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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锷妙计脱身

蔡锷,原名寅,字松坡,湖南邵阳人,近代军事家,1898年入长沙时务学堂,师从梁启超。1900年参加自立军起兵,失败后留学日本士官学校。

几年的学习后,蔡锷回国,开始在各地训练新军,1904年,他回到江西、湖南、广西和云南,培养新军。到了1911年,他被任命为云南三十七协协统。随即,武昌起义爆发,蔡锷和李根源一起在昆明响应起义,成功建立了自己的军政府,并被任命为云南都督。接着,派唐继尧进军贵州,接替贵州都督的位置。

辛亥革命后,袁世凯阴谋恢复帝制,遂把有实力的云南都督蔡锷看作是他的强硬对手。为了控制蔡锷,袁世凯将他调入北京封为昭威将军,企图把他锁在北京,使他失去根基。可蔡锷哪里会这么轻易被困住呢?他巧妙地用了一计,瞒天过海。他表面上极力支持帝制,还写了一封劝进表,接着,购置新居,将母亲和妻子接到北京,假装一副顺从的模样。这一招让袁世凯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不久后,蔡锷受袁之命,带着20万元支票去天津,劝梁启超不要再发表反帝制的文章。可是,梁启超怎么可能轻易妥协呢?蔡锷自然没能劝住老师,反倒让袁世凯对他产生了更深的信任,觉得他完全听从自己的指挥。

蔡锷为了进一步迷惑袁世凯,还制造家庭闹剧,在袁世凯的心腹面前故意与妻子发生争执,把妻子打得满头是血,气得母亲连夜带着儿媳回了老家。与此同时,为了麻痹袁世凯,他还开始去寻欢作乐,遇到了一位名叫小凤仙的名妓。

小凤仙一眼就看出蔡锷与普通的商人、富贵公子不同,心中生出了几分钦佩。

“看您这身打扮,莫非是个商人?”

蔡锷微微一笑:“眼力不错,是的。”

小凤仙接着说:“今天能遇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蔡锷道:“偌大京城,达官富商,公子王孙,名流才子,无论权、钱、才貌,小商如何敢比。”

小凤仙说道:“这些达官贵人,公子王孙,才子佳人,谁能比得上您?可他们都沉溺于权钱之中,对百姓又有何用呢?而您,看起来像是个真正能为国为民的人。”

蔡锷心里赞叹这女子的直觉,但依然有所顾虑,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小凤仙则继续深情地说:“看得出来,您心中有忧,我虽是青楼女子,但如果能帮您解忧,我一定会尽力。”

蔡锷更觉小凤仙绝非一般青楼歌妓。这时,小凤仙见蔡锷正注意桌上许多赠联。

“所有赠联,多为贬意,英雄若赠我一联,当为万幸。”小凤仙趁机说。

蔡锷点点头,遂提笔一挥而就,14个潇洒的大字跃然纸上:“不信美人终薄命,古来侠女出风尘。”小凤仙欣慰之极,要求他在联上署出真名。此时,蔡锷也觉得能遇上这般奇女子非常欣慰,不再对其支吾隐名,写下了自己的真实姓名。

1915年夏初,为瞒天过海,蔡锷与拥护袁称帝的筹安会“六君子”之一的杨度等逐渐混熟,还组织了一个消闲会,有空便聚在一起饮酒谈心。

一天晚上,蔡锷与杨度开怀畅饮,谈到帝制,蔡锷便附和道:“‘共和’虽好,但太不符合我们国情了。”杨度接过话来:“蔡兄,你今天才知道呀?”“我也是事非经过不知难嘛!”蔡锷随口即答。“人非圣贤,谁能无过?再说松坡兄又发现了自己的错误,那也是难能可贵的啊!”杨度说。

杨度点头微笑说:“蔡兄乃是梁启超先生的得意门生,岂不闻其最近的一篇大作是力驳帝制的吗?你今出此言,难道不是背叛老师么?”

“是啊,记得我俩同是梁先生的学生吧。从前你与梁先生都是保皇会的,后来他驳帝制你偏保皇,这又如何解释?”

“好吧,你既赞成帝制,就在请愿书上签上你的大名吧!”“这又有何难。”说完遂提笔一挥,写上“蔡锷”二字,交还杨度。

"锷不过是一介武夫,性格粗鲁,不像杨兄讲起话来扭扭捏捏大姑娘似的。"

“你不喜欢大姑娘,为什么恋着小凤仙呢?”

“我与别人不同。小凤仙不会装腔,很不合群,所以我才爱她。”

“呵,这才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呢!可是行动秘密却有碍公事。”

“难道消遣消遣也要向你请示?再者,你既知道,又怎能算秘密,就凭你这言不及意,实该罚一桌酒席。”

大家拍手赞成,杨度只好就范。

蔡锷装做不务正业,看上去意志消沉,袁世凯对他戒心小,监视蔡锷的特务们甚至也看不起蔡锷,认为他不是一位英雄,分明是一个花花公子,因而对他的监视也松懈了。

一次,小凤仙问蔡锷是不是革命党,蔡锷告诉她:“我们好容易把皇帝打倒,扔在茅厕里,现在他又想从粪堆里爬上来,那怎么行?”同时,他对小凤仙说:“你帮我逃出北京城,我一定能够打倒袁世凯,那时候,我来接你去游山玩水,开开眼界。”小凤仙被说动了,尽管她母亲害怕受牵连,让她冷落蔡锷,但她还是应蔡锷:“你叫我干什么,凡是我能办到的,一定尽力而为。”

袁世凯侦缉队的人在云吉班出出进进,络绎不绝,袁世凯的儿子袁老三也常到小凤仙屋里打茶围。此时,外面关于袁世凯称帝的风声越来越紧,说龙袍都做了,就要登基,急得蔡锷常常锁住眉头不说话。有一天,他郑重地对小凤仙说:“我要走了,你想办法,让我从这里脱身。”小凤仙说:“后天是掌班的生日,院子里来往的人多,是个机会。你在这里摆酒,不要请外客,你早点来,我们商量着布置。”

掌班生日那天,屋里热闹非凡。小凤仙找了间北屋,换上纸卷帘,把帘子特意卷了起来。外面一眼就能看见屋里的动静。蔡锷坐在窗边,背对着窗外,眼前是一面大衣镜。镜子里,他能看清院子里的每一动静,侦缉队的活动也一清二楚。衣帽挂在衣架上,怀表安静地摆在桌上,好像暗示着时间的流逝。他静静地等,直到天津的火车快开了,才起身,装作要去解手。趁着院子一阵乱哄哄,他悄悄溜出云吉班,直奔火车站。衣帽、怀表都没动,侦缉队的人还以为他很快会回来。

刘妈这时按照预定的安排,把纸帘放了下来,外面的人再也看不清楚屋里的情况,便以为蔡锷已经回来了。

蔡锷顺利地抵达天津,住进了日租界的公立医院,假装生病,准备等船去日本。老朋友张孝准从日本赶来迎接,俩人见了面,蔡锷把随身的文凭、勋章和证件交给张孝准保管,让他先回神户。稍后,蔡乘坐日本的煤船到达别府,换乘火车去神户。临走前,他还写了明信片给袁世凯的亲信,告诉他自己东渡日本治病,不久就会返回北京。信里,他以十分恭敬的语气向袁请假,并汇报自己在日本游玩的情况。与此同时,张孝准按蔡锷的嘱托,定期寄明信片到北京,显得蔡锷并未离开日本。

1915年11月19日,蔡锷抵达神户,转乘日轮经过上海、香港,最终直奔云南。

袁世凯心机深沉,早已料到蔡锷必定不会回来了,而是去云南。蔡从海上去云南,必经蒙自关和阿迷县,他立刻派人向当地官员密电,准备暗杀蔡锷。

当时,唐继尧的弟弟唐继禹正在担任警卫团团长。唐继尧安排好了一切,让弟弟带队去阿迷车站,准备迎接蔡锷的专列。阿迷县的县长张一鲲前来迎候,同时准备伺机暗杀。唐继禹在客车厢内打点局面,让人递上名片,告诉张一鲲,不必在车站等候,直接去招待所会面。与此同时,周沆带着人马匆忙赶到车站,与张一鲲商议对策,他们决定一到洋酒店就动手。

洋酒店外,暗杀的埋伏队员准备就绪,等着酒杯里的毒药下去,蔡锷一到就能送命。可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夜已深,蔡锷依旧没有出现。张一鲲和周沆急得团团转,正打算派人去打听消息,唐继禹却发来消息,说:“蔡将军和唐团长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赴宴,大家回去吧。”

听到这消息,周沆和张一鲲顿时愣住了,面面相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一夜,蔡锷就在车上休息,唐继禹和他的部队轮流守护,直到天亮,专列才缓缓离开阿迷车站,向昆明驶去。

到了昆明,蔡锷组织了护国军,打响了反袁护国的第一枪。消息传遍全国,很多省份纷纷响应。袁世凯勉强做了83天的皇帝,最终被迫宣布取消帝制,随即一命呜呼。 pAG+vEkFeSIG7eDaXnjKAUXuX+wB73o3+groevqw1wroyF2X1m1bkEoO1ii84WP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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