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结

不同于大多数现实主义理论家用环境因素解释大国的兴衰，道义现实主义者将国家领导视为赢得大国竞争的关键因素。该理论认为，实行王道型领导以赢得国际支持是获得国际领导地位的最重要方面，这比用物质实力赢得军事竞争更为关键。王道型领导需要领导国在国内和国际上都践行王道规范，正如贝淡宁所指出的，这与软实力或文化实力不同，因为它是一种增强国家实力和国际稳定的政治领导力。 ^[1] 尽管该理论提出了一个美好的愿景，但本书的撰稿者普遍质疑它是否能够在实践中得以实现。

尽管本书的作者对道义在国际领导中的重要性没有异议，但他们在道义的构成、如何评价道义以及与环境制约作用相比道义在多大程度上有重大影响等方面存在着分歧。尽管我承认美德是道义的一个重要因素，但我仍然认为将国际领导的道义视为责任而非美德会更为实际，因为不服从国际领导是无政府体系的主要特征。在本书中，关于道义性质的辩论揭示了现实主义与其他国际关系理论（如自由主义和建构主义）之间在认识论上的根本差异。目前，数字技术的进步伴随着民主在全球的衰落，这一事实提醒我们，科学研究国际领导的结论会比规范认知更加符合残酷的现实。

本书的目的不是就有关国际领导的理解达成共识，也不是为了寻找解决中美竞争领导地位的方案，而是为了激发读者对相关议题的深入思考。在制度决定论仍然是最具影响力的思维方式的情况下，如果本书能够促进更多人研究国际领导，那将是一个重大的成就。从经验实证分析的角度来看，我希望这本书能引发更多关于领导的研究，不论是由中国政府还是由美国政府提供的领导，因为现如今两国政府共同领导是不现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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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Daniel A. Bell, “Introduction,”in Yan Xuetong, Ancient Chinese Thought, Modern Chinese Power , pp. 1–18. Y03OxFKo0P18rz1JtKsgSwAumgbAERgyomXbr5s+Hpttukc9+1q5YVcxsMslp7Q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