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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扬(1916—2009)

女,江苏海安人。新四军新华支社主任。新中国成立后任《新观察》主编。

侦察员阿金

侦察员阿金,

你,是一个人,

也是一个部队。

你右手提着驳壳枪,

左手握着爆炸弹,

走遍了江南山村,

穿插着敌人的封锁线。

人人说你是顺风耳千里眼,

眉头一皱——

就晓得敌人的动静。

指挥员要打胜仗,

估计情况……

总要你,侦察员阿金。

有一次你穿过三道铁丝网,

敌人在后边追,

你安全的游过运河,

回过头来一枪,

就打死一个追兵。

晚上,你经过伪化村,

酒店里有四五个“皇军”。

你火上心头,

顺手一个手榴弹,

咣——!

落在“皇军”的桌子上。

人人说你是飞毛腿,

去无踪,来无影,

突然——

你出现在伪军碉堡前,

伸出四指 (1)

站在哨兵身边,

哨兵连忙缩缩颈,

说声:“请,请,请!”

“皇军”更是胆小鬼,

提到你时就吃惊。

夜晚出来查哨时,

东张西望,颤颤兢兢,

只要树叶一动,

就以为,是侦察员阿金。

今夜,你送我们偷过铁路,

走着最短的路径。

你走得这么快,这么轻,

山路也似水一样的平。

铁路边的村庄,

有灯火有犬吠有人声,

你却坚定如铁比夜还沉静。

我们放心地跟着你走,

如同跟着一支强大的铁军。

忽然你一伏一伏的不见了,

前面是另一个尖兵。

当我们跑上铁道又看见你,

你左手握着爆炸弹,

右手高举卜壳枪。

你双眼发光横跨在铁轨上,

象一座英雄的铜像。

注释:

(1)伸出四指:暗含“我是新四军”的意思。

(原载1944年《新知识》第5期)

迈步再长征

老兵回盐城,

不识自家门。

到处是楼房,

满目皆新人。

累累英雄迹,

斑斑血泪痕。

挥笔写新词,

迈步再长征。 ehDrZiOT6/p4OFaWmez57JVYCfn+uSTXVizt2XMvQVLnNNa8RvhcYl8NNRrynmY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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