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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曼，姜潇出去吐了，我看你们关系挺好的，你要不要去看看她？”
秦曼揉揉睛明穴睁开眼睛，姜潇已经离开，“去吐了？那我..去看看。”
“你慢点，我扶你吧。”李德要扶秦曼，秦曼赶紧躲开脚步踉跄着差点摔倒。
李德趁机扶住秦曼故作担心道：“哎呀小曼，小心点。”
秦曼只是脑子迷糊但不傻，到这时候什么都反应过来了，推搡着李德死活不跟他一起出去。
推搡太久终于有人注意到这靠门口的角落，却不敢私自出面赶紧找了杜欣。
杜欣喝得不少，一看这情况酒都醒了大半赶紧跑过去把秦曼拉进自己怀里，往后示意离得最近的陈黎将人扶住，自己拉着李德给李德倒了杯酒。
“李总，刚才光顾着跟他们玩，把您忘了，实在抱歉，真没想到您这么重视我们的新项目，特地到这边来和我们一起玩，我敬您一杯。”
李德脸色不怎么好看，见杜欣拿了一杯酒回来便象征性地喝了一口自己杯里的酒。
“李总，刚好您在这，我想问问您昨天我提的方案怎么样呢，您看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吗？”
“娱乐时不谈工作。”李德没碰过这种壁脸色更加难看，也不再避讳，推开杜欣继续拉秦曼，陈黎一看赶紧扶着秦曼退了几步。
另一头，孙高菲走到哈哈大笑的人堆旁一人怼了一下。
“干什么啊！”
“还笑呢，赶紧去帮帮欣姐啊。”
张卓视线在包厢搜寻一圈看到角落里杜欣正在拦着李德举杯。
“咋了？那不喝得挺好的吗？”
“你缺心眼啊，李总要吃曼曼豆腐，欣姐和黎姐拦着呢。”
“啥！”
话筒中一声响亮的“啥”盖过音乐响彻整间包房，所有人都朝张卓这边看过来，包括杜欣和李德。
张卓尴尬地站起来放下话筒憨憨笑笑，拿出手机在部门群里艾特几个男生说了情况，大家很快响应。
【上，敢对着我好徒弟耍流氓，今天不把那老登喝到胃出血，我都不回家】
孙高菲在旁边扑哧一乐发了句加油。
手机放下，几个男生便拿起酒瓶一齐走过去将李德团团围住，李总长李总短地一个接一个强行灌李德喝酒。
杜欣忍住笑意撤出来在群里发了几个红包，刚走到秦曼身边，包厢的门打开，姜潇喝着矿泉水走进来看秦曼还迷糊被人扶着赶紧过去把人接了过来。
“欣姐，黎姐，不好意思，她不会喝酒，一喝就多，我要不带她去隔壁休息一会吧。”
杜欣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那么见外，你们到我部门就都是一家人，说到底今天也是我没注意，你们去坐一会先走吧，早点回家休息。”
“好，谢谢欣姐。”
姜潇没想到刚步入社会就遇到这么好的领导，心里还有点激动，扶着秦曼走出包厢去隔壁没人的休息室坐下。
“你说你，我就打个游戏的工夫，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姜潇酒喝得太急这会儿也有点迷糊，生气地拍了下秦曼的脑袋，“那个李总肯定不怀好意，故意灌你酒。”
秦曼靠在沙发上意识还算清醒，但脑袋天旋地转听到的声音也是一会高一会低：“我没想喝...”
“我知道，我说肯定是那个李总不怀好意故意灌你，我都喝不少。”
“早知道，就不喝了..”
“你下次可别喝了。”姜潇拍拍自己额头，还有些想吐，这会手机铃声刚好响起，屏幕上显示着妈妈二字。
“喂，妈。”姜潇滑动接听，对面温柔的女声从听筒传了出来。
秦曼靠在沙发上，抬眼看着接电话的人，眼前重影，声音却突然变得清晰。
“你们现在来接我？不用吧，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
“那好吧。”
“吃饱了。”
“嗯，我和秦曼在一起呢，他们在唱歌。”
“这么快？行，那你们到了给我打电话。”
“拜拜。”
秦曼垂下头眼圈慢慢泛起红，鼻子也有点发酸。
她大概猜得出对面都说了什么话，因为担心、因为爱护，所以要一起来接女儿。
秦曼深吸一口气忍住眼泪，这是她活到这么大从没有感受过的，无论是放学还是现在，她都不可能有爸妈来接。
“曼曼，我爸妈一会来接我，你租得房子在什么位置，我们先送你。”
“我不用，我缓缓，自己可以回去..”
姜潇看着秦曼脸颊泛红迷迷糊糊的模样无语道：“你这样怎么自己回去啊。”
“能。”秦曼含着喃喃的鼻音固执地说着，她宁可在这里坐一晚上，也不想去看和乐融融的一家三口。
“能什么能啊，有本事你现在自己站起来给我看看。”
秦曼想证明自己，但头实在太晕，而且很困眼皮在打架，刚站起来就又踉跄着倒了回去。
姜潇看着她，满脸写着‘我就说吧’四个字。
“你们...在这儿做什么呢？”沈憬出门透气刚好看到姜潇和秦曼在休息室里，便走了进来。
姜潇嘘一声把沈憬推出去，秦曼看着模糊的两道身影想不到谁可以像姜潇的爸妈一样来接自己。
她胡乱摸到口袋里的手机，屏幕离眼睛只有一圈的距离，最近的通话记录显示的是模糊不清的两个字。
脑子还没有思考，手指已经碰到屏幕，下一秒屏幕变成了通话页面。
秦曼盯着屏幕，不知道是手机拿得太近还是酒醉的原因，眼睛看不太清，光亮晃着还有点恶心，越来越觉得困倦。
“喂？”
屏幕上接通的秒数开始匀速变动。
“喂？秦曼？”
“嗯？”秦曼晃晃手机把耳朵贴在手机中间，“你在说话吗？”
电话那头停顿几秒道：“你怎么了？”
“嗯？”
又是一阵沉默，对面思索着开口道：“我是计琛，你现在在哪里？”
“计..琛？”秦曼脑子清明一霎忽而哽咽：“你可以来接我吗？我不知道怎么回去，不知道谁能接我，我不认识别人了...”
计琛沉默几秒道：“地址。”
秦曼拍拍脑子靠着最后一丝清明说出KTV的名字，没有地区没有任何路标也没有发送位置，仅仅是一个甚至没有说全的名字。
“很快到，等我。”
手机从掌心滑落，秦曼蜷起身子躺到沙发上，第一次喝这么多酒躺下都感觉天旋地转，这会又困又精神只剩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