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载掌阅APP，畅读海量书库
立即打开
棒球女和阿雅他们又继续若无其事地喝酒。还有那一群骗吃骗喝军团，真难得世界上有那么深厚的脸皮，连脸红都不知道怎么显示。
酒吧的服务生诚惶诚恐地过来，不失麻利地收拾好现场的一片狼藉。
我和阿朗也忐忑不安地入座。阿雅温柔地帮我抹去头上的鲜血，幸好只是擦破点皮。
“恭喜！恭喜！恭喜哥的身手又上一层楼了！”
“有恭喜哥在，那帮毛贼都吓得出恭去了！”
那一群白痴弟兄谄媚无比地夸着恭喜的身手。
我真奇怪！为什么棒球女会和这样的狐朋狗友在一起。
“小眉是来大陆求学的台湾留学生。”阿朗小声说，“她花钱大手大脚，每次出来玩都主动买单，特别大女人！所以每次出来都带了一帮小弟，可惜一遇麻烦就大气不敢吭一声。”
“她花钱如流水，我花钱如流感。”我感慨地说。
“怎么解释？”阿雅好奇地问。
“花一次钱，就满脸涕泪，抽抽噎噎的呗！”知我者莫过阿朗也。
阿雅捏了阿朗一把，“朗哥平时不是很嚣张吗？刚才怎么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拜托，两位小姐惊为天人，小生怎么敢造次亵渎。愿自惩三盏！”阿朗心虚地喝了三杯。
就在这时，阿朗突然很想放屁，但又不想失礼。
“阿雅，你会学布谷鸟的叫声吗？”阿朗说。
“不会，你会？”
“当然！”阿朗求之不得地学，“布谷……（他终于暗地里放了个屁）”
“可不可以再学一次？”阿雅认真地问。
“为什么？”
“刚才你放炮太响，我听不清。”
阿朗熏倒。
大家又一杯一杯地喝起酒来。一时间，觥筹交错，猜拳对骂。
棒球女在人群的角落里喝酒，一杯接着一杯。
她不是不会喝酒，但她绝对不会勉强自己和讨厌的人喝酒。
不知道为什么，我直觉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她纤美的身影在灯红酒绿里是那么寂寞。
“嗨，还，还认得我吗……”我尴尬地走到她身边，“香，香肠……”
“呵呵……”她在半醉半醒间看着我，眼里闪烁着星辰一样的光辉。“记得，你叫兑布旗……”
“我叫莫小智。莫名其妙的莫，小题大做的小，机智过人的智。小姐怎么称呼？”
“萧婷眉。”她很干脆。
“挺美？幸会幸会！”我琢磨道，“你很适合去卖胸罩。”
“凶兆？是啊，最近很倒霉。”她醉醺醺地说。
我只好尴尬地说，“你，你别喝了，你醉了。”
“我没醉……”她两眼发白地摇着头。
醉酒的人从来不会说自己醉了，神经病不会说自己不正常，被甩的倒霉蛋也总说先提出分手的是自己。
“为什么不喝？酒是一个好东西……酒。可以让你忘记伤痛……”
“酒不能治疗任何伤痛，酒只是把伤痛暂时埋藏起来。等你一觉醒来，才发现那些伤痛依然火辣辣地烙印在你的胸口。”
她抬起头来看着我。她的眼神泛着一层湖水般冷冽的清澈。
我可以肯定，她这次是清醒的。
我们的眼中忽然有一种很异样的交集，似乎有一种默契的暖流缓缓地流淌全身。
这时，人高马大的恭喜在一群狐朋狗友的怂恿下走了过来。
“小，小眉，我，我有件事想对你说……”这五大三粗的大男人说话扭扭捏捏得可真难受。
“快说！别龟毛……”小眉又仰头喝了一杯酒。
恭喜刚才神出鬼没的擒拿手像得了帕金森症，他战战兢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礼盒，“送，送给你……”
小眉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精致的白金项链，“恭喜，你干嘛？送给我家白条的项圈吗？”
“不，不，不是给狗狗的，是给你的……”
“给我？”小眉不可思议地笑起来，“哈哈，你在开玩笑吧！”
“我，我是认真的……我们可以做，做……”恭喜颤抖着说，“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