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式唱机,
将指针定格的夏日,
我,七岁的光景。
母亲不知疲倦地,
用覆盖与剥离,
将故乡贫瘠的土壤,
呈现自然之美和天意。
孩子们围坐在一起,
用彩色的声音,
和黑夜说悄悄话。
我始终相信,
我和别人不一样。
因为我的眼泪,
只在黑夜时才流出。
老家的井水旁,
我用父亲喝过的酒瓶,
打捞月亮。
我想让他看一眼,
我手中的橘色月牙。
父亲却匆匆地,
给我留下一颗糖。
母亲始终相信天意,
就像我始终相信,
当沉郁的梧桐,
有了橘色的光圈后,
丁香的唇语,
会带人们找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