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国际国内政治、经济、军事等形势的变化,国民党及国民政府对日本的政略、战略也发生变化,全面抗战开始后正面战场各个时期的作战情况也不尽相同。
国民党执政之初虽对日本的侵略政策有所认识,在国防计划中曾将预想敌国认定“首为陆海相接而有满蒙问题、山东问题及其它多数利害冲突问题之日本”,(1)但蒋介石从维护其统治出发,认为“攘外必先安内”,所以在“九一八”事变前后采取不抵抗政策。当日本制造“万宝山事件”和“中村震太郎间谍事件”,鼓动朝鲜排华浪潮、侵占东北的征兆已相当明显时,却于1931年7月11日致电张学良:“现非对日作战之时,以平定内乱为第一”;(2)8月16日再电张学良:“无论日本军队以后如何在东北寻衅,我方应不予抵抗,力避冲突。”(3)“九一八”事变发生的当夜,张学良向蒋介石请示如何处理时,蒋介石复电指示“相应处理”。张学良后来解释说:“所谓相应处理之意,就是根据情况适当处理。换言之,就是中央不负责之意。”(4)其实,很显然,蒋介石前曾指示张学良不要抵抗,这时仅说“相应处理”,实际上仍是不要抵抗之意。“九一八”事变后,蒋介石一面“命令全国军队对日军避免冲突”,一面向国际联盟及非战条约缔约国提出申诉,希冀“利用国际干涉”,“压迫日本从东北撤军”。(5)但国际联盟无力阻止日本的侵略,日本不仅不撤兵,反而发动了“一·二八”事变,并继续向热河等地进攻。这时,国民党当局开始感到中日战争可能难以避免,于是改不抵抗政策为“一面抵抗,一面交涉”的方针。(6)蒋介石解释说:“我们抵抗敌人的条件”,“不仅在物质上和实力上没有具备,就是在我们思想上、精神上也都没有统一”。“如果我们中国没有得到时机,贸然和日本开战,日本可以在十天之内完全占领我们中国一切重要地区,就可以灭亡我们中国。这句话就是我们总理在三民主义里苦心警诫我们一般国民的话”。“因为我们中国没有现代作战的条件,不够和现代国家的军队作战。如果不待时而动,贸然作战,那只有败亡而已。不仅十天之内,三天之内他就可以把我们中国所有的沿海地方都占领起来”。“在如此情况之下,自己没有一点准备,没有一点国防”,“说是可以和日本正式开战,真是痴人说梦”(7)。汪精卫的解释则是:“因为不能战,所以抵抗,因为不能和,所以交涉”。“宣战和抵抗不同,宣战要量力而行,抵抗则不必量力而行”。“不抵抗固然失地,抵抗依然也会失地,但是抵抗而失地,总比不抵抗而失地强的多”(8)。蒋介石还说:“我们固然知道中日问题,主动完全在日本,当日本无意缓和时,中国无法单独缓和,但依目前所标榜的‘一面抵抗’,‘一面交涉’的政策,实在只足以表示当局的无办法”。(9)
由此可见,这一方针虽较完全不抵抗有所发展,但仍然是“攘外必先安内”的产物,其基本精神是消极抵抗、积极谋和,核心思想是谋求妥协:为了争取不太严苛条件下的妥协,需要有限度的抵抗,而抵抗则以不至扩大战事和有利于妥协为目的。在这种方针指导下,中国人民和军队虽曾进行了许多英勇的局部抗战,但多以妥协告结束。但是,中国的局部抗战不仅在一定程度上打击了日本侵略者,而且推动了中国人民抗日救亡运动的不断高涨,同时也促使国民党逐渐改变其对日方针的内涵:攘外的比重逐步增多,抵抗的成分渐渐加强,终于导致中华民族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迎来了“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新局面。
1931年“九一八”事变后,东北军部分爱国官兵和广大东北义勇军违背蒋介石、张学良的不抵抗命令,奋起抗战。国民政府军第19路军、第5军的淞沪抗战成为局部抗战时期的第一次高潮;1933年1月,部分东北军的榆关抗战和国民党指挥的长城抗战,以及国民党中爱国将领与中国共产党合作下发动的同盟军抗战,成为局部抗战时期的第二次高潮。《塘沽协定》的签订,不但令全国人民痛心疾首,蒋介石也为因妥协造成的丧权辱国而感到难向国人交代,只得在日记上表明心迹:“我屈则国伸,我伸则国屈。忍辱负重,自强不息,但求于中国有益,于心无愧而已”(10)。于是在“安内”的同时,开始筹划抗日准备。
日本为实现其征服中国的野心,当然不会因国民党的忍让妥协而停止侵略,相反地认为中国政府软弱可欺,更促使其积极活动。1935年《何梅协定》达成后,蒋介石曾派丁绍仞携带其所拟的“和平提案”送交日本政府,企图通过外交途径解决中日争端。提案除准备“停止排日教育”、“中日经济提携”和“缔结军事协定”外,还提出“东北问题中国暂置不问”的妥协条件。(11)日本不仅因蒋介石不承认“满洲国”而予以拒绝,而且公开策动“华北五省自治”,企图使华北脱离中央政府,成为第二个“满洲国”。这就促使本来就受全国各阶层爱国人士抗日情绪高潮影响的蒋介石在抗日的道路上再前进一步。6月21日,他在给何应钦的电报中说:如按日本的做法,“华北实已等于灭亡”,认识到“今后对日再无迁就之必要”。(12)8月1日,中共中央又发表了《为抗日救国告全体同胞书》(即《八一宣言》),提出停止内战,组织全中国统一的国防政府和抗日联军,集中一切国力为抗日救国的神圣事业而奋斗。11月,国民党五中全会上,蒋介石在对外关系的报告中说:“和平未到完全绝望时期,决不放弃和平;牺牲未到最后关头,亦不轻言牺牲。”在五届二中全会上蒋介石又说:“中央对于外交所抱的最低限度,就是保持领土、主权的完整,任何国家要来侵略我们领土主权,我们绝不容忍……假如有人强迫我们签订承认伪满洲国等损害领土主权的时候,就是我们不能容忍的时候,就是我们最后牺牲的时候。”(13)从此,国民党及国民政府的对日政策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一方面尽量设法拖延战争的爆发,以争取时间(如1936年7月蒋介石就曾对帮助中国改革币制的英国人李滋罗斯说:“对日抗战是绝不能避免的,由于中国的力量尚不足击退日本的进攻,我将尽量使之拖延”(14));一方面加紧进行抗战准备。正是在这种情况下,1936年11月间发生了晋绥军的绥远抗战,掀起了局部抗战时期的第三次高潮。三战皆捷,给予日本操纵下的伪蒙军队以歼灭性的打击,获得了局部抗战时期惟一一次完全的胜利,预示着全面抗战的即将来临。毛泽东称之为“全国抗战之先声”,并说:“四万万人闻之,神为之旺,气为之壮。”(15)
绥远抗战之前,蒋介石见“中日战争已无法避免……乃一面着手对苏交涉,一面亦着手于中共问题的解决”。(16)1936年1月,派邓文仪至莫斯科,通过潘汉年与中国共产党联系;不久,又通过宋庆龄的关系,派董健吾至陕北直接与中共中央联系。中共中央遂派潘汉年为代表,与国民党代表陈立夫等在南京、上海谈判。后又发生西安事变,国民党终于放弃了“攘外必先安内”的政策,同意中共关于“停止内战,一致抗日”的主张,开始了国共第二次合作,为中国全面的、全民族的抗战铺平了道路。
从1937年日本发动侵华战争至1945年中国获得抗战胜利的8年中,正面战场的作战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至1938年10月武汉失守为第一阶段,武汉失守至1941年12月太平洋战争爆发为第二阶段,太平洋战争开始至日本投降为第三阶段。
第一阶段内,日本侵略军凭借其武器装备的绝对优势,连续发动进攻,企图在三两个月内击败中国军队,攻略若干重要城市,迫使国民政府屈服,以达其速战速决的战略目的。中国军队则在“持久消耗战略”的总方针下,节节防守,坚强抵抗,“尔后主动转进,以消耗敌人战力,保存我军主力;以空间换时间,扩大战场、分散敌军兵力”,(17)正面战场的防御、敌后游击战的展开粉碎了日军的速战速决,使其陷入中国抗日战争的泥淖中而无力自拔,不得不同中国进行一场它极不愿意的持久战。
“七七”事变发生后,日本五相会议决定动员40万军队用于侵华战争。7月30日攻陷平津后,日军沿平绥、平汉、津浦铁路,分向山西、河南、山东进攻,同时增兵华东,进攻上海。11月12日攻占上海,1个月后又占领南京,并制造了震惊世界的南京大屠杀事件。1938年3月,由山东南下的日军在台儿庄遭到中国军队的英勇抗击,中国获得了正面战场开战以来的一次最大的胜利,使狂妄骄横的日军初步认识了中国军队和人民的抗战意志。不久,日军南北夹击,打通了津浦路,占领了徐州。至10月底,攻占了广州及武汉。在这期间,正面战场中国军队与日军进行的战役主要有平津作战、南口争夺战、淞沪会战、南京保卫战、忻口会战、太原保卫战、徐州会战、豫东会战和武汉会战。中国军队的广大官兵以英勇顽强的献身精神,以自己的血肉之躯阻挡、迟滞了装备、训练均优越的日本侵略军,粉碎了日本速战速决的战略企图,表现出中华民族抵抗外来势力的大无畏英雄气概和中国军民激扬的爱国主义精神。
但是,由于国民党统帅部在具体作战指导上大多采取了与总的战略方针不相适应的单纯阵地防御,导致军队损耗过大,16个月中伤亡将士110余万,空军飞机和海军舰艇基本上丧失殆尽,而这一切并不是完全不可避免的。要达到持久消耗战略的目的,本应在战役战斗上采取积极的攻势防御,以外线进攻的运动战为主,以必要的阵地战为辅;而国民党统帅部却采用了与敌人硬拼消耗的阵地战,企图以战役上的持久达到战略上的持久。这种阵地的持久消耗的作战固然能起到消耗敌人、争取时间的作用,但并不适合敌强我弱的实际情况。与拥有地、空强大火力的日军对拼消耗,以争一城一地之得失,对持久抗战是很不利的。蒋介石自己后来也认为:“在湘北战争以前,我们的战略、战术是取守势的,多少是被动的”,“处处只是消极防守,陷于被动”。(18)白崇禧对此曾作过总结性的发言,他说:“我们军事上的失败,可说是由于我们所采取的战术不能与我们的最高战略相适应。”(19)
尽管统帅部的作战指导方针有失误之处,造成了许多不必要的牺牲、损失,但这一时期正面战场的战斗对抗日战争的第一阶段起了巨大的作用。首先,沉重打击了日本法西斯的狂妄气焰,粉碎了日本侵略军速战速决的战略企图;其次,对中国共产党敌后战场的建立、发展起了支援作用,而敌后游击战争的开展也支援了正面战场;再次,中国军队英勇抗战的业绩获得了国际的赞誉,维护了中华民族的民族尊严,也极大地鼓舞了全国军民继续抗战和争取最后胜利的信心。
第二阶段,日本占领广州、武汉后,战区扩大,战线延长,正面战场上中国主力部队未被消灭,国民政府也没有屈服,仍在继续抗战;敌后战场的游击战严重威胁其后方,日军必须使用大量军队方能保持“点”、“线”的统治。侵华日军驻地分散,兵力严重不足,加上国内经济因战争消耗而逐次下降,劳力不足,资源匮乏,因而已无力发动大规模的全面进攻,被迫放弃速战速决的方针,停止战略进攻,改取战略持久作战,对国民政府采取以政治进攻为主、军事进攻为辅的方针;对正面战场实施局部有限攻势,不再以攻城略地为主,而以打击和削弱中国军队的“反消耗战”为主;积极扶植伪政权,巩固既占领地区的统治,大力扫荡占领区内的抗日游击部队,并实行经济掠夺政策,妄图达到“以华制华”和“以战养战”的目的。
武汉失守后,国民党统帅部在南岳召开了有中共代表周恩来、叶剑英等参加的军事会议,总结前一段的作战,制定第二阶段的战略。会议认为:“抗战第二期,敌人速战速决战略,已变为以战养战;战略攻势,已变为战略守势”,(20)决定第二期的基本战略方针仍为持久消耗战略。但在消耗敌人这一问题上,认为“武汉会战以前,我军全取持久抵抗,逐步退军,向敌行退却消耗”,现在应转变为“攻势消耗战”。(21)为此,要求“对敌主动发动有限度的攻势或反击”,(22)同时对军队进行整训,实施轮番作战,并加紧建立新军,准备反攻。在作战指导上,也较第一阶段有较大的发展。主要表现在以下几点:一是要求正面部队加强纵深配备,层层设防;二是要求第一、二线防守部队在消耗当面之敌一部兵力后,即退入两侧山区,担任侧击或在敌后进行游击战;三是要求掌握大量机动部队,以便不失时机地将其投入战斗;四是要求当敌人撤退时立即转为追击,退入山区的部队实施侧击、堵击,共同围歼敌人。薛岳将这一战术称为“天炉战法”。(23)
在此期间,正面战场的主要战役有南昌会战、随枣会战、第一次长沙会战、南宁会战、1939年冬季攻势、枣宜会战、上高会战、第二次长沙会战及中条山会战。1939年间基本上执行了南岳军事会议的战略方针,抗战相当积极。冬季攻势作战,仅使用正面攻击部队第三、第九、第五3个战区约60个师的兵力,即“给日军以很大冲击……成为日军对中国军战斗力重新认识的一个机会”;(24)南昌会战、第一次长沙会战和南宁会战也都由防御战斗发展为进攻战斗。但是,由于欧洲战争的爆发,美国对日态度日趋强硬和国民党反共倾向的发展,从1940年起,国民党统帅部的对日战略由积极整军、准备反攻,倒退为静观时局、保存实力、待机而动的方针,作战转向消极、被动。
第三阶段,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后,国际、国内形势都发生了变化。日本在政治诱降与军事打击均不能迫使国民政府屈服而又找不到摆脱被动局面的办法时,欧洲战场的德军正处于战略进攻的顶峰时期:法、荷等国已经投降,英国也危在旦夕,侵苏德军已占领乌克兰、逼近莫斯科,似乎很快即可称霸欧洲。日本的决策者们认为这是夺取西南太平洋地区的大好良机,以为一旦控制了东南亚等地的丰富资源,就可以确立“长期不败的态势”,尔后再利用这一成果解决中日问题,迫使国民政府屈服,遂突袭珍珠港,发动了太平洋战争。战争初期,日本海、陆军连连胜利,几乎将美、英、荷在太平洋地区的军队全部歼灭。于是着手进行在中国再次发动大规模战略进攻的准备,企图于1943年夏,由华北方面军夺取西安、延安、成都,华中方面军夺取重庆,以迫使中国屈服。但是1942年下半年,日本在太平洋的作战开始转向被动;德军在苏联亦被阻于斯大林格勒,并遭反攻;日军在中国敌后战场发动了5次“治安强化运动”,消耗、损失了大量人员、物资,但仍未能实现歼灭中共军队的领导机关和主力部队的企图,日本大本营不得不推迟以至停止其进攻陕西、四川的计划。1943年秋季后,整个战局对日本更为不利;在中、美空军联合打击下,中国战场上的制空权逐渐为中国掌握;至1944年初,日本在太平洋的制空、制海权亦基本丧失,其海上交通线已难以维持。身处东南亚的日军有与本土失去联系的危险,转而寄希望于中国大陆交通线,因而发动了“1号作战”,在1944年下半年打通了平汉、湘桂、粤汉路,正面战场损失巨大。1945年5月间,德国投降,太平洋方面美军已攻占硫黄岛,登陆冲绳岛。日本面临“本土决战”,其大本营遂下令收缩战线,撤出湖南、广西,江西方面湘桂、粤汉沿线日军将兵力转用于华中、华北。
太平洋战争爆发之初,国民党统帅部队认为胜利在望,抗战积极性有所增强,获得了第三次长沙会战的胜利,并派出远征军入缅,支援盟军作战。但是,太平洋战争前期美、英、荷军节节失利,而盟军又采取的是“先欧后亚”战略方针。国民党统帅部大为失望,因此在对日抗战上又转为以保存实力为主的消极应战。当日军发动打通大陆交通线的“1号作战”时,因国民党决策者们有保存实力和依赖美国、坐待胜利的思想,所以在精神、物质上均缺乏足够的准备,虽然对日军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抵抗,有的部队打得极为英勇顽强,但总的来说则是抗战以来最大的一次溃退。8个月内,中国军队丧失了70万平方公里的国土、160座城市、7个重要空军基地和36个军用机场。虽然日军并未能达到其总的战略企图,但在反法西斯战争全局极为有利的形势下,中国军队发生如此溃败,造成极不良的国际影响。
在第三阶段中,正面战场的主要战役有第三次长沙会战、远征军入缅援英作战、浙赣会战、鄂西会战、常德会战、缅北滇西反攻作战和抗击日军打通大陆交通线的作战(豫湘桂会战)。中国远征军两次入缅作战,对打通中印公路、保障国际通道、支援盟军在东南亚作战起了重要作用。当日军收缩战线、北撤兵力时,正面战场的中国军队发动局部反攻,于1945年5月收复南宁,6月收复柳州,7月收复桂林。8月14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中国抗日战争及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结束。
注释:
(1)见《中华民国国防计划纲领(草案)》。原件藏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无具体拟订日期。
(2)转引自郭廷以《近代中国史纲》。香港中文大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627页。又据俞辛查核,此电文被日方窃取,由驻北平参赞矢野于7月24日电告币原外相。见日本外务省缩微档案:S483卷,S1·1·1·0—18,第261页。战后被披露出来。
(3)转引自复旦大学历史系近代教研组编《中国近代对外关系史资料选辑》第一分册下卷第212页。
(4)日本广播协会臼井胜美编《张学良的昭和史最后证言》。东京1991年版,第125—126页。
(5)董显光:《蒋总统传》。台北1952年版,中册第216页。
(6)见1932年1月31日《时事新报》和1932年2月15日《申报》。
(7)1934年7月,蒋介石对庐山军官训练团学员讲话《抵御外侮与复兴民族》,载秦孝仪主编《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对日抗战时期·绪编》,第107、112、113页,台北中国国民党中央党史委员会1981年印。
(8)汪精卫:《老话》。载1933年4月28日天津《大公报》。
(9)蒋介石用徐道邻的笔名,于1934年10月写《敌乎?友乎——中日关系的检讨》一文,发表在《外交评论》上。转引自《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对日抗战时期·绪编》第614页。
(10)1933年6月3日蒋介石日记,转引自黄仁宇《从大历史的角度读蒋介石日记》,第131页,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年版。
(11)(日)近卫文麿:《日本政界二十年——近卫手记》。国际文化服务社1948年版,第11—12页。全文见《中华民国重要史料初编——对日抗战时期》绪论(三),第640—641页。
(12)同(7),第688页。
(13)荣孟源主编《中国国民党历次代表大会及中央全会资料》。光明日报出版社1985年版,下册第323页。
(14)蒋纬国:《中日战争之战略评述》。载《中华民国建国史讨论集》,台北1982年版,第4册第10页。
(15)转引自董其武《戎马春秋》,中国文史出版社1993年第二版,第108页。
(16)蒋介石:《苏俄在中国》。台北1957年版,第72页。
(17)陈诚:《八年抗战经过概述》。载浙江省中国国民党历史研究组编《抗日战争时期国民党战场史料选编》第6页。
(18)蒋介石:《柳州军事会议训词》。载张其昀主编《蒋总统集》,台北中国文化大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1206页。
(19)《白崇禧将军最近言论录》,台北中央研究院近代史所贾廷诗等1984记录。
(20)同(17),第6页。
(21)见徐永昌《两年来敌我战略战术之总检讨》。载《军事杂志》第136期。
(22)同(17),第6页。
(23)见1942年2月《第九战区第三次长沙会战战斗详报》。载中国第二历史档案馆编《抗日战争正面战场》,江苏古籍出版社1987年版,(下)第1173页。
(24)《今井武夫回忆录》,中国文史出版社1987年中译本,第123页。日本防卫厅防卫研究所战史室编著的《中国事变陆军作战史》第三卷第二分册中说:“重庆军以冬季攻势给了日军很大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