉意跨入了梦乡;
旅行的安顿才稍有头绪,
莫名的疲倦就如影相伴。
我醉了,不再写那些十四行,
谁还会有激情和满满幻想?
好吧,我姑且拿出少许耐心,
途中的过程略略作些讲述:
说实话,没人愿意这样行事,
不停地在曲折的山路打转;
迎面而来的车子鸣着喇叭,
友情提示每次危险的避让。
幸好,这算不得很长的路程,
日落前夕就到达五龙壮乡。
酒家端上醇香的牛肉、美酒,
讲着地道的乡音,侃侃而谈。
这些都仅仅算是一点插曲,
明天的漂流才是真正的挑战。
“两岸榕树为荫毛竹成群,
鹅卵石的河道曲折蜿蜒;
激流浅滩彼此参差交错,
奇峰异石争相锋芒外现。
时而在激流中颠沛流离,
时而在浅滩上嬉戏打趣。
刺激的场面已层层相叠,
紧绷的神经却丝毫未懈”。
漂流的情形格外的憧憬,
还有我们那颗忐忑的心。
理想和现实有很大差异,
广告与宣传不值得相信。
庆幸小朋友都有好水的天性,
从不计较游戏的过程与环境。
彼此没有更多的言语交流,
相互间的默契也无须点破;
沙哑的声调低声吟唱忧伤,
空洞的酒杯悄然品着寂寞。
透过那些饱含深情的词句,
分明看见了你的心在唱歌;
仿似是对歌声的热情附和,
我频频举起酒杯痛饮而尽;
喝一盅清酒,唱一曲小调,
或许胭脂粉黛更懂得煽情。
姑且去稍稍放纵一点情绪,
稀释些莫名的伤感和记忆:
今晚最美的那道风景竟是
昔日毫不起眼的生活点滴。
看见一个乞讨者卑微地屈膝着,
微微打颤,仿似有不尽的哀伤:
在她身后丢着根粗糙的拐杖;
一块紫色头巾遮住大半脸庞;
面前摆着个稍显破旧的瓷缸;
里面几张零星钞票杂乱无章。
那店铺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
我们在这里做了十几年街坊。
“走了,累了,也许是该歇会了,”
离别的话语至今还迟迟未散。
路上行人我行我素,依旧熙攘,
他们很少驻足,永远那么匆忙。
深秋过后便是寒冬直至春暖,
那隐蔽起来的癫痫何时发狂?
胸前有四朵耀目的鲜花,
肩上是小鸟蜜蜂和蝴蝶,
背后是狰狞的虎口大张,
今天穿件了花哨的衣裳。
镜子里的我反复地端详,
直至渐渐熟悉这个模样。
顺便拿起手机拍张照片,
姑且先作一番自我欣赏。
目前的情绪还稍显低落,
时会想起那隐蔽的症结。
不是个坐以待毙的家伙,
尽管现状让我手足无措。
泄洪猛兽既然毫不留情,
把我们圈入狩猎的范围。
那就随时保持眼睛尖锐,
让耳朵灵光有敏捷思维。
你在楼上,我在楼下,
一梯的距离但隔着心。
你在昆明,我在宜良,
遥远的路程却很贴近。
若不愿,咫尺难逢,
如果想,天涯可期。
早早便醒了过来,
拿起了电话,稍作迟缓,
又随手丢于枕旁,
看了下外面,天色尚早。
瞧着旁边空空如也的床铺,
有些疚意,更有些遗憾。
已过了整整一个通宵,
你不在,还没回来。
我知道,我睡意蒙眬或
酣然入睡的每一分钟,
都是你忙得不可开交
正如火如荼地时分。
亲爱的朋友,亲爱的兄弟,
不是我不愿,不是我不想,
你知道我不懂,
在那一行行的代码面前,
就像一个白痴,
不能帮忙,反而添乱。
我能做点什么呢?
我该做点什么呢?
或你早把自己当作
勇往直前的战士,
把我看作那个支柱
值得依赖的后方。
你应该拖着疲倦身体,
一头钻进被窝蒙面睡去。
兄弟,你哪来的抖擞精神,
还在侃侃谈着昨日的战绩
一一一声音慢慢低沉,
直到悄然无声。
“我看见你们了,就在我的隔壁。”
你什么时候拥有了透视的眼睛?
抑或你的眼光本来就高低不平?
像是记错了台词,拙劣的小把戏。
你能看见了别人身上的那一根草,
全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木枝条条。
不知你有没有穿透那
热气腾腾的泡池围墙,
看到某位仁兄裸露的厚实前胸?
直到现在他还一一一一
顾虑多多 心事重重。
你妈妈在那里伤透脑筋,
你却在电话里“哎呀”吱语。
她催促我找老师问点情况,
担心因此留下些不好印象。
可那有什么呢一一一一一一
你和小伙伴还在愉快嬉戏,
没什么能影响你此时的心情,
哪怕是面对糟糕的考试成绩。
“这次是个意外,下次嘛,
下次我一定会认真努力。”
你嬉笑着一笔划过,
然后,然后继续着末了的游戏。
网络到处是新鲜的用语,
连朋友圈也被频频刷爆。
尼玛咋那么蓝瘦,香菇,
我忍不住想发一些牢骚。
不标准的发音本是缺陷,
好事者居然能跟风热炒。
那随处可见谐音的广告,
早就搅乱了视觉,甚至
潜移默化了众人的大脑,
可你们却还在津津乐道。
似乎一切都能天马行空,
包括如此地玩弄着文字;
迟早那少得可怜的诚信,
慢慢会把虚假当成真实。
在十年前的九点四十五分,
你涩涩地睁开了双眼,
用清脆的哭声大声问候,
好像非常惧怕这忽然的陌生。
你难道还惦记着以前房间,
尽管曾在那不停地倒腾打滚……
你妈妈当时有多痛苦————只有她知道,
据说相当于二十根骨头同时裂掉。
寂静的大楼都被嘶哑的叫声吵醒,
而我在外面阵阵揪心。
看着你如同小猫咪蜷缩一团,
除了喜欢还是喜欢。
好像先前的疼痛已完全消退,
你妈妈早已迫不及待,
一把抢过,紧拥入怀,
——————舍不得分开……
行走,奔跑,啼哭,欢笑,
淘气,调皮,耍赖,撒娇,
你的每一秒都烙下一个印记,
铸成我们心底最美的回忆。
宝贝,如今你已经慢慢长大,
开始会生气,也学会了思考。
纵使在日后懂得更多的哲理,
牵挂的心永远被你————深深套牢。
一个流浪汉跷着大腿
在药店门口悠闲抽烟。
他仿似有一丝微笑,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快乐。
有人在远处吹着唢呐,
声音听起来很是悦耳。
向他讨教着尝试了一回,
那不成调的曲子让我羞愧。
雨或大或小,可以淋湿头发,
但透不了衣裳。
景不好不坏,可以随意闲逛,
但留不下印象。
我没有存心避雨,一直走着。
也没有刻意赏景,随便看看。
登高山自小,
居深入亦清。
一岁一枯荣,
不羡格桑花。
尼采绝对有一点冷血,随时在
怂恿着别人对一切肆意怀疑
哪怕亲手种下的茁壮的树苗,
也能够狠心地让它飘零风雨。
又肯定地对我说:白天的想象,
随时可以出现在夜晚的梦里。
可不管我睁开眼睛还是闭上,
只有凌乱房间中衍生的孤寂。
咋有人会那么无聊:打开账本
时时把淡去的疤痕翻新如常?
全然无视那白蚁的疯狂吞噬,
还站在宫殿的门口炫耀彰显?
本应是无情过客,却成了归人,
顾不及去埋汰那哒哒的马蹄。
我承认,这是一条相同的轨迹,
和原点的位置没有丝毫偏差背离,
而如今它却在疯狂地生长,
一边向东一边朝西,极其规律。
(这难道不隶属于同一频道?
声波的扩散并没杂乱无章。)
我完全按照章程书写了曲目,
究竟是谁?究竟是谁偷走了
—————— 说好的幸福。
缪斯对我没有丝毫吝啬,
给了我野心和梦想,
还不厌其烦地指点方向,
就像给圆规一个原点,
沿着轨迹就能圆满。
——————天哪?
又没有被抽掉主心骨,
灵魂也在牢牢依附,
可我看上去是多么愚蠢,
无动于衷,并且表情漠然。
我那些行为表现,
完全可以零分计算。
除了不能动弹的病人,
到处是忙碌的影子,
我却无所事事,
如同一个好闲的浪子。
昨夜忽然在梦中抽搐惊醒,
这是多么奇怪的一个梦境:
有很多小蛇瞬间猛然变大,
又有几条被莫名束缚一旁。
那捯饬过的头发依旧零乱,
身上还是一席褶皱的衣裳。
我居然看不出有任何慌张,
那吐信的大蛇正怒目而望……
这是怎样的暗示和预兆呢?
周公解梦里是大吉的征象!
脚下的风景已不值得欣赏,
可依旧还是对它恋恋如常。
又有什么能撬动那块巨石,
让沉淀的心境能看见波澜?
唯有累了,才会倦;
唯有倦了,才能睡;
唯有睡了,才无念;
唯有无念,才可静;
唯有静谧,才能求安;
唯有安心,才得真。
若不念交臂之情?
若不忘杯酒之欢?
无所谓落黄;
无所谓残枝;
归属于季节。
无所谓悲伤;
无所谓欢喜;
推托于心情。
倘能有蛇蝎之肠!
倘不具妇人之仁!
嘘!谎话要让别人信服,不是这样的:
里面必须掺杂真实的一些情感和语言;
这样怯怯的表述,达不到丝毫的效果,
反而使人警觉,只会让疑点越来越深。
来吧,互相伤害!但没有任何实质意义!
旧有的伤口若无反复撕扯,早就该好;
彼此都犯些错误,看似就会公平一点,
那么大家就可以相互原谅,不再计较。
仿似一个醺醉的酒鬼,纵使身边堆积
污秽的呕吐物,还是在那里面露微笑;
或许清醒时残存的记忆让他感到羞愧,
但那又何妨,何必抓着过去津津乐道。
如何可以从这低迷的状态中挺身而起,
那才是最需要考虑最急需解决的问题!
这是广场上看到的一段舞蹈:
一个男人居然能够如此妖娆?
他为了迎合大众猎奇的心理,
奇怪的装束确是达到了目标;
娴熟的舞姿连女人都在瞠目结舌,
更何况那些指指点点的大老爷们。
他根本就是一个另类,
会在乎别人的议论纷纷?
对自己都毫不严肃的人,
可以不顾环境忘却时间;
不会在善与恶美与丑间作出评定,
对肯定或否定的言语也漠不关心。
————或许习惯了平日的我行我素,
他享受的快乐让人真是羡慕!
那些忽如其来的状况往往在意料之外,
但什么也比不上谎言被揭穿后的伤害。
要根治绝不是嘴上说说手里做做,
好似面对着偶然出现的一道深刻伤口,
不经过长时间的治疗与长时间的愈合,
都必然会留下些或明或暗的疤痕印迹。
没有人想一直抓住某个错误牢牢不放,
但那些所谓能顷刻拿起又立马放下的
胸膛,要么毫不用心,要么非常绝情,
他内心的复杂程度绝对出乎你的想象;
因为有爱才会像唐僧那样的不厌其烦,
因为有爱才会如小心眼似的反复纠缠。
虚伪的人不会被轻易觉察出他的滴沽,
就像肮脏的灵魂总在刻意地找寻伪装。
冷军这个画家我并不认识,
仅通过部分作品得以熟知:
翠竹,苹果,葡萄,少女,
书籍上的文字都十分清晰……
栩栩如生的写实让表达的
意境浓墨重彩、淋漓尽致。
若不经过细微的反复观察,
谁能相信这会是一笔一画?
《向日葵》看似是随意涂描,
没有人能解读真实的梵高;
《蒙娜丽莎》可以似懂非懂,
达·芬奇所以一直都被传诵;
李白诗下展现的豪迈情怀,
大抵都是醺醺欲醉的酒后;
而张旭的狂草估计他本人
隔日欣赏都需要慢慢参透;
作为一个超写实主义画家,
他的作品更注重细节变化。
(在静寂中坚持过来的操行,
随时随刻能让人耳目一新)
放下它,或者干脆扔掉吧。
那杯中之物对你来讲,
已是穿肠毒药,不再是琼浆玉液。
你拿镜子仔细照照,早就是面黄肌瘦。
上次你因为贪杯,几乎接触到死亡,
能从鬼门关跨过来,己饶是幸运,
虽事隔多年,但记忆犹新。
妻子和朋友的苦苦规劝没有丝毫效果,
你依旧我行我素,嗜酒如命。
如今你又躺在冰冷的病床,
点滴和针管被再度插满……
身上的疼痛好像并未减轻,
表情痛苦,伴着低沉的呻吟。
——————没有人同情你!
我们只会责怪你的自私自利。
(今天听闻朋友得了肝硬化,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