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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见棺中邪

我伸了一下手想拦他,结果他走得急没拦住,一直走到那间屋子的门前,冲我回头指了指房门上的锁,意思是打开看看。

我冲他摇摇头,也不理他,转身向西侧屋走去,折腾了小半宿我是有点困了,见我没有兴趣包大同悻悻的走回来,两个人铺了铺床,也就和衣睡下了,没一会儿包大同打起了呼噜。

我睡觉比较轻,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隐隐听到院子里有声响,顿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

一转头就看到院子里有一道黑影,像是个人,但是弓着个腰,更像一只人形的黑虾。

我蹭的坐了起来,抄起包大同放在床前的工兵铲直接跃下床,猫着腰躲在了窗户下面。

外面实在没什么光线,那只人形黑虾走的很慢,在院子里转了一圈,竟然向我们房间这边走来,一直走到窗户外面,站在那里不动了。

我蹲在房间的窗户下面,连大气都不敢喘,那只“虾”挡住了所有光线,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许久,大概有三五分钟那么久,他才缓缓转身离开。

我听着那脚步声,侧着脸瞄了一眼,看见他站在东侧屋的门口,也不知道在捣鼓什么,我正看的出神,那只人形黑虾猛一扭头,吓了我一跳,急忙贴着墙缩到墙角。

又过了一会儿,院子里没声音了,我才又探出头看向院子外面。

院子里空荡荡的,那只黑虾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观望了一阵确定他不在院子里,我抄着工兵铲走了出去,诺大的院子灰暗灰暗的,散发着一股木材腐烂的潮气。

我蹲在地上看了看,原本那只虾站过的地上印着几个赤脚的脚印,可以确定是个人而不是黑虾成精,这才走到东屋锁着的门前,想看看他刚刚在门前做什么。

谁想到那门上原本锁着的铁锁竟然开了,半挂在门栓上,如果是那人进了这间房,不可能在外面把锁挂上。

我心说反正来都来了,不如看看这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也不敢大意,把狼眼手电塞进怀里用衣服遮上灯头,借着朦朦胧胧的光,伸手把锁摘了下来,轻轻一推门。

木门“吱嘎”一声开了,一股腐烂的木头气味儿迎面扑来。

我深吸了一口气,松开捂住灯头的手,一股强光照进房间,吓得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在房间里,一口巨大的黑漆棺材,把我头发都吓得立了起来。

那棺材盖子被掀开斜靠在棺材上,露出黑洞洞的口子。

我有些犹豫,是跑还是进去看看,毕竟这场景有点诡异,可是平静了一会儿情绪,好奇心上来,咬牙站起身缓步向屋子里走过去。

我知道民间有老人在活着的时候,会提前买一口棺材备放在家,称之为“寿棺”或“寿材”,等老人去世了,直接就能用。

我心说可能是陈老汉的寿棺,这才向前挪了两步伸手把手电照进棺材里。

说实话,我只看到了一条腿和一双穿在脚上的黑色绣花鞋,差点失声,转身就跑了出去。

那棺材里竟然有一具尸体!

我疾步冲进西屋,喊了一嗓子包大同,也不管他醒了没有,拖着人就往院子外面领,包大同晕晕乎乎喊:“那二狗你要疯啊!”

二狗是他们给我起的绰号。

我长喘着气也不理他,一直拉到车前:“上车,走!”

两个人上了车,一脚油门冲出村子,也顾不上省道上有没有鬼了,反正就是一心的要离开这鬼地方。

包大同一脸迷茫,见我这么紧张知道问也问不出什么,就捂着脸靠在靠背上回神,车子开出去有十多公里,包大同低声问:“那二狗,我说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是家里着火了急着抢救咋的?”

我缓了缓神,这才把事情的本末告诉他。

包大同瞪着眼睛望了我一会儿,一下子瘫在了椅子上。

这一晚上我连眼都没眨,下了黄山省道直扑高速,也不知道开向哪,结果一直从安徽开到了河南周口,等到天色大亮才停车找了个地方休息。

包大同情况就不太好了,自瘫在靠背上之后,竟然脸色发白嘴唇发紫,一直哆哆嗦嗦发抖。

我问他怎么了,他说他也不知道,就是出奇的冷,冷的发抖。

我怕他沾了什么传染病,赶紧带着去了医院,结果医生说是没什么事,不发烧也不感冒,可能是中暑了。

“大冬天中暑?”我愣了一下。

包大同哆哆嗦嗦的嘟哝:“老子都出身寒门了,为什么还中暑。”

医生解释了一遍,说中暑也分阴暑、阳暑,平常我们所说的中暑指的是夏天的阳暑,而包大同中的是阴暑,阴暑也叫暑湿感冒,由于贪凉导致暑热和风寒之邪同时入侵体内而造成的,就是民间俗称的“打摆子”,多喝点姜汤就好。

我这才放了心,找了家酒店休息,顺便找地方煮了姜汤给他,就这么过了一晚上。

结果第二天早上包大同“打摆子”更严重了,眼睛都没力气睁开,哆哆嗦嗦上牙打下牙,问他怎么了,他就一直摇头说不知道,就是很冷很累。

我又带他去了医院,结果医生还是说没什么问题,就是着凉“打摆子”感冒了,在我强烈要求下做了全面检查,果然什么也没有检测出来,可是包大同已经冷的要话都没力气说了。

医生的建议是留院观察,不过我还是觉得去省里大医院看一下比较好,搀扶着包大同就往医院外面走,结果遇上个风尘仆仆的老太太,一直盯着包大同看。

要说这老太太急匆匆的应该是看病,可是一直盯着包大同就有点意思了。

我好奇的上前问老太太怎么回事。

老太太盯着包大同的脸说:“别嫌老太婆说话难听,你这朋友一脸灰土土的死相,怕是撞邪了。”

我急忙把包大同一直发冷还查不出病因的事说了一下。

老太太皱了眉,说:“你朋友这是中了邪煞,可大可小,今天我没空,你最好带他去点根‘香’看看。”说完,还给了我一个地址。

看香是河南民间最传统的一种神打请神,和东北的跳大神差不多,但是东北跳大神是要敲锣打鼓,而“看香”是有道行的神婆神汉用一根香来请神驱邪。

这种独有的迷信手法是从侗族的巫教活动中演化出来的,而且河南看香的巫术,并不像东北跳大神那样是师传需要师傅领入门,它似乎与佛教的“悟”有关,突然有一天悟到了就有神灵附身,之后神婆神汉会在家里就会供上神坛,开始帮人“看香”。

我本是不相信这些民间迷信的,但是本着活马当作死马医的想法,就又带着包大同到了河南淮阳一个乡下,寻了老太太说的观香婆,也就是神婆。

那观香婆有三十多岁,典型的农村妇女,住在村里一间四层小楼,倒是也好找。

进了门寒暄两句说明了来意,观香婆看了包大同几眼,领着我们往香堂去。

这观香婆名叫马玉莲,按她说,自己本是一个农妇,三十四岁的时候城隍爷附了体,自那之后开始摆香坛行善事。

我心说,东北那些神棍出马仙跟你是一个套路,也没见过哪个大仙腾云驾雾显过神通。

马玉莲把我们领进香堂,里面昏昏暗暗烟雾缭绕显得有些压抑,可是却让人莫名的心神安宁。

马玉莲径直走到房间正中间摆放着的菩萨神位前,在供桌的香炉里点了支香,然后坐在正堂椅子上,让包大同坐在她身边,三个人就盯着那支香,大概快烧了一半时,马玉莲眯着眼嘴里开始嘀嘀咕咕,也听不清说的什么,一直到香炉里那根香快要烧完了,她才睁开眼特别郑重的说包大同是让鬼缠上了,是个红衣女鬼。

我就问她该怎么办,她也不说话,把香拔了出来,烧了张符纸裹了点香灰冲水让包大同喝下去,那水跟浆糊一样,包大同端着碗吞吞喝了下去。

我以为还要进行什么仪式,结果马玉莲拍拍手上的香灰说:“好了。” HNnVKnqL8J/Cz2LHZSqp+CnwMpqDwC/XU1Z50/+YH2pH/hwVIM1Tj8KFAlabZ1G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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