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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踏雪寻宝

见袁老头说不出来个所以然,朱笑东就只能回去找杨薇问问,上次他觉得杰克逊有异,跟她说了之后,她安排了威哥找人暗中盯梢,只是威哥那边一直都没有传来什么消息。

既然袁老头这里没有消息,朱笑东也就不打算继续啰唆下去了,当下问道:“袁老,你对这珠串儿有什么看法?”

问的是袁老头愿不愿意按原先所说的,拿福寿双全交换。

袁老头沉吟了片刻,很是期待地说:“说实话,这两件都是宝贝,这珠串儿的确不错,如果小哥儿能够出手……我倒是愿意给个高价……”

朱笑东淡淡笑着说:“对于我来说,无论是钱还是物件,那都是身外之物,要换还是要出手,你就问问我的兄弟吧,他做主!”

胖子不能置信地指了指自己:“东哥,你是说让我做主……”话还没说完,手却伸向了桌子上的珠串儿。

袁老头出手飞快,按住胖子的手,几乎哀求地看着朱笑东:“小哥儿,是我有眼不识金镶玉,先前有些傲慢,得罪了两位,两位大人有大量,别往心里去。不过,我的确仰慕小哥儿,希望小哥儿能留下福星、珠串儿这两样东西,希望小哥儿能成全老朽的心愿……”

什么都是屁话,一个福寿双全转手就是数千万元的利润,一串檀木微雕珠串儿更是价值惊人,袁老头仰慕的是那惊人的利润,表情语言稍微下作一点算个屁!

这一套做派,朱笑东、胖子等人是再熟悉不过了的,只是朱笑东摇了摇头,表示到底换不换、卖不卖,这权利他已经交给了胖子,胖子怎么说就怎么办。

袁老头的儿子、儿媳从来没见过袁老头对一件东西这么狂热,只是稍微想想就明白过来,那串珠串儿绝对价值不菲,所以,对胖子就更加亲热了起来,要不是袁老头的儿媳妇都已经四十开外,而胖子还才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儿,真说不出来那家伙会用上什么招儿。

胖子抵敌不过,只得再一次举手投降,这珠串儿现在就只能卖了,君子成人之美,既然袁老头如此殷切,那就只好忍痛割爱了,不过价钱可不能少,先前说的一个亿,这钱要是少上一分半文,珠串儿就还是胖子的。

一个亿,这不算贵,要是一整串儿一下子卖出去,当然值不了一个亿,但是袁老头,当然不会那么做,一次只拿一颗两颗出来,再稍微操作一下,九颗珠子的手链,价格能翻个番儿也说不定。

袁老头的儿子帮着袁老头给胖子转账,袁老头自己则是拿着珠串儿再次仔仔细细地检验了一番。

连胖子跟朱笑东等人银货两讫,告辞出门,袁老头也没出来送上一送。

在屋子里又是暖气又是电火炉子的,一出门,冷风一吹,朱笑东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还真是冷啊。

这天气使得朱笑东没来由地想起了老家陶都。

胖子虽然进账一个亿,但心里还是有老大一个疙瘩,一边走一边咕哝:“我怎么会这么心软,怎么到了节骨眼儿上,就没能坚持住原则呢……”

“胖子,你就知足吧,一转手,五万元钱成了一个亿,你还要坚持什么原则?皆大欢喜还不好?”朱笑东只差没在胖子的屁股上踢上一脚。

“不对啊东哥,我怎么感觉你根本不想换回那福寿双全啊!”胖子看着满脸坏笑的朱笑东问道。

高原呵呵笑着说:“胖子,你还没明白过来?小朱说你难得请了一回客,所以决定帮你把那刚刚盘进来的珠串儿出手,算是还你一个人情!对了,下次你还得请我们吃上一顿。”

胖子回味了半天,还是没搞明白,朱笑东就算是想要帮自己挣一笔钱,随便拿个物件出来送给自己,自己正大光明地去交易,那岂不是名正言顺得多,非要绕来绕去。

“你这脑子……”朱笑东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在胖子头上拍了一巴掌,“要在这里找真正的古物,有那么容易找得到?如果不是古物,又要值钱,也就只有木头的才能让我有机会在半个多小时里刻上四幅画五首诗了。你这脑子……”

“这么说,你从我买这手珠串儿开始就在打主意要帮我挣一笔钱了?”胖子刨根问底。

“也不全是,本来我还想着用其他的法子,碰巧进了‘老苑’,见这袁老头是个比较贪心的家伙,又碰巧看到他对那个福寿双全推崇备至,我才有了具体的想法。”朱笑东笑着解释。

“哦,原来如此……奸商!没想到东哥也是个十足的奸商!”胖子嬉笑着说,“连我都被蒙在鼓里了……”

朱笑东大怒:“真是好心被驴踢!帮你赚了这么大一笔,你倒说我是奸商,要早说给你听了,这戏还怎么演下去,你还骂我是‘奸商’,我跟你没完……”

胖子嬉皮笑脸地继续说:“对了,还有件事,东哥,我那串手链一共有十六颗珠子,你为什么不全部雕上字画,那样我岂不是可以卖个更高的价钱?”

朱笑东喉咙里一堵,几乎有股想要吐血的冲动,光是那九颗珠子就让他头昏眼花了,要不是木头质地便于雕刻,那么短的时间里,只怕一颗都难以雕刻出来,还想着把十六颗一齐雕完。

“那,东哥,你是不是能够把剩下的几颗珠子还给我……”胖子的眼神犹如饿狼,比袁老头见了微雕珠串儿的眼神还要贪婪,还要犀利。

朱笑东仰头向天,悲愤不已:“天哪,我怎么会遇上你这么个贪婪的家伙……”

“大不了我再请你们二位一顿,羊肉泡馍、三鲜包子,管够!”

朱笑东跟高原两人差点就倒了下去。

真是天理何在啊!

偏偏胖子这家伙恬不知耻地继续说:“东哥你们吃饱了之后,我们再去弄个大家伙,好好地赚上一大笔,嘿嘿……”

不过,羊肉泡馍也好,三鲜包子也好,三个人还是没有吃成。

天上雪花密集,落到地上却立刻就化成了雪水,在地上积成了一小滩一小滩的水洼,虽然每滩水洼里的水并不多,但是水洼密集。

因为这天儿又冷又在下雪,路上也见不到几个行人,一辆迈巴赫62疾驰了过来。

本来下雪天车速应该不能过快的,没想到这辆迈巴赫62,几乎用六十码的速度冲了过去,这一地段可是限速二十公里的,这家伙开着迈巴赫,不知道是炫富还是有急事,居然如此高速疾驰。

车子过去,带起的泥浆雪水溅了胖子一身,胖子气急败坏,跳着脚指着那辆迈巴赫大骂,还咒它立刻翻车。

说来也巧,迈巴赫还没驶出朱笑东等人的视线,“轰隆”一声巨响,还真撞上了。

前面一辆大巴车因为视线不怎么好,开得很慢,这迈巴赫直接就“吻”上了人家的车屁股。

胖子一下子由暴跳如雷变成了乐翻天,大呼:“报应不爽……”

还好迈巴赫的安全措施良好,车子虽然报废了,里面的人却没受到多大的伤害。

待胖子幸灾乐祸完,走近一看,迈巴赫里爬出来一个人。朱笑东觉得这个人很是面熟,过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家伙就是那一次在林志文的赌石场里见到的姓严的家伙。

见是这家伙,连朱笑东心里都有些鄙夷起来。

只是这家伙仗着迈巴赫出色的性能和安全措施,一点也没伤着,爬出车子前前后后看了片刻,也懒得跟下来找他理论的大巴车司机搭话,直接拿了电话,对着电话直吼。大巴车司机见人家开的是迈巴赫,说话的气势又不弱,就知道这家伙是个角色,只得打了电话报警,然后规规矩矩地等着交警来处理。

反正是迈巴赫超速追尾,大巴车司机也就等着赔钱。

姓严的打完了电话,一抬头,见到朱笑东等人,也觉得面熟,不过刚刚他溅了胖子一身雪水,朱笑东等人过来肯定就没什么好事,所以顿时满怀戒备地看着朱笑东几人。

胖子上前,很是“关心”地问:“哎呀,严老哥,怎么会是你!快让我看看,有没有被撞得缺胳膊少腿,身上有什么零件被撞掉下来……”

朱笑东在胖子腰上拍了一巴掌,人家是出了车祸,就算是幸灾乐祸也别挂在脸上啊!

朱笑东拉开胖子,又呵斥了一句,才满面歉意地对姓严的说:“对不起,刚刚我们从那边过来……不说这个,严公子没什么事吧?”

本来气得鼻子有些歪了的严公子反而笑了起来:“没事,这迈巴赫不错,安全措施很好,车报废了,人却一点也没伤着。”

这世上有种人就是这样,越是在逆境当中就越是摆谱,这严公子就是这种人当中的奇葩,刚刚钻出车子的时候,他可是一张脸死灰,这会儿又“绅士”了起来。

谁不知道迈巴赫62值一千多万元啊!一千多万元一下子没了,还差点把自己弄死在里面,这严公子居然还一个劲儿赞赏这车还真是不错!

“这天儿风雪这么大,几位怎么没开车子?要不,我拿点钱让你打车?”严公子很“热情”地问。

“多谢严公子了,不过,看严公子急急忙忙的,不知道是有急事,还是……”朱笑东满脸笑意,不紧不慢地问。

“啊,这个……”严公子一听朱笑东这么问,更是趾高气扬起来,连刚刚的祸事都忘记了,“有个私人拍卖会,里面有不少好东西,我想过去看看……”

严公子一边说,一边斜眼看了看朱笑东,又说:“哼哼,不过那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没有几个亿的身价,可是连门都不让靠近的。不过,你要是想去,我倒可以带你去见识见识。”

那口气很轻蔑,就像是一个巨人面对一个侏儒小子,简直就是毫无忌惮的侮辱。

胖子想要窜上前来好好“恭贺”这姓严的“公子”两句,但是被高原死死地拉住,这姓严的是什么人,高原可是调查过,惹不起。即使是朱笑东也绝对是不去惹为妙,反正往日无积怨,今日就算有一点小嫌隙,也是能忍为上。

朱笑东跟姓严的打着哈哈,笑着说:“既然如此,敢情是好,严公子要是愿意带我们哥儿仨去长长见识,到时候我一定摆上一桌,来酬谢严公子。”

姓严的不屑地一笑,带着三个人到那个私人会所里面去,对他来说根本不是什么难事,本来还以为把话说得满些,朱笑东必定会知趣地就此走开,没想到话都说到这份上,人家居然打蛇随棍上,厚着脸皮要他带着去“见识见识”。

等了这一阵,交警也过来了,估计是姓严的熟人,稍微跟姓严的交谈了几句,就让他先走了。

不仅如此,还调派了一辆车子让这姓严的先用。

这姓严的居然连客气话都没说上一句,转过头来,挑衅地对着朱笑东一笑。

朱笑东也丝毫不客气,既然这姓严的愿意带路,他哪有不去的道理,于是转头拉了胖子,一起坐进姓严的这临时借来的车子里。

胖子这家伙坐进了车子,嘴巴上还不客气:“嘿嘿,这坐别人开的车感觉还真的不一样啊,这真是一种享受……”

只是胖子这家伙还没“享受”三分钟,姓严的就把车子停了下来,头也不回地说:“下车……”

胖子一怔,还没明白过来,姓严的就自个儿打开车门下了车子。朱笑东暗暗叹了口气,只得跟着下了车。

离姓严的撞车的地方不过百来米远,要是换了其他人,早就走过来了,哪里需要大模大样地弄辆车子,白白受人一个人情,不过,这姓严的耍的就是这种派头,走哪儿都得有人对他点头哈腰。

停车的地方是一处看起来古色古香的门楼,朱红大门前有四五级台阶,台阶尽头,两个彪悍的保安不停地在大门前来回走动。

见姓严的和朱笑东一行四人上了台阶,两个保安伸手拦了一下,要求出示证件。连这家伙都要出示证件才能进去,看得出来,这朱红大门里面住的肯定是不同凡响的人物。

姓严的黑着脸,摸出来一张卡片递了过去,朱笑东眼睛尖利,只一瞬间就看清了那卡片上的名字:严铮!

保安仔细查验过了严铮的卡片,把卡片还了回去,又看了看他身后的朱笑东等人,当下一起放了行。

进了大门,几人才发现,虽然外面才两个保安,里面的可是不少,几乎随时都能碰上走动着的保安,整个一个外松内紧。

严铮头也不回,一路直走,穿过花厅直奔后堂。朱笑东跟胖子、高原紧跟在他身后,一步也不敢落下。

进到后堂,朱笑东才发现这个地方还真不是一般的宽广,七八米长、两米多宽的一张会议桌边,有不下二十个人,男女老少都有。

无一例外的是,这些坐着的人身后都有相对应的保镖,两个、三个、五个的都有,几乎是水泄不通地将会议桌围了一圈。整个厅里好几十个人,却鲜有呼喝嘈杂之声,几近森严。

严铮一路过去,不少人都略略回头一笑,算是跟他打了招呼。严铮只是微微点头,算是答礼,至于朱笑东等人却很少有人理睬,都把他们三个当作是严铮带来的保镖。

严铮一边点头答礼,一边走到前面给他预留的位置坐下,至于朱笑东等人,自然就只能站到他身后的角落里了。

这一路过来,朱笑东倒是看见了好几个熟人,比如那个性如烈火的“杨白劳”和在赌石场里见到过的老肖等人。

只是严铮坐的位置紧挨着首席,“杨白劳”等人离这个座位隔了两三个人。

不过,此时“杨白劳”、老肖两人正聚精会神地在看桌子上的一件东西,朱笑东等人又是走在他们背后,“杨白劳”根本就没在意,自然也就没打什么招呼。

长桌子的首席位置坐着一个微微发福的中年人,见到严铮坐好,才开口说话:“诸位,这第二件东西大家都已经看过,现在可以出价竞拍了,底价是一千五百万元,每一百万元一个价位,请诸位开始出价。”

都已经拍到第二件物品了,怪不得严铮急匆匆地往这边赶,就算是差点把自己撞死也在所不惜。

胖子想要凑上前去看看这“第二件物品”到底是件什么样的东西。

朱笑东叹息了一声,拉住胖子:“这地方,有好几十个人在里面,气氛庄重肃杀,用大腿想想都知道场合多严肃,你要不守规矩,会招来什么样的后果?”

趁着有人接二连三地报价,胖子低声说:“我就是不习惯这种气氛,死气沉沉的,一点儿也不热烈,要不我们来点有料的东西,烘托烘托气氛。”

“你想被直接扔出去那也由得你,反正你刚刚进账了上亿元,就算去医院待个一年半载的,那些钱也不一定会花完!”朱笑东没好气地说道。

“东哥,你怎么就不能把我往好了说说!你还是我亲哥吗?”胖子委屈地问。

这时,最后一个竞拍的价格定格在三千五百万元上,再也没人出价了。首位上的中年人面无表情地敲了敲桌子,宣布这第二件物品算是成交了,接下来是第三件要竞价拍卖的物品。一个打扮得十分妖娆的女人用托盘托了一件物什,从首席座旁边的门进来,托盘里的物什用一方红绒布罩着,显得很是神秘。

那女的将托盘放在那中年人面前,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中年人并不急于揭开罩着物什的红绒布,而是环视了整个大厅一周,然后又沉默了片刻,才说道:“传说古代隋国姬姓诸侯见一大蛇伤断,以药敷之而愈,后蛇于江中衔明月珠以报德,因曰隋侯珠,又称灵蛇珠。楚人卞和于荆山得一璞玉,先后献给武王、文王,均以为石,和以欺君罪被砍断两足,成王登位,使人剖璞,果得夜光宝玉,因命之曰和氏璧,这就是‘隋珠和璧’。不过,我这里既没有灵蛇珠,也没有和氏璧,呵呵……不过,今天这第三件要拍卖的东西也是一颗珠子,这颗珠子虽然比不上灵蛇珠,也比不上和氏璧,但却是大大有名……”

看那中年人故作幽默,慢吞吞地吊人胃口,胖子十分不满,低声对朱笑东说:“东哥,你看这什么玩意儿啊!什么叫大大有名,不就是一颗破珠子吗,还能比得上我们手里的那颗六方晶系陨石钻石夜明珠……”

朱笑东不置可否,示意胖子别多嘴,先看下去再说。

“当年,除慈禧口中夜明珠广为人知外,其凤冠上二十四颗夜明珠也相当有名,我们不说慈禧嘴里的那颗,只说那凤冠上的二十四颗夜明珠。大家都知道,当年慈禧墓被盗,所有金银财宝皆被盗走,二十四颗夜明珠自然不能幸免,时至今日,陆陆续续寻回来的已有二十一颗,还有三颗依旧下落不明,这些都是国之重宝,其价值就不用我多说了。我想说的是,很幸运,前些日子,这第二十二颗夜明珠浮现于世,几经周折,终于可以与大家见面……”

中年人说着,慢慢揭开托盘上的那块红绒布。

胖子只看了一眼,不屑地“切”了一声:“这家伙,又是隋侯珠,又是灵蛇珠,又是夜明珠地绕了半天,居然拿了一颗黄不拉叽的珠子出来,他这是要蒙谁啊!”

朱笑东悄悄捏了胖子一把,低声说:“不懂就不要乱说,有句话叫‘人老珠黄’,珍珠的矿物成分是以文石为主,还有少量的微量元素以及蛋白质和氨基酸,在长期置放过程中,会根据周围环境的温度及压力的改变发生变化,特别是在常温常压下,文石结构中的根离子堆积结构发生改变,于是珍珠的矿物组成由较不稳定的文石变成了结构稳定的方解石,这才逐渐导致颜色变深变黄。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收藏的东西自然是年代越久才能越赚钱,要是新珠,这些人根本就看不上眼!”

胖子点了点头:“倒也是这么个理儿,可是,那家伙说的是夜明珠,他这黄不拉叽的珠子难道还是夜明珠不成了?他说是慈禧老佛爷的夜明珠就真是了?那赶明儿我拉几筐过来,让他说是武则天的陪嫁珠子,我岂不是赚大发了!”

朱笑东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过了许久,才跟胖子说道:“第一,你不会有几筐这样的珠子;第二,这是什么地方,在这里进出的都是大家,出入的玩意儿没有十个人严格鉴定过也有八个人翻来覆去审查过,你以为冒充会那么容易?”

胖子嬉皮笑脸地低声还嘴:“我看东哥你是没搞明白,昨天我看了一下与夜明珠有关的书,那上面说,通常情况下所说的夜明珠是指荧光石、夜光石,它是大地里的一些发光物质由最初的岩浆喷发,到后来的地质运动,集聚于矿石中而成的,含有这些发光稀有元素的石头经过加工,就是人们所说的夜明珠,有黄绿、浅蓝、橙红等颜色,只要把荧光石放到白色荧光灯下或者日光底下照一照,它就会发出荧光。如果这就是真正的夜明珠,那我们手上那颗又该叫什么珠?是夜明珠它爸,还是夜明珠它祖宗……”

胖子的话没说完,大厅里突然一片漆黑,黑暗之中,只听见几十个人的呼吸声,没过片刻,一丝淡淡的乳白色光芒慢慢显现了出来。

想来,是两人胡说八道之际,那中年人为了演示夜明珠的神奇,让人把屋外的自然光隔绝,又拉下了大厅里的电闸,让众人见证夜明珠的真伪。

那团乳白色的光芒朦朦胧胧一团,也就能照及一尺左右的地方,在一尺之内,倒是勉强能看清那个中年人的手指活动,一尺之外的东西也就只能看个模糊不清,再远就只是一团黑暗了。

如果与朱笑东手里的“六方晶系陨石钻石夜明珠”相比,那就只能算是一颗“萤火虫”了。

胖子可是试过了无数次,“六方晶系陨石钻石夜明珠”在完全黑暗的条件下,光团几乎可以达到五米开外,一米远的距离之内,足足可以让一个正常视力的人看得清报纸上的字,哪像这个所谓的第二十二颗夜明珠这般朦朦胧胧的,毫无光华可言。

只是没过片刻,黑暗之中便传来一片“啧啧”之声,想来是在座的诸人都忍不住惊叹了起来,而且,还有些人在说:“太美了……”“太漂亮了……”“真神奇……”之类的谄媚之声。

这到底是不是慈禧老太太的第二十二颗夜明珠以及是不是真的夜明珠,朱笑东跟胖子两个都已经不在乎了,反正无论是不是,他们都不会去参加竞拍,至少,朱笑东不会拿几千万上亿元的钱出来买这不知所谓的夜明珠。

他是做生意的,做生意讲求赚钱,原本以为这个会所里真能有不出世的宝贝,现在这么一看,便有些失望了。

大家足足欣赏了五分钟之久,中年人才吩咐开灯,一切妥当之后,中年人才在一片唏嘘声里说道:“这夜明珠大家也看过了,现在开始出价竞拍,底价是两千五百万元,五百万元一个价位,请出价……”

在座的人,诸如“杨白劳”、严铮等,都是身家极为厚实的人,其中更有一两个是福布斯榜上有名的富豪。

本来这夜明珠如此神奇,“身份”又如此高贵,按说一经竞价,应该是出价声如汹涌奔潮,价格一路扬帆飞飚。

出奇的是,这样的好东西竟然只有严铮举了一下手,出价三千万元,“杨白劳”出了个三千五百万元,然后是一个妇女出价到了四千万元,后面就安静了下来。

胖子本来期待看上一出好戏,要看看谁家不争气的屁孩儿去花个天价把那破珠子买回去,没想到场上三个人出了价后,就再也没人加价了,如此一来,便冷了场。

中年人额头上渐渐冒出了一层汗水,说道:“四千万元第一次……四千万……第二次……四……”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这里虽然不是正规拍卖场,但是其规矩跟正规拍卖场一样,拿出来拍卖的东西,只要在底价之上,有人再次出了价,而又没有更高出价人的话,即使达不到预期的价格,那也必须成交。

这里是会所,来的都是有头有脸面的人,如果在交易过程中有什么不妥,那后果比正规拍卖场还要严重。

很明显,这颗夜明珠在中年人的眼里,预期的价格远远不止四千万元,如果再没人加价,这夜明珠就必须以四千万元的价格成交,而且,现在已经是最后一次报价,只要他说出来“四千万,第三次……”这颗珠子就只会以四千万的价格落入那妇女之手,如此一来,他哪有不紧张的道理。

偏偏这个时候围在长桌子边的人一片死寂,再也没有人肯加价。

“四千万元……第……三次……”

“我出四千五百万元……”在最后关头,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这一刹那,几乎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还举着手的朱笑东身上,只是朱笑东说完这句话之后,整个大厅再一次陷入一片死寂。

那些目光之中,惊讶的有,轻蔑的有,不能置信的有,欣喜若狂的有,暗暗咒骂的有,把每个人的态度都表现了出来。

直到这时,“杨白劳”才发现朱笑东就站在他身后不远。

大厅里沉默片刻,“哄”的一声议论开来了。

“哼哼,一个小保镖,能出四千五百万元……”

“看他那样子,他有那么多钱吗……”

“捣乱,纯属捣乱,一点规矩都没有了……”

“这是谁家的小跟班啊,狂得可以啊,居然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拖出去,我看他是活腻歪了,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啊……”

大厅里一片议论声,反而解了首席上那个中年人的围。这时,那个中年人松了一口气,敲了敲桌子,让纷纷议论的人静了下来,然后站起身来,走到朱笑东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

片刻,他才淡淡地问了一句:“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知道在这里搅局会有什么后果吗?”

朱笑东毫不畏惧地迎着中年人的眼神:“知道,但是这里没有明文规定站着的人不能参加竞拍,对吗?”

中年人一怔,这里的确没有这样的规定,凡是能够进到这里的人,站着的一般都是保镖,都是没钱参加竞拍的,动辄数千万元,哪个保镖有这么多钱?有钱的人,坐着也不一定参加竞拍,不中意的东西谁去拍啊。

“这里的确是没有这样的规定,但是有个前提,至少你得有能拍下一件物品的能力,懂吗?”中年人盯着朱笑东,眼里有些怜悯,这个年轻人出价帮他解了一次围困,他感激,但是现实是,如果这个年轻人没有足够的经济基础,那么马上就只能躺着出去,会不会少个胳膊少条腿什么的,没人敢保证。

朱笑东淡淡地笑了笑:“太多的钱我肯定拿不出来,但是我保证,如果没人再加价的话,这颗夜明珠就是我的了。”

胖子从衣袋里摸出那张卡,在手里弹了弹:“大哥,你是不是该回去履行你的职责了,这么久了,也没人再加价了,就算喊四千五百万元十次都喊完了,最后应该是‘成交’,对吧。”

中年人不动声色,向后面招了招手,立刻有个戴着眼镜的保安模样的人走过来,从胖子手里拿过那张卡,然后拉着胖子到桌子边上的笔记本电脑前坐下,查询这张银行卡的真实性。

这时,“杨白劳”才回过神来,一头黑线,站起来指着朱笑东骂道:“龟儿子,又是你……”

老肖也跟着笑了笑:“原来是你!”

旁边的人立刻交头接耳起来:“原来这个小保镖跟老杨是熟人……”

“熟个屁!”“杨白劳”火冒三丈,“上次,上次我跟这小王八蛋打赌,一口气输给他三个亿,我找了这王八蛋好几个月,没想到今天他倒送上门来了。”

“杨白劳”性如烈火,这是在场的人全都知道的,但是这人除了高傲自负之外,却不是一个坏人,这人对说过的话可以百分之百地负责,所以“杨白劳”这么一说,很多人就好奇了起来。

这个小保镖居然从“杨白劳”手里赢了三个亿过去,那这个小保镖是什么来路?要知道,三个亿虽然在这群人眼里不是一个大数目,但是能跟杨老头对赌,他手里少说也应该有不低于三个亿的资产吧,而且,他还赢了三个亿,也就是说,这个小保镖至少有六个亿的身家。

身价六个亿,还来干保镖?

“屁!”“杨白劳”指着尴尬不已的朱笑东吼道,“别被这小子给蒙了,这家伙是方天然的女婿,天然集团最大的股东就是这小子……”

“啊……”在场的不少人都忍不住惊呼了一声,连严铮都不例外。

严铮对朱笑东只有一点点印象,算是个点头之交,但是在印象当中,朱笑东只是个小小的暴发户,就算出入林志文的赌石场,按他估计,这小子也就是个手里有千把来万闲钱,想要以小博大的暴发户而已,实在没想到,他居然是天然集团的股东。

天然集团在最近一年时间里可以说发展得十分迅速,严铮私下估计过,现在天然集团所有的资产加在一起已经不低于三百来个亿了,其实力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可是他就搞不懂了,比他还有钱的人怎么叫花子似的抱着手脚、冒着风雪在大街上逛,连辆车子都没有。

那个中年人听“杨白劳”说了朱笑东的名字和身份,顿时很是惊讶,很想对他说点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朱笑东听着“杨白劳”的喝骂,微笑着道了歉。

没想到“杨白劳”骂完了朱笑东,却走到人家身边,拉起他回到自己的位置,还要老肖往旁边让了让,把朱笑东按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然后才让身后的保镖给自己重新找了把椅子。

朱笑东笑着,不肯去坐“杨白劳”的椅子,没想到“杨白劳”又是一头黑线:“给我坐这儿,别忘记了,我们之间还有个赌约,今天逮着你小子了,你想溜没门儿,就算是卫家那老头子亲自过来,今天我都不买他的账……”

那次,在林志文赌石场里,因为朱笑东切出一块稀世红翠,一时间引得无数人走火入魔,小卫挺身而出开枪警告,解了他的围困。后来,“杨白劳”稍一打听,才知道敢在林志文的厂子里开枪的竟然是卫家的小儿子,也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在那种情况之下,朱笑东都可以全身而退。

过了好久,“杨白劳”想起来那件事都还有些后怕,只是他这暴脾气,一说就停不住,一张嘴居然又把这事给扯了出来。

说说朱笑东是天然集团股东什么的倒也无所谓,反正知道这事的人也不少,没想到的是,这“杨白劳”居然把卫家都给扯了出来,这就让朱笑东叫苦不迭起来。

朱笑东心里最不愿意的就是别人提起这件事情,小卫是朋友不错,但是他绝对不想成为别人眼里的狐假虎威、仗势欺人的人。所以即使很多时候有很多麻烦,朱笑东也宁愿自己去解决,而不愿把小卫牵涉进去,以免落人口实,害了自己,又害了小卫。

大厅里的人先前听说朱笑东是天然集团的股东,都还有些吃惊,没想到朱笑东还跟卫家扯上了关系,顿时连那两个福布斯榜上有名的人物都被惊到了。

三百个亿的家产对那两个人来说也不算大数目,但是跟卫家扯上关系这事儿可不容小觑,毕竟卫家素有威名,现在的气势又如日中天,一般的人想要巴结都还找不到门儿,谁还愿意去得罪。

先前的愤怒、轻蔑、不满、谩骂基本上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又是一阵沉默。

这些人都是在权利、交易当中打滚的人,轻重利害无一不是权衡到极致,就算朱笑东不是会所成员,但是也没有规定说不是会员就不能参加竞拍,而且今天他还是严铮带来的,要得罪朱笑东,那就是连严铮一块儿得罪了。

敢在这块土地上同时得罪严家、卫家两家的,估计还找不出来这样的人才。

这时,那中年男子笑呵呵地对大家说:“经过我们验证,这位小朱的确有能力参加我们的拍卖,大家看……”

中年男子扔了个话头,让大家自己拿主意,看这事怎么办,反正那颗夜明珠的拍卖已经中断了,大不了这夜明珠以后改走其他渠道罢了。

坐着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算那个女人不服,这个时候也已经是胳膊拧不过大腿了。不说一下子去得罪严家和卫家,就算是在这里跟一群有心放过朱笑东的人结下梁子,她也不敢。

这会儿,那些不满的人转头去看严铮,严铮脸上却是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很是难看,虽然大家不知他心里做何感想,但大抵都猜想是因为没给他面子。而对于朱笑东根本不是他一伙儿这事,恐怕严铮现在自己说出来也没人会相信了。

那边,胖子拿回了自己的卡回到朱笑东身后,本来也想要挤到他身边去坐下,无奈,除了找不到多余的椅子,也没人肯再让出位置来,于是,胖子成了整个大厅里唯一一个站得离那会议桌最近的“保镖”。

中年人回到座位,让人把夜明珠拿走,赶紧开始第四件物品的拍卖,第四件拍卖的东西是一幅《褚墨石竹图》的字画,画风呈粗、细两种面貌,笔墨苍劲淋漓,又带干笔皴擦和书法飞白,于粗简中见层次和韵味。这幅画布景繁密,较少空间纵深;造型规整,时见棱角和变形;用笔细密,稍带生涩,于精熟中见稚拙;设色多青绿重彩,间施浅绛,于鲜丽中见清雅,着实是一件难得的精品。

稍作介绍之后,中年人就报出了底价,六千五百万元,每个价位一百万元。

让中年人实在想不到的是,先前拍卖那颗夜明珠的时候,经朱笑东那么一闹,大厅里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种热烈的气氛。

这里是会所,以前每一件物品出来,虽说参与的人不多,但是竞价也还算激烈,而现在,二十几个参与竞争的买家竟然大多持观望态度,加价者更是寥寥无几。

按说,这《褚墨石竹图》乃是闻名天下的四大才子之一的文徵明所作,其收藏价值可以说无以比拟,只是这一两年,古书画拍品能超出五千万元以上的实在是凤毛麟角,主要是因为古书画收藏的水太深,拍品真假难辨,一些成交的古书画总是带来争议,这就对藏家的要求较高,不少看不懂古书画的藏家或者做投资的买家大多选择观望。

“杨白劳”举了一次手,把价钱加到六千八百万元,然后挑衅似的看着朱笑东。

朱笑东苦笑不已,自己是做生意的,也就是做投资的,能赚钱的事情当然是丝毫不让,但这里是会员会所,拍卖的东西想要再拿去赚上一笔,很明显没什么利润空间。先前那颗夜明珠,如果是按照朱笑东的出价成交,几百万元的利润空间还是有的,再高,那就只能是倒贴老本的买卖。

所以,这一幅古画即使是绝品,他也没打算拿下。

“杨白劳”点点头:“就知道你这家伙的嘴脸,不过你这小子还算坦诚,行,这件东西我就不跟你赌气了……待会儿,要再有好东西,哼哼,就别怪我不跟你客气!”

朱笑东苦笑,这拍卖场上本来就是血流成河、尸横遍野的战场,哪里有什么客气可讲,又有谁会跟谁客气。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口来,免得“杨白劳”听到又会火冒三丈。

胖子在朱笑东身后举了一次手,把价钱加到六千九百万元,后面严铮又连续两次加价,不过,这幅《褚墨石竹图》最终也就只以七千五百万元的成交价格被那妇女身边的一个买家收入了囊中。

接下来,又成交了两件物品,一件青花盏,一件琉璃彩绘瓶,拍卖价格也不高,青花盏一百八十万元,青花琉璃彩绘瓶也就只一百一十万元。

其中,只有那件青花盏拍卖的时候朱笑东出了两次价,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一百八十万元的价格对他来说已经是溢价了,就算拿到手,也没多少利润空间。

只是朱笑东连续出了两次价钱之后,场面上的气氛似乎热烈了不少。

朱笑东不是这会所的成员,却享受着会所成员一样的待遇,这就让好几个人很是不满,尤其是先前那个女的,朱笑东每加一次价,她都赶紧跟在后面,把他给压下去,拼势力,那女的是不敢明着来,但是,拼财力、拼家产,正正当当地拼,还是没人敢说什么的。

好在不管是什么物品,只要超过了朱笑东的底线,他就立刻放弃,绝不多加一分钱。

经过了这一轮几件价值并不算太高物品的拍卖,大厅里的气氛总算是活跃了不少。

中年人见气氛热烈起来,便兴高采烈地宣布今天的重头戏正式开始,接着,让人送上来一件圆盘一样的东西。

这是边缘厚度约一公分、中间厚度超过三公分、直径不低于十五公分状似一块泡饼的六角形镂空黄金盘,上面不但有精美的雕刻,还镶嵌着六颗淡绿色、指头大小的翡翠,以及不下二十颗的红蓝宝石。

此物一出,稍一晃动,钻石、红蓝宝石和黄金折射着头顶上的日光灯灯光,光华流转,让整个大厅笼罩上一层光怪陆离、如梦似幻的氤氲紫气。

朱笑东一见这东西,顿时忍不住眼热起来。

直到这时他才搞明白,本来心里还想着既然是会员,怎么会那么寒碜,拿这些“不值钱”的玩意出来拍卖,原来只是先拿几件小件儿出来调动一下气氛,为后面真正的好东西做铺垫,想来中年人是经常使用这一套把戏,怪不得先前一群会员富豪都表现得如此冷淡。

这样东西,不用中年人介绍,朱笑东也是知道的。相传,两千多年前释迦牟尼涅槃,弟子们在火化他的遗体时从灰烬中得到一块头顶骨、四颗牙齿、一节中指指骨和八万四千颗珠状的东西,这些东西,便是舍利子,千百年来,被信众视为圣物,争相供奉。

舍利子在印度语中叫作驮都,也叫设利罗,译成中文叫灵骨、身骨、遗身,是一个人经过火葬后留下的结晶体,不过舍利子跟一般死人的骨头是完全不同的,它的形状千变万化,有的成圆形、椭圆形,有的成莲花形,有的成佛或菩萨状,有的像珍珠,有的像玛瑙、水晶;颜色有白、黑、绿、红等,有的透明,有的光明照人,就像钻石一般。

盛唐时期,佛教开始在中国盛行,唐时有七迎佛骨的盛事,佛骨所到之处,人们“焚顶烧指,百十为群,解衣散钱,自朝至暮,转相仿效,唯恐后时”。

而这六角黄金镶嵌盘中的舍利子,便是当年玄奘和尚至西域取经,带回除经书之外唯一的一件佛宝。

“杨白劳”有些惊异地看着朱笑东,仿佛在问:这东西,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朱笑东嘿嘿低笑:“这是我最近在整理一个熟人的书籍时看到的,没想到,还真有这玩意冒出来。”

“杨白劳”不顾一片叫价声震耳欲聋,低声问:“这玩意价值几何?”

朱笑东摇头:“这东西,那得看个人的喜好、用途,要说价钱,那叫无价!”

本来“杨白劳”也不一定会相信朱笑东这么个毛头小伙子的,但是从中年人公布的资料来看,卖主也就知道其中四成,这是唐代之物,上嵌佛骨舍利,是为无价之宝,至于说上面那粒佛骨舍利到底是谁的,根本就不甚了了。

反而是朱笑东能将其余的六成说得一清二楚,这就由不得杨老头不信了。

“这么说吧……”朱笑东见“杨白劳”红着眼问什么叫“无价”,只得继续说,“其实,这东西从文物收藏的角度上来说,确实是无价。前些年出土了一套八件以不同质料铸造的流金溢彩古盒,里面载着的就是佛教世界千百年来奉为传世珍宝的释迦牟尼指骨舍利,这个,想必杨老不会不知道。那是国家级文物重宝,拿来收藏还差不多,要想赚钱,嘿嘿……”

“杨白劳”瞪着眼睛,看怪物一样瞪着朱笑东看了好一会儿,才很是不满地丢了一句:“就知道你这小子满身铜臭,哼!”

这时,舍利子金盘的竞价已经达到了白热化阶段,从低价一亿二千万元上升到三亿七千万元,突破四个亿大关也只是弹指间的事情。按朱笑东估计,这舍利子金盘最高价值也就在四亿五千万元左右,再往上,拿来收藏还差不多,要想利润,除了再过上些年头,就只能靠操作了。

所以,这件东西对朱笑东来说,依旧是价值不大。 ULS/QsEteiVtnLsoPoYX4OeBFrPS1E8gIZedkUNHgWrtwWbqPRD1M+JzChAH4m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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