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绕密西西比公司所形成、发展、破灭的泡沫经历了人类历史当中诸多金融灾难共有的一贯模式。该模式基本是以下套路。
■ 发生了某种(政治、技术或其他方面的)转移。这种转移打开了全新而巨大的利益机会。“早鸟”们先行得益。
■ 获利的消息一经传开,更多的来自方方面面的人前来参与。因此获利的机会变窄,人们不得不更多地使用杠杆,同时过度交易甚至欺诈纷纷出现。
■ 一旦最初的挣钱模式无法维持下去,或者在体系中出现重大漏洞,人们就会闻风撤退。当大多数参与者都赔了钱损失惨重时,大家就会呼吁严惩罪魁祸首。此时再想想,这些参与的大多数其实当初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恐惧一旦代替了贪婪,泡沫就会疾速破裂,于是投机的狂欢节也就戛然而止。同时,无论人们如何信誓旦旦地保证这样的蠢事绝对不会再发生,它肯定还是会再次出现的,也许只是经过一两代人的时间而已。金融狂热和战争一样,是注定反复出现的人性不光彩的一面。
市场最终是有效的。任何表面上看似可以轻松发财的事,充其量是市场暂时的极度错配。这种机会也会随着大家纷纷来争抢暴富机会而不复存在。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法国人在之后的80年里都不敢再碰钞票。而那片美丽缥缈的路易斯安那领地,也在1763年经过为时七年的英法大战之后落到了英国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