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以前,达尔文就已发现,越是个体柔弱的动物,越会选择群居生活。毫无疑问,人类也是这样柔弱的物种,因为我们没有强悍到足以独立生活的肉体。纵观整个自然界,人类如此渺小和脆弱,以至于为了在地球上继续生活,只能通过制造各种工具来弥补身体上的不足。试想一下,在没有武器,或者说装备的情况下,将一个人独自扔到原始森林里,他会遭遇怎样恐怖的经历。此时,他的生存能力必然处于所有物种之下,因为他既没有足以称道的速度和力量,也没有足够灵敏的听觉和视觉,或者像肉食动物那样可以撕裂一切的牙齿。在在大自然中想要保全性命,这些素质都是不可或缺的。所以,人类想在自然界中生存下去,就必须制造各种装备。只有制造出强大而完备的工具,我们的身体和人格才能健康发展。
人类对生存环境的要求其实非常高。没有人能在离群索居的情况下,获得这种优越的生存环境。在人类社会中,无处不在的分工、协作,将独立的个人变成了集体的一部分,这也进一步证明了人类必须社会中生活。分工协作,从本质上说是人类文明和发展标志,可以让人更加迅速和完美地制造出各种进攻、防守工具,满足人类的种种需求。只有学会分工协作,人类才能更好地保护自己。人类的个体本就十分脆弱,成长期又如此漫长。想想吧,孕育婴儿、将其健康地抚养长大,要耗费成人多少精力。任何一个孩童的出生和成长,都离不开分工协作。作为比成人更加柔弱的婴儿,在各种疾病和危险面前,几乎毫无反抗之力,只要想到这一点,我们就该知道,照料、保护和社会生活对人类有多重要。总之,没有比社会更能促进人类繁衍和壮大的了。
既然在社会中生活,我们自然要受社会规则的限制,这理所应当。就像我们生活在自然环境中,就要受自然环境,比如气候规则的限制一样。我们无法逃避这种规则,只能想办法去适应。为了抵御寒冷,我们建造房屋;为了填饱肚子,我们耕种渔猎。社会规则通常会以制度、风俗等形式展现出来,在潜移默化中,对人们的思想方式和行为模式加以影响和约束。比如,宗教徒会不约而同地将公共俗语转变成神圣用语,这是一种无需言明的默契。在人类的生活中,最初一层的影响来自于宇宙自然,接着便是公共生活的规则,以及世代相传的各种风俗习惯。总之,人与人之间的所有关系都是由社会需求决定的,换句话说,就是先有社会生活,才有个人生活。在人类文明的历史上,社会生活是一切生活形态的基础,没有人能在与社会完全脱离的情况下独力生存。这不难理解,因为在动物世界中,普遍存在这一条基本法则:任何个体柔弱、无力自保的物种,都会选择群居生活,以集体的力量来加强自身力量。人类先天就有一颗极易受到社会生活影响的心——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特性,而借此来抵御残酷的外部环境,则是群居动物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