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棒球女孩掩面抓住我的袖子,呜咽道,“求求你告诉我,你到底给我的狗狗吃了什么?快拿解药出来,拜托了……”
我哭笑不得,“我,我就给了它吃了一根香肠……”
“可是它为什么回家就吃不下饭呢!它一直痛苦地叫着,连最爱吃的排骨只吃了几口,就不想吃了……”
“请,请问你家白条是男是女?”
“是小妹妹……”棒球女孩伤心地说。
见鬼!我心里暗自咒骂着,不会像阿朗说的,这条母狗爱上我而茶饭不思了吧!
“而现在,单恋是一块薄薄的玻璃,我在这头,狗头在那头。”
“萧小姐,萧小姐……”突然,外表酷似史鲁比的宠物医生打开了手术门。
“我家狗狗……”棒球女孩强忍悲伤,做好了接受一切不幸的准备。
“萧小姐,你真的不该给你家狗狗吃……”
“你这个王八蛋!”棒球女孩一把抓起我扛到半空,想来个霸王扔鼎的过肩摔。“快说!你到底给我家狗狗下了什么毒?”
“救,救命啊!我有恐高症!”我在空中手舞足蹈。
“萧小姐,快把他放下来!”宠物医生和蔼地劝说,“我想你是误会了。”“怎么回事?”阿雅拉住行凶未遂的棒球女孩。
“呶,你们看!”宠物医生手中拿着一把镊子。
“哦,是不锈钢的。”我心有余悸地说。
“呵呵,的确是不锈钢的。”医生微笑着把镊子对准了灯光,一根白色得几乎透明的骨刺发出扎眼的光芒。
“狗狗没有吃坏东西,只是被一根骨刺卡住喉咙了。”
“啊!原来这样!”棒球女孩恍然大悟,破涕为笑。
“汪汪!”那条贪吃的白条颠着肥臀跳了出来。
“宝贝乖!”棒球女孩像慈爱的妈妈把它拢在怀里。她又毫无歉意地瞥了我一眼。
“栽赃、嫁祸、冤枉、颠倒黑白、是非不分……”我小声地叹了口气,“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喂,你太过分了吧!”棒球女孩抹了一把眼泪一把鼻涕,“谁叫你不多分一条香肠给它,它晚上就不会吃得那么急了。”
“少来了,我的香肠里添加了苏丹红鹤顶红女儿红东方红呢。”我把头一撇,“没人教过你怎么道歉吗?”
“要我道歉?”棒球女孩拽拽地说,“除非你改名叫对不起!”
“好了好了,别吵了,大清早的把我拉起来,困死了!”阿雅打个哈欠说,“杂志上说睡眠不足会导致皱纹增多的。”
“真的吗?”棒球女孩摸摸自己的脸。
“那是不可能的。”我贫嘴。
“为什么?”
“我从没见过守夜的保安是老太婆。”
“咯咯……”棒球女孩开心地笑了,“你这小子还挺逗的!叫什么名字?”
“我姓兑,兑换的兑,我妈妈生我时梦见了一面棉布做的红旗,所以就叫我‘布旗’。”
“兑布旗(对不起)?”棒球女孩傻傻地问。
“算啦算啦。饶了你这次,既往不咎了。哈哈哈!”我仰天三声狂笑,夺门而去。
“大骗子!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