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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女子礼服:从凤冠霞帔说起

今天,婚礼的形式多样,在常见的中式婚礼中,就有以凤冠霞帔来命名的,这其实是以新人的婚服来作婚礼的名称。以凤冠霞帔作新娘嫁衣,其出也早,一般的说法是,明代庶民女中就已出现,相传这还是明太祖马皇后的特许。但这些是传说,与事实并不完全相符。

旧时,女子以凤冠霞帔为嫁衣,希冀的是荣华富贵,体会的是官妻的特权、正妻的荣耀,清人吴敬梓在《儒林外史》五十三回、五十四回中,描写了一位妓女聘娘,她一门心思想做明媒正娶的官太太,所以她做的梦是,“凤冠霞帔,穿带起来”,卦人给她算的命也是,“将来从一个贵人,还要戴凤冠霞帔,有太太之分哩”。

当然,民间女子婚礼上穿戴的凤冠霞帔,与后妃命妇的款式并不一样。中国早有摄盛的习俗,因为婚礼极受重视,所以允许新人在婚礼时,穿戴、乘坐超过自己身份等级的服饰、车辆。但摄盛仅限于婚礼的六礼过程,六礼一结束,摄盛就不再被允许,否则就是僭越。明代庶人婚礼的摄盛,就是允许新人穿戴九品官和官妻的礼服。下面就以明洪武二十六年(1393)的制度为例,来看看九品官妻的冠饰:珠翟二个,珠月桂开头二个,珠半开六个,翠云二十四片,翠月桂叶十八片,翠口圈一副,上缀抹金银宝钿花八树,抹金银翟二只,口衔珠结二个。如此,在这个冠上是没有凤的!而且冠饰的构件,也与我们即将谈到的定陵凤冠有着明显不同。因此,对庶人而言,“凤冠霞帔”其实只是对新娘嫁服的泛称。

凤冠、霞帔是妇女的两种服饰,它们成为一个固定组合,已是很晚的事情了,大约在明代,才最终有了这种说法,在此之前,凤冠和霞帔各自发生与衍变着,有着各自的历史。 VfHGz2+CZJ5yOpx6EWTWuZhrEfmc2H7cT6OF7U+v+mWN298KLBOzzbaqgkf+5rZ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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