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漂亮!”顾谨婕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臭美,哪有自己夸自己好看的。”顾谨敏打趣地说。
“姐姐,不好看吗?”
“好看,好看。”顾谨敏赶紧说,“你不是最有自信的,姐姐刚刚是骗你的。我们谨婕长大了,真的很漂亮。”
“嘿嘿,那就是漂亮。”顾谨婕笑了起来。
“谨婕,你以前不这样的。”顾谨敏心思细,发现顾谨婕的古怪。
以前让她穿漂亮的裙子她总不愿,让她擦胭脂就更不可能了。
今早竟巴巴地让她给她打扮。
有问题。
顾谨婕脸蛋通红,“姐姐,以前我说过的话收回。”
顾谨敏轻笑起来。
“看来是真的高兴。”李筱雅走进来便瞧见笑得抱在一块的姐妹俩。
“谨敏,你小心一点。”
姐妹俩慢慢分开。
“谨婕,听说你要去赴九皇子的约?”
顾谨婕脸很红了,“娘,我跟你说,原来九皇子不是别人说的那样平平无奇,他可厉害了!”
李筱雅警铃大作,“谨婕早见过他呢?”
顾谨婕点头,屋内又只有娘和姐姐,都是她信任的人,“原来最近我在练马场遇到的公子就是他。
他教我练马!”
李筱雅微微笑了一下。
“后来,他又跟我比武。明明彭师傅说我已经很厉害了,满京城应该没有几个对手。
但他能打赢我。
并且还会让着我。”
顾谨敏轻笑出声,“所以九皇子也心悦你。”
顾谨婕微微抬起下巴,“应该是吧!”
“哎呀,我不跟你们讲了,时间快到了。”顾谨婕提起裙摆,急步往外走去。
“娘,看来妹妹遇到看对眼的人了。”顾谨敏跟李筱雅一块起身,也朝外面走去。
远远的,李筱雅还能看到谨婕离开的背影。
“之前我还担心的事情,现在不用担心了。”她微微呼了口气。
“缘分真是妙不可言!”顾谨敏目光热忱。
“去娘那里坐坐?”
“嗯。”
又是一日,皇宫再次传出刺杀的消息。
这次被捉的不是别人,正是吴太傅的儿子。
“好啊!你们真是排着队的刺杀朕,吴太傅,你是朕的老师,你怎么能教出刺杀朕的儿子。
沈家大爷姑且知道派人刺杀,你的好儿子,竟自己亲自动手。
吴太傅,朕便是想帮你,也帮不到你。”
“皇上,冤枉啊!”吴太傅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臣的儿子不会武功,怎么可能刺杀皇上您啊!”
“不会武功,就不会用其他的办法?”皇上黑脸滴出墨汁,“他给朕下毒!”
“下毒知道吧?他恨不得要朕立刻死掉,下的是鹤顶红。”
“皇上,冤枉!他只是二皇子伴读,到皇上您跟前的机会少之又少,又怎么能给您下毒呢!”
吴太傅死也不信。
皇上气得猛拍桌子,“苍公公,把人带进来。”
吴太傅儿子被拖了进来,满身伤痕,显然是被毒打过的。
吴太傅看着儿子,哽咽问道,“儿子,你快告诉皇上,你是被人污蔑的。”
“哼,是我干的。
我就是要毒死这个狗皇帝。
他要杀二皇子,我就先杀了他!”
吴太傅如遭五雷轰顶,“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哈哈哈,昏君,杀了也不可惜。那样二皇子就能坐上皇位。我杀了狗皇帝,他就是天下最尊贵的人。”
“听清楚了?”皇上对吴太傅的耐心足够,“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儿子,你为什么这样傻。
二皇子受沈家牵连,他做错了事情,根本不可能再继承大统。你这样替二皇子卖命,害死的是吴家啊!”
“那你只当没有生过我。
反正在你心目中,我没有出息,我的学问不好。我超越不了你。
只有二皇子觉得我是世间最有才的人。
二皇子才是最欣赏我的那个。”
吴太傅捶胸顿足,“冤孽!冤孽啊!”
“来人!”皇上吩咐苍公公,“传朕旨意,吴家满门抄斩!”
吴太傅晕倒在地。
皇上眼里没有任何的怜悯,他早就想动这老顽固了,这次还不送到他手中。
悦来酒楼里,蒋致远看着突然出现的人,起身关起门。
“怎么来了?”
“不能来?”
“当然可以。”蒋致远抽开椅子,请李筱雅坐下。
“你到底要做什么?”李筱雅盯着蒋致远的脸,就怕错过任何。
“你都猜到了,还问。”蒋致远猛地抓住李筱雅的手,“你担心我,是吗?”
李筱雅没有挣扎,轻咳一声,“沈家大爷是被你栽赃的!吴伴读是你被怂恿的。”
“聪明!”
“所以今晚,你要亲自动手了?”
蒋致远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我跟你讲,那吴伴读竟然爱慕二皇子,他想要为二皇子做些什么都很正常。
我虽在他跟前说了几句二皇子下场凄凉的话,可要动手的是他自己。
你说这爱情伟大不?”
李筱雅抽回手,“我问你,今晚你要动手吗?”
“你真无聊!”蒋致远伸出手,“送我的东西,拿来了没?”
李筱雅横了他一眼,从袖中拿出一块丝帕。
“暂时就这个,你要的东西还没有绣好。过段时间再给你。”
蒋致远接过丝帕,打开盖在脸上,“不错,好手艺。”
突然又盖在丝帕下的脸,浮满笑容。
“我当你是舍不得我死,要留着下次给我。”
李筱雅抿唇不语。
蒋致远收起丝帕,放进怀里,“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的。这一次,一定会成功。”
李筱雅微微点头,“小心点。”
她起身,“我去看我小舅。”
“你小舅进宫了,你来之前。”蒋致远告诉她。
“什么!不是三天吗?今天才是第三天?”
“有时候计划赶不上变化。”
李筱雅的心吊在了嗓子眼,“蒋致远,你一定要小心。把我小舅带出来。”
“嗯。”
悦来酒楼蒙上一层灰蒙蒙的雾气,李筱雅掀开车窗的帘子,朝楼上看去。
门窗紧闭,看不清。
但她仿佛看到了一双明亮的眼睛,正俯视着她。
马车渐渐远去,蒋致远飞快地换着衣裳。
“爷,我们的人都准备妥当了。”子姜走进来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