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空中投射下一束光,
却被分成四面八方的逃兵,
逃避着谁的眼睛。
我还以为头部以下,
并不是我。
而是有时直白,有时恍惚的
一根草茎。
我怀念在风中走路的日子,
风声近在咫尺,
我却身在别处。
天真地以为,
把所有誓言系在天涯,
就可以减缓风行的速度。
很多时候人们在退化,
像一具缓慢行走的尸体,
慢慢将灵魂皈依。
有时麻木,有时狂热,
有时也自说自话。
如果必须要说点什么,
应当是我们需要更多的耐心,
将体内的杂草清除出去。
写字的人,
会变得越来越锋利。
生长在土里的作物,
开始厌倦土地。
有时饱满,有时孱弱,
是对生命本身发出的抗拒。
可你是知道的,
我深爱着这片土地,
被锋利地割伤,
被滚烫的浇熄,
被冰封的刺穿,
都无法将我带离坟场。
除非,除非,
从我的眼中再也看不见
那样固执守望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