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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教学复评创优工作自从开完务虚会后,一直在紧锣密鼓地推进着。这中间学院前后召开了几次推进会,姜院长在会上讲了不少古代的例子激励全院师生,比如卧薪尝胆、闻鸡起舞、悬梁刺股等等。总之,一定要把“优秀”拿回来,要不然,将是莫大的耻辱。前不久,学院还专门组织了全院师生大讨论,要求每个人提交一份关于复评创优失利的思考文章。机关从上千份文章中精选了一部分汇编成册,供学院领导们借鉴参考。其中一份引起了姜院长的极大兴趣,有些内容他连续看了好几遍。

这份思考文章是陆渊写的。当时系里通知每个人都要对教学评价失利谈一些体会,共同帮助学院找找问题症结。陆渊在头脑里把这些年许多事情都过了一遍,把心里真实想法写在了纸上。应该说,这些话是他真实想法。陆渊觉得,教学迎评中之所以没有达到“优秀”,问题就出在最应该经得起检查的地方却成了丢分项。究其原因,是因为平时对基础性工作和经常性工作不重视,说得直白点,就是基本功不扎实。其中有一段话是这样写的:“要真正按照院校教学规律和育人规律办事,不能过多地重视政绩工程、形象工程,要真正按照军委、总部制定的规章制度严格贯彻实施,要有向世界军事名校看齐的志向和眼光。要真正体现解放思想、实事求是的工作作风和工作思路,不能好大喜功、目中无人,要善于吸收兄弟院校好的做法和经验,敢于向传统和阻碍开战,扫平道路。要真正端正办学治校态度,切实将忠诚使命、以身作则要求体现在各级领导干部和全体教员身上,营造风正气顺、廉洁自律、勤恳务实的工作和学习氛围。”

姜院长看到这段话的时候,内心还是有所触动的,他没想到一个学员队干部对问题剖析得如此“犀利”和“直白”。这些年,很少听到这些“刺耳”的话了。前些年他刚到学院当院长的时候,就感觉到学院存在一些问题,与他上学那会相比,虽然硬件条件越来越好,但原本一些纯朴的东西却越来越少。客观上讲,学院不是处在真空环境,有些事情难免受到外部环境影响,所谓的“和平积习”在学院也有所体现。不说别的,“恭维”之风就大行其道,无论是行政例会还是组织生活会,都是“春风和畅”、“和颜悦色”,没有人会直言问题,即使列出几点问题,也都是不疼不痒的问题,更有甚者竟然把“拍马屁”功夫堂而皇之地展现在了民主生活会上,比如在“批评”某个领导的时候竟然说:“加班太多,不注意休息,长此以往累坏身体会影响学院建设的。”有那么一两次姜院长想当场制止,但看到全场人员都习以为常的样子,他也只好按捺住了“怒火”。姜院长深知,这是中华传统文化的“一部分”,几千年都没有灭绝,非一己之力所能见效,早在先秦《国策·邹忌讽齐王纳谏》一文中,就有“臣诚知不如徐公美,臣之妻私臣,臣之妾畏臣,臣之客欲有求于臣,皆以美于徐公”的论述,只能从长计议吧。

就在姜院长思忖如何确保明年复评实现创优目标的时候,秦副院长也在不断沉思当中。说实话,他这段时间过得也有些“郁闷”,自从他当了学院负责教学的“副院长”,一直以来“所想即所成”,成绩可谓“有目共睹”,无论是申报硕士博士学科授权点,还是设立博士后科研流动站,都一路畅通、一帆风顺,他也自认为自己对学院建设和发展是做出重大贡献的,这次,本想借全军教学评价“优秀”再显示一下老将的威力,没想到却“折戟沉沙”。秦副院长也反复总结了失利的原因,想来想去他只能得出一个结论,就是考核组这次太不给“面子”了,看来还是在接待保障方面出了问题,要不然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但是他把所有流程在脑海里过了几遍,也实在想不出来纰漏出在哪里。坐在宽大的老板椅里,他有些无聊地自转了几圈,当椅子停下来的时候,正好对着书柜,看着洁净的玻璃里面映射出的自己,他不由心想:看来我是老了,以前乌黑浓密傲翘的大背头现在变得有些“趴窝”了,或许自己的思想也有点跟不上“时代”了。即使这样,也不能轻易认“怂”。

就在秦副院长独自思忖的时候,传来了几声敲门声,随即教务处长李冬拿着本从外面走了进来,冲着秦副院长象征性地敬了个礼,拿起桌上的香烟点了一支,在椅子上坐下来打趣道:“院长,刚进来看您若有所思的样子,又在为学院发展费脑子呢?”李冬毕业留校后就一直跟着秦副院长干,是秦副院长一手栽培起来的,两人私下关系很好,所以,人少的场合两人比较随意。

“不是为学院发展费脑子哦,是为我这头发费脑子哦,你看看,我这头发越来越少了,白发也日见增多啊,当年一帅小伙变成半老头子了,老就老了,自然规律躲不过去,关键是一世英明毁在一旦啊!”

“院长,没那么严重,您多虑了。这些年学院的发展您是最大的功臣,大家是有目共睹的。至于教学评价‘良好’这件事,既有主观原因,也有客观原因,而且客观原因居多……”

“哦,你说说看都有哪些客观原因。”秦副院长似乎对客观原因比较有兴趣,他原本斜靠在椅背上,此时双肘交叉趴在办公桌桌沿上。

李冬本来是随口一说,没想到秦副院长这么郑重其事,他借着吸烟的当口,迅速把各种答案在脑海里梳理了一遍,感到略有成竹了,才把烟蒂熄灭在了烟灰缸里。

“院长啊,这里没旁人,我就斗胆谈谈自己的想法,不对的地方您多担待。这次教学评价从一开始准备到专家组进驻,我们可以说是高度重视,准备充分,整个过程没有疏漏,与之前几次大的迎评、迎检活动相比,无论是规格还是细节都无可挑剔。但之所以失利,我个人觉得有以下几个原因:一是此次评价组组长对学院有‘看法’,他个人意见起了主导作用,但具体原因我没想明白。二是学院内部不够团结,不光是班子里面不团结,就是少数教员、学员中间也缺少团结意识、大局意识。比如说,民意测评就有教员和学员打不及格分,这还是我们前前后后‘动员’了好几次,要不然测评更不敢想象。三是个别院领导对学院没感情,对评价组打分不合理的地方不据理力争,一味接受,完全忽视学院的利益。四是……”

秦副院长伸出一根手指,示意李冬停一下:“李冬,你说的这个个别领导,讲的是谁?”

李冬迟疑了一下,说道:“我说的是姜院长,他作为一院之长,对有些打分较低的项目应该多和对方沟通,甚至要据理力争,可我感觉他丝毫没有这个意思,他对专家组的意见全盘接受。不瞒你说,私下里大家对这一点还是有看法的,不少同志说,姜院长毕竟不是学院土生土长的领导,对学院缺乏感情,不像您和卢院长他们,对学院建设发展是发自内心的关心……”

“人家毕竟是从上面下来‘镀金’的,干上几年,补上学院主官经历,还是要提拔回去的,不像我和卢院长,我们都是从学院的参谋、干事一步步干起来的,学院就是我们的家、我们的根啊。李冬啊,这话出去就不要说了,省得传到别人耳朵里,到时还以为我们搞什么团团伙伙。对了,你找我什么事?”李冬摸起桌上的烟又点上了一根,干教务处长这几年,烟瘾大了不少,虽说是院里数一数二的“大处”,人前人后地看着风光,但实际上也确实很辛苦,经常加班加点,尤其是熬夜搞材料的时候,只好借助烟草来提神,天长日久,也就养成了烟不离手的习惯。“院长,我是来和您请示一下复评创优工作的,听说马上又要开阶段推进会了,会上肯定又要各个单位汇报工作情况和下一步打算,我是想听听您的意见,除去一些补短板的工作之外,其他工作还需要提前准备吗?”

秦副院长没有答话,他思考着什么。虽然李冬没有说明“其他工作”指的哪些工作,但他心里是清楚的。

这些年,学院搞各种大型迎评迎检活动,无论是“面子”工作还是“里子”工作都比较重视,有时候“面子”工作做得比“里子”工作还要好,除了提前几天全院上下彻底打扫卫生之外,还要提前在院里挂上欢迎标语和各色彩旗,各个路口的警戒哨也反复演练,把时间精确到分钟。虽然每个人对这种形式也会嘲讽和厌倦,但每次实现预定目标后又会乐此不疲,循环往复。这两年随着任职班次培训学员的增多,部队每年都会有不少文艺骨干进修,有一年总部首长来院视察,也不知是谁出的主意,愣是在首长来之前编排出了一场晚会,美其名曰与官兵同乐,热热闹闹搞了预演和正式演出。客观地讲,节目确实演得不错,正式演出的那天首长一激动,在台上给予了高度肯定。从此以后,“搞晚会”竟成了学院一张屡试不爽的招牌。教学评价中,也特意为评价组编排了一场精彩纷呈的晚会,但没想到不仅没有增彩,还成了专家组专题反馈中的一个“问题”,意思是说学院不应该把精力放在与教学无关的事情上,直白点说,就是有点“不务正业”的意思。

“李处长,”秦副院长有个特点,一旦在谈到正式工作时,他习惯称别人的职务,显得正式一点。“我是这么认为的,我们上次的失利不能简单地归结于‘晚会’和‘保障’,毕竟人家也没说这些都是问题,真正的问题还是在于我们基础性的东西没过关,比如学员对于马克思主义基本理论掌握的问题,轻武器射击的问题,还有满意度测评的问题,等等,这些问题才是真正的‘问题’,我个人觉得,有些形式上的东西该提前准备还得提前准备,不要有思想负担。从我这么多年工作经验看,搞得隆重一点、热情一点不是坏事……”就在秦副院长做“指示”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听到屋里人应了一声,门随即被推开了,组织处董处长走了进来,看到李冬也在,愣了一下,笑着说道:“哟,不好意思,耽误领导听工作汇报了。我就一句话,下周要开常委会,其中一个议题就是再议一下复评创优工作情况。按照惯例,我给秦副院长报告一下,领导好心中有数。就这个事,我不打扰李处汇报工作了。”董处长说完刚要转身向外走,被秦副院长叫住了:“你小子搞什么名堂,到我这还客气啥,坐下抽根烟再走,顺便也给我们透露透露院长、政委啥想法。”

董处长接过李冬递过来的香烟,点着后坐了下来,说道:“秦副院长,您是领导,我只是跑腿的,我哪知道院长、政委怎么想的。不过呢,抽了您的好烟,也得多少‘透露’点消息,要不然,也不好交差啊。依我个人感觉啊,我觉得这次院长可能要调整思路,对于一些形式上的东西他可能要弃而不用。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想法啊,仅供您参考。”说完,董处长笑嘻嘻地站起身走了。

李冬有些疑惑地看着秦副院长,过了好一会,秦副院长才开口说道:“按照刚才我说的办,民主集中嘛,还不让我们发表自己的看法了?大不了按照‘少数服从多数’会场表决,如果他的想法占多数那我也无话可说。”

事实证明,常委会那天发生的事情确实让秦副院长“无话可说”。常委会那天是周四的下午,前面几个议题虽然也有争议,但总体还是比较统一的。党的民主集中制本来就允许有不同意见,主张各抒己见,集思广益,力争最大程度上求同存异。到了复评创优议题环节,扩大了参会人员,相关业务处室领导和一些专家教授也一同列席了会议。按照惯例,姜院长先谈了自己近期一些想法,然后请大家发表意见。

训练部作为教学主管部门,自然处在发言第一“梯队”,而教务处作为具体业务部门,自然成了第一“梯队”中的排头兵。李冬处长瞄了一眼会场,没有人主动发言,大家似乎都在等他,李处长只好硬着头皮开了腔:“作为教务处长,我先谈谈我个人的一些想法。自从上次务虚会之后,我们教务处根据分工,对学员马克思主义理论、轻武器射击等教学短板内容进行了认真摸底,拟制了比较具体的‘补课’计划。前不久,对所有本科学员马克思主义基础理论进行了测评,平均分数在九十分以上。单兵战术和轻武器射击这块,基础部军体教研室也正在按计划进行补训,目前还有少数学员未能过关。”李冬一边看着眼前的笔记本,一边把处里主抓的若干项工作一条条地讲了一遍。快讲完的时候,他偷瞄了一眼秦副院长,因为秦副院长交代他要讲的内容他还没提。他本想由秦副院长先讲起这个话题,现在看来不太现实了。心里斗争了半天,只好横下心硬着头皮接着讲下去:“我想再补充最后一个问题,我记得以前有个退休的院领导说过,‘迎评迎评,迎在前、评在后’,虽然上次评价的时候,个别评价组成员对有些工作提出了个人看法,但从以前的工作经验看,形式上的东西还是很有必要的。我们不能因噎废食,到时候其他短板补上来了,而因为服务保障不到位,影响到复评效果,得不偿失。当然,这是我个人的看法……”

“李处长,此言差矣,”说话的是薛教授,本来教员发言一般在机关干部之后,但是老教授就这个脾气,对于看不惯、听不惯的事情不喜欢藏着掖着,他操着上课时的语调,一板一眼地接着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教学评价组前不久才给我们指出问题,我们就视而不见?而且,人家指出的问题是中肯的,是客观存在的。我承认,以前学院通过这种办法取得了一次又一次成功,我也不否认,在其他院校也存在这种不良习气,但是,我们应该扪心自问,这种形式上看似热闹、实质上劳民伤财的做法不该取缔吗?还要任其发展到什么时候?不要说我们是军事院校,就是地方院校,也应该求真务实,不搞噱头。说实话,作为一名老教员,我对这套东西十分反感,我也奇怪什么时候兴起来的,还越演越烈。我不说别的,我们机关个别同志前年立的二等功,是怎么立的?还不是连续几年迎接上面视察、检查排了几场轰轰闹闹的晚会立的,传出去都让基层官兵寒心,戍边卫国的战士十几年也换不来一枚二等功奖章啊!当然了,我讲这话不是针对咱们这个立功干部,只是针对这种现象。作为政治院校,我们尤其要做‘真人’、做‘实事’,不能把经念歪了啊!”秦副院长咳了下嗓子,把话接了过来:“薛教授说得很有道理,不愧是学高为师、身正为范的老教授啊。我想说的是,凡事还是要辩证地看,迎评迎检有时候办一场晚会,展示一下全院官兵风采,活跃活跃气氛也不见得就不是好事,也不单单是我们学院这么做,其他院校也一样。我记得有一次总部领导说过,我们现在的官兵,不仅要会操枪弄炮,也要懂点琴棋书画,文武兼修,要不然,和少林寺武僧有什么区别。我们这些年学院为总部、各大院校培养了不少优秀理论工作者、新闻工作者,被誉为‘政工人才的摇篮’,这不就充分说明我们的工作是卓有成效的,方向是没错的。再说说服务保障这块,对于学院这么重要的评价工作,花点钱保障好一点,给专家组成员留个好印象,这也是为了学院大局嘛,家里来个亲戚还得割几斤肉买两瓶酒。再说,这些年不都是这样保障的,也没见出过什么问题,是吧?”秦副院长说完,左右看了一眼,本想着有几个人帮帮腔,可会场上的每个人或低对或目视他方,就像一团柳絮落在了水面上,一点涟漪也没有。

秦副院长的话刚说完,姜院长接话说道:“秦副院长,你也是学院的‘老人’了,学院建院初期的那种艰苦朴素、埋头苦干的精神我想你也是知道的,我承认现在社会上也好、部队也好,确实存在着好大喜功、铺张浪费、歌舞升平的不良习气,但我们不能也深陷其中、乐此不疲啊。我们是政治工作人才培养基地,如果带出来的干部沾染上这种习气,回到部队可是要带坏一个单位的。我想我们从现在做起,做些亡羊补牢的事情也未为晚矣!明年的复评创优对我们来说是一场翻身仗,我想只要我们踏踏实实补短板,这个坎我们会迈过去的。至于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我看还是不要搞得好。”姜院长的话说得不紧不慢,但秦副院长的脸上已经变得红一阵白一阵。卢副院长把面前的话筒压低了一些,浑厚的声音通过麦克风传了出来:“我也说几句吧。我和秦副院长作为学院土生土长的干部,被组织培养到副军职,感到莫大的感激,看着学院一天天成长壮大,我发自内心感到欣慰。我马上就要退休了,想讲几句心里话。这些年,我感到是有一些不好的习气在学院,甚至在部队悄然盛行。我想在座的各位也看到了这一点,也很反感这一点,但是又有多少人去主动作为,改变这种情况呢?说实话,我也没能独善其身,这些年为了学院建设,也搞了不少超规格接待,也浪费了不少本该用于建设发展上的经费。人在江湖也好、身不由己也好,说到底,还是缺少与不良风气斗争的勇气。这些年,我们在人才培养方面上也走了不少弯路,每隔几年都要组织一次教学改革大讨论,但越讨论人才培养越偏离基层、偏离部队。我不知道有没有做过统计,我们这些年培养的人才有多少去了一线部队,即使去了一线部队能不能带好兵,能不能适应军事需要。我看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言归正传,我个人认为,复评创优还是要把主要精力放在短板弱项上,至于形式上的东西也需要一些,但也没必要大张旗鼓,让人家觉得我们政治院校净搞些‘虚’的,反而可能会成为‘失分项’。这仅是我个人看法,不对的地方请批评。”

秦副院长呵呵笑了几声,说道:“老卢啊,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嘛。我们学院目标就是为总部、为兄弟院校培养中级政工人才和专业教员的,这是几任院领导定下来的,事实也证明这个指导思想是对的,难道这还有争议吗?政委是从总部机关下来的,之前也管过干部工作,他最有发言权。政委,你说说,是不是这种情况?”

崔政委本不想发言,但没想到被秦副院长“点了名”,只好说道:“今天讨论的是复评创优工作,不是研究人才培养方向,我们就不过多展开了。当然了,秦副院长讲的也是事实,学院培养的人才质量在全军还是有目共睹的,有些事情是受全军形势所影响的,有历史的必然性和合理性。当务之急,还是要解决如何创优的问题。院长,你说呢?”崔政委把“球”又踢给了姜院长,但院长似乎没有结束争论的意思。他看了秦副院长一眼,接过政委的话说道:“秦副院长,前几任院长定下来的事情,也不完全对。我不否认学院这些年人才培养的成果,学院作为一所中级指挥院校,同时还兼有本科学历培养任务,为基层培养政工指挥人才是主方向、主目标,我们不能眼睛只往上瞅,而忽视下面,否则,就会成为无源之水、无根之木,就会在未来人才培养方阵里面掉队的。而且,政治工作本质特征就是‘实事求是’,如果脱离这四个字,恐怕是搞不好政治工作的。你们作为教学主管部门,还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强基固本上,不要做舍本求末的事情。”姜院长说完,又扫了一眼会场:“各部门接着汇报吧,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一说,在桌面上说出来比背后说要好。”

按照会议程序,其他部门依次做发言。秦副院长是在随后一个部门发完言之后走出了会议室,直到会议结束,他也没再进来,只剩下本子和水杯孤零零地放在位置上。 Z1oxdi12t8uO1DjuEvd5cFFWmH5y3gHWKQPE/phQGARaajCcr+WP6BB0MHGh2u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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