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我们也只是路过听到枪响就在这没感动,还是问问其他人吧”,甄清风不知道来人是谁既然公开打听自己肯定没什么好事,“队长他…”一人指着甄清风想说什么被队长打断了说:“谢谢你们,不知道我们顺不顺路不如结伴而行?”
甄清风急忙推辞说:“不了不了,我们自己走就行不劳烦二位了,有缘再见”,甄清风拱手告辞,队长不再勉强说,“好吧,你们慢走!”
“三少爷这边!”甄清风瞪了一眼水生怕泄露身份,水生知道说错话了对着两人摆了摆手跟上了甄清风。
“三少爷干嘛有这么快”,“还说,差点暴露以后在外面别这么叫我,担心别人把我们绑去换赎金”,看着水生害怕甄清风咧了咧嘴说,“水生你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吗?”水生说,“不就两个吗?
甄清风叹息到:“就两个人人知道我们有枪还赶上前?少说后面还藏着十几个人!”“阿?”水生诧异心有余悸的问:“三少爷你怎么知道的?”甄清风回头看了看见没人跟上说:“他们肯定是看到我们刚才用炮了,估计是这一带的游击队没听有人见他队长嘛,快走我们赶紧离开”,两人加快脚步很快不见了踪影。
甄清风走后队长旁边的人忍不住问:“队长干嘛让他们走,带回去问清楚就是了”,队长眯着双眼撅起嘴点了点头:“胡说,随便抓人我们不也成土匪了,那个人不简单像是故意隐瞒,不过人家早看出我们的实力了估计我们后面藏的人都被人家发现了!”“真的假的?”
队长沉淀的说:“此人不简单,刚才一直打量着我们时不时看着我们身后,他旁边拿枪的也不是什么善茬,通知咱们的上线好好查查这个人呼三少爷的人”,“好吧,看你把他说的那么厉害。”
甄清风和水生灰头灰脸的赶回了甄家,推开门甄清风回到房间褪去满是灰尘的衣服,躺在了浴缸里舒服的闭上眼缓解着几天的疲劳和担心。
两人回到家里已是深夜,多数人已经睡了唯有甄清风还在想着今天五华山发生的一切,不知道接下来德原商社还会有什么打算,马啸会不会对其他几个当家提前动手,也不知道路上遇见的到底是什么人,一个个疑问浮现在甄清风脑海里,感觉这些事比经营生意更费心费力。
浑身的疲惫让甄清风睁不开眼,很快进入了梦乡,美好生活从梦中开始。梦境里甄清风正在和上官婉儿拜堂成亲眼看就要礼成门外响起了枪炮声,众人四散上官婉儿拿起枪跑出门任凭甄清风怎么挽留都拉不住上官婉儿的手最后看着上官婉儿消失在了烟火中,甄清风痛心身边没有一个人又喊不出声,感觉就要窒息,用尽全力大叫婉儿的名字。
“婉儿…”
甄清风惊醒,天已经亮了甄清雨瞪大眼睛看着甄清雨用手捏着自己的鼻孔,甄清雨见甄清风大叫坐了起来也是一愣。
“清雨你怎么进来了?”甄清雨咋舌挑逗说:“你刚才大叫我就进来了”,甄清风忙问到:“我都说了什么?”“你猜”,甄清雨反问着。
“不说算了我得去商行看看”,甄清风起身要走,“等等”,甄清雨叫住了甄清风,“你刚才一直在喊婉儿婉儿的是不是想人家了?”甄清雨追问着,甄清风回忆着刚才的梦还真有可能。
“三哥,马俊怎么样了?”甄清风看着甄清雨着急的样子说到:“放心他没事,不过这阵子不会下山了”,“哦”,甄清雨应了一声。
“哦,对了马俊给你带了动西”,“是嘛,是什么?”甄清雨高兴很想知道马俊会给她带什么东西,说着甄清风从抽屉里拿出了马俊给的一把M1911手枪,甄清雨没想到会是一把枪有些不满,“马俊希望他不再身边这把枪能替他保护你!”甄清雨双手握着手枪嘟着嘴说:“枪都是你们男人玩的我用不会用”,甄清风安慰说:“好了清雨等过了这阵三哥带你去找马俊好不好?在家好好练枪也好让马俊放心!”甄清雨看着甄清风说到:“你可不许骗我”,“三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咚咚咚,阿泰在敲了敲门,甄清风望向门口,“阿泰有事吗?”阿泰点头说:“清雨小姐也在,三少爷老爷喊你去书房一趟”,甄清风应了声回头说:“清雨,三哥还有事你就找水生和杜鹃去吧!”
甄清风知道父亲肯定是要过问五华山的事,既然事情发生了只能面对了。“爹”,“休息好了?”,甄清风点头,甄忠良说:“清风有没有受伤,水生也没事吧?”甄清风有些不适应父亲这般和蔼,“怎么了对你好点不愿意是不是?”“不是,我还真有些受宠若惊!”甄忠良笑道:“你小子,爹老了不能在教训你了,这次你只身赶往五华山化险为夷爹知道你有本事不过爹还是放心不下,最担心你和清雨,清风你要知道有时国事就是家事,家事也可能是国事!凡是都用点心要知道自己肩上的责任。”“爹,清风记住了”,甄清风紧听甄忠良的教导。
“清风跟爹说说马啸山吧!”“好”,甄清风给甄忠良倒了杯茶两人面对面坐着,甄清风说到:“现在马啸山可以掌控咱们赣北的山头了,昨天一战其他山头几乎损失殆尽再无力抵抗,马啸山大当家的位置也做实了,加上新的山寨布防应该不会有事了”,甄忠良泯着茶水说:“上寨不比咱们百姓到处是危险,眼前的外患没了还会有其他势力惦记这股力量早晚还会大动干戈的!”
“父亲说的是,我和水生回来路上便遇到疑似游击队的人看样子不是去看热闹的”,甄忠良问:“你们打过照面了?没人认出你吧?”“没有他们都不认识我们”,甄清风没说对方刻意打听自己不然父亲又会担心,看来要想不与世争做个轻松生意人以后更要小心了。
“清风回来了去看看你娘免得她担心”,“知道了爹我这就去”,甄清风离开,甄忠良闭目养神陷入沉思,也许在考虑德原商社接下来的动作。
“娘我回来了”,“诶呀,清风,让娘看看有没有受伤阿”,甄母急忙上前围着甄清风各处打量,“我没事,这不好好的,以后不会让你担心了”,甄母看着甄清风有些放心了随后又说:“母亲可只不担心你,我现只担心人家婉儿姑娘,那么好的儿媳你不抓紧让人抢走怎么办,有时间赶紧好好拉拉近乎生意还有你爹呢?”“知道了娘,那也得人家同意不是!”
甄母说:“你不知道你走时娘看得出人家姑娘对你可是很担心”,甄清风忙问:“娘你不会跟她说了我所有的事情吧?”甄母一笑说:“那怎么了早晚都是我的儿媳妇知道又怎样,人家对你可是了解了你给我抓点紧,听见没有?”“是的娘…”甄清风无奈点头,知道母亲还会说个没完找个借口便离开了,带着水生出门了!
打了胜仗的马啸山心情大好山寨上下欢庆,院子里堆满了缴获的枪支弹药有了这些家伙事又可招兵买马了以后这片地马家的确可以独霸一方了。
大堂里桌上摆满了酒肉,马啸山站在高台上拿起酒杯敬着几位当家,酒过三巡马啸山大声说到:“兄弟们咱们山寨能够躲过一劫算是老天爷照顾,当然更多是几位当家的团结一心击败了来犯之敌,大家敬几位当家的一杯!”又敬了几番马啸山接着讲,“但是昨天少当家让我出乎意料他竟然带人端了敌人的炮台不然我们又会死很多弟兄,确实有我马啸山当年的勇猛,以后咱们的山寨有他我就放心了,大家是不是要敬少当家一碗?”
马啸山话后其他几个当家脸色明显变了,心知马啸山是在给马俊铺路。“不过我们还要感谢甄清风若不是他送来消息我们就不会有准备,以后遇见甄家人都要感恩,而且但凡有人遇到马彪杀了他我直接让他做五当家的!”“好好”,众人欢呼,马啸山几句话拢住了兄弟们的心,估计短时间内没人在动歪心思了。
只有德原商社会不怎么甘心再出鬼主意,收到溃败的消息德原雄一气的摔着桌子上的杯子。房间里渡边左池和马彪低头不敢轻易说话,德原大怒到:“一群废物你们有枪有炮人数是人家的三倍之余竟然被人家打的落荒而逃你们还有脸回来,渡边你们炮火支援呢难道是摆设?”渡边吱唔的说:“社长我们…我们遭到偷袭了炮兵阵地丢了!”
“混蛋,你还称是我们最厉害的武士竟然被人偷袭要不要送你回国,省得在这丢脸”,德原雄一来回踱步屋子里只有咯咯的地板声,渡边左池请求到:“对不起社长属下无能,我请求带人趁他们松懈今晚偷袭扰乱他们阵脚杀了马啸山”,“胡闹,你还愁不惹人注意吗,此计只可用一次我们已经失去先机了,估计这会已经有人注意到我们了,你们没事不要露面了!”
“德…德原社长小人有话禀告”,马彪哆嗦着看着德原雄一不敢大声说话,德原盯着马彪问到:“马先生有话直说不要拘束我们可是朋友”,“是是马彪知道,此次失利不能完全责怪渡边君,小人认为他们有人帮忙!”德原一听坐了下来摆手马彪上前,“马先生说说你的看法。”
“社长小人认为我们的消息泄露了,我们是去偷袭他们却中了他们的埋伏,还有人把炮口对向我们所以才会撤退”,“你说什么他们有人会用炮?”渡边左池打断马彪问着,见马彪点头德原也有些失算,渡边左池说:“社长看来马啸山身边有高人指点”,德原沉思着说:“马彪,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务必查出来那个人,此事办成有你的好处”,“谢谢社长保证完成任务”,马彪点头哈腰感谢着德原雄一,德原挥手两人离开,屋里又恢复了平静。
五华山的枪声响的快停的也快,毕竟在外人看来就是土匪火并没有关心的必要。
甄清风忙里偷闲走在街上闲逛着自从回家一直都在忙着父亲交待的生意很少有时间这样悠闲地出门散步,街上报童叫卖着甄清风顺手买了一份报纸想看看外面的消息,报头一如既往的都是战事救国暗杀之类的东西,看的有些人心惶惶甄清风可不希望战火烧到这里。
“水生能问一个问题吗?”水生看着甄清风说:“三少爷还有不懂的问题吗?”,甄清风看看周围说:“水生你有没有送过杜鹃礼物?”水生听完明白了甄清风是想给上官婉儿买礼物而已。
水生有些小得意的说:“有阿”,甄清风问到:“送什么她们会喜欢?”水生想了想说:“是这样,要看婉儿小姐喜欢什么了,杜鹃喜欢花草我就给她买新鲜的鲜花,清雨小姐呢喜欢吃桂花糕所以马俊每次来都买”。“你怎么知道我要送给婉儿?”水生说:“少爷你都写在脸上了,眼睛一直盯着私塾方向”,“有那么明显吗?”甄清风笑了笑看着街上每家店铺。
文乡书苑,“就这家了”甄清风点了点头,这家算是书刊比较全的书屋了平时除了学生很少有人光顾。
“你好,二位想要买些什么书籍,中外的我们都有”,店老板热心招呼着甄清风两人,“老板我们先随便看看有需要歪找你”,“好,你们看吧!”店老板看着甄清风正了正眼镜坐回了柜台读着一本厚厚的三国演义。
书屋很小一眼看到大半,有古朴的文学也有近代散文小说,最后甄清风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本莎士比亚著的《罗密欧与朱丽叶》上,甄清风小心的打开书籍每一页都很干净当然也有人看过的痕迹若是不买走下次就会被别人抢先。
“老板这本书我要了”,“这位先生好眼力这本是店里最后一本之前有很多人想买但都是没人恒心去读的人所以没有卖给他们”,甄清风问到:“老板怎么知道我就会去读呢?”“呵呵,这位先生,每个人做一件事都会提前去了解,想必你您也是憧憬里面的爱情故事,想必您是送人吧,书赠有缘人这是最后一本也有些旧了就送给你了!”
甄清风不解笑到说:“老板真是太感谢你了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些什么?不知道老板怎么称呼?”“呵呵叫我老赵就行了!”
甄清风不想因为一本书欠下人情还是付了钱而且多付了,“赵老板我怎能让您吃亏都是生意人还是收下吧!”见甄清风坚持店老板没有推辞,“好吧,你也是个实在人以后欢迎再来!”
甄清风离开,赵老板自言自语说:“甄清风没想到你还真是谨慎,我到看看你能不能过了上官婉儿的美人关早晚你都会加入我们的!”
水生见甄清风不假思索就付钱有些疑惑,“少爷店老板都说白送了,我们干嘛还要付钱”,甄清风笑到:“水生你说这里生意人有多少能认识我?”水生想了想说:“少爷是担心那店老板认识你故意套近乎?我看不像吧,就是一个买书的而已!”
甄清风看着手里的书本说:“水生还是小心的好这世道没有无缘无故的恩,不要弄的得不偿失”,“知道了少爷!”
甄清风站在私塾门口便听见婉儿的领读声,如同天籁扣人心弦,上官婉儿走在孩子间手拿课本嘴角微动谈吐清晰悦耳,甄清风不敢打扰生怕打破这美好的画面。
上官婉儿转身还是不经意间看到了甄清风,见到甄清风上官婉儿微笑着读完最后一句。“同学们接下来你们自己去读不认识的再问老师。”
上官婉儿走出教室双手攥在一起低着头咬着嘴唇有些羞涩朝着甄清风走了过来,两人面对面都是笑着没人先开口。
“清风你还好吧,有没有受伤?”上官婉儿关切的问着,甄清风微笑着说:“我没事就是过来看看你!”
“这里人多我们换地方说话吧”,跟着上官婉儿甄清风来到连廊坐下,看着上官婉儿甄清风心跳的厉害,“婉儿我有东西送你”,上官婉儿心喜说到:“谢谢,是什么东西?”
“这个”!甄清风从身后拿出了刚买的那本书放在了石桌上推到了上官婉儿面前,上官婉儿双手接过看着桌上的书说到:“没想到你也喜欢他们的故事,我一直想把它们读完这次真是谢谢你”,甄清风见上官婉儿高兴便说到:“喜欢就好,不过我更看中里面主人公的勇气,和他们比我还差得远。”
上官婉儿说:“我可不希望你像他们一样,其实我不喜欢他们的结尾”,甄清风理解上官婉儿的意思回答说:“那些总归是书里的,放心我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因为我喜欢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