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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后勤育人资源开发与利用研究
——以北京大学为例

王太芹,陈刚,陈贵兵 [1]

奥地利著名音乐指挥家卡拉扬曾说过:“没有音乐是粗俗的,除非演奏者的演奏方式使它听起来粗俗。”借用这句话潜含的逻辑,对应到后勤育人领域,一缕阳光、一丝清风、一粒米、一滴水、一个笑脸、一句问候,几乎没有什么不能作为育人资源,只是看我们如何开发和利用。

早在1937年11月,烽火连烟中,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南开大学南迁至长沙,在共同组建的长沙临时大学中弦歌不辍,但学习环境和居住条件都极度落后。有一次,原北大校长蒋梦麟、清华校长梅贻琦、南开校长张伯苓,一起巡查学生宿舍,眼前是破败不堪、风雨飘摇的景象。目睹这种状况,蒋梦麟心中十分酸楚,认为这会影响学生的学业,不适宜居住,他说:“倘若是我的孩子,我就不要他住在这个宿舍里!”而张伯苓却针锋相对地说:“倘若是我的孩子,我一定要他住在这里!”此时,梅贻琦不得不打圆场,他说的那句 “大学,非大楼之谓也,大师之谓也”至今已成经典。可以说,蒋、张当时爱护学生心意相同,但表达方式不一,而梅的表达又看似折中。这个故事如果换到本文的语境,则可以说蒋看到了良好的物质资源对育人的重要性,张则看到苦难作为一种精神资源对人的培养也很重要,而梅在诸多育人资源中看到大师(人)的重要性。从育人资源分类角度看,他们三人所关注的没有高低之分,但有缓急之别。

那么,我们该如何界定后勤育人资源?后勤育人资源包含哪些因素?有哪些特征?如何做好开发和利用?本文以这些问题为线索,着重从北京大学后勤领域实体运行机构的实际工作领域展开梳理,兼顾进行理论探讨。

一、对资源、后勤育人资源等概念的厘清

对资源一词的理解,有个随着社会逐步发展而深化的过程:开始,它仅被从经济学意义上理解为“生产资料和生活资料的天然来源”,即自然资源;后来,它也被从社会学或教育学角度理解,包含了社会资源的意义。

教育资源是一种社会资源,确切地说,是一种社会公共资源。对教育资源概念的理解也存在一个伴随着教育实践,不断积累、扩展、深化从而丰富其内涵的过程:起初,它产生于教育经济学领域,亦称“教育经济条件”,意指教育过程中所占用、使用和消耗的人力、物力和财力等物质性资源的总和;后来,它还包含时空、信息、文化、制度、政策、关系等非物质性资源。这些资源统一构成了一个完整的教育资源系统。

育人资源,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育人资源,等同于教育资源,即包括教学科研、管理服务、社会实践等在内的完整的教育资源体系。而狭义的育人资源,指的是立德树人资源。立德树人是新时期党对教育目标和途径的新论述、新判断和新指引。中共十七大报告首次提出教育必须以“德育为先”;十八大报告首次提出把“立德树人”作为教育的根本任务,即全面发展虽是育人的主要目标,但立德树人则是首要目标。所以,狭义的育人资源也可以理解为德育资源,即思想政治教育资源,指一切有利于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活动目的实现的各种要素的总和。

后勤育人作为一个正式的命题和名称于1985年提出,后勤育人的核心内涵“服务育人”作为与教师的“教书育人”相对应的命题也随之引起高层认可,并于1987年写入《中共中央关于改进和加强高等学校思想政治工作的决定》。随着时代的变迁,服务理念的升华,高等教育与高校后勤的改革,高校后勤的育人理念和服务内容均经历了一个从狭义的“服务育人”到广义的“服务育人”的转变,践行服务育人的主体不再局限于一线人员,管理干部同样可以以身作则,成为“不上讲台的讲师”;服务育人的内容也从最初一线员工对学生无微不至的关心服务以感化和教育学生,到后来吸纳学生参与后勤管理服务,对学生进行后勤知识技术的教育引导,甚至后勤人员成为劳动课的专任教师或者社团指导老师,等等。

由此观之,后勤服务育人的实质,是深度开发后勤教育资源,利用有利条件和服务时机,为学生成长提供适当教育管理和服务,与后勤人员的知识结构、育人意识、教育能力有非常大的关系。因此,本文所指的后勤育人资源是指分布于高校后勤系统,以后勤管理与服务部门为责任主体,以学生为培育对象,包含着一定物质生产、精神生成、制度形式和行为模式,能够为高校教育工作者开发和利用的,以相对稳定的物质形态和精神形态为载体的资源总和。

二、后勤育人资源的分类

后勤是一个既微观又宏观的系统,涉及业务面广、流程长、人员多,依据不同的标准对后勤育人资源进行分类和梳理,其方法论的意义非常明显。

根据育人资源呈现的状态,我们可以把后勤育人资源分为自然资源和社会资源。高校后勤育人的自然资源是指存在于高校后勤工作所辖范围内,不含人为干预的以自然形态存在的各种资源的总和,如校园里的一草一木、一鱼一鸟,校园角落的一块空地或者天空。存在于高校后勤系统的自然资源往往不单纯以一种“物”的形式存在,而是营造了一种旨趣和氛围,使人浸染其中而不自觉。“燕园其实并不大,未名不过一勺水。水边一塔,并不可登;水中一岛,绕岛仅可百步余;另有楼台百十座,仅此而已。但这小小校园却让所有在这里住过的人终生梦绕魂牵。”与自然资源对应,高校后勤育人的社会资源是指在后勤服务社会活动中,以社会关系为核心,可被利用的并能发挥育人作用的各种要素的总和。后勤工作面广量大,内容和方式多样,贴近生活、贴近实际、贴近育人对象,这使其能够用于育人的社会资源具有分布散、多样性、实践性的鲜明特点。具体如活跃在学生生活社区的各类社团、楼长保洁厨师维修师傅甚至同学们自己、各类的显示屏橱窗海报、后勤种种高科技设备设施及管理系统、树洞BBS以及朋友圈内可以提供参考的点赞以及评论发言等等。人们常用的社会资源可以大致分为主体资源、文化资源、科技资源和信息资源四类。这也意味着必须把它们视为有机整体加以开发与利用,才能够发挥出1+1大于2,知信行相统一的作用。

根据发挥的作用不同,后勤育人资源可分为显性资源和隐性资源。显性育人资源是指由后勤教育工作者专门组织的,能够被广大育人对象直接利用的各种资源的总称。在校园日常生活中,以校园安全制度、公寓管理制度等为代表的各种制度资源是我们常常见到的显性育人资源,它们往往起着强制规范、教育引导的作用。隐性育人资源是指后勤工作中通常以一种无声、间接、不易察觉的方式发挥着潜移默化的持久影响的资源的总和。隐性资源的存在正是后勤第三课堂以其突出的隐性育人特征区别于第一课堂的重要资源,但也因其“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式积沉性、“桃李不言,下自成蹊”式隐渗性,蕴含着不确定性。港大的“三嫂”院士对学生健康人格与人生道路的无形指引,相较满腹诗书的“鸿儒”在知识灌输、教化引导上的作用,也可说是 “殊途同归”。

根据属性的划分,后勤育人资源可分为物质性资源与精神性资源。所谓物质性资源,是指以实物的形式表现的资源,是后勤部门基于人财物等生产性和生活性资料而生成的让育人对象通过感官就可以感受的一切物质性对象的总和,如财物资源、媒体资源、时间资源等。这种具有直感性特点的物质性资源是身临其中的人感受、思考、认同后勤育人实效的基础。所谓精神性资源,是指高校后勤在发展过程中形成的以一种内隐的意识形态形式出现,并逐渐趋于稳定的精神成果和意识观念。物质性资源在表层影响着后勤育人的参与主体,提供支撑作用;精神性资源在深层发挥着最长久、厚重和深远的影响,提供核心作用。物质资源不仅具备教育资源公共性、理想性的一般特点,也因其物质属性具有非常鲜明的经济性特征,表现出比较明显的消耗性和不可再生性。这也是实际工作中人们更重视物质资源而忽视可再生的精神资源开发利用的一个重要考量,殊不知这种资源开发上的误区不仅会导致精神的贫困,而且会制约对物质资源的进一步开发。

三、后勤育人资源开发利用的必要性分析

当前,后勤服务育人已经内化为高校后勤系统的主流价值观,并成为先进后勤文化的核心内容。当我们探究服务育人的理论与实践,就能发现后勤育人的过程就是研究如何研究和实践后勤育人资源开发和利用的过程,开展后勤育人资源的开发与利用对于后勤实现立德树人、长远发展具有重要的作用和深远的意义。

(一)后勤育人资源特征的内在要求

后勤工作面广量大,内容和方式多样,高校后勤育人资源广泛存在于后勤的各个部门,涉及空间环境、人员队伍、各类服务等,各成体系又密切关联,呈现出分布散、载体广、种类杂、持续久的鲜明特点。随着高等教育分层分类发展,对应后勤育人资源管理体制和供给方式存在差异。后勤育人资源作为教育资源的一种,除具备教育资源公共性、理想性等一般性特点外,还具有经济性特征。这是指为了实现一定的教育目标,后勤育人资源作为一种成本性投入,尤其是作为一种物质属性的投入,应该有产出性回报的要求。这就要求我们必须通过开发利用后勤的育人资源,将其中所涉思想政治教育的信息、功效、能量等发挥、释放、引导出来,把它们的各种价值加以充分挖掘、配置和优化,从而将后勤育人资源整合成为一个由多种要素构成的有机整体,并促使各要素之间发挥的作用相互联系,相互影响,从而发挥出1+1大于2的作用。

(二)后勤育人隐性教育特点的必然逻辑

育人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相对于高校教学、科研及行政系统,校园里的一砖一瓦、一餐一饭,包括广大后勤职工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高校后勤优质的育人资源。在后勤育人资源的价值发挥方式上,往往是由点到面、由此及彼,由感性至理性,由具体行为或事例升华至精神或意识,表现出典型的隐性思政课程的特点。

这种隐性是指后勤育人比第一课堂的育人,表现出无声、间接、不宣扬的明显特性。而这种隐性的特性也蕴含着不确定性。因为后勤系统中的育人资源如果没有经过选择和加工(开发与利用),对学生的影响可能是积极的正面的,也可能是消极的负面的。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对资源进行选择和加工,以发挥积极正面的育人功能。当然,具体到某一个高校后勤资源育人价值的发挥,初始状态可能是自发而模糊的,处于一种无意识的黑箱状态。在办学过程中,因历史事件的催化或资源拥有者概括和引导,逐渐从模糊到明确,由自发到自觉,走向可意图、可设计状态,这样一种从自发孕育到自觉转化的过程,要求我们必须对之进行开发与利用研究。

(三)强化后勤育人实效的恰当选择

后勤系统是学校育人的“第三课堂”,工作人员是“不上讲台的教师”。后勤服务育人已经内化为高校后勤领域主流价值观,并成为先进后勤文化的核心内容。当我们探究服务育人的理论与实践,能发现后勤育人有自己的规律,而后勤育人的实质就是将后勤育人资源的开发利用变无意识为有意识,变被动为主动,变无序为有序;创造形式多样、丰富多彩的隐性课程教学体系,各方配合形成合力,提升学校育人的整体功能,建立后勤育人的长效机制的过程。

一般来讲,育人的途径主要有两种:一是基于具体理论知识要点的“理论悟性”的掌握,二是基于具体实践活动积累的“实践体验”的增强。这也是我们常说的知行合一。后勤育人工作贴近生活、贴近实际,这就要求后勤部门在开展育人工作时,要有意识有目标地面向不同层次的大学生组织开展具有针对性的活动,要注意将带有方法论意义和指导性价值的宏观抽象内容与涉及学生学习、生活及思想等各类微观具体内容相结合,开展内容更鲜活、形式更多样的教育活动。诸如饮食浪费问题、消费观问题、爱护公物问题、男女生交往问题等所谓的“小事”,恰恰是增强育人效果的重要切入点和着力点。而此类资源的开发与利用,需要给大学生所需、补大学生所缺、想大学生所想、急大学生所急,需要坚持积极向上的内容与活泼新颖的形式相结合、学校教育与学生自我教育相结合、后勤管理与服务工作队伍的主导性与学生的主体性相结合,不断融入新的时代元素并采取学生乐于参与的新形式。

(四)开展双向教育、提高后勤效益的有效途径

当下的后勤管理与服务参与育人的模式,正从传统的单向、不可逆性向现代的双向、可逆性转变。对后勤育人资源的开发与利用则在客观上加强了后勤员工与广大同学间的双向互动,后勤员工不仅会在日常工作中发挥育人功能,自己也会在思想、行为、心理等方面开展自我教育,同时也会与学生产生相互间的影响和教育。这个过程的主要特点是双向、互动、互补、互效,后勤员工则在其中实现“育人与育已”统一。人是生产力中最革命的因素,后勤员工队伍建设取得的成效将从各个方面推动整个教育后勤系统的提质增效。

另外,后勤育人资源的开发与利用将有效指导后勤育人工作的协调运行,系统地梳理和制定后勤育人的目标、任务和内容等;获得学生的情感理解、知识智力支持,能够降低沟通成本,有更大的容错空间,有利于解决长期困扰的管理服务难题;方便达成共识,形成合力,敢于开展管理服务方面的改革创新。这样的状态将直接降低投资和服务成本,对于提高后勤的效益,形成更好的良性循环大有益处。

四、不同类型后勤育人资源开发利用的实证研究

本文所指的后勤育人资源开发,“开发”一词采用“发现、利用新的资源或新的领域”的本义,是指要把潜在的或尚不能利用的育人资源变为现实资源或者挖掘已有资源的未知功能,以提高后勤育人资源的数量、质量和效益,实现后勤育人的可持续利用。本文所指后勤育人资源的利用是指将后勤育人资源投入育人活动中,以恰当的方式、适当的成本,发挥作用的条件和规律,实现其应有的价值与作用,提高后勤育人实效。以下选取日常工作中常见常用的几种后勤育人资源,着重阐述其开发利用的方式方法,以便我们小中见大,举一反三。

(一)物质资源的开发利用

1. 装饰美化,展览展示

公寓服务中心的北大宿舍楼长们常年精心绘制黑板报,还会和同学们一起装扮宿舍楼的公共空间,和大家一起构筑燕园的小家。黑板报的主题紧扣建党百年、迎国庆庆中秋、“爱国卫生运动”等时代主题,黑板报成为“传情达意”的小天地,也成为思想政治教育的大舞台。

2. 优化布局,增加功能

在学校的大力支持下,在元培学院改变35楼布局,将楼内地下室调整为多功能活动空间,配设图书馆、讨论室、学生电影院、健身房、琴房、舞蹈厅、心理咨询中心和公共休息区等一系列方便学生交流与生活的功能区。便捷优质的环境为选修不同方向的元培人提供了更多交流的机会,学生可以感受一流大学书院制模式下优质生活环境与自由学术交流氛围,更有利于思想的碰撞与融合。

3. 精神赋能,凝聚升华

北大著名校园景点“一塔湖图”已成为数代北大人的精神依托,是数代北大人的精神家园。北大红楼早已突破建筑的使用功能,成为开展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北大档案中的《北大女生》杂志、北大女生影像等见证了北大冲破“男女不同校”的历史,为女生展示形象和表达思想开辟了一方新天地,激发了北大女生积极参与各类校园活动,为日常校园生活注入了新的生机与活力。北大女生热切响应社会需求,投身教学科研与社会实践,书写自己的青春华章。

(二)精神资源的开发利用

马克思主义认为,人的本质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一般来说,人的需要有物质需要和精神需要两个方面,而人的精神需要是随着物质需要而不断增长的,因而也要不断加以满足。精神资源开发的实质是调动人的主观能动性,充分发挥其精神力量对社会实践的反作用。

1. 文明创建,熏陶灌输

人的思想品德的形成过程实际上是一个实践的过程,只有受教育者把获得的思想道德认知付诸实践,形成良好的行为习惯,才能形成良好的思想政治品德。会议中心在中心内部开展“党史我来讲、责任我担当”主题系列党课活动,通过讲述历史、朗读家书、优秀事迹报告、用舞台剧重现历史场景等沉浸式的学习方式,将多种汇报展现形式与红色教育资源相结合。利用大讲堂平台优势,与校内外协同探索育人机制。聚集学校相关单位主办的各类观影、交流、讲座活动和全国优秀院团红色题材演出展演,如“世界马克思主义大会”“纪念五四运动100周年师生座谈会”等,实现并强化红色文化教育的入脑入心。每年各项活动覆盖学生人次近五万。同时充分利用微信公众号等新媒体宣传方式,进行相关红色宣传,目前中心三个主要微信公众号的关注人数达到70800余人。长期以来,会议中心高度重视和持续推动红色资源育人体系建设,通过演出、讲座、活动等多种形式为参与在会议中心举办的各类活动的学生和在会议中心入住的学生,提供了多种红色教育和实践体验。广大同学在活动中体会后勤育人精神资源的魅力,体验后勤育人精神资源的巨大力量。

2. 培育转化,传承创新

在北大历史上孕育了五四精神、一二·九精神、西南联大精神和“两弹一星”精神,一代代的新北大人无不在蔡元培、李大钊、马寅初、王选、孟二冬等前辈大家的精神感召和鼓舞下成长。这些精神资源以显性或者隐性的状态呈现在北大校园。开发利用好北大的精神资源,北大后勤职工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和潜力。学校房产部组织燕南园历史挖掘、红色文物寻访等活动,使有形的显性精神资源在新一代北大人身上得以继承发扬。而新落成的餐饮综合楼以“郑格如”命名,又名“家园”食堂,则将新时期的公益精神通过物化的形式进一步培固。冬奥精神、抗疫精神等以横幅、海报、音频视频等不同的方式存在,为知行合一、以知促行、以行求知营造良好的氛围。

3. 健全机制,推动实践

在精神资源的开发利用上,我们通过建立健全调查研究机制、参观学习机制、传承创新机制、理论研究机制等途径更好地巩固开发利用效果。近年来,公寓服务中心联合学工部等部门制定了“文明卫生宿舍评选”机制、餐饮中心的“十佳菜肴”评选机制、后勤党委的“骏马奖”“蜗牛奖”评选。此类活动可以帮助同学们把具体的价值判断渗透到实际行动的各个环节,学生的心灵在实践中得以净化,思想也在实践中得到熏陶,他们的觉悟、道德判断力得到加强,在社会实践中提高了道德免疫力。只有在特定的道德角色和道德情境中,身临其境,亲身体验,才可能培养出真正适应现代社会的道德和能力,才能真正把现代思想政治教育资源内化于心,外化于行。

(三)制度性资源的开发利用方式

1. 约束教化、规范管理

北大后勤系统对于事务性的工作一般都有非常明确的规定。以公寓服务中心为例,中心牵头制定的《北京大学学生公寓管理办法》明确规定了公寓入住、调宿与退宿的相应程序,入住期间应遵守的会客规定、安全规定、卫生规定、查房规定等,详细地约定了在学生公寓住宿期间的各类约束,有效地促进了学生生活教育和学生的自我教育。《学生宿舍用电管理办法》《电子门禁系统使用管理规定》《学生宿舍家具设备管理办法》等也详尽地为学生公寓的管理提供了明确的指南。以制度建设开展学生教育,早在西南联大时期就有先例。我们在一些文献上也常常能看到记载。比如,学生住宿管理相关规则,不论大小均由当时西南联大的常委会会议议决。具体的例子有:1937年常委会第十四次会议记录中就详细记载了决议通过《女生宿舍规则十一条》,对于外住管理、宿舍分配、宿舍管理、门禁制度都有详细规定,并专门派驻教师管理宿舍事务;常委会第十五次会议议决中要求“本校男生一律住男生宿舍,凡在十一月一日以前已报到缴费而未搬入宿舍者,其注册手续即认为未经完成。开课后即作为缺课论。其宿舍空位经分配借读生后,并不得复行要求搬入”。

2. 合理赋能、教育引导

万柳学区管理服务团队制定师生参与式管理制度,将师生纳入后勤管理体系,激发和促进大家参与公寓创建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提升“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发展”的能力。通过保障师生的参与权、知情权和监督权,让大家感受到主人翁的自豪感和使命感;通过相关事务公开,降低师生参与门槛,邀请师生代表参与调研决策,最大限度满足大家的需求;通过完善诉求表达和反馈机制,第一时间解决大家反馈的问题。万柳学区通过参与式管理机制的建立,引导学区师生一切从实际出发,积极承担作为学区主体的责任义务,在关注国家大事的同时,也能重视身边小事,化被动为主动,从被服务者转化为学区的共建者、共治者,以及学区发展成果的共享者。

3. 关注民生,以人为本

学校食堂为同学们提供一日三餐,同学们与食堂的联系千丝万缕,餐饮问题也就成为长久以来同学们反映意见比较集中的领域。为了维护广大同学的权益、更好地改善校园餐饮服务质量,校学生会与餐饮中心协商于2004年正式启动“食堂监督员制度”。至2022年,制度运行已有18年,有关餐饮服务的信息得到广泛有效的掌握和协调、收集与传递,广大监督员同学也在每天的信息收集、反馈,问题的协商和及时解决过程中得到了成长和锻炼。中关新园2019年常住留学生1730人左右,来自全世界115个国家。中关新园建立留学生公寓管理参事会(Resident Assistant)制度,成立由不同国籍的留学生代表组成的北京大学中关新园留学生公寓管理参事会,以“自主生活管理”的理念与实践,使留学生参与到公寓的日常运行、管理和服务工作中,协助中关新园共同做好多元文化居住管理与服务工作,提升来自不同国籍、不同文化习俗的青年学子文化交融与住宿美好体验,帮助他们的成长。

(四)人力资源的开发利用

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人民群众不仅是物质财富的创造者,而且是精神财富的创造者,是一切精神财富的源泉。这就要求我们必须注重开发利用高校后勤领域师生员工中蕴藏的丰富后勤教育资源。一方面,后勤人力资源扮演着育人主体的角色,居于主导地位,发挥主导作用;另一方面,在后勤师生员工队伍中也蕴藏着丰富而实际的育人资源。后勤育人目标能否实现、效果的好坏,与人力资源的开发利用方式方法、广度深度均密切相关。

1. 选树典型示范,推动后勤育人

优质服务是后勤育人的前提条件,优秀员工是后勤育人的必要条件。马克思曾说过,如果你想感化别人,那你就必须是一个实际上能鼓舞和推动别人前进的人。 [1] 同学们只有把亲身体验与社会服务以及课堂理论相比对之后,才能够体会到后勤所提供的优质高效温馨的服务,才能从内心产生尊重和感恩,后勤服务育人的隐性作用才能够切实发挥。

在北大就有许多这样“不上讲台的”佼佼者,他们中有获得全国五一劳动奖章,扎根荒山三十八载的姚清明;有北大安全的守护者保安员王桂明;有被誉为“北大学子二十四小时的守望者”的30楼楼长吴宝炬;餐饮中心的“阳光大厨”李建华;还有学一食堂的“包子大叔”等等,他们恪尽职守、一丝不苟,以教育工作者的心态,倾心尽力地为学生服务,这群平凡、可敬的后勤劳动者正是开展后勤育人的宝贵资源。事实证明,正处于心理迅速发展阶段的青年学生,渴望关怀和理解,需要工作人员与他们进行耐心的交流。后勤员工大概率是同学们踏入校园见到的第一位工作人员,也是在校学习生活期间最经常遇见和相处的人员。他们既是后勤工作部门的主体,又是为学生服务的实施者和组织者。后勤员工的工作作风、责任感、服务态度,以及非学术性学识都能感染学生,也会在无形中把后勤各部门的优良品德、高尚情操、正确的世界观、人生观和价值观传递给学生,可以取得课堂上和日常教育中意想不到的效果。

2. 开展朋辈教育,发扬榜样作用

在大学校园,同龄人成长背景、兴趣爱好相似,开展朋辈教育能产生“蓬生麻中不扶而直”的育人效果,使同学们在不知不觉中接受教育。一是搭建能够促进朋辈教育的平台,充分发挥大学生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自我服务的作用。北京大学成立的学生楼委会组织“北大燕窝”、万柳学生联合会、百年讲堂成立志愿者服务队以及爱心社等均是由学生参与学校后勤管理服务的组织。二是开展培训,建设高素质朋辈教育者队伍。举办心理咨询、消防安全、健康生活等相应类别的业务培训班,明确朋辈教育者的工作任务,增强角色意识,提高综合素质。三是建立激励体系。万柳学区为热心宿舍建设的同学授予“荣誉居民”“宿舍榜样”荣誉称号,并适当给予物质奖励,很好地调动了同学们的积极性。

3. 组织技能大赛,弘扬工匠精神

工匠精神是每一位后勤员工的理想要求和理想境界,能为后勤服务质与量的提升提供源源不断的动力与支持。在后勤服务中,通过有效的方式为员工搭建技能比武的舞台,一方面能够促进员工更加重视严谨和精益求精的生产与服务,将求实创新、追求卓越的精神品质融入后勤服务;另一方面,邀请同学观摩、参与或者体验技能大赛的过程与成果,可以使同学们得到后勤员工精益求精、追求极致,持之以恒、专注投入以及持续的创新精神等新时代工匠精神的濡养与熏陶。北大餐饮中心每年组织“十佳菜肴”评选,万柳学区已经举办三届以“弘扬工匠精神,争当育人模范”为主题的职工技能大赛,均取得了良好反响。

五、后勤育人资源开发与利用面对的困难与挑战

(一)育人资源开发利用意识不强

马克思主义认识论认为,人的认识是客观现实的反映,这种反映要不断地随着客观现实的变化而变化。人们对后勤育人资源在范围、种类、功能等方面的认识也一定会跟随现实情况发生变化。而人们对待资源的特定认识和基本态度,直接影响着对资源的开发方式和利用程序。如果人们对后勤育人资源的认识跟不上形势的变化,就会落后实践的发展,势必影响育人资源功能的发挥。在追求经济利益背景下,后勤系统资源意识不强会造成育人资源质量提升不足、数量零散杂乱、结构失衡等情况。

20世纪80年代国家提出高校后勤要以“三服务两育人”为宗旨,明确了高校后勤的育人属性,彼时高校后勤育人资源的利用以清华大学为代表,引起了教育界的广泛重视。但在后勤社会化的进程中,很多高校将校园后勤服务保障推向社会,或者引进社会企业进驻校园。市场竞争加上对教育系统后勤定位的模糊认识,使许多后勤单位满足于提供服务创造经济效益,忽视了后勤育人工作,对于后勤育人资源开发利用的认识不到位、定位不准确,理论上也普遍缺乏具有一定深度和广度的研究。这种理论与实践的停滞与脱节也势必进一步造成实际工作中的盲动与被动。尤其是近些年来,人们物质生活水平大幅提高,不少高校以一流的硬件设施标榜学校的育人能力,广大家长学生也更关注硬件方面资源和条件,而与学校后勤相关的其他如人力资源、制度资源等关注甚少。甚至后勤系统的很多管理人员看待食堂的餐食时根本想不到这些食物除了营养饱腹外,还能有什么教育作用。或者以对待反面典型的态度,采取“鸵鸟政策”或者干脆弃之不用,很难看到其中可以利用的价值等。

(二)育人资源开发与利用投入不足

后勤育人的要求尽管很早就被提起,但后勤的基础工作仍然建立在提供良好的保障和服务功能上。在实际工作中,限于市场、经费、人员等多方面的要求,部分高校领导和后勤管理人员更重视解决后勤资源的“瓶颈”问题,在政策制定、经费投入和人员配备上,对后勤开展学生思想引导、养成教育等方面的投入较少,对于如何监督考核也缺少标准和规范。高校后勤育人呈现边缘化倾向,学校后勤工作很少能够真正融入育人的功能,后勤领域里的育人资源如时间资源、空间资源、组织资源、情感资源等因为长期缺少研究关注和系统的开发利用,经常出现严重的闲置浪费以及配置不合理情况。

在实际工作中,由于体制机制以及整体队伍素质的原因,管理服务人员的实际参与度也严重不足。理论上,高校对学生的教育不仅是专业学科教师以及班级辅导员的教育任务,学生的综合素质教育还应该渗透进校园学习生活的方方面面,成为学校后勤部门以及行政管理等部门的必然任务。但在实际工作中,育人工作往往沦为一种装饰和摆设,对其在人、财、物等方面的投入仅限于维持短期的“包装”,而没有形成有约束力的机制。这种投入不足的情况具体到某个单位,也必然会出现高校后勤育人资源总量有限,分布不均,高校后勤育人资源开发利用视野受限,资源过度开发利用与资源有效供给不足等方面的弊端。

(三)育人资源开发与利用能力有限

后勤育人资源是一个开放动态的发展变化体系,其构成要素诸多,并随时代变化和发展呈现出多层次、多方面、系统性的特点。又由于各地政治、经济、文化发展水平的不同,在特定时期出现了明显的后勤育人资源分布空间、时间上的严重不均衡。部分学校后勤育人资源的开发利用整体缺少规划,维度单一且缺少针对性。部分学校对于育人资源的开发利用还处于无意识的直觉状态,对育人资源的内容与组成、特征与作用、开发利用的规律原则等知识普遍缺乏理性的认识和分析,更谈不上按照普遍规律的指导,通过多种手段方式开发利用育人资源,有意识地提高后勤育人资源的效率与效益。另外,甚至在同一所学校,也会因主管领导的变更,出现后勤育人资源被搁置废弃或严重浪费的情况。

以人力资源的开发利用为例,我们说后勤的隐性教育更多的是指后勤员工在服务过程中,对学生进行素质品质方面的影响。虽然后勤员工的科学文化素质可能不如讲台的老师,但这并不意味着后勤隐性教育施教者的知识水平就一定与其教育效果成正比例。如果我们对普通的后勤员工进行针对性的培训,或者针对某些特定时期、特殊事件中的表现给予有选择的宣传介绍,就可以更好地向同学们传递后勤员工特有的勤劳、质朴、善良等良好品质。而在实际的走访调研中,恰恰是这些简单的培训,很多后勤单位并没有做到,或者做了但实际培训缺少相应的规范和适当的教材。这也提醒我们有必要进一步加强实践探索,进一步做好对资源的挖掘开发、优化组合、高效配置、灵活使用以及创造性转化发展,从而实现开发与利用的良性循环。

(四)育人资源综合开发与系统利用欠缺

高校后勤育人资源广泛存在于后勤的各个部门,涉及空间环境、人员队伍、各类服务等,各成体系又密切关联。但从学校整体和后勤系统内部来看,育人资源综合开发与系统利用存在欠缺。在高校之间以及高校内部,还没有形成统筹全局的后勤育人资源开发利用机制。单位之间各自为政,后勤部门之间,与学工、团委、院系之间有时还会存在无形的壁垒。后勤各单位有各自业务,平时忙于事务性工作,联系少,重视育人工作少,协同开展后勤育人工作少。后勤管理服务人员、辅导员、思政教师、党政干部条块分割,缺乏协同配合,日常思想政治教育工作缺乏共享联动。开发与利用的各自为政状态,导致资源开发成本过高,利用效益过低。后勤系统内部对于育人资源开发利用的激励约束机制也不完善,对于不同部门、不同岗位、不同事项、不同时空的育人资源和育人职责、目标还缺乏梳理和规划。这种状况下,很难实现资源的综合开发与系统利用,常常出现资源的闲置浪费现象。

六、高校后勤育人资源开发利用的经验与启示

(一)“集体舞”:多部门共建合力机制

高校后勤育人资源开发利用,绝不能因为其中含有“后勤”一词就认为该项工作仅是后勤部门的工作,这样的建设性工作不是孤立的单方行为,不是某一个部门唱“独角戏”。高校应当着力建立健全融入贯通机制,最大限度挖掘学生在后勤领域餐饮、住宿、休闲、体育等生活时空中的育人资源,将此类资源与课程、心理、资助、实践、党建等领域的育人资源融会贯通,形成高校整体有机的工作思政体系。

着力健全多部门的协同联动机制,围绕育人需求,有针对性地开发利用后勤服务各个场地、各个环节、各支队伍中的育人资源,形成全方位、多角度的资源开发利用合力,建构全员、全过程、全方位的全部门大思政工作格局,使校园真正成为能够实现潜移默化、润物无声的全新育人场域。

在后勤系统内部,要根据高校后勤工作者的类别,明确育人职责。作为组织领导者,如后勤党委、总务部或后勤管理处,应在制定后勤政策和规章制度时充分考虑后勤育人工作,将后勤育人资源的开发利用纳入管理和监督;运行管理者,如具体的一线职能部门物业中心、公寓中心等部门及其管理人员,应具体保障后勤育人政策和规章制度的贯彻落实;一线服务人员如食堂大厨、教室管理员、宿舍楼长、保洁员等,其主要职责是通过履行好本职岗位工作,保证发挥后勤育人资源的育人作用。

(二)“衔接性”:主渠道与主阵地统一

2004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关于进一步加强和改进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意见》。《意见》指出:“高等学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是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渠道。”2006 年全国高校辅导员队伍建设工作会议报告将日常思想政治教育定位为高校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主阵地,并强调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渠道和主阵地要相互依存、互为补充。

高校思想政治理论课是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主渠道,包括后勤育人资源开发与利用在内的校园文化和社会实践是面向大学生开展德育工作的主阵地。主渠道侧重为教育对象提供科学的理论知识和分析方法,理论性、方向性强;主阵地表现为实践性、操作性强,立足于大学生的现实需要,通过营造“健、雅、怡、彩”的“高品位”后勤文化,发挥其育人功能,使主渠道和主阵地在后勤育人新领域实现衔接,使理论在实践中内化为大学生的观念、转化为行为,实现“内化于心,外化于行”的育人效果。

杜威曾说过,教育即生活,他的学生陶行知先生也曾说过,生活即教育。二者的衔接,也就是后勤育人资源能够得到有效的开发和利用,必须实现主渠道与主阵地统一与协同。在资源开发利用的方向上,后勤育人资源的开发利用要和思政主渠道一样坚持立德树人目标导向;在队伍建设上,可以建设后勤育人的协同团队,选拔具有思政专业背景的优秀辅导员和优秀后勤管理人员兼任或指导后勤领域的育人工作,搭建不同育人队伍沟通交流的工作平台;在内容上,既能丰富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生活话语表达,也能增强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解读生活的能力,使后勤工作成为大学生德育的实践家园。

(三)“参与式”:发挥大学生主体性作用

员工参与式管理最初在企业改革过程中被采用。当下的企业员工参与式管理主要有3种方式:一种是直接参与企业改革活动,通过民主的制度实现员工参与;一种是全面参与企业各个环节的工作,包括管理以及监督;另一种则是所有制参与。不管是哪一种形式的参与式管理,员工都能够在不同程度上参与决策、运行和各级管理工作的过程。通过同管理者一起研究和讨论企业的重大问题,员工们能够产生强烈的主人翁责任感,体验到个人利益与组织发展的同频共振。

近年来,参与式管理也成为优化高校内部治理一个非常有效的方式。学生主体性的发挥,是做好参与式管理的前提。主体在主客体相互作用的实践中表现出来的自主性、能动性、创造性、目的性等主体的规定性,即主体的根本属性,被称为主体性。 [2] 而所谓“主体”,是指实践者、认识者,或任何对象性活动的行为者本身。对后勤育人资源的开发与利用,要想得到实效,就需要以学生为主体,让学生参与到学校后勤日常管理与服务中,让学生化“被动”为“主动”,使“共建、共享、共赢”“自我管理、自我服务、自我教育、自我提高”等理念在教育过程中得到践行。

在具体的参与管理过程中,作为高校后勤管理人员,也应注重建立系统完善的机制,保障参与管理过程中学生主体作用的发挥。如建设合理有效的沟通机制,加强信息公开;完善后勤生活合理化建议制度,高效吸收采纳合理化意见建议;完善参与管理的奖励与授权机制,提高学生参与后勤工作的积极性,从而更好地完成育人资源的开发与利用。

(四)“沉浸式”:德性培育渗于周遭环境

沉浸式,是指当人们在某一环境中,完全投入其中预设情境,注意力专注,并且过滤掉所有不相关的知觉,甚至即使反复体验也不厌倦。这种积极心理的获得,既需要教育对象在主观上的努力,也需要教育者在选择或设计客观环境时必须注重科学性和能动性,将后勤资源中有利于学生德性培育的元素渗透到校园环境中,从而对学生产生一种积极暗示。

环境影响行为的一种重要途径就是暗示(cues)。暗示是环境中传达重要信息或引起情感反应的元素。 [3] 环境中的暗示能够对人们记住及遵守规范产生重大影响。环境既有内在的,也有外在的。内在的诚然是主因,外部的也不容忽视。为了找到一个理想的外部教育环境,古人有“蓬生麻中,不扶而直”之语,也有“孟母三迁”之说。校园外部环境首要的问题是校址的选择,这要充分考虑一所学校的位置和区域环境。 [4] 比如,清华大学当初“近市而不喧,林深又宽敞”的前瞻性选址,奠定了环境育人美名基础。良好的教育空间即环境获得,除了办学选址,校园建筑也是美育的一种。因为建筑是“凝固的音乐”,是“石头写的史书”,是“木头写的诗”,它不仅具有物质功能,也具有精神功能。

所以,为了育人,高校要借助教室之外、后勤工作之中对相关建筑的用心选择,充分发挥其教化功能,使实体象征与抽象隐喻相结合,全面提升大学生的文化道德素质和审美品位。

进一步,我们还要认识到校园每一个人造物其实都有育人的内涵,要借助人造物善建德育空间。学校的建筑设计上要注重教育功能,寄寓象征意义,体现一定的政治思想和教育思想。 [5] 因为利用校园的物理空间传达非语言的信息——欢迎或排斥、尊重或不敬等,甚至比语言信息更有效果。 [6] 同时,对公共区域的绿化美化,也有助于后勤育人资源的开发与利用。比如,通过一些花草树木的栽植和培育,可以实现寓育人于景物之中,使学生与这些植物朝夕相伴,不仅会产生难以忘却的美感,增加学习、生活情趣,更重要的是相互对照,可收“比德”之效,进入“畅神”之境界,涵养纯粹的德性。

总之,后勤育人资源的开发与利用,有其时代的需要和必然,科学地探寻其路径,是我们开展实践的前提。

参考文献

[1]马克思,恩格斯.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2]于光. 德育主体论[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0.

[3]琳达·斯特格,爱格尼斯·E. 范登伯格,朱迪思·I. M. 迪格鲁特. 环境心理学导论[M]. 高健,于亢亢译. 北京:中国环境出版社,2016

[4]孙庆珠. 高校校园文化概论[M]. 济南:山东大学出版社,2010.

[5]陈宗伟. 校园文化论[M]. 石家庄:河北教育出版社,1996.

[6]贾立敏. 德育空间论[D]. 河北师范大学,2015.

[7]毛泽东. 毛泽东选集(1—4卷)[M]. 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8]张耀灿. 思想政治教育学前沿[M]. 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

[9]陈华洲. 思想政治教育资源论[M]. 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7.

[10]钱晓田. 资源整合视域下的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M]. 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5.

[11]孙孔懿. 教育时间学[M]. 南京:江苏教育出版社,1993。

[1] 王太芹,北京大学公寓服务中心
陈刚,北京大学公寓服务中心 陈贵兵,北京大学餐饮中心 iCFOjiTPNh9D6fmHJmhzaTLloQiCg8ih+cv+qblvPI/syydfSzGnkzXaXOpodtQ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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