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自然环境。山西地处华北地区,引其于太行山之西,因而谓之山西。其所在坐标为北纬34°34.8'-40°43.4'和东经110°14.6'-114°33.4'之间,位于华北平原西侧山地,属黄土高原地貌。山西周围有山川、河流环抱,东有太行山,与河北接壤,西有吕梁山,与陕西隔黄河相望,南与河南毗连,北与内蒙古相接。方显廷对华北地区地理位置的重要性做过精辟总结,即“试览我国已往史乘,凡能征四裔,辟疆园,御外寇,守本土,未有不争幽燕者也,争幽燕者,争其地形,争其交通也,幽燕一失,纵成偏安之局,鲜能有延国柞图长久者。”
山西抗日根据地是华北区域重要的根据地,其所处的华北革命根据地占据着大青山以南地区,总面积达100万平方公里,位于黄河之东,占据黄河中、下游流域,山海关和渤海以西,陇海路之北,所辖区域包括山西、河北、绥远、察哈尔、山东五省以及北平和天津。华北根据地所处地理位置十分重要,可谓自古以来兵家必争之地,西接陕西、宁夏、甘肃、新疆、青海,北连吉林、热河、辽宁、黑龙江,往南则与江苏、安徽接壤,为温带大陆性气候,农副产品以小麦和棉花为主,矿藏资源非常丰富,主要为铁矿、煤矿资源,其亦是中国政治文化的中心地带。
表1.4 1928年民众教育机构的数量和所投入经费统计
资料来源:马宗荣:《现代社会教育泛论》,上海:世界书局,1934年,第100页。
表1.5 1929年民众教育机构的数量和所投入经费统计
资料来源:马宗荣:《现代社会教育泛论》,上海:世界书局,1934年,第103页。
山西历史文化源远流长,根据西侯度文化和丁村文化遗址判断历史起源可追溯于旧石器时代。此后尧、舜、禹均在山西境内建立都城。历经夏、商、周、秦、汉、魏、晋、南北朝、唐、宋、元、明、清,即使朝代不断更替,山西在历朝历代的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等方面所起的重要作用从未改变过,被誉为“华夏文明摇篮”,并有“中国古代文化博物馆”之美誉。山西素有“表里河山”之美誉,其山川俊美、河流婉转。山西的轮廓像一个南北间距较长,东西间距较短的不规则四边形,总面积为15.67万平方公里,占全国总面积的1.63%。其所辖区域内有太行山、吕梁山、五台山、恒山、太岳山、中条山等山脉名川,可谓群山环绕。“平均海拔南部约830余米,由北渐高至1666米。”
境内有大同、忻州、太原、临汾、运城、长治、晋城、阳泉、寿阳、襄垣、黎城等盆地。山西省境内山水环绕,最大的河流为汾河,是黄河第二大支流,全长694公里,流经忻州、太原、晋中、吕梁、临汾、运城6市29县,流域面积39721平方公里。
除汾河外,山西省境内还有桑干河、漳河、昕水河、丹河等大小400余条河流。
山西属温带大陆性季风气候,位于大陆东岸中纬度内陆地区。四季分明,昼夜温差大。春季风沙多,夏季南长北短,秋季较为短暂,冬季漫长,气温偏低,全年境内日照充分,气候干燥,北部缺水易干旱,灾害天气较全国其他省份偏多,自古就有“十年九旱”之说。水资源主要依靠当地降水补给,由于降水量分布不均,不同区域的水资源亦分布不均,总体由山西的东南部向西北部递减。
如太岳、太行地区位于东南部多雨区,年降水量在600毫米以上,而位于北部的大同等地年降水量则在400毫米以下了。
山西矿产资源丰富,具有资源优势的矿产有煤、煤层气、铝土矿、铁矿、铜矿、金红石、白云岩、耐火黏土、灰岩、芒硝、石膏、硫铁矿等13种。
其中,煤炭保有资源储量2767.85亿吨,煤层气保有资源储量1825.16亿立方米,铝土矿保有资源储量14.16亿吨,此外,锰、银、金、石墨、膨润土、高岭岩、石英岩(优质硅石)、含钾岩石、花岗岩、沸石10种矿产资源储量也较丰富。
山西煤炭资源储备量为1270吨,占全国的50%,主要分布于太原、寿阳、孝义、介休、潞安、阳泉、平定、富家滩、轩岗等地。
山西南部和东南部为夏绿阔叶林或针叶阔叶混交林分布区,中部以针叶林及中生落叶灌丛为主,夏绿阔叶林为次分布区,北部和西北部是温带灌草丛和半干旱草原分布区。
山西省植物资源丰富,主要出产黄芪、连翘、甘草、党参等药材。
第二,人口。夏、商、周及春秋战国时期的诸侯国(晋、郑、齐、宋、卫等国)所辖华北区域在全国来看为人口数量集中的区域,公元初年黄河中下游流域人口就已达到全国人口总数的80%以上。
作为历史上长期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以及华北区域所处的重要战略地位,山西人口发展与历朝历代的社会动乱及变革密切相关。从整体上看,人口处于一个较为缓慢增长的过程,具体到每个朝代的动荡与变革之时,所处区域的人口数量会随着战争、自然灾害的到来而降低,这是无可避免的客观状况。1393年山西布政司使所辖面积146448平方公里、人口数为4072127人、人口密度为27.81%,全国人口为60545812人,平均人口密度为19.07%,此时山西人口密度高于全国人口密度8.74个百分点。
1578年,山西人口数为5624352人。
从宏观上来看人口数是增加了,但在具体的历史阶段中,如从西汉末年到明代,黄河中下游地区人口总数与全国人口数量变迁的变化是一致的,即虽然数量存在起伏,但是其占全国人口的比重却是逐渐在下降的。
明末清初时,华北地区除经历战争外,旱涝灾害频发,可谓是“满目榛荒,人丁稀少”“民户凋耗,十室九空”。表1.6以山西洪洞县为例,户均人口数从1579年的7.89减少为1648年的4.11,从这项数据的变动可知当时人口数量减少迅速之状。
表1.6 明清山西洪洞县人口变化情况
资料来源:民国《洪洞县志》卷九,《田赋志·户口》户均人口数由笔者根据原始数据计算所得。
自清代开始人口数量开始大规模增加。这是由于清朝创立之初,社会经历了长达20余年的战乱摧残,全国人口伤亡总数激增。而后清朝统治者开始实施促进人口增长和农业发展的政策,如实施了“轻徭薄赋”“与民休养生息”“鼓励开垦荒地”“恢复屯田”“招集流亡”“治理河患”等政策,人民生活逐渐稳定,全国的农业生产得到恢复。此外,由于清政府实施了“滋生人丁永不加赋”(即以1711年全国人口数为基准,此后达到成丁年龄者均不承担丁役)和“摊丁入亩”,此项举措推行了单一的土地税制,取消了贫苦大众身上的“丁役”负担,使得大量的隐匿户口“现身”。
在清朝政府多项举措的带动下,华北地区的人口数量开始大幅度提升。具体情形可见于表1.7。
表1.7 顺、康、雍三朝华北四省人口增长表
资料来源:《梁方仲前揭书乙表70—72》,乔志强:《近代华北农村社会变迁》,北京:人民出版社,1998年,第37页。
清朝初年为鼓励生产,促进经济繁荣,清政府推行了“摊丁入亩”和“滋养人丁,永不加赋”政策,经过长时间休养生息的稳定发展,到1877年即光绪三年,人数达到16430000人。
再之后,华北历史上出现了重大灾荒,史称“丁戊奇荒”,致使华北人口剧减,山西和河南两省最为严重,1883年时,山西人口已经减少到了10744000人,死亡和逃难人数众多。
“丁戊奇荒”晋豫重灾州县人口损失如表1.8所示。到1911年,人口继续减少,降到10099135人。
1912年时,山西总人数为10081896人,之后人数又出现了先增后降再增又降的趋势,至1937年时山西人口总数为11601026人
,九一八事变爆发时,山西人口数为12240000人。
表1.8 “丁戊奇荒”晋豫重灾州县人口损失表
资料来源:何汉威:《光绪初年华北的大旱灾》,《香港中文大学中国文化研究所专刊二》,1980年,第33—34页。
第三,乡村政权。中国基层的政权组织建构起源于战国时期,距今已有2000多年历史,之后随着历史发展与朝代更迭,政权组织逐步发展为完备的地方行政管理体系。至民国时政府推行农村基层组织体系改革,施行村制,村制的推广尤以山西最好。1918年,山西省政府下令在全省范围内编定村制,要求“凡村内居民,以25家为一闾,以至少100户为一村,不足百户的,联合编制为联合村,有主村、附村,每村设一村长,附村设村长副。村长由选举产生,报县知事委任,任期一年,年龄在30岁以上,诚实、公正、有文化并分别有资产1000元和500元”。
对于村长的职责规定为“承办行政官员委托,办理传布及进行事项暨本村民之公意,陈述利弊并办理职务内应报告及特别发生事项”。
此后又在政权组织内增加了庄长和街长,经过逐步发展,乡镇闾邻的农村基层组织体系在华北农村建立了起来。
第四,农民生活的艰辛。由于军阀之间战争频发,战事持久不断,政府对乡村民众的剥削和压迫不断增强,给乡村的人民带来了无尽痛苦。阎锡山掌管山西时苛捐杂税总计30余种,民众怨声载道。更甚者冀西居然征缴未来4年左右的田赋,这种敲骨吸髓般的压榨使农民背上了极为沉重的负担。乡村中,地主占有大量土地,土地较为集中区的地主占20%以上,甚至有的地方不到10%的地主竟然占有50%以上的土地。在土地相对分散的地区,如晋东南阳城、平顺、壶关、晋城等县,地主占7.5%,占有土地为20%以上。
并且山西匪患不断,农民经常受到土匪骚扰,在多重压迫、多重苦难的生活背景下,乡村大批农民的生活难以为继。
第五,教育状况。抗战前的山西由阎锡山长期统治,交通闭塞不便,生产落后,人民生活贫穷困苦。农民文化水平低,封建意识根深蒂固,迷信鬼神,守旧且愚昧。农村的文化教育水平很差,文盲占总人口的90%左右,如临县文盲占人口数的95%,保德占83%,
有的地方甚至全部为文盲,占到总人口的99%。
山西地区经济文化较为发达的兴县,私塾发展较好,在清朝涌现出不少科考榜首和帝王的老师,正因为有如此浓厚的文化传统熏陶,全县人民受教育的热情相比其他地区要强烈许多。但私塾是私人办学,教授内容及科目遵循传统念经式的教育模式,其乡村除了私学外,无政府兴办之学校。以沁源为例,其属山区,森林覆盖面广,交通不便,因其地域的特点,村庄与村庄之间路程遥远,山区耕地面积较小,土地较为贫瘠,生产落后,农民生活水平较低。在文化教育领域来看,则是相当落后。抗日战争爆发前,沁源县的教育机构主要是私塾,学校少,入学率很低,农民则更无接受文化教育的机会,文盲占比非常高,尤其是在偏僻的山沟,情况就更糟了。“一连几个村庄没有一个识字的人,写一张文契、一封书信,要跑到十里以外的地区去求人。”由于民众缺乏文化科学知识,封建迷信的活动便大行其道,“神婆、神汉、阴阳先生、相面算卦先生不乏其人”。这样的状况下,人们的思想更加愚昧。为了向乡村的民众宣传抗日救国的道理,唤起民众同仇敌忾反抗日本侵略者,则需要对乡村的民众进行教育,唤起其民族与国家之意识,激发其爱国之热情,使其积极投入到中共领导的抗日活动中来。
第六,技术作物的种植。近代山西大量种植罂粟和棉花。华北地区是中国近代以来集中种植罂粟面积最大的地区,在山西更是如此。“晋民好种罂粟,最盛者二十余州县,其余多少不等,几余无县之。”
由此可知,山西种植罂粟已经成为一种常态,“太原167村,共种土药4535亩7分。榆次150村,共种土药3013亩7分。交城145村,共种土药5096亩7分。文水175村,共种土药4302亩5分。代州194寸,共种土药5096亩7分。归化161村,共种土药4885亩1分。”
如此大范围、大面积地种植罂粟着实惊人。究其原因在于种植罂粟可获取暴利,造成了民众争相种植的风气,罂粟大面积种植致使民众耕地面积大量减少。棉花作为技术作物在山西的种植面积亦居于前列。山西棉花种植数量增长与近代工业兴起直接相关,农村种植棉花的人数起初并不多,仅依自家消费用量种植,后由于近代工业对棉花需求量急速攀升,作为经济技术作物的棉花,其市场价值自然要高于其他作物,因而吸引诸多民众种植。如表1.9所示,仅1914—1915年一年的时间,棉花种植面积就增加了3559千市亩。
表1.9 山西省棉花种植面积、产量及产额(1914—1915年)
资料来源:许道夫:《中国近代农业生产及贸易统计资料》,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83年,第203—204页。
阎锡山(1883—1960),山西省五台县人,1902年进入山西武备学堂学习,1904经选拔入日本振武学堂留学,1905年在东京加入中国同盟会,1907年入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步兵科学习,1909年毕业回国。1910年任山西新军第86标标统,1917年北洋政府委任阎锡山为山西督军兼任省长。1927年“四一二”政变后投靠蒋介石集团,任国民政府第二集团军总司令。阎锡山统治山西近40年,他将山西打造为民国的模范省。阎锡山在任期间关注山西教育发展,将教育事业纳入其“用民政治”的有机系统,阎锡山对社会教育事业的发展起到了重要的推动作用。究其社会教育理念的形成,主要与尊崇儒学、尤重宋明理学相关。
阎锡山尊崇孔子,并将孔子的教育思想吸纳融汇到自身的社会教育思想中。阎锡山青年时代世界局势发生巨变,他认为如果西方军队能听从中国圣人的教导,就不会发生战争。因此他对民众道德层面的教育关注尤为强烈。他赞赏孔子所尊崇的仁爱思想。虽然孔子的教育理念中包含着诸多有益内容,但其本质是为特权主义服务的,是从道德层面上教育领导民众的一种理念。阎锡山作为山西最高统领,选择孔子的教育理念运用于自身的社会教育理念中也是无可厚非的。对民众进行教化时,阎锡山从道德层面对民众进行教育,他指出人生而向善,人们的情感和欲望必须服从做人的良知。阎锡山遵从孔子教育思想,在每个城镇建立了“洗心社”,要求官员、地方士绅以及年纪较大的学生参加,在“洗心社”中每个人都肃立着,并高声坦白着自己过去一周内所犯下的错误,并请别人对自己进行批评。
这其实就是社会教育的一种施教方式。此外,阎锡山还在各乡村发动“村村全好”的“好人运动”,通过这样的方式教化民众向善,培养其高尚的道德品质。其实这样的施教方式已经带有民国时期社会教育所宣传的“新生活运动”的意蕴了。但不论是“洗心社”还是村庄中的“好人运动”,最终的教育效果还是达到使民众完全服从阎锡山的意志,在这一点上再次解释了为何阎锡山如此偏好和尊崇孔子的教育学说。
阎锡山的社会教育包含“良知”的指导思想,这亦与其尊崇孔孟之道密切相关。他认为民众一定要有良知,强调社会教育要施教于民,则一定要做到“适中的教育”,即启发受教育者“自觉自强自动”的内心,“人有两个心,一个是内心,一个是外心,内心是所谓的道心,外心是人们平常所说之心,这两心谁的作用大、力量大,就出现力大一方的性情”,只要道心向外通外心,外心向内通道心,就可以达到中和的状态了。这样的社会教育是要实现“为人做好人”的教育目的。
阎锡山将社会教育理念贯穿在他的教育体系之中,为传播他一直重视的社会教育思想,他免费发放《村长须知》《商人须知》《人民须知》《家庭须知》等大众读物于民众;并要求官员、教师、学生等宣讲团队以各种形式深入民间讲演,将各种须知读给不识字的民众听,以此扩大教育效果;张贴大量宣传标语、公告等进行辅助宣传;出版大量报纸,如发行以《村话》为名的农村日报。阎锡山还率先在全国推行国语与注音字母,大力发展社会教育中的民众教育馆,1929年山西省社会教育机构数量达到12291个,位居全国第一,接受教育的人数为210386人,居全国第二名,教师人数为17411人,居全国首位。
社会教育的实施,有效地保证了社会秩序的安定,民众文化素质的提高,“用民政治”的推行,实业计划的实施促进了山西教育的发展。
抗战时期开展社会教育的条件与环境逐渐变差,阎锡山的热情亦较之前有所减退,因此社会教育工作开展较为迟缓,但仍开设了民校、春学、识字班、毕业团体等小组织,并辅以公演话剧、歌咏等。
阎锡山在农村推广的社会教育主要围绕其“六政三事”展开,是对乡村民众实施的多方位教育。阎锡山针对山西农村当时遗留的一些不良习气,如女子缠足、溺女婴、早婚、赌博、吸鸦片,以及社会上存在的“贪官、污吏、劣绅、土棍”等“四蠹”
,推行了“六政三事”和“整理村范”,发行《人民须知》《家庭须知》《村长副须知》等大众读物,教导并帮助农民除掉不良旧习,要求群众接受教育,争做文明的新国民。其社会教育目的为培养具有“深邃思想、高远志向、高尚品格”的民众。抗战期间阎锡山退守晋西以吉县为实验基地,重点进行村政改革,健全村政组织,培养村级干部,教育农村民众,培养“热心爱国”“主持公道”“意志坚强”的晋西乡村公民。
阎锡山强调社会教育此阶段要以抗战教育为重。他在1938年指出“民族革命的目的是要推翻一切压迫、完成独立自主的国家,其任务有二:一是动员民众抵抗目前敌人武力的压迫,以求国家之存在;二是迎头赶上,走上新兴国家之途径,以图民族之复兴。”
对晋西民众进行抗战形势教育,“今日国家民族生存需要之国识,就是民族革命,而民族革命的现实是由抗战到复兴之抗战建国,民族革命的同志们应当紧紧的把握住这个现实。”
他教育民众去除恶习,积极支援抗战救国,进行参军动员,使民众积极服兵役。“以爱国为中心,鼓励其忠勇,统一其思想,使人民都有为国牺牲的精神”。
阎锡山推行“兵农合一”政策,旨在达到“种地的人多,打仗的人多”之目标。
他重视部队中官兵的思想政治,认为“把从各种不同地区不同职业不同生活的群众聚集在一个部队中,训练成洋灰铁筋般的坚强部队,没有很好的主义教育工作,那是不可能的。”
他亦十分重视对民众进行军事教育,通过时事教育使民众了解抗战形势,增强民众的民族意识,调动民众参与抗战的主动性,教授民众以军事技能和战略战术。晋西是有名的地瘠民贫之地,“这里几乎没有半里平地,黄土的梯田既得不到肥料,又得不到水分,终年都是干黄干黄的,像贫血一样。在平时晋西的人口很少,农业、工业什么也谈不到。”
在抗日的紧要关头,阎锡山教育民众和军人要过俭朴的军民生活,他在1940年5月24日宣布开展“克难运动”。他强调,“克服困难,广义的说,也就是说展开搏斗。除了与敌人搏斗外,还要和环境搏斗,和物质搏斗,以至和自己的内心搏斗,和内心搏斗是修养内力,内力坚强始能把‘困难’两个字从内心中打出去,然后,才能具有‘进吾往也’的精神,胜任艰巨的奋斗工作”
,极大地鼓舞了士兵和群众的抗战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