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港澳大湾区1980—2017年土地利用/覆被空间分布见图2-1。改革开放初期(1980年前后)该地区景观以林地、基塘、湿地和耕地为主,城镇居民用地所占的面积比重比较小。基塘、湿地、水域和水田主要集中在珠江三角洲平原地区,且呈现集中连片分布的特点;林地广泛分布在三角洲平原外围的山地和丘陵地区;城乡、工矿和居民用地在这一时期占地面积很小。1990—1995年环珠江口地区的城乡、工矿和居民用地迅速扩张,湿地、水域、耕地面积萎缩的态势较为明显,以深圳、东莞、广州、佛山地区最为突出。2000年以来粤港澳大湾区进入社会经济发展和城市建设的快车道,这一时期土地利用/覆被类型的空间转换非常剧烈。2000—2017年,佛山东南部和中山北部地区的湿地和水域被大量占用,取而代之的是城乡、工矿和居民用地。与此同时,珠江口东岸和北部多个城市的城镇化进程迅猛,东莞、深圳、佛山等城市的城乡、工矿和居民用地所占面积比例接近一半。
图2-1 1980—2017年粤港澳大湾区土地利用/覆被空间分布
研究采用转移矩阵的方法分析粤港澳大湾区1980—2017年城市和城市群尺度土地利用/覆被的空间流转特征,划分出1980—1990年、1990—2000年、2000—2017年和1980—2017年4个研究时段,在城市尺度上分别进行专题分析。大湾区整体和各城市土地利用转移空间分布图分别见图2-2和图2-3~图2-10,转移矩阵统计表分别见表2-3和表2-4~表2-14。1980—1990年,粤港澳大湾区土地利用/覆被的总体格局相对稳定,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312.2 km 2 、34.4 km 2 、1.3 km 2 、14.8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以耕地流失的面积最大,耕地部分也有295.0 km 2 转换为湿地/水域;1990—2000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838.2 km 2 、293.9 km 2 、35.4 km 2 、122.4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该地类面积累计增加1 289.9 km 2 ;200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2 206.1 km 2 、961.1 km 2 、80.0 km 2 、647.1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转移速度明显快于前两个时段;198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减少5 175.7 km 2 、1 707.1 km 2 、235.8 km 2 、1 073.5 km 2 ,而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增加5 432.5 km 2 。农用地减少的地区广泛分布在珠江口两岸地区,特别是东岸和北部地区,以东莞、深圳、惠州、广州、佛山最为典型,而湿地/水域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的地区集中于佛山、中山地区。
香港和澳门在过去的38年间,土地利用/覆被格局相对稳定,没有发生明显的空间转换。对于香港而言,198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减少39.1 km 2 、23.7 km 2 、13.2 km 2 、6.7 km 2 ;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增加85.3 km 2 。农用地减少的地区分布在香港北部地区靠近深圳一侧;对于澳门而言,土地利用/覆被变化非常微小。香港和澳门地区发展历史悠久,在1980年以前就已经具有相当发展规模,可供城市建设开发的用地面积非常有限,因此在1980—2017年间,这两个地区的土地利用/覆被类型转换不甚明显。
广州在198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减少952.0 km 2 、202.9 km 2 、19.8 km 2 、36.9 km 2 ,而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增加957.9 km 2 。其中,1980—1990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77.9 km 2 、2.9 km 2 、0.1 km 2 、0.9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以耕地流失的面积最大,转换类型呈现均匀零散分布,没有明显的空间聚集特征;1990—2000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183.2 km 2 、19.8 km 2 、1.1 km 2 、1.0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该用地面积累计增加210.1 km 2 ;200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523.8 km 2 、136.8 km 2 、12.4 km 2 、36.8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转移速度明显快于前两个时段。
佛山在198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减少815.0 km 2 、94.5 km 2 、4.4 km 2 、547.1 km 2 ,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增加887.0 km 2 。其中,1980—1990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32.2 km 2 、0.8 km 2 、0.1 km 2 、2.0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转换类型呈现均匀零散分布,没有明显的空间聚集特征;1990—2000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163.2 km 2 、10.0 km 2 、0.1 km 2 、36.6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城乡、工矿、居民用地面积累计增加210.0 km 2 ,主要分布在佛山东部地区;200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344.4 km 2 、69.7 km 2 、3.3 km 2 、237.2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转移速度明显快于前两个时段,且空间分布上广泛分布于三水区、南海区、禅城区和顺德区,耕地减少的地区与2000—2017年基本一致,而湿地/水域转换成耕地(主要是水田、基塘)或城乡、工矿、居民用地的地区集中于顺德地区。
东莞在198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减少725.1 km 2 、360.1 km 2 、38.6 km 2 、48.8 km 2 ,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增加966.9 km 2 。其中,1980—1990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46.1 km 2 、3.9 km 2 、0.2 km 2 、1.9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以耕地流失的面积最大,转换类型呈现均匀零散分布,没有明显的空间聚集特征;1990—2000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161.0 km 2 、102.9 km 2 、7.9 km 2 、5.7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该用地面积累计增加277.4 km 2 ,主要分布在东莞北部地区;200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361.6 km 2 、214.7 km 2 、20.2 km 2 、63.1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转移速度明显快于前两个时段,且空间分布上广泛分布于东莞辖区。
深圳在198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减少401.9 km 2 、261.4 km 2 、33.5 km 2 、18.6 km 2 ,而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增加683.1 km 2 。其中,1980—1990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71.5 km 2 、13.9 km 2 、0.1 km 2 、0.1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以耕地流失的面积最大,转换类型呈现均匀零散分布,没有明显的空间聚集特征,但宝安区和南山区耕地流失面积稍大,耕地转换成湿地/水域的地区也集中在宝安区的沿海一带;1990—2000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97.4 km 2 、99.6 km 2 、20.8 km 2 、19.9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该用地面积累计增加243.1 km 2 ,主要分布在宝安和龙岗地区;200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162.8 km 2 、146.8 km 2 、11.4 km 2 、55.7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转移速度明显快于前两个时段,且空间分布上广泛分布于宝安区和龙岗区。
中山在198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减少350.9 km 2 、64.0 km 2 、1.8 km 2 、214.1 km 2 ,而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增加439.5 km 2 。其中,1980—1990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14.6 km 2 、0.6 km 2 、0.1 km 2 、0.4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以耕地流失的面积最大,转换类型呈现均匀零散分布,没有明显的空间聚集特征;1990—2000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60.3 km 2 、10.0 km 2 、0.1 km 2 、25.9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该用地面积累计增加96.2 km 2 ,耕地转换成湿地/水域的面积也高达100.0 km 2 ,主要集中在中山的中部和北部地区,可能是由基塘养殖规模扩大导致的;200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145.0 km 2 、46.1 km 2 、1.0 km 2 、139.7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转移速度明显快于前两个时段,且空间分布上广泛分布于中山的中部和北部地区。
珠海在198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减少375.5 km 2 、54.6 km 2 、4.3 km 2 、58.3 km 2 ,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增加266.5 km 2 。其中,1980—1990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0.7 km 2 、0.7 km 2 、0.1 km 2 、0.2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转换类型呈现均匀零散分布,没有明显的空间聚集特征;1990—2000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76.2 km 2 、26.9 km 2 、1.6 km 2 、22.2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该用地面积累计增加133.2 km 2 ,耕地转换成湿地/水域的面积也达到29.2 km 2 ,主要集中在珠海的北部地区(斗门区和金湾区),可能是由水库建设引起的;200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81.9 km 2 、23.1 km 2 、1.9 km 2 、33.4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空间分布上广泛分布于斗门区和金湾区。
惠州在198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减少532.3 km 2 、203.9 km 2 、43.2 km 2 、31.8 km 2 ,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增加489.6 km 2 。其中,1980—1990年,整体土地利用/覆被格局相对稳定,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12.8 km 2 、2.1 km 2 、0.3 km 2 、3.9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1990—2000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10.1 km 2 、6.7 km 2 、2.1 km 2 、0.1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该用地面积累计增加20.6 km 2 ,耕地转换成湿地/水域的面积也达到12.8 km 2 ,主要集中在惠东县,可能是由水库建设引起的;200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293.8 km 2 、129.9 km 2 、16.0 km 2 、20.1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转移速度明显快于前两个时段,且空间分布上集中于惠阳区、惠城区和博罗县靠近东莞和深圳的部分。
江门在198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减少543.4 km 2 、251.7 km 2 、56.0 km 2 、86.1 km 2 ,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增加397.9 km 2 。其中,1980—1990年,整体土地利用/覆被格局相对稳定,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31.6 km 2 、2.3 km 2 、0.3 km 2 、0.7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1990—2000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47.7 km 2 、13.1 km 2 、1.0 km 2 、9.1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该用地面积累计增加70.9 km 2 ,耕地转换成湿地/水域的面积也达到176.8 km 2 ,主要集中在新会区和台山市靠近珠海和中山的地区,可能是由于水产养殖业规模扩大和水库建设引起的;200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157.8 km 2 、111.3 km 2 、9.9 km 2 、33.3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转移速度明显快于前两个时段,且空间分布上相对均匀,没有明显的空间聚集性。
肇庆在198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减少439.1 km 2 、190.0 km 2 、21.0 km 2 、24.9 km 2 ,城乡、工矿、居民用地增加212.3 km 2 。其中,1980—1990年,整体土地利用/覆被格局相对稳定,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11.4 km 2 、1.7 km 2 、0.2 km 2 、0.1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1990—2000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34.6 km 2 、0.4 km 2 、0.9 km 2 、1.8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该用地面积累计增加37.7 km 2 ,耕地转换成湿地/水域的面积也达到76.7 km 2 ,主要集中在四会市、鼎湖区和高要区靠近佛山三水区的地区,可能是由水产养殖业规模扩大和水库建设引起的;2000—2017年,耕地、林地、草地、湿地/水域分别有115.5 km 2 、69.0 km 2 、2.7 km 2 、24.0 km 2 的面积转换为城乡、工矿、居民用地,转移速度明显快于前两个时段,且空间分布上相对均匀,没有明显的空间聚集性,耕地转换成湿地/水域的面积也达到148.9 km 2 ,主要集中在四会市、鼎湖区和高要区靠近佛山三水区的地区。
图2-2 粤港澳大湾区土地利用/覆被转移分布
图2-3 香港和澳门土地利用/覆被转移分布
图2-4 广州和佛山土地利用/覆被转移分布
图2-5 东莞土地利用/覆被转移分布
图2-6 深圳土地利用/覆被转移分布
图2-7 中山和珠海土地利用/覆被转移分布
图2-8 惠州土地利用/覆被转移分布
图2-9 江门土地利用/覆被转移分布
图2-10 肇庆土地利用/覆被转移分布
表2-3 粤港澳大湾区1980—2017年土地利用/覆被类型转移矩阵 单位:km 2
表2-4 香港1980—2017年土地利用/覆被类型转移矩阵 单位:km 2
表2-5 澳门1980—2017年土地利用/覆被类型转移矩阵 单位:km 2
表2-6 广州1980—2017年土地利用/覆被类型转移矩阵 单位:km 2
表2-7 佛山1980—2017年土地利用/覆被类型转移矩阵 单位:km 2
表2-8 东莞1980—2017年土地利用/覆被类型转移矩阵 单位:km 2
表2-9 深圳1980—2017年土地利用/覆被类型转移矩阵 单位:km 2
表2-10 中山1980—2017年土地利用/覆被类型转移矩阵 单位:km 2
表2-11 珠海1980—2017年土地利用/覆被类型转移矩阵 单位:km 2
表2-12 惠州1980—2017年土地利用/覆被类型转移矩阵 单位:km 2
表2-13 江门1980—2017年土地利用/覆被类型转移矩阵 单位:km 2
表2-14 肇庆1980—2017年土地利用/覆被类型转移矩阵 单位:km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