妩媚之花,隐匿于历史的尘埃,兀自美丽。
赵国的女子,不再随春花秋月扬起生命的芳菲。
透过历史的帘幕,看不到具体的美。你的容颜凋落泥土之下,只有那些诘问,从空洞的时空冒出似是而非的气泡。
我将目光探入先秦内外,看你端坐于一方土台,面向远方。而野草狂舞,时光迷茫,那轮秦时的月光收藏了你的身影和思想。
大秦帝后,威仪天下。
众目之上,我看见你在时光深处,飘起又坠落。
你毕竟成了尘泥,成了民间的戏说。
如果复活,如果重生,如果你还是一名赵国的小女子,我要让你在纸上开花。
或许有一朵美丽的野花,还在暗中怀想你踏过泥土的脚步,你的喋喋自语。艳色摇摆于旧时光,千年的传说,谁能还原一个女子的本色。
一个赵国的女子,在一段秦史的注释里,始终保持沉默,如一尊泛绿的古老青铜。
赵姬一个美丽的女人,在她的身上有多重身份,她是秦始皇的母亲,是秦庄襄王的王后,是吕不韦的爱妾,也是嫪毐的情人。
我想,除了赵姬狗血八卦之外,被后世如此关注,还是因为她的身上背负着秦始皇嬴政的身世之谜。 [1]
我们之所以说千古一帝秦始皇,他的亲爹是谁,到现在都搞不清楚,主要原因就是司马迁在《史记》,相关内容的写作中,自相矛盾。
首先是在《史记·秦始皇本纪》中,司马迁是这样写的:秦始皇是秦庄襄王之子。当年秦庄襄王还没当上秦王,还叫做“异人”的时候,作为秦国的人质被交换到赵国,在赵国期间,异人见到了吕不韦的一个美姬,一见钟情之下,于是这位未来的秦庄襄王就把赵姬从吕不韦那里要来,后来赵姬就生下来了秦始皇嬴政。
而在同一本《史记》中,在《史记·吕不韦列传》中则对这件事有了完全不一样的描述,这个描述是这样的:吕不韦从赵国国都邯郸城里搜罗了美貌善舞者作为姬妾,其中一个怀了吕不韦的孩子,这就是赵姬了,这时候秦庄襄王来赴宴,看上了赵姬,就跟吕不韦要这个美女。吕不韦起初想不给,后来觉得奇货可居,于是把赵姬献给了秦庄襄王,而赵姬在当时很巧妙地隐藏了自己的身孕,让秦庄襄王误以为是赵姬嫁过来之后才怀孕的,按照咱们如今的网络用语,就是吕不韦指使赵姬,成功让秦庄襄王蒙在鼓里最后还喜当爹了。而因为生了这个儿子的缘故,赵姬在秦庄襄王那里母凭子贵,地位升的也很快。而且在司马迁笔下,这个喜当爹只是导火索,它后来还导致了吕不韦与赵姬在秦国私通、吕不韦成为权相并找嫪毐做自己替身,并酿成了秦王宫内诸多丑事。
显然,同一部《史记》,在两篇不同的本纪和列传中,对秦始皇亲爹是谁的描述,是矛盾的。司马迁的这种写法,直接导致了从他那个时代开始,关于秦始皇亲爹是谁的争论,持续了2000年之久,直到今天。由于司马迁在史学界属于开山大师这样的地位,因此后世很多史学家都沿用了司马迁在《史记·吕不韦列传》中的描述,比如宋代著名史学家司马光,就把吕不韦是秦始皇爹这个事情,作为正史列入了《资治通鉴》中。 [2]
那故事的开头,历史的迷雾之中,真正的赵姬究竟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
赵姬的真实姓名并无记载, [3] 她原本是赵国邯郸人(今河北省邯郸市)。擅长唱歌跳舞,生性妩媚淫乱,她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位“帝太后”,也是秦始皇赢政的亲生母亲。
赵姬在史官的笔下记载很少,也就让赵姬的身世更加扑朔迷离。
不可否认的是,少女时期的赵姬的确是受到吕不韦的宠爱,对她百般好。此时的吕不韦正在计划一件大事,他在带着他的“奇货”到处游走,为子楚打通各路人脉,直到有一天,异人在吕不韦府上吃饭的时候,子楚也见到了赵姬,赵姬曼妙的身材,出色的舞艺,都深深吸引了子楚。赵姬的美,让子楚难以忘怀。
赵姬善舞,舞姿翩跹,美得不可方物。 [4] 在酒席上,就向吕不韦说明了自己想要赵姬的心意,吕不韦虽然不高兴,但是嘴上没说什么。当时他也已经知道,赵姬是怀有身孕的,理论上讲,他根本就没有想到把赵姬献给子楚,但是子楚好歹身份也是王公贵族,自己公然反对恐怕不妥,当下的权宜之计,只有忍痛割爱了,从此之后赵姬就归异人了,十个月后,也可能是一年后,赵姬诞下始皇帝,也就是说赵姬的确是秦始皇的亲生母亲,而他的亲生父亲却永远成为了解不开的谜。
子楚,原名异人,子楚的母亲夏姬。子楚是吕不韦为了迎合安国君的宠妃华阳夫人而改的。 [5] 时秦昭王在位,安国君是太子,吕不韦买通了安国君的宠姬华阳夫人,将时在赵国当人质的异人推荐给无子的华阳夫人当儿子。这个异人在吕不韦的重金打造下,成为了王储继承人,而异人在一次宴会中,又看中了吕不韦的姬妾赵姬,吕不韦为了利益考虑,遂将爱妾送给异人,此时的赵姬已经怀有身孕,异人并未察觉。
司马迁在《史记·吕不韦列传》中这样写秦始皇的母亲:“始皇帝益壮,太后淫不止。吕不韦恐觉祸及己,乃私求大阴人嫪毐以为舍人,时纵倡乐,使毐以其阴关桐轮而行,令太后闻之,以啗太后。太后闻,果欲私得之。吕不韦乃进嫪毐,诈令人以腐罪告之”。
公子楚的运气很好。秦昭襄王五十六年(前251年),昭襄王去世,安国君继位,是为孝文王。孝文王仅仅在位一年,就告别人世,子楚顺利接班,是为庄襄王。
吕不韦的运气更好。 [6]
三年后,他一手扶植起来的庄襄王也撒手而去,继位的是王后赵姬的儿子。
赵姬这儿子继位时还是少年,秦国的大权便落到了吕不韦的手里。吕不韦本已封侯拜相,此刻又尊为相国,号称仲父,权倾朝野,名重一时。他甚至仿效孟尝、平原、信陵、春申这“战国四大公子”的做法,大养其士,并让这些士人为他编写了一部百科全书式的著作,号称《吕氏春秋》。 [7] 好景不长,吕不韦自己也从风光无限迅速坠入万丈深渊,新秦王即位后十年,吕不韦被免去相国职务。又过了两年,他被迫在自己的封地服毒自杀。
把吕不韦逼到绝境的,就是赵姬的儿子,那个生父可能是庄襄王异人,也可能是文信侯吕不韦的男孩子。这个男孩的名字叫嬴政,是秦王国最后一任国王,也是秦帝国第一任皇帝。正是他,终结了战国,也终结了先秦,并开始了新的时代──帝国和王朝的时代。
没错,他就是秦始皇。
但,这将是另一个故事。
现在,我们说回赵姬。
子楚一死,赵姬又继续与吕不韦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后来吕不韦满足不了赵姬,他就为赵姬选择了一个嫪毐,替吕不韦服侍赵姬,后世人都称赵姬是个淫荡之人,嫪毐与赵姬通奸是事实,对于一个处在深宫无人问的旺盛的年轻生命,还有什么好的选择呢?
赵姬和嫪毐被称为奸夫淫妇,妖娆貌美的赵姬,因为生性淫荡让她名噪千古。为什么这样说赵姬? [8] 《资治通鉴》里写到的文信侯和长信侯,一个是吕不韦,另一个就是嫪毐。
赵姬很美,但是历史上的美人似乎都有一个怪圈,她们逃不出这个怪圈,赵姬也不例外。赵姬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子,却阴差阳错走上了政治的舞台,她的一生与吕不韦、子楚、嫪毐拥有着纠缠不清、错综复杂的干系。始终游走在冰与火之中,在权与性中被众人抛来抛去,终其一生,不过是众人手中的一枚棋子,任人摆布罢了,如今赵姬为鱼肉,谁都可以随意欺凌她,她一个弱女子,混到最后不仅没有人爱她,还孤独终老,下场未免凄惨了一些。
因为,赵姬是嬴政生母,嫪毐则是自称秦王嬴政“假父”。这二人狼狈为奸,甚至差点要了嬴政的小命。 [9]
人的贪欲一直都是无法被无限满足的,吕不韦为了不让赵姬太过于寂寞,把嫪毐引入后宫,本意只是供太后玩乐而已。谁曾想,玩乐却玩出了真感情,为嫪毐生了两个儿子,瞒天过海,终究暴露,最后身败名裂,玩火自焚,秦王政,发誓,终身不再相见。
是是非非,对对错错,这一切都是谁造成的呢?
吕不韦,秦王政还是赵姬自己呢?
由于李斯提前预判嫪毐计谋,嬴政也算是有惊无险,平定了这场叛乱,赵姬此后留在雍城,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
赵姬做了太后,吕不韦为了秦国整日忙碌,儿子秦王政,也是日理万机,于是,大家都似乎忽略了赵姬的内心空虚,她需要一个男人。
男人有了,嫪毐来了,感情有了,孩子来了,就需要权力,地位,孩子的未来,纵容嫪毐谋反也许只是时间问题。一切都是水到渠成,一切都是看似偶然,一切都源自一步一步的受不了内心的诱惑,守得住寂寞,才会有真正的繁华,一时的贪念,只会为无穷的欲望而粉身碎骨。
即便嫪毐是一名顶级男优,可以用他的庞然大物将车轮运转如飞,可是说到底,他也只是一名男优,像政变这种高智商的事情,嫪毐注定是做不好的!
于是,著名的“嫪毐之乱”上演了。 [10]
乍看之下,“嫪毐作乱”这件事的本身,远没有那些野史趣闻更值得我们深究。
可是,真的是这样吗?
不知道大家在读这一段史料时,有没有想过这么几个问题:
首先,很多史料都说,嫪毐作乱是为了让自己与赵姬的儿子登上秦王之位;可是,不知道大家注意到没有:嫪毐作乱的地方是在秦都咸阳,而彼时的秦王嬴政却不在皇宫大内——他去了嬴氏故都雍城,完成自己的“成人礼”了(四月,上宿雍。己酉,王冠,带剑)也就是说,只要嫪毐的脑子正常,他作乱的第一步应该是控制秦王嬴政,而不是无脑地去攻打一座空空如也的蕲年宫。
那么,当时的嫪毐究竟在攻打谁?就很值得我们思考了。
其次,史书上所说的嫪毐作乱动机到底成不成立?也就是说,即便是嫪毐成功击杀了秦王嬴政,那么,他的儿子能不能成功上位秦王?
如果不能,那么嫪毐作乱的真实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显然,这两个问题才是嫪毐之乱的关键。
在说清楚这两个问题之前,我们还得搞明白另一个问题:嫪毐的权力根基在哪里?他凭什么可以发动政变?按史书上所说,嫪毐作乱之时,是假传王命(矫王御玺及太后玺)发动了自己封国内的宿卫以及门客,去攻打蕲年宫的。
也就是说,他的权力来自于“矫诏”。 [11]
让我们来看一段对话。 [12]
赵太后:“相邦来了,何事?请坐吧”。
吕不韦:“臣要说的是杀嫪毐之事”。
赵太后:“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你看我器重嫪毐,给他权势,把你比下去了是吧”。
吕不韦:“嫪毐,必须死”。
赵太后:“你敢”!
吕不韦:“为了大王,为了秦国,我有什么不敢的”。
赵太后:“今日你要杀嫪毐,你就先杀了我吧”。
吕不韦:“你我能有今日,历经了多少凶险,多少艰辛,难道你忘了吗?嫪毐,一条贱命,值得你我今日如此吗”?
赵太后:“他是我儿子的父亲”!
吕不韦:“儿子——”?!
赵太后:“我与嫪毐,已育有两子——今日,你要置嫪毐于死地,就先杀了我吧”
其实,嫪毐的权力来自于他背后的那个女人;对不起,说错了!是来自于他身下的那个女人——赵姬,赵太后。
秦王嬴政利用吕不韦除掉了嫪毐,秦王的下一个目标,就是他的亚父——吕不韦。
原本吕不伟就跟这事脱不了干系,虽然这次谋反,他并没有牵涉其中,但是为了扫除政敌,赢政顺水推舟将吕不伟贬到河南封地。吕不伟被贴后,满肚子委屈,可是他敢怒不敢言,毕竟是自己理亏在先。按理说,他应该死了称王封侯的野心,在河南安度余生。没想到的是,赢政的一封亲竿书信,彻底打垮了他的野心。
赢政在这封信里淋满尽致地表达了白,对吕不伟的不满及自己的不解。他在信中正义准然地说道,“你对奏困穷音有什么了不起的功劳竟能封候拜相?你跟我到底有什么关系?竟敢叫我称你仲父?”看到这封充满斥责及疑问的信,吕不伟的心都凉了。他伤心欲绝,悔恨不已。
他深知自己是秦王生父这件事断然不能被揭穿。
年轻高傲的秦王怎么会接受这个事实呢?
吕不伟左思左想,都想不出应答的两全之策。他知道自己的末路到了,秦王是不会留自己一条生路的。为了成全自己的儿子,他一不做二不休,带着秘密饮毒自尽了。 [13]
赵太后知道这个消息后,不禁伤痛难忍,回想自己从烟花巷一路走来,如果不是吕不伟在穿针引线,她怎么能从一名歌伎晋升为一朝太后?都怪自己不懂得珍惜眼前得来不易的幸福,竟然连累了吕不伟,害他丢官丢了性命。
赵太后拘着这种悔意在壅城自责了三四年,终日郁郁喜欢,最终不老而终,死后与庄襄王合葬干芷阳。 [14]
这场风起云涌的秦朝后宫中,因吕不伟的雄韬伟略而开始,被赵姬的能歌善舞所唱响,最终却因为秦王的大义灭亲而落下帷幕。
美人如花隔云端,姿色再艳也有凋谢时,赵太后的一生是极其不幸的,作为一名颇有姿色的歌传,她无法摆脱仟男人摆布的命运,先后服侍了3个男人。
在这三个男人当中,究竟谁才是她的最爱呢?恐怕只有她自己心中才明白自己的无奈吧?想终身服侍的吕不伟把自己当成礼物献给了异人,原想当了皇后后能够过上幸福的生活,没想到异人却早逝,害自己独守空房。
与吕不伟再续前情后,她原以为自己会这样与初恋情人厮守到老,没想到吕不伟为了脱身,竟然又把自己推给了嫪毒。
逆来顺受的她再次接受命运的安排,打算跟嫪毒小两口独守城外,讨上安稳的日子。
可惜,嫪毒的野心葬送了她的后半生。
前尘往事不堪提,赵姬藏身烟花单。
邯郸献宠称心意,后宫哗变成追忆。
如释重负地掩上这一页最凌乱的历史,再次为赵姬这位命运奇特的女子而叹息不已。
[1] 《史记·吕不韦列传》中记载了:“吕不韦取邯郸诸姬绝好善舞者与居,知有身。子楚从不韦饮,见而说之,因起为寿,请之。吕不韦怒,念业已破家为子楚,欲以钓奇,乃遂献其姬。姬自匿有身,至大期时,生子政。子楚遂立姬为夫人。”《史记·秦始皇本纪》中,司马迁又是这样写的:“秦始皇者,秦庄襄王子也。庄襄王为秦质子于赵,见吕不韦姬,悦而取之,生始皇。以秦昭王四十八年正月生于邯郸。”
[2] 司马光采信了《史记·吕不韦列传》的说法,请参见司马光《资治通鉴·秦纪·奇货可居》。
[3] “赵姬”这一称呼始见于《东周列国志》,故史学家称呼她为赵姬。赵是战国时期的七雄之一的国名,姬原意有三种,一是对古代妇女的美称;二是对小妾的称谓;三是旧时称以歌舞为业的女子。这个美丽的赵国女子三者兼而有之。所以后世称她为“赵姬”也是合适的。
[4] 参见《史记·吕不韦列传》、《资治通鉴·秦纪·奇货可居》
[5] 同上
[6] 参见《易中天中华史·从春秋到战国》第六章“合纵连横”商人吕不韦。
[7] 《吕氏春秋》,又称《吕览》,是在秦国相邦吕不韦的主持下,集合门客们编撰的一部杂家名著。成书于秦始皇统一中国前夕。全书共分二十六卷,一百六十篇,二十余万字。《吕氏春秋》分为十二纪、八览、六论,注重博采众家学说,以道家思想为主体兼采阴阳、儒墨、名法、兵农诸家学说而贯通完成的一部著作。所以《汉书·艺文志》等将其列入杂家。高诱说《吕氏春秋》“此书所尚,以道德为标的,以无为为纲纪”。
[8] 《资治通鉴》这样描写:“初,王即位,年少,太后时与文信侯私通。王益壮,文信侯恐事觉,祸及己,乃诈以舍人嫪毐为宦者,进于太后。太后幸之,生二子,封毐为长信侯。”
[9] 刘向《说苑·正谏》:秦始皇帝太后不谨,幸郎嫪,封以为长信侯,为生两子,专国事,浸益骄奢,与侍中左右贵臣俱博饮,酒醉争言而斗,瞋目大叱曰:“吾乃皇帝之假父也,窭人子何敢乃与我亢!”
[10] 《资治通鉴》中关于“嫪毐之乱”的记载:“秦王嬴政九年四月,上宿雍。己酉,王冠,带剑。长信侯毐作乱而觉,矫王御玺及太后玺以发县卒及卫卒、官骑、戎翟君公、舍人,将欲攻蕲年宫为乱。王知之,令相国昌平君、昌文君发卒攻毐。战咸阳,斩首数百,毐等败走……车裂以徇,灭其宗。”
[11] 《史记·始皇帝本纪》里说:“太后幸之,封毐为长信侯,以太原为毐国,政事皆决于毐”。
[12] 电视连续剧《大秦赋》是由延艺、顾其铭、强龙、刘永涛执导,李梦、张健编剧,张鲁一、段奕宏、李乃文、朱珠、辛柏青、邬君梅领衔主演的古装历史政治剧。该剧于2020年12月1日在中央电视台电视剧频道首播,并在央视网、腾讯视频、爱奇艺同步播出。
[13] 参见《易中天中华史·从春秋到战国》第六章“合纵连横”商人吕不韦。
[14] 秦置,属内史。西汉高帝二年(205)属渭南郡,九年复属内史。景帝二年(前155年)属右内史。九年于此筑霸陵,并改县名为霸陵,故城在今陕西西安市东北三十五里。秦悼太子、昭襄、庄襄俱葬芷阳,宣太后葬芷阳骊山,沛公从骊山道芷阳间行归霸上,即此,《长安图》“自骊山以西,皆芷阳县地,”盖秦时芷阳地甚广,不止霸上也。唐分万年置芷阳县,寻废,其地在今西安市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