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柳摁住我的肩膀,在湖边矮凳上
坐了整个下午。今年冬天,我像只被剥了皮的狗
没有同类,也没有异类
没有喷嚏,也没有语言
湖水裹着重症室里老父亲
昏聩的脑袋伏在我的膝上,我看见不是我的手
是来自对岸的一双手撑住他。
僵直的柳条
垂下和解的宫殿
医生和算命先生的话
听上去多么像是忠告
夜间两点多,母亲捧着剥掉的黄皮走来
要替代我到淤泥的走廊上,歇息一会儿
2008年12月 hMMKmgioE7qHjIHgrIklcMgnm+VdL0JNoUYCZH8CWu/ew2WAyvT7/A0JsrF9Rhu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