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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法律英语术语特征

法律工作自身的严肃性使法律工作中的专门化行业语汇具有类似科技术语的精密明确、用法固定、语义单一的特点。法律语言专业术语数量大,应用范围广,其词汇术语体系主要由法律专业术语、法律工作常用词语和民族共同语中的其他基本词汇和非基本词汇构成,而法律术语是法律语言语汇体系中的核心内容。

词义的单一性——科技术语最突出的特点是词义单一而固定,在这一点上,英汉法律术语是一样的。因此,在具体运用过程中,任何人在任何情况下都必须对其有统一的解释。法律专业术语的单一性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每个专业术语所表示的都是一个特定的法律概念,在使用时其他任何词语都不能代替。例如:过失—negligence,而非mistake;谋杀未遂—uncompleted murder 而非 failure in murder。“故意”不能用“存心”“特意”代替,“犯罪嫌疑人”不能用“犯罪可疑人”替换。二是某一个专业术语即使在民族共同语中属多义词,一旦进入法律语言作为专业术语出现时,也只能保留一个义项。

词语的对义性——词语的对义性是指词语的意义互相矛盾、互相对立,即词语所表示的概念在逻辑上具有一种矛盾或对立的关系。如“一般”与“特殊”、“上面”与“下面”等。在民族共同语中,这类意义相反或对应的词属于反义词的范畴。在法律语言中,我们称之为对义词。之所以这样称呼,是因为法律工作必须借助一组表示矛盾、对立的事物或表示对立的法律行为的词语来表示各种互相对立的法律关系。在这一点上,法律专业术语中,英语和汉语有一致性。

使用上的变异性——法律专业术语的变异性是指有些术语的使用与民族共同语的语言习惯有所不同。如“不作为”“不能犯”这两个法律术语,在民族共同语中属动词词组,在句子中常充当谓语。而在法律语言中,作为法律专业术语的“不作为”“不能犯”不再是动词词组,而是具有动词功能的法律概念,在句中常常充当主语和宾语,而不能充当谓语。英语中也存在这种现象,但与汉语比起来要少得多。例如:在“ not proven (证据不足) ”的结构中,not 是副词,proven 是由动词prove 转化而来的过去分词,具有形容词的功能,意思是“未证实的”。在英语中,proven 只能做表语和定语。但作为法律专业术语,它已名词化,在句中可以做主语和宾语。

词语的类义性——类义词是指意义同属某一类别的词。英汉法律专业术语存在大量的类义词是其又一大特点。如:“car(小汽车)”“bus(公共汽车)”“ truck(卡车) ”“ train(火车) ”等都属于“ vehicle(车辆) ”类的类义词。类义词是概念划分的产物。归属于同一义类的词则分别表示同一属概念之内的若干种概念。如“ crime(罪,罪行) ”就是一个属概念,人们可以根据犯罪行为的不同性质将其划分为许多种类的罪,这许多种类的罪就成为种概念。

法律专业术语中存在许多类义词,是因为法律所面向的是整个社会,其调整的对象是全体公民、法人、机关、团体等各种各样的法律关系。而表示这些法律关系的概念必然有大有小,有属有种。在使用这些概念的过程中,为了明确其外延的范围,就要从不同角度、不同层次上根据其各自的属性进行门类的划分,然后用适当的词语加以确定,以避免理解上的任意扩大或缩小,于是就产生了不同层次上的属概念和种概念,而表示这些概念的词语就是不同层次上的类义词。

法律英语是法律科学和英语语言学交叉产生的新兴交叉学科,属于应用语言学的范畴,是一种具有法律职业技能特征的行业语言。词汇术语是法律英语语言的基本组成部分,它包括俚语、外来语、行话等。法律词汇术语也是法律英语证书(LEC)全国统一考试的必考内容。法律英语术语特征明显,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普通词汇表法律新意

词汇分两种,一种叫普通词汇,一种叫专业词汇。普通词汇有全面性、稳定性和造词能力强等特点。法律语言中有大量的普通词汇。法律专业词汇是人们在长期使用民族共同语的过程中,根据立法、司法工作的实际需要而逐步形成的一套具有法律专业特色的词汇和术语。《牛津法律英语大词典》指出:法律语言部分地是由具有特定法律意义的词组成,部分是由日常用语组成,但这些日常词汇往往具有特定法律意义。我们将这一现象称之为具有普通词形态而无普通词意义的法律词汇。请看以下的例子:

例1

He was awarded a scholarship.

This earthquake caused great damage .

Plaintiff was awarded $36,900 damages for the injury he suffered in the car accident.

作为普通词汇,award 通常指给予某人的“奖励”,damage 是造成的“损坏”。但对于法律英语学习研究者,一看到句子的第一个单词plaintiff(原告)就要断定这是一个法律英语句子,其中有些普通词汇可能被赋予了法律意义。所以, award应理解为“法庭宣判”,damages(复数)为其所宣判给付的“赔偿金”。该句应译为:原告因车祸而得到36900美元赔偿金。

这类需要一定语境或上下文才能确定词义的词汇,通常都是普通英语词汇中的多义词。又如:

例2

Thank you for your consideration.

He showed great consideration to her.

No consideration, no contract.

作为普通词汇, consideration 通常指“考虑”“体贴”,前两个句子中的consideration都表示的是普通意义。第三句是法律英语句子,句中的consideration却是“对价”“约因”的意思,所以该句应译为:没有对价就不构成合同。

例3

The testator died without issue.

The parties could not agree on the issue.

The passport was issued by the foreign ministry.

issue既是一个普通词,又是法律词汇。其法律上的含义主要通过语境来确定。上述三个句子中画线的issue,只有在第一句和第二句中才是法律术语的用法,专指遗嘱中的“子嗣”和富有争议性的“问题”。第三句中的issue是普通词汇的用法,意思是“颁发”。

二、古旧词汇依然活跃

古英语词汇在现代英语中已很少使用,但在法律性文件中依然随处可见。尽管在英美国家要求法律语言“简明化”的呼声颇高,但为了使法律文件句子简练、严谨,反映出法律文句正规、严肃、权威等文体特征,适当使用古旧词汇是必要的。请看下面的例句:

例4

The following terms used in these rules shall have the meanings hereunder assigned to them.

古英语词汇 hereunder 是副词,意为“在下面”, them 代表 the following terms。该句应译为:本细则下列用语的含义是 ……。本句用上hereunder一词使句子法律味道浓厚。

例5

A contract shall be an agreement whereby the parties establish, change or terminate their civil relationship.

在本句中,古英语词汇whereby=by which,引导定语从句,其中which 代表an agreement。该句应译为:合同是当事人之间设立、变更、中止民事关系的协议。如果原文中缺少了 whereby,整个句子就不能成立。

例6

Provided further that this Policy shall be subject to the Conditions herein contained and to any Memoranda endorsed hereon and such Conditions and Memoranda are to be taken as part of the Policy and the observance and performance by the Insured of the times and terms thereon contained so far as they relate to anything to be done by the Insured are of the essence of this contract and shall be conditions precedent to any liability on the part of the Insured under this Policy. (薛华业,1993:98)

本例是合约条款,选自一份现代的保险合约,但其中herein, hereon, such 以及thereon 全是普通英文中废弃的典型的古英语词汇(主要用作副词),而其他旧式用法还有provided that, subject to 等。

三、频繁使用外来词或短语

法律英语词汇的一个重要特点是大量地引进外来语。这些外来词汇主要来自于拉丁语,包括成语和短语。法律英语中广泛使用拉丁词和拉丁词源的词使语言严肃冰冷。法律英语还广泛地采用法语借词,使法律语言显得高贵典雅。法律英语中的拉丁语自公元597年基督教传入英国后逐渐渗入而来,而法律英语中的法语主要是11 世纪诺曼底人征服英国后逐渐从法语中的法律词汇借入的。

法律越来越融入人们的生活,日益成为现代人们生活的一部分,一些法律文献上常用的标准外来词已经在人们的日常生活中得到认可,其词源渐渐被人们淡忘。由于法语词汇形态和发音与英文词汇极其相似,故没有受过词源学方面专门训练的人士一般无法辨识这些词的来源。比如:

拉丁语外来词

affidavit誓章,证明

alieni juris受他人监护的

alibi不在犯罪现场

bona fide真诚

de facto事实上

habeas corpus人身保护令

in rem对物权

prima facie表面的

quorum法定人数

sine die无期限

法语外来词

estoppel禁止反言

lien留置权,扣押权

void无效的

voir dire陪审团成员资格审查

jury陪审团

fee律师费

breve法院的令状

quash 废除,撤销

四、大量使用专业术语

法律英语专业术语具有明确的、特定的法律含义,它们可以非常准确地表达复杂的法律概念,其他词汇无法替代。这类词词源复杂,可以是正宗的英语词、法语词,也可以是拉丁词。它们在法律英语中数量也比较可观。

根据意义结构或语义范围,这类专门用语可分为常用术语、排他性专门涵义术语、专门法律术语和借用术语四种形式。

1.常用术语

法律英语常用术语有两层含义:1)不明确表示特定的法律概念,语域比较广,既常用于法律语言中,也是社会日常生活各方面不可缺少的词语,在两种语域中无语义差别,而且通俗易懂。例如:conduct(行为),write(签字),witness(证明),signing(签署),insurance(保险),marriage(婚姻),divorce(离婚)等等。2)表示特定的法律概念,但是随着应用范围的扩大和全民词汇发生密切联系而经常互相交换与影响,结果由原来只有法律工作者知晓的术语扩伸到全民词汇领域中。例如: murder (谋杀), crime (罪行), will (遗嘱), fine (罚款), punishment(惩罚),sentence(判决),judgement(审判),robbery (抢劫)等等。法律英语常用术语由于法律和全民通用,所以其最大特点就是常用性及适用场合广。据此,这类术语一般文体信息较少,具有中性文体意义效果。另外由于这类术语都是常用词,所以其构词能力较强,如 law lawful 和 lawyer, crime criminal, contract contractual,而且有的具有多义性,应用时要注意词形变化和语境。

2.排他性专门涵义术语

这种术语指排斥与法律概念无任何联系的一般涵义而保留特定的法律专门涵义的法律专门用语。这类术语有两种涵义:一是法律方面的;二是普通意义方面的。由于两种涵义截然不同,所以必须通过排斥与法律无关的普通涵义才能明晰地揭示特定的法律专门涵义。这类术语的多义现象主要是由于词义范围在历史演变中扩大或缩小而产生的。据此,可将其分为两类形式:1)词义外延术语:许多专门创造的法律专门术语由于词义从原先表示的单一概念扩大到表达外延较宽广的概念而越出其使用范围,渗透到日常生活中,例如alibi是一个法律专门术语,意为“不在犯罪现场”,现在词义已扩大为“借口,托词”,甚至还转化为动词“为……辩解”。statute 法令,成文法,(公司、学校等的)章程,条例;jury陪审团,(竞赛时)评奖团;code法典,法规,密码,电码;2)词义缩小产生的术语:与第1类相反,许多法律专门术语不是专门创造的,而是由于全民的原始词义外延缩小,从日常生活转用到了法律方面形成的,即在原先含有一般词义的旧词基础上赋予其表示法律概念的新义。例如日常生活用词box表示“盒,箱”之义,现在已具有法律涵义,成为法律专门术语,表示“证人席,陪审席”。parole (俘虏)假释;complaint报怨,控告,起诉;deed行为,契约。排他性专门涵义术语由于表示法律专门概念,使用频率高,所以构成法律英语专门术语的主体部分。这类术语虽然从词形看许多都是常用词,但是在语义方面由于它是由一般词义和法律专门涵义两类不同语义内容构成,所以一般只有精通法律英语的法律工作者才能懂得术语所揭示的特定法律概念,而多数人一般只了解其一般涵义。法律英语用词的最大特点就是准确。这类术语有一词多义的特点,所以在实际应用中切不能望词生义,一定要借助语境正确理解,以免误用。

3.专门法律术语

这类术语因为符合术语的单义性、准确性和所表达的概念严格区分三个根本特征,所以是严格意义上的标准术语。这类术语概念非常确切,词义明确,不会一词多义。如plaintiff(原告),defendant(被告),recidivism(累犯),bigamy(重婚罪),proximate cause(近因),negligence(疏忽),以及foreseeability(可预见性),都只有专门的法律上的意义。这些词“词简意赅”,法律资讯负载量很大;用一个非常简单的词汇能表达一个相当复杂的概念。单义性的实际意义在于它可有效地防止误解,即使在较小的语境中也是如此。

4.借用术语

随着政治、经济和科技的发展,法律调整的内容越来越多,门类的划分也日趋细密,目前已发展成为一个体系庞大、门类众多、结构严密的学科。一些新的法律分支学科和边缘学科应运而生,相关领域内的专门术语大量涌入法律英语专门术语, 其中许多术语已站稳脚跟,占有非常固定的一席之地。例如:sadism (性虐待狂)源自心理学,abortion(堕胎)源自医学,artistic work(艺术作品)源自艺术,continental shelf(大陆架)源自地理学,heredity(遗传)源自生物学,ratio(比率)源自数学,incest(乱伦罪)源自社会学,monogamy(一夫一妻制)源自人口学, tariff(关税)源自经济学,average(海损)源自运输,claims(索赔)源自对外贸易, life insurance(人寿保险)源自保险等等。

五、经常使用正式词汇

为了体现法律语言的严肃性,法律英语的措辞风格以严谨、庄重为主,多采用正式书面体。除了使用上述各类非普通英语用词外,经常使用正式程度较高的词汇也是实现这一风格的措施之一。所谓法律文书中的正式词汇,不但指相对于口语用词而言的书面语用词,尤指普通书面语体中不常用的正式程度较高的词汇或短语。如任何书面语体中都会使用according to (按照),with regard to, regarding 或concerning(有关)。但在法律文体中,更常用的、表达相同概念的是正式程度较高的词汇in accordance with,pursuant to及in respect of。这类词汇还包括许多委婉语(词)。例如,死去的人(the dead),在法律英语中会用 the deceased或the decedent。请看以下的例子:

例7

This law is promulgated with the purpose of regulating insurance activities, protecting the legitimate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the parties involved, strengthening supervision and regulation of the insurance industry and promoting its healthy development.

上面例句中的promulgate, regulate, supervision等词都是非常正式的书面语词汇,句子里也没有任何修饰或夸张成分。全句可译为:为了规范保险活动,保护保险活动当事人的合法权益,加强对保险业的监督管理,促进保险事业的健康发展,制定本法。

日常英语词汇

come here

before

after

end

begin

if

obey

think

for

法律英语词汇

approach the bench

prior to

subsequent

termination

commence

where, provided that

comply with

deem, hold

for the purpose of

六、故意使用模糊词汇

一般来讲,法律语言要求表达清晰、准确甚至精确,法律文书的写作要力求避免含糊其辞或模棱两可。但是,在有些 情况下恰恰是为了 表现法律语言的严谨性,我们不得不使用一些意义模糊、灵活的词语去准确表达某些需要模糊或灵活的法律概念或事实。

汉英两种法律语言各自都有不少模糊词汇。比如汉语中常用到“大约、若干、严重、从重、从轻、恶劣、合理的、数额巨大”等等。英语中常用到 about, further, general, reasonable, necessary, properly, perfect, within, possible, approximately 等等,这类词汇和短语数量相当可观。法律英语中的这些模糊词汇不仅具有概括性、灵活性的特点,而且还具有丰富的法律内涵,留给司法人员更大的空间发挥其能动的认识把握,从而更好地发挥法律的调节功能。具体来说,在下列情况下常用模糊语言:

1.体现法律条文的预见性及适用性

《香港合约法纲要》(Digest of Hong Kong Contract Law)中规定:要约在要约人规定的期限内有效。如果要约人没有规定期限的,要约在合理的期限内有效。合理的期限(a reasonable time)在此是一个事实问题,受要约规定的条件影响。英国上诉法院曾裁定:在能够合理地推定受要约人已经拒绝要约之际,合理期限即告结束。澳大利亚高等法院曾裁定:在可以推定要约人已经撤回要约之际合理期限即告结束。

2.体现礼貌原则

在法庭辩论中的控辩双方律师或合议庭中的法官出于对他人的尊重及体现自身的修养,常使用委婉语或非直接用语以表述自己的不同意见。如:my lord,I take the strongest possible objection to the course proposed by my learned friend.在此,strongest /objection表达了不同意见,而possible/learned/friend显示了对他人的尊重。

3.自我保护

在诸多合同关于数量、性质、时间的条款中,模糊词常被使用,主要是为了日后产生纠纷时能有效地保护自己。如一房地产商在其格式合同中写道: The greenery coverage will be between 25%~35%。在此,房地产商就有较大的余地来确定绿地覆盖面积。

4.故意隐瞒信息

当一项交易涉及国家机密、商业秘密以及个人隐私时,其书面文字就可能含有模糊词。此外,一些虚假的商业广告也常用模糊语言。

七、近义词的重复使用表单一法律含义

法律英语经常用两个或三个意思相近或相同的赘词构成一个短语以表达法律上本来只需要一个词就能表达的概念。这也是法律英语词汇的重要特征之一。近义词的重复使用体现了法律语言的严肃性和法律用词的准确性和严密性,避免意思曲解。请看例句:

例8

It is the intent of the parties that all documents and annexes forming part hereof shall be read and taken together and that each and every provision or stipulation hereof be given full force, effect and applicability. However, in the event that one or more provisions or stipulations herein be declared null and void by the courts, or otherwise rendered ineffective, the remaining provisions and stipulations shall not be affected thereby. (陈建平,2007:14)

本句中同义词的重复使用多达七处。each and every, provisions or stipulations,null and void等均属典型的同义重复使用。

例9

It is an offence for any person taking part in a riot to unlawfully and with force (a) prevent, hinder or obstruct, or attempt to prevent, hinder, or obstruct, the loading or unloading, or the movement of ; or (b) board, or attempt to board with intent to do so; any motor vehicle, tramcar, aircraft, train or vessel.

另外,如在租赁合约中,通常都会包含这样的条款,即 well and sufficiently repair, uphold, maintain the premises。其中 well 修饰 repair 已经 sufficient (足够),sufficiently其实是完全多余的。而另外三个同义的动词——repair, uphold, maintain,只要保留其中的最简单、最常用的repair就足以表达合同的一方要求另一方妥善维修房屋的意图,但法律语言偏偏要重复使用这些词,使句意达到高度完整、准确。请看下面的例子:

terms and conditions

obligation and liability

interpretation and construction

acknowledge and confess

alter and change

cease and desist

fraud and deceit

free and clear

keep and maintain

fair and equitable

full and complete

save and except

法律英语术语在法律英语的学习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对于广大的法律英语爱好者来说,了解和研究法律英语术语的特点和文体特征具有十分重要的意义。 XYLcUMpohF3flpTQbT1uYyVmyIA2ijXX5Zzp3kBUozCvYqedtJhhqnmnBuW32fG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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