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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是欧洲的小国,以风车,郁金香闻名于世。人们对荷兰的认知,有时还是从全球的餐厅酒吧里,扮演大牌角色的Heineken啤酒而来。也有人称荷兰是一个“人造国”(man-made country)。此话也许没错,比较一千年前的荷兰地图,现在国土约一半的面积,以前曾经卧于水下。靠巧技人力的世代努力,得以沧海变桑田。阿姆斯特丹的水道景观,是人工开挖建造的,荷兰的海岸线,是靠风车动力的排灌系统,海堤,水渠维持的。这是人定胜天的成功例子。而对于曾经到访过阿姆斯特丹不下十次的我,谈起荷兰,首先从脑海里涌现出的形象,则是这里最美的景色——小桥流水人家以及可称之为“荷兰风”的民居风格。到荷兰旅游,不要期待碰到山岳,丘陵,那里可是一马平川,地面低于海平面。荷兰有美丽的水网巷道,桥梁舟楫,多姿多彩的旁河建筑,可以让游人一饱眼福。长期以来,也许是这里的美景,成了艺术家的摇篮,催生了荷兰十七世纪的大画家林布兰(Rembrandt)以及近代的大画家凡高。

荷兰从十七世纪起成为欧洲的富国,历史上曾经有过辉煌的黄金时代。她的造船业发达,远洋轮船是近代最早到达,并登陆当时还处于锁国时代的日本长崎,荷兰人的足迹也曾经踏遍菲律宾,台湾等地。以大火轮为主导的海外贸易,通达世界各地的港口,使荷兰积累了大量的贸易财富。现今散布于各地水道旁的大小古楼,古教堂也许就是贸易财富的物化,博物馆里有大量的历史文物,是那段辉煌历史的记录和见证。

水坝广场 最古老的景点

我在阿姆斯特丹的旅游,从中心火车站开始,顺着Damrak大道往南,大约步行十几分钟,看到一个占地面积有一万七千平方米的广场,它的中间矗立一座显眼的白色大理石的国家战争纪念碑,此碑是1956年,荷兰政府为纪念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胜利而立。广场的边上有一幢王宫建筑,以前的市政厅。不远处有一座哥特式建筑的艺术展览厅和管风琴演奏厅。古迹斑斑的广场,是阿姆斯特丹最为古老的地区,一千多年前,这里是渔夫,造船工人和小艇制作者的栖息之地。现在这片被称作水坝广场(Dam Square)的地点,汇集了许多的城市景观,是旅游者到访阿姆斯特丹时的流连之地。水坝广场周边的夜晚,灯火彻夜不眠,几条街之外的临近地,是全球闻名的阿姆斯特丹红灯区。这里的夜景独特,红灯耀眼,张狂不羁,小街纵横,别有洞天。小街沿着水道层层铺开,小街上的每间屋子的玻璃门窗,均饰有四条红灯,远远地摄人眼魂。玻璃门窗的后面,站立身着比基尼的妓女,红光照射着妓女,并把余光倒射在临近的水道上。黑夜的水道里,竟然游荡着许多的白天鹅,洁白的天鹅象征纯洁,然而却被照上一层,来自欢乐街的不洁的红光,形成妖艳的氛围。这夜景俨然一幅荷兰特色的世俗风情画。

红房水巷 流彩的城市景观

继续往南沿着商业大道,一路上会遇到许多架于水道上的小桥。不应快步,不应匆忙,停停走走,左顾右盼,是在此观光的最佳方式,一路上的街景,目力所及,宛如随人打开的大幅画卷,不经意间,便会因眼前突然冒出一幢全身洁白的河边大洋楼,或者窗外见水门外泊舟的流水人家,或者水上游艇庆生派对的歌喧,而惊喜连连。这里,处处都有五彩缤纷,欧陆传统街景的画面。阿姆斯特丹的城市精华,就在这片15平方公里的城市核心区域。七,八条半圆形的河道,就像彩练层层包裹,环绕着大街小巷,形成许许多多前有车道,后有码头的高级公寓,别墅和各类商铺的水巷。尤其是在Prinsengracht, Herengracht 和 Keizersgracht这三条水巷旁,有许多风格各异的的房屋建筑,顶部面墙的造型,有方有圆有三角,有钟有阶有嘴形,窗框门楣有雕饰,色彩鲜艳或暗淡。屹立在河巷小桥边的红色建筑,红地砖,红墙壁,在绿树和花草的色彩点缀下,在巷道水色的衬映下,实体与倒影的互映,格外地赏心悦目。远眺近望,展现在眼前的宛如一幅幅淡淡的水彩画,一幅幅浓浓的重彩油画。

再往南,穿过层层水道,走到荷兰国立博物馆(Rijksmuseum)前,这是一座全部由红砖建成的,结合了哥特式和文艺复兴风格特征的建筑物,正面的尖顶,楼有五层高,顶上立有铜像,红色墙面和门窗框沿,用白色钩勒,正面置有镀金的雕塑。1885年起矗立于此的博物馆,已经大修超过五年,虽然尚未全部完工,但是已经显示出焕然一新的气派。这里收藏着大量的荷兰历史文献和艺术品,也有相当数量的亚洲艺术收藏品。

博物馆区 历史艺术的重镇

阿姆斯特丹有很多的博物馆,大多都是专题的小型博物馆,譬如:海事博物馆,荷兰民居博物馆,以及性爱博物馆,等等。而荷兰国立博物馆,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Stedelijk Museum)和艾尔米塔日博物馆(Hermitago Amsterdam),以及凡高美术馆(Van Gogh Museum),则是比较著名的博物馆。有大量的荷兰历史,文化和艺术类的藏品。荷兰国立博物馆的后面,有一大片开阔的草地,花草树木点缀着周边的场馆建筑,其中还有凡高美术馆,阿姆斯特丹市立博物馆。在这里可以连续叁观上述各个博物馆。凡高美术馆的门前每天游人大排长龙,它是阿姆斯特丹的所有博物馆,美术馆中,最受游人喜爱的。人在景色如画的阿姆斯特丹,当然是不能遗漏,体验和享受绘画大师的艺术美。欣赏了凡高的点彩绘画技巧,满足了五彩缤纷的视觉享受,来到室外,也许应该租一辆自行车,去穿街走巷,或者搭乘水上巴士,穿过一座又一座的桥梁,从水上再次欣赏沿河的城市景色。水道、水鸟、小船、小桥和水的飘渺,恐怕又是一幅巨尺的城市风景画。

小城哈林 莫扎特演奏过的风琴

以阿姆斯特丹为中心,划一个半小时车程的首都圈旅游区,可以囊括许多特色小城,作当天来回的一日游。这天我选择向西,从阿姆斯特丹中心火车站出发,十八分钟后抵达小城哈林。哈林对许多人并不陌生,因为它郊外的郁金香种植园,是荷兰郁金香产地的代表。春季花开,万紫千红,寻花一族,纷至沓来。遗憾的是时值秋季,我无缘踏游郁金香种植园。

走出哈林火车站,往南的方向,左右各有一条大道,顺着其中的一条,步行十几分钟,到达小城的中心——大广场(Grote Market)。其实,这个广场并不很大,在它的一角,有一座十五世纪的古老哥特式大教堂,周边有屋顶装饰各异的“荷兰风”民居建筑。进入大教堂一看,高高的拱顶,粗壮的廊柱,虽然历史久远,内部依然固健。在教堂西侧的内里,高傲地矗立一架管风琴,有100英尺高。教堂内的光线较暗,但是可以看到,许多栩栩如生的人物和动物造型,色彩鲜艳地装饰在管风琴上,金碧辉煌。管风琴是镇堂之宝,现在它被供奉在那里,显然被束之高阁了。可是在当年,演奏她的艺术家中,可有大名鼎鼎的莫扎特。我独自在教堂里,静静地面对着管风琴,仿佛就像在聆听莫扎特的演奏。

离开了哈林大教堂。顺着费兰斯。哈尔斯博物馆(Frans Hals Museum)的道路指示牌,进入一条幽静的小巷,在外观相似的,全部为两层小楼房的巷子里,有一栋楼是哈尔斯的故旧,现在的博物馆。这天慕名而来的参观者很多,许多人来自北欧。俗话说:“酒香不怕巷子深”,今天这句话看来得改成:“艺高不怕巷子深”了。哈尔斯原来是荷兰十七世纪黄金时代的著名肖像画家,一位带有印象派影子的油画家。郁金香的有缘之地——哈林,就是费兰斯。哈尔斯的故乡。

赞德沃特 北海边的度假胜地

从哈林乘火车再西行,我的下一个目的地,是小城赞德沃特(Zandvoort)。透过窗户,铁路两边都是洼地,一块一块的水塘,一丛一丛的灌木,虽时值秋季,满目原野,尽显葱绿。约十二分钟后,到达了西行列车的终点站——赞德沃特。这是位于荷兰的最西面,濒临北海,与英国隔海相望的度假胜地。离开车站,步行往西,穿过一条集中了精品小商铺,各国饮食料理的小街,十几分钟便抵达海滩。那里,水天一际,碧波连连,空中的彩云随着风向起舞,水退水进,滩涂脚舞,小儿与父母追逐沙滩尽欢。眼前的一幕幕,与南加州的Santa Monica沙滩的景观非常相似。我在海滩边漫无目标地溜达,看看大海的自然景观,看看滩涂上的闲人,看看蜿蜒海岸线旁的建屋。一条往回走的小街,路面彩色,张灯结彩,两三层楼的商铺,装潢考究,喜气洋洋。后巷的民居,均是造型别致,度假的小别墅。

濒海的小城,天空中显现的云涌,水天一体下的热闹海滩,以及海滩边小街的锦华,浮现在我的眼前,都是自然绚丽的彩绘,和一幅幅荷兰景色的超级画卷。 sQwPyeqzGez2WkD96AEFWms94Nr7Sycb894iCXw2qjoJtZaDE6TnlguK5m7twH+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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