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我耳中装置了一场谋杀
埋伏着间歇性抽搐,昏厥,偏头疼。
他们在我耳中豢养了一群猛虎。
多少个夜里,劈开自己颅骨却发现总是空的,
符号杂乱地堆砌,正是
一个汉人凋零之后的旧宅邸。
我不再是那个骑着牛
从周天子脚下,慢慢走向函谷关的人。
我不再是雪山本身。
我疼得穿墙而过,朝他们吼着:
“你们是些什么人,什么事物
为何要来分享这具行将废去的躯体?”
老虎们各干各的,朝我的太阳穴砸着钉子
他们额头光洁,像刚刚刨过
又假装看不见我,仿佛有更深的使命在身
2005年9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