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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荒村老宅子

包大同吐了一口烟:“不可能,昨晚上一直在车里充电,今儿我一天没碰它。”说完捣鼓了几下。

我忽然感觉奇怪,因为他的手机从来都是要么在充电,要么在待机,而且他有个习惯,就是上车就给手机充电,按他的说法是心里踏实……

看他还在捣鼓,我问道:“能开吗?”

“操,垃圾苹果机,没电!”包大同骂了一句,把手机扔床上了。

俩人完全陷入了黑暗和沉默,屋里面黑的很,一点光都不透,就这么坐着对着抽烟,一支接一支的抽,因为心里发慌,两个人都没有睡意。

最后包大同沉不住气了,说:“那凌儿,咱俩出去转转吧,睡不着。”

我本是觉得这村子有点邪门,毕竟昨晚上遇见了鬼车,还心有余悸,不太想出去,但是经不住包大同三说两说,就同意了,干脆去村里找找老宅子,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干这一行白天基本上不敢下手,因为怕让村里人撞见,通常村里都是这家亲戚那家亲戚,你要爬人家墙头,容易挨揍,所以都是晚上下手。

跟包大同一合计,俩人披上衣服就出了屋,陈老汉家里可以说是家徒四壁,所以连个大门都没有,就一个门框,我俩直接就出了门。

临走,我回头看了一眼那间东侧屋,心里猛一阵不舒服,就好像那锁着的东屋里,有个人贴在门缝上看我俩,反正感觉不太好。

我的车就停在院子外面的空地上,因为经常掏老宅和野外露营,所以车里面常备各种手电。

在后备箱找了两根防狼手电,包大同又揣了个在集市上买的假工兵铲,锁了车门摸黑进村。

要说村子我和包大同也进过不少,四川的老村子我基本走过遍,山西陕西也是经常去,封门村都睡过觉,但是我从来没见过哪个村子晚上连个狗叫都没有的。

当时我也是莫名的心烦意乱,忽略了好多事,现在想想,就我们进的这个村子别说没有狗叫,那时候是夏天,大晚上进了村儿连个蛐蛐叫都没有,就是静的跟聋了一样,要不是包大同在前面走路还有点音,我都以为自己聋了。

因为这种村子通常还住着人,分不清哪家是空宅,俩人也不敢太大胆,只是找那种土院墙塌了的院子进,一是这种院子铁定是多少年没住人,进去不用怕被抓,二是废宅就算拿了里面的东西也没人报警,毕竟他们搬家的时候东西都不要了。

接连翻了七八个宅子,大多空宅都是大门挂锁,锁都锈了,包大同用工兵铲别了几下就撬开了,我们进去逛了没什么收获,还有一家把我吓了一跳。

那家院子都蹋的跟地面一样平了,各个屋子的门都倒了,结果我俩进到堂屋,就在屋子正中间,摆了一口黑漆棺材,吓得我一拘灵,赶紧拜拜退了出来。

就这么摸了大半夜,也不知道是几点,我们是从靠省道的一面进的村,摸着摸着就到了村子的另一面,用手电往远处一打全是黑糊糊的庄稼地。

就在这时候,包大同指着离村子很远的方向,一栋孤零零的院子:“嘿,那边的宅子看起来挺气派!”

这村子特别穷,所以村里大部分房子都是土建的,唯独那栋房子看起来像是砖建的,但是离村有点远,孤零零的立在庄稼地里跟坟丘一样。

包大同冲那宅子晃了晃手电,说:“这一夜了啥也没摸着,你说那房子能有点东西不?”

我也有点不甘心,总觉得这么大的一个村子怎么也得有点老物件,哪怕是几个清末破碗也算不虚此行,甩甩手说道:“看看不就知道了,走!”

两人就往那栋宅子走,一边走包大同就一边叨咕,说是在这片儿地区离村子远的大多是祠堂。

我说管它是祠堂还是洗澡堂,没人咱就上。

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到了院子的门口。

和别的宅子也没什么区别,唯一有区别的就是这宅子是青灰石砖建的,但是一看就多少年没住过人,院墙都塌了。

我心说可能又得空手而回了,毕竟砖瓦房这种建筑都是现代建筑,往往没什么值钱老东西。

包大同对着门框打手电:“就说来都来了,进去看看。”

门框上挂着一块匾额,已经被泥糊上了,看不清写的什么。

两个人就往院子里走。

这院子很大,长满了一人多高的荒草,刚一进去蚊子嗡嗡直打脸。

院子和陈老汉家的院子格局差不多,但是比陈老汉家里大,堂屋的门都倒了,里面黑乎乎的,我用手电照了一下,房顶塌了露个洞,里面有几张东倒西歪的破旧供桌。

我心说这房子门都没有了,就算有值钱玩意儿也该让村民搬走了。

包大同也不管堂屋,转身去撬西侧屋的门,因为离村子远,宅子后面全是荒地,根本不怕有人听见,他撬了几下没撬开,直接一脚踢开。

进去看了看,骂了一句。

我也跟过去看了一眼,房间里只有一张木床,空荡荡的满是蜘蛛网,还散发着一股子发霉的潮味儿。

包大同转身去了东侧屋,这次根本没撬门,直接一脚下去,房子呼啦一声,房顶直接塌了墙也塌了,结果门还立在那。

我俩打着手电往里面照了照,看样子像是厨房,灶台上有一口地锅和散落的碗,我钻进去看了看,那些碗都是70年代用的黑瓷小碗,也算老玩意儿,但是不值钱,顶多能卖个三十五十的,转身去看那口地锅。

包大同是贼不走空,见什么都拿,悄悄把黑瓷碗塞到怀里。

我围着铁锅看了看,锅里还有米籽粑,生满了铁锈,估摸了一下这种老灶台大概能卖一千八九百,不过已经用泥砌在灶台上了,根本取不下来。

我叹了口气,感觉又没戏了。

包大同不死心,转头看了看门都没了的正堂屋:“看看那个。”

我心说,堂屋里面屋顶都塌的露天,就算有东西也该让人摸走了,要是值钱村里人自己都摸走了。

结果我俩一进去,顿时傻了眼了。

堂屋里满是木材腐烂的臭味儿,进了堂屋往左拐的一个偏房里,一口红漆柜子,刺眼的立在墙角。

包大同比见了亲爹都亲,直接跑了过去。

因为房间小,我就站在门口等他。

结果他在那捣鼓了有三四分钟,把柜子翻过来倒过去,最后一嘀咕了一句:“怪了。”说完,把柜子硬从角落挪了出来,对我说:“那凌儿,这柜子没有门呀。”

我走上前,用手电照围着红漆柜子走了一圈,这柜子有保险柜大小,看上去就是村里用来装衣服的大衣柜,但就是没有找到柜门。

包大同用力晃了晃,里面呼呼啦啦响,声音很单一,听不出来是什么东西。

这下包大同毛了,问:“凌儿,咋办,要不然咱们把柜子砸了?”

我在木头上抠下来一块,闻了闻没有漆味也没有潮味,反倒有一股隐隐的木香,这才冲他摆摆手:“抬走,是老木头。”

柜子是长方体,有一米半高度,不足半米宽。

我和包大同抬起来才觉得里面可能是空的,即便有东西也可能是土渣,不过柜子的木质不能确定。

就在我俩抬着柜子向外走时,包大同忽然对着黑漆漆的堂屋回头“哎”了一声。

我说你鬼叫什么。

包大同愣了一步:“刚刚有个女的叫我。”

我也没在意,就觉得他可能听错了:“大半夜难道有老娘们叫你回去结婚呐?别做大梦了。”

包大同咂着嘴,嘀嘀咕咕:“奇怪了。”

两个人把柜子抬到车上,放在后备箱里,又在村子外面看了看黑的发灰的夜景,几乎是后半夜了,俩人抽着烟往回走。

走回陈老汉的院子,刚一进门,包大同又回头“哎”了一声,声音一落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直勾勾盯着我:“那凌儿,有个女人叫我!”

我冲黑漆漆的院子外面看过去,那里只有我的红色吉普车,血红血红的,其余什么都看不见,不过我心里隐隐觉得不太好。

没等我说话,包大同用力拍了拍耳朵,嘿嘿一笑:“好像又不是女人,是我听错了,嗨!”

这人没心没肺,也不知道想的什么,忽然扭头“咦”了一声,突然向陈老汉锁着的东侧屋走去。 6l8+zsGNXw5BbmUiDX5orJczuQPOReNDySJVo17aFaQn3v5bX8A2v9jTgrzIEWV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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