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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哲学的最根本的问题和唯物论、唯心论的两军对战

要学会划清唯物论和唯心论的界限,首先应该知道什么是哲学的最根本的问题。哲学是人们对于世界总的理论观点和看法,哲学观点所涉及的问题是世界各方面的最普遍的问题,而其中最根本的问题,则是物质和精神(或客观和主观、存在和意识)的关系的问题。一切哲学的派别,在形式上无论如何复杂多样,归根结底,都一定要回答这个问题。而对于这个问题所提出的回答,就是判别一切哲学派别的最根本的标准,就是划清唯物论和唯心论的界限的最灵验的试金石。要学会揭露某一种哲学思想是属于唯物论或唯心论,主要的和唯一的方法,就是要首先看它如何回答这一个哲学上最根本的问题。

物质和精神(或客观和主观、存在和意识)的关系问题,包含着两个方面:首先是这两者之间何者为第一性的东西,何者为第二性的东西的问题。凡是把物质看作第一性的东西,把精神看作第二性的东西,也就是,肯定物质先于精神而存在,肯定物质是依自己本身的规律而发展变化,而不依赖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肯定精神只是物质的一种作用等等,凡是这样来回答物质和精神的关系问题的,都是属于唯物论派的哲学思想。而唯物论的这些思想,是符合于科学知识的一切成就的。凡是把精神看作第一性的东西,把物质看作第二性的东西,认为精神先于自然界而存在,物质只是精神的幻影,归根结底把自然界看作是某种变相的上帝(如世界精神等)所创造的东西,这样的观点都是属于唯心论派的哲学思想。而唯心论的这些思想,是违反着科学知识的一切成就,并且和宗教迷信相通的。

物质和精神的关系问题还有另一个方面:我们的思想是否能够认识物质世界及其规律性?凡是承认我们思想能够认识外界事物及其规律性,承认人们主观的认识是客观物质世界的反映的,都是属于唯物论的思想。凡是否认人的思想能够认识物质世界及其规律性,因而对于物质世界的存在就不能不抱怀疑或否认的态度,换一句话说,凡是否认人的思想内容是客观物质世界的反映,并断定认识的内容仅仅是人们自己主观的感觉和观念,或仅仅是所谓世界精神的“自我意识”——也就是变相的上帝的“启示”的,都是属于唯心论哲学的观点。

对于上述哲学的最根本问题,只能有两种基本的回答,或者是唯物论的回答,或者是唯心论的回答。也就是:或者承认物质是第一性的东西,或者是把精神看作第一性的东西,或者承认物质世界及其规律的可认识性,或者否认人的认识具有任何客观的物质的内容。除了这两种回答之外,能否还有第三种回答呢?真正超越唯物论和唯心论之上的第三种回答是不可能存在的。哲学历史上有二元论的思想,二元论的思想仅仅是动摇于唯物论和唯心论之间的思想,它在某一方面承认唯物论的原则,而在另一方面又走在唯心论的路线。例如十八世纪末德国哲学家康德的哲学就是这样的,他一方面承认物质世界的存在,而另一方面却否认人的认识能反映物质本身(康德叫做“物自体”)的性质,他一方面承认物质世界是人的感觉的来源,另一方面却又否认感觉的内容和它的物质来源没有任何一致的地方,他把认识的内容看作纯主观的东西。所以,二元论决不是真正超越唯物论和唯心论之外的第三种哲学派别,而只是在两个不能相容的对立派别之间动摇不定的倾向。它承认物质是感觉的来源这是唯物论的倾向,但又否认感觉是物质的反映,这又是唯心论的倾向。并且像康德那样的二元论,由于否认物质的可知性,归根结底就不能不怀疑物质的存在,也就是不能不走上唯心论路线的。

由于对哲学上的最根本问题只能有唯物论和唯心论的两种回答,所以,全部哲学思想发展的历史,就是唯物论和唯心论两军对战的历史。一切形形色色不同的哲学派别在这两军对战的历史中,都可以归结到两个营垒里面。任何一种哲学,都只能在两个营垒中选择自己的地位,或者是属于唯物论阵营,或者是属于唯心论阵营,或者是动摇于两个阵营之间,而最后还是要归结到一个阵营。哲学上两个阵营的斗争,反映着历史上进步阶级与反动阶级之间的斗争,反映着科学和宗教迷信之间的斗争。而唯物论则是属于进步阶级的倾向于科学的世界观。自然,这并不是说,哲学史上一切哲学派别都会公开地表明自己所属的哲学阵营。事实上是常常相反,只有马克思主义的辩证唯物论哲学,是完全公开地明确地宣布了自己哲学的阶级性和党派性,而马克思主义以前的哲学则并不都是这样。唯物论作为进步势力的世界观,在过去历史上是常常处于被压迫被摧残的地位,因此它往往必须采取较隐蔽的形式来坚持它的思想。唯心论则要经常以各种伪装把自己装扮成似乎很合理的,甚至于合乎“科学”的思想,以掩盖它的反动的和不合理的本质。特别是现代资产阶级的最腐朽最反动的主观唯心论哲学,如马赫主义、实用主义等等,不但极力要把自己化装成“科学的”,而且要假装成超越于唯物论路线和唯心论路线之外的哲学。因此,当我们对于各派哲学进行研究的时候,就要注意不要被它的表面形式所迷惑,而必须紧紧地抓着哲学的最根本问题这一个中心环节,仔细地加以分析,以区别它们是属于唯物论的阵营,还是属于唯心论的阵营。特别对于现代资产阶级的唯心论哲学,必须揭破它的一切“科学的”假面具,使它的反动腐朽的反科学的本质完全暴露出来。

哲学的问题是最普遍的问题,是人们的一切思想和行动的方法基础的问题。唯物论和唯心论的对立不是仅仅存在于哲学的专门领域里,也不是仅仅存在于一般学术界、文艺界里,而且也存在于人们的实际行动或实际工作中。人们在自己的实际行动、实际工作中来观察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时候,不管是自觉的或不自觉的,都在回答着物质和精神(或客观和主观、存在和意识)的关系这一个哲学上最根本的问题。这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因为,当我们在工作中来观察问题和解决问题的时候,我们就是在实际上使自己的主观思想不断地和周围的客观物质世界发生着关系。我们从周围的客观环境获得种种认识,——例如我们认识我们的国家是在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事业,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我们又依据我们的主观的目的、要求、思想等等来影响周围世界和改变周围世界。——例如我们根据上述的认识以及我们所学到的知识技能等来参加国家的社会主义建设和社会主义改造的某一部门的工作。这就在实际上(不管我们是否自觉地意识到这一点)存在着我们的主观思想和周围的客观存在之间的关系问题,而我们对工作所采取的方法和作风,就是对这个问题的实际上的回答。正确的工作方法和工作作风,是在于从客观存在的实际事物出发,力求使人的主观思想、理论、工作计划和工作方案等等正确地反映客观存在的实际事物及其发展规律。这就是在实际上按照唯物论的观点回答了哲学上的最根本问题,即在实际工作中把客观的物质存在看作第一性的东西,而把主观的精神、思想,看作客观的物质存在的反映。错误的工作方法和工作作风是在于进行工作和观察问题、解决问题的时候,不从客观存在的实际事物出发,不顾周围的实际情况如何,单凭人的主观意志(主观的愿望、兴趣、偶然的感想、局部的经验、死记的书本词句等)任意地决定工作计划和工作方案等等。这就是在实际工作中按照唯心论的原则来回答了哲学上的最根本的问题,把人的主观、精神、思想看作第一性的东西,否认人的认识必须反映客观物质存在,使主观思想脱离客观存在,这就是主观主义。例如目前农村里占人口大多数的贫农和下中农积极要求发展农业合作化运动,这是客观存在的实际事物。要使我们的主观思想、理论、工作、计划等正确反映这客观存在的实际事物,那就是要积极地、热情地、有计划地去参加和领导农业合作化运动,努力推动它的发展。这就是把客观、物质存在放在第一性的正确的工作方法和工作作风。如果我们不是这样做,而是相反地,不管农村的实际情况如何和农民的要求如何,只凭主观的一些想法,硬说农业合作化运动发展太快了,把农民已经建立起来的合作社大批大批地加以“收缩”“解散”,这就是把主观、意识放在第一性的不正确的工作方法和工作作风。前者就是实际工作中的唯物论的作风,后者就是主观主义的,即实际工作中的唯心论作风。我们反对实际工作中的主观主义,坚持从实际出发又回到实际的工作方法和工作作风,这在实际上也具有着唯物论和唯心论的两军对战的性质。这就是说,在实际工作中也有着唯物论路线和唯心论路线的斗争,而只有唯物论的工作方法、工作作风才是正确的,才能保证工作的胜利。 Svhhveg9OKa6x6Z/NegCqpSiS1kAeEsyJMSvE3gRBkFdoS5etUznf/F3/5JQvbn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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