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我们要回去了,老赵和同志们不会白白牺牲的,大家分开走吧今天的事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事已至此也无力回天白河山拉起婉儿离开,众人也只好四散而走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一路上所有人伴着悲伤仓惶而走。
众人离开德原的人也赶到了这里,“渡边君我们要不要追下去”,“不行中国有句老话叫穷寇莫追,既然我们目的达到了就赶紧回去把军火运出去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还有很多人盯着这里,在他们反应过来时我们得尽快离开。”
再回仓库损坏的车灯已经抢修好了满是弹孔的汽车开出了仓库,德原商社的人正忙着从隔壁货仓里抬出沉重的军火箱装车准备连夜运走。
这里的枪声结束,管家阿泰早早等在了文香书店门口按照时间来说这时候老赵应该回来了,阿泰担心老赵出事,这个时候不回来想必是真出事了,根据两人约定一旦对方出事都要断了联系,不过老赵手里有着其他自己人的名单不能落在外人手里况且对自己也是很重要的,找到它就能知道自己身边还有多少帮手了。
书店里要想找到一张纸谈何容易简直就是大海捞针,阿泰到处寻找柜子里抽屉里能找的都找了也不见蛛丝马迹,静下心阿泰想着老赵平日里的表现对老赵来说最在乎的就是他的账本,或许众多名字里总有几个特殊的,阿泰翻出厚厚一摞账本只有一本保存完好几乎没怎么翻阅,为了避免遗漏阿泰带走了所有账本寄放在了甄家商行。
当奇正几人回到静斋私塾天快放亮了,一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清风你怎么在这?”婉儿没想到甄清风竟然等在这里,甄清风看着几人表情暗淡猜到可能出了什么事,“我早来了一直在这里等你们,婉儿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婉儿不语,奇正看着甄清风想到老赵的牺牲和甄清风送来的消息把怒气全都发到了甄清风身上,奇正举枪对着甄清风,“甄清风你说德原商社为什么会有准备是不是你们甄家和他们串通好的?”奇正的举动让婉儿和白河山一愣,“奇正你这是要干什么,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奇正你冷静点,这事跟甄家没有关系”,奇正看着白河山说:“你不了解,甄清风这个人心机很重,老赵的牺牲肯定是他和德原商社商量好的为什么我们得不到的消息他们甄家能得到?”奇正的话让白河山也是无言以对,甄清风没想到奇正会倒打一耙,甄清风看着婉儿问到:“婉儿到底出什么事了?”婉儿低声说:“我们中计了,老赵也牺牲了。”
甄清风看着奇正颤抖的手不敢想象这个被仇恨蒙蔽的家伙会不会真的开枪,“奇正你把枪放下小心走火”,“不可能你嫌疑很大不会这么放过你!”婉儿也是为两人担心,刚刚的场面还历历在目现在自己人又争执了起来,婉儿上前站在了甄清风面上挡住了枪口,“奇正我相信甄清风他不会那么做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婉儿你就这样相信一个外人,好,等我查清了看你怎么说”,奇正口气生硬没有顾及婉儿的感受放下枪转身离开了。
甄清风没想到婉儿会挺身而出为自己挡住枪口,看来自己没有看错人。“清风你别在意,奇正也是着急毕竟今天出了这么大的事!”甄清风不太明白于是问到,“婉儿到底出什么事了?”
婉儿看了看白河山开口说,“军火只是诱饵我们中计了!”“不可能!”甄清风不相信婉儿所说,“这个消息我们跟了很久绝对属实”,白河山见甄清风如此坚定只好补充说着事情的经过。
听完白河山的陈述甄清风沉寂了片刻说:“婉儿你放心既然是我们甄家提供的消息发生这样的是我会给你们一个交待,白先生你能带我回现场看看吗?”“这…?”婉儿看着甄清风不解的问,“清风你要做什么,他们有很多人的!”“放心我不是过去打架今天的事肯定不是那么简单!”
白河山看着甄清风不像胡闹于是答应说,“好我陪你去!”“白先生你小心点别在中了圈套!”奇正进去又走了出来提醒着,“奇正这么晚你要出去?”奇正回过头说到,“老赵临走前有交代去他店里取点东西”,说完奇正走出了静斋私塾内心的焦虑让他完全没有发现身后跟踪的人。
到了文香书院奇正悄悄溜了进去一本账本都没找到,看来阿泰拿走的就是老赵留下的线索,奇正失望了这次他们彻底断了与仓鼠的联系以后再没有更重要的消息来源了,说不定老赵的牺牲会让这里建好的据点取消散伙。
再次来到货仓白河山看到了不一样的景象,几十个人荷枪实弹的守护着整个货仓,一箱箱军火被抬上卡车。“白先生看到没这才是真的军火是你们侦查有误造成的损失”,白河山见到几车的军火就在眼前对甄清风的话只好在心里接受,帆布严严实实裹住了汽车再有一辆车装完估计就要离开了,“白先生他们可要离开了你们有什么打算?”白河山回头看着甄清风,“甄先生大家都是明白人你答应了婉儿肯定有你的办法!”
甄清风冷笑到,“我看这些人当中只有你白河山才算明白人,你看到了眼前这么多人凭我们没办法取胜,交给你个任务能不能完成?”“任务?你要给我下命令?”
甄清风把弄着手里的手枪说:“老赵我也认识他可就躺在那里,你不接受别说我没帮你们”,仓库地上老赵等人的尸体被堆在了一起连收尸的人都没有,白河山知道甄清风主意多答应到,“好,你说吧需要我做些什么?”甄清风站起身拍着白河山的肩膀说:“白先生只要你跟着他们就行,天亮前他们肯定会把军火运出城郊而且会走大路,这里除了北面和西面能走外没有其他途径了,我去搬救兵明天午时你打三枪报告你的位置我自会带人前来。”
“你这么有把握?”“明天你就知道了,我去了你看好他们别被发现!”甄清风转身离开留下白河山一人再此处等待,“甄先生,小心点!”白河山不知道能不能相信甄清风这虚无缥缈的话,如今也没有其他办法。
甄清风知道现在也就马俊有人有枪能帮的上忙,夜空中现在已经没了星辰甄清风骑马奔驰赶去五华山求援,由于无华山的布防都是甄清风亲手安排的所以这次上山如同进入无人之境。
“咚咚咚”,马俊的房门被敲的声声作响,“谁阿,大半夜的…清风哥!”马俊睡眼朦胧打开门没想到门外竟是甄清风,“马俊快把衣服穿好带我去见你爹!”马俊看着甄清风有些着急心想肯能有急事,马俊匆忙穿好衣服带甄清风去见马啸山。
“清风这么晚前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甄清风不再拐弯抹角,“马伯父这里没有外人我就直说了,山下又打枪了我的朋友们去打劫德原商社军火中了埋伏想请山寨帮个忙,拿下这批货事成我们均摊,这次帮了他们马伯父也算帮了人家大忙日后有事也算有个靠山,再说这批军火可比你们上次弄的好的多估计现在你们也快弹尽粮绝了吧,希望你考虑考虑!”
马啸山大笑,“清风你对我们山寨可是知根知底阿,没错上次一战我们几乎用没了家底,不怕你笑话我们现在的枪就跟烧火棍作用差不多!”
“那马伯父的意思是?”
“我当然愿意等明天我集合众人一起干他一票”,“来不及了今晚就得走”,马俊一听忙问,“清风哥真的这么急?”“没错估计此时军火应该在路上了!”
马啸山思索着但知道甄清风的为人,若不是两家的关系也不会上山来求助,“好,我答应你,既然你能连夜赶来我们也不能推辞反正我们跟德原商社的梁子已经结下了不再多这一桩,马俊带上我们的人跟清风下山。”
甄清风拱手相谢,“马俊带上十个枪法好的就行我们不会正面出击不用那么多人备好马就行”,马俊向来很听甄清风的话因为在马俊眼里甄清风就是在世诸葛做事胸有成竹总能力挽狂澜!
天亮所有人还没起床马啸山站在山头送着十几人离开也等着他们再次凯旋,十几人马不停蹄跑下山走在大路上寻找着德原商社一行人的踪迹!
甄清风的离开甄忠良还不知道今天也不见阿泰在家,“水生知不知道清风去哪了?”“老爷早上起来就没见到少爷,会不会去商行了管家也在哪里!”
甄忠良今天眼皮老跳有些担心,“去找找,让他回家一趟”,“是,老爷!”
水生在商行和瓷窑厂都不见甄清风的身形便直接去了静斋私塾,一夜都不见白河山回来婉儿也是担心,看到水生过来婉儿起身来到院子里。
“婉儿小姐有没有见到我家少爷?”
“怎么甄少爷没回家?昨晚他确实来过这里不过早走了,你再去别处找找看。”
婉儿不知道甄清风和白河山两人去了哪里一夜都没有回来生怕他们出什么事,城郊外的大路上几辆卡车开的很慢听不到太大噪音,白河山骑着马悄悄跟在后面躲躲闪闪一直跟出了几十里在走下去该到鄱阳地界了。
马背上马俊没问什么看的出来甄清风很着急,不过既然下山了肯定要去看看清雨再说,一路赶来甄清风没有发现车辙印知道德原商社的人应该是赶往西面了不然路上白河山也会做出记号,既然他们去了西面按照他们的时间和速度此时该到鄱阳地界了现在追估计要天黑了。
“马俊知不知道赶往鄱阳最近的路?”“清风哥我们要去鄱阳吗?”甄清风摇头,“不,我们的军火应该到那里了,在等我们就赶不上了”,“我想想,有!确实有一条路能省一半的时间不过不太好走中途需要步行一段还要趟河走”,“没事,就走那里!”
按照马俊的指示一行人走过泥潭和溪流,几人都是满身荆棘和划痕,此时白河山比甄清风更要着急眼看就要接近午时若是三声枪响后甄清风听不到,德原商社的人只会加快行车速度到时自己也是无法阻拦。
“清风哥这里有车轮印!”甄清风下马蹲着身子看了看,摸着松散的黄土甄清风判断他们应该刚过去不足一刻钟,地上重叠着能有四五道车印,“他们应该没走太远跟上他们!”
马蹄追赶着汽车总是很吃力要不是走了近路现在马匹估计已经受不了了,白河山开始紧张看着手表指针一圈圈走过不知道开枪后甄清风能不能出现。
渐渐的山头上露出了一个个马头十几人站在山坡上俯视着即将开过来的车队,甄清风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
“马俊看到没有,待会你去前面拦住他们剩下的便交给我们”,甄清风清楚马俊这次只是前来帮忙危险是事还是留给自己,只要马俊一枪使卡车停下自己就会带人从后面冲上去,前面都是一个司机和一个副驾驶只有最后面车里藏了人,估计德原雄一这次也是铤而走险若是押运的人太多路上肯定会引起怀疑。
马俊单枪匹马站在路中间一杆长枪远远瞄上了最前面的车轮只等车队进入他们的最佳伏击地点,白河山看看表时间已经到了为了守约还是开了三枪,听到后面的枪声车队果然加快了行进速度慌乱中车身摇摆不动不过马俊的眼神仍死死盯在车轮上自己纹丝不动。
山脚下拐弯处,等对方看清马俊的举措打算加速撞过来,头车加速后面不明白事情的几辆车也相继踩下了油门。
时间刚好,马俊扣动扳机,“嘭”,一枪正中卡车左轮开车的勉强维持着方向车身左摇右摆不听使唤,又是一枪右轮也被打爆马俊不慌不忙等着有人下车,听到枪声白河山朝前面望去虽然看不清马俊的身形到明显卡车开始减速了。
终于头车被迫停了下来,接着又被后面的重重撞了一下,车队停下甄清风挥动马鞭十几人从山坡上一重而下带起滚滚尘土,走上大路所有人抛开了缰绳左手死死的握住枪身对准最后面的车箱里。
停下车司机摇摇晃晃走了下来,没等站稳脚跟一枪就被马俊打倒在地,马俊拍着马背慢慢靠过来一枪枪把下车的人放倒,后面有甄清风赶过来马俊肆无忌惮从前面靠近,马队从白河山身边经过马蹄声掩盖了甄清风说出的话,白河山见到是甄清风带人过来也是上了马紧跟其后,白河山不敢想像甄清风是何时出现的,此时他们的出现如同天降神兵。
后边的车里终于有人探出头看着奔驰而来的马队以为是骑兵傻傻看了一会不知道子弹就在一瞬间也射了过来,停下的卡车就像死把子这下德原商社的人成了别人刀下待宰的羔羊,一人倒下,帆布刚要拉开准备反击即刻几颗手雷已是随之扔了进来,甄清风和两人率先冲在了前面,爆炸后后面剩下的人随之赶到一枪枪对着还喘气的补上几枪,不敢出来的几个司机也是被甄清风的经过打死在车里,鲜血从车里流出滴在地上,甄清风再次与马俊汇合到一起此时不知道还有几人存活!
“清风哥你真是神了,我们解决他们简直就是轻轻松松,若是我们自己估计要掩藏在山上发起阵地战不会这样一瞬间就结束了战斗还没人伤亡。”
“走,回去看看有没有漏网的!”
再回到后面已经听不到反抗的声音,这次行动简直就是洗劫,过往之处无一生还,白河山算是看到了甄清风的能耐以前根本想不到甄清风冲锋陷阵会这般气定神闲一丝慌张都看不到,安静的比一个老兵还更加老练好像之前经历过无数的战争。
“还有没有活的?”“都死了,少寨主车上的东西怎么办?”马俊看着甄清风等他说话因为甄清风保证过要分他们一半,甄清看着几车的军火说:“白河山这位是五华山山寨的少寨主也是我的朋友,我答应过他们要分他们一半军火你没意见吧?”白河山知道这次是人家帮的忙当然要见者有份,何况现在情况根本就是别人再把军火送给自己,自己根本什么都没做。“这是你们的功劳能带多少你们带多少我们只要剩下的”。
白河山虽然慷慨但所有人也都清楚单凭十几个人根本带不走什么最终还是白河山捡了大便宜,“马俊带人检查一下看看有没有问题”,几人上车拿出枪和子弹递给了甄清风,“好家伙都是崭新的!”子弹上膛甄清风熟练的握枪瞄准,百米处一只野兔正在觅食甄清风扣动扳机子弹正中旁边一颗灌木,树枝被打断惊走了野兔,“甄先生真是神人不露像,没想到你竟有这么好的枪法,我白河山没服过几人今天你算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