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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英才

朝中无人,宋神宗只得变换方向,到外面寻觅。最终,他将目光锁定在颇具盛名的王安石身上。

宋神宗早就知道王安石。他在做皇子时,亲信韩维 经常对国事发表一些独特见解,令他豁然开朗。这时,韩维总会说:“这不是我说的,是我朋友王安石的看法。”久而久之,王安石的高大形象慢慢刻画到宋神宗的脑海里,甚至产生了些许崇拜。

王安石的名气是自然形成的吗?

芸芸众生中,能够被人欣赏、荐举或提拔实在是太难得了。王安石的父亲在地方任官,没有什么名气,现实让他意识到,不能让儿子走自己的老路。当时结交上层是一个常见的现象,高官名臣有力的举荐,是获得朝廷要职的捷径。王父希望王安石能借助名门望族早日升迁,让他与韩绛、吕公著等书信往来,虚心结交。韩、吕两家是名门望族,当时人称“天下之士,不出于韩,即出于吕” 。王安石与韩绛、吕公著为同年进士,二人认同王安石的才华,逐渐成为王安石的朋友,经常举荐他。后来,王安石又让自己的长子王雱在考中进士后来到京城,随时和韩维等保持联系。当时,外省考生或官员每次进京,也是一次结识贵人的好机会,这就需要推荐信,才能方便结识朝中要员。比如,嘉祐元年(1056),苏洵带领苏轼、苏辙进京赶考前,先到成都拜见张方平,将自己的著作呈上,请他写推荐信给文坛泰斗欧阳修,同时另一位姓雷的官员也写了推荐信,盛赞他们具有“王佐之才”。父子三人怀揣两封推荐信入京,见到了主考官欧阳修与枢密使韩琦。欧阳修为当时文坛领袖,韩琦身居要职,一字褒贬,足以关乎一人之荣辱成败。 秉性刚硬的苏洵之所以这样做,主要是因为他在多次名落孙山之后,痛定思痛,意识到官场人脉的重要,真所谓“哪管你才高八斗,就怕朱衣不点头”。科举考试不被考官看中,就是才高八斗也枉然。李白早就曾经感叹“生不用封万户侯,但愿一识韩荆州”。仅仅依靠守株待兔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苏洵鼓励两个儿子积极进取,主动结识自己生命中的“贵人”。

与此相似,王安石也主动结识朝中显贵人物,也得到了欧阳修的赞赏,欧阳修作诗称赞他:“翰林风月三千首,吏部文章二百年。老去自怜心尚在,后来谁与子争先。”文坛领袖的赞赏,让王安石的诗文在社会上产生了广泛的影响。在当时还是颍王的宋神宗官邸任职的韩维、孙永等人是王安石的崇拜者,在日常讲论之间,常常对赵顼提到王安石的思想,使赵顼从小就记住了王安石,倾慕他的卓越才能。特别是读过王安石的《上仁宗皇帝言事书》之后,对王安石的理政治国思想更是赞赏。

“名副其实”是王安石的真实写照。王安石曾任地方官员多年,了解国政民情,虽在朝中几经沉浮,未受大用,但在士大夫中享有极高的声誉。时人称赞他质朴节俭,不嗜酒色财利;赞美他视富贵如浮云,不以自身荣辱进退为意;钦佩他好学深思、深通经术,成一家之学。据《元城语录》记载:“其人(王安石)素有德行,而天下之人素尊之。”“当时天下之论,以金陵(指王安石)不做执政为屈。” 黄庭坚记载:“余尝熟观其风度,真视富贵如浮云,不溺于财利酒色,一世之伟人也!” 连司马光也认为:“远近之士,识与不识,咸谓介甫不起则已,起则太平可立致,生民咸被其泽矣。” 尤为重要的是,王安石几年前曾上书宋仁宗,力陈“理财为先”的改革建言,与宋神宗“富国强兵”的心愿不谋而合。

在上次征求建议时,宋神宗留了个后手,下了一条指令,令王安石就任江宁知府。过了半年,又任命王安石为翰林学士兼侍讲,令其进京。王安石和好友韩维联系不断,确认实现抱负的机会到了之后,他没有推辞,任命一到,立即接受。与王安石一起进翰林院的,是他前半生的好朋友、后半生的死敌司马光,两个人的瑜亮情结纠缠了一生。从两人的任用看,宋神宗不是从一开始就选择了王安石,而是在机会均等的条件下,除王安石之外,所有的人都在回避,逼得皇帝只能选用王安石。即使是这样,王安石仍然没有立即得到充分的信任和权力。宋神宗四处打听,分两步来了解王安石:一是向大臣咨询,二是亲自问话。

在征求意见阶段,历史记录中留下了很多对话,比如宋神宗问自己的第一位宰相韩琦,王安石为何许人也?韩琦摇头说,让王安石当个翰林学士绰绰有余,进入宰执就万万不可,宋神宗没再问下去。其实,知情的人都知道,两人有过节,韩琦在扬州时误会了王安石。后来,宋神宗又问告退的宰相富弼,“你告退,谁能够代替你?”富弼推荐文彦博,宋神宗沉默不语,很久后才说:“王安石怎么样?”富弼也沉默不语。宋神宗陆续又询问了孙固、吴奎、唐介等人,得到的回答大同小异,一致认定王安石学识过人,但气量狭窄,不应该给以高位。后来,宋神宗向唐介提出了萦绕于心的问题,为什么那么多大臣反对王安石当宰相?他是“文学不可任?吏事不可任?经术不可任?”唐介直言不讳地说,王安石好学,但拘泥于古法,议论很迂阔;要是让他当宰相,一定会变更现有的律法,让天下不得安宁。

虽然有很多的不同意见,但也有很多人非常看好王安石。欧阳修、韩维、吴充等一些重要人物大力推荐王安石。与韩琦共任宰相十年之久的曾公亮力主起用王安石。治平四年,曾公亮对刚刚即位的宋神宗说:“安石文学器业,时之全德,宜应大用。”熙宁二年,他以年老为由避相位,荐举王安石为相。 很多人认为王安石“英分施人”“才高一世”“志存经济”,许多呼吁改革的士大夫认为,只要王安石出山,天下可致太平。韩魏公亦曾言:“天下盛推王安石,以为必可致太平。”

众说纷纭,没有得到一致的答案,宋神宗决定亲自面谈。

熙宁元年四月,宋神宗召王安石越次入对。一场历史上最为著名的君臣问策上演,意味着王安石变法的序幕缓缓升起。

初次见到王安石,宋神宗“一见奇之”。此时的王安石,已经不是初出茅庐的青涩书生,而是一个有着非常深刻的见解和充足实践经验的能臣。面对宋神宗,王安石不慌不忙,侃侃而谈。

宋神宗问:“当今治理天下,应该先做什么?”

王安石回答:“择术为先。”

“唐太宗如何?”

“陛下当法尧、舜,李世民算什么?尧、舜之道,至简而不繁,至要而不迂,至易而不难。只是后来人们学不会,才以为高不可及。”

“卿对朕的期望太高了,我们共同努力,达到这个愿望。”

互相谈理想,宋神宗以李世民为偶像,却不料王安石认为李世民没有远见,做法也不尽合乎法度,他的子孙又大都昏恶,不值得效法。要想效法,就要树立远大目标,他直接拔高到传说中最了不起的尧、舜,让年轻的皇帝又惊又喜。

针对宋神宗询问本朝开国百年享有太平的原因,王安石奏上一本《本朝百年无事札子》,陈述了北宋自太祖开国以来五朝施政得失,抨击了“累世因循末俗之弊”。他认为,本朝历代帝王大都是因循守旧,不思改革,因而才导致吏治败坏、财物匮乏、武备松弛、徭役繁重、“民不富”而“国不强”、表面“无事”而危机四伏的局面。百年来之所以没发生动乱,是碰巧老天帮忙,不然早就出事了。在总结百年来积弱积贫的问题基础上,王安石希望神宗能亲近群臣,听取各方面的意见,制定切合实际的措施。宋神宗一遍又一遍阅读王安石的奏折,爱不释手,倍感振奋。

第二次见面,宋神宗便要王安石详陈革除弊病的“设施之方”。王安石说要讲的内容太多,臣还是给您讲学,讲学既明,实施的方案也就不言而喻了。

一日侍讲经筵,宋神宗令王安石讲《礼记》,涉及曾子易箦。曾子是孔子弟子之一,视守礼法甚于生命。他没有做过大夫,无意中用了大夫专用的席子,哪怕是处于弥留之际,也依然命令儿子给他更换席子,刚换完,他就无憾而终了。王安石认为《礼记》太杂,不如讲《尚书》,这可能是皇帝最希望听闻的。

经筵之后,大臣退去,宋神宗独留下王安石。

宋神宗说:“刘备有诸葛亮,李世民有魏征,才有后来的成就。这两个人,都是不世出的人才啊。”

王安石摇头:“陛下能像尧、舜,自然有皋、夔、稷、禼等贤臣出现。在得道之人看来,魏征和诸葛亮,也都能随处找到。以天下之大,人民之众,杰出人才很多,只有您真诚寻找,真心对待,才能收揽天下英才。不然,就算有贤臣良将,也会被小人蒙蔽,不得不离您而去。”

“哪个时代没有小人?尧、舜时期,也有四凶。”宋神宗提到的“四凶”,是指传说中舜帝流放到四方的四个恶人,一种说法是混沌、穷奇、梼杌、饕餮四头凶兽。

“正因为能看出谁是四凶,并且除掉,所以才是尧、舜。要是让四凶随意妄为,皋、夔、稷、禼这样的君子还能正常工作吗?” 王安石回答道。

谈话之后,年轻的神宗皇帝感叹不已,赞叹王安石说得太好了,见解深刻。也许,宋神宗还未意识到,王安石提出了改革要求,希望神宗像尧、舜支持皋、夔、稷、禼一样支持他,除掉所谓的四凶,排除阻力,让他放手工作,大展才华。当时,尧、舜是士大夫们绝对肯定的典范、没有瑕疵的理想帝王、人们心目中向往的道德高标。北宋士大夫中有些人对汉高祖、唐太宗歌颂有加,也有些人不以为意,意见不一,但如果用尧、舜作为一面政治大旗,不仅符合“法先王”的潮流,也可以减少攻击和阻力。而且,尧、舜时的四凶,是遭到国人一致反对的,好坏阵线清晰分明,这也就是王安石推崇尧、舜的原因。

这场对话,宋神宗与王安石各自说了自己的看法。宋神宗希望王安石像诸葛亮、魏征一样,忠心不二地辅佐自己,成就一番事业。王安石也希望宋神宗坚定改革的决心,坚定不移地采用他的建议。虽然两人政治路径略有不同,但目的是一致的,都希望北宋中兴,富国强兵。

在宋神宗与王安石讨论变法期间,发生了一场著名辩论。它起源于河朔地区的水灾。当时宰相曾公亮提议,考虑到财政紧张,建议取消郊祀之后对大臣的赏赐,省下钱来救灾。按照宋朝惯例,每次春季祭天大典完成后,都要赏赐给文武百官银两绸缎,含有对开春以后新一年的拜托之意。宋神宗登基后的首次春季祭天大典,却连这笔钱都发不出来了。曾公亮的建议引起一些大臣的反对,支持者和赞同者两派在皇帝面前争辩起来。

司马光赞同削减郊祀赏赐,认为国库日益空虚,国用不足,上下都应该节俭,取消赏赐很好,节俭从官员开始。

王安石反对,认为省不了几个钱,斤斤计较,有失大体。这种节省,根本就是杯水车薪,起不了大作用。例如唐朝宰相常衮,不堪宰相大位,不为政做事,却提倡节省午餐,被人讥笑。辞饭还不如辞位,不配做宰相就不要贪恋高位。何况现在财政吃紧,只是表面现象,找到真正的根源,才有利于解决真正的问题。

司马光摇头说,常衮减少俸禄,提倡节俭,总比尸位素餐的人好。何况,现在国家最重要的问题就是物资不足,财用缺乏。

王安石别有深意地说:“是什么造成国用不足?知道问题的核心是什么吗?根源在于没找到真正善于理财的人。”

司马光不为所动,立即反驳:“你所说的善于理财的人,不过是按照户口、人头数目尽情搜刮民财而已。百姓穷困,再行增税,就会有更多的人沦为盗贼,这不是国家之福。”

王安石非常平静地说了一句振聋发聩的话:“善理财者,不加赋而国用足。”可以不加税,不增加老百姓负担,就让国家的收入增加。

宋神宗激动了,如果不加赋税而实现国家富强,那他就能有充足的财力实现自己的志向。

与神宗不同,司马光愤怒了。王安石的话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的学识,他立即说:“天地间的财物有定数,不在官就在民。你提出的民不加赋而国用充足,不过是想方设法抢夺民财,比加赋税破坏性更大,加赋至少还有明确的标准和数量,胡乱搜刮民财可能更无节制!何况,历史上早有奸佞小人使用过这个招数了,汉朝的桑弘羊用来搜刮百姓,后果不堪设想。”

王安石答道:“宋太祖时,赵普等为执政大臣,获得的赏赐以万数。今年祭祀的赏赐只不过三千,怎么能说太多呢?”

司马光说:“赵普等人运筹帷幄,辅助国家建立,赏赐过万,也很合适。但是今年祭祀,我们只不过上上奏折、辨别泥土,有什么功劳能与赵普等开国功臣相比呢?”

为此事,两人争论了很久。最后,王珪劝解说:“司马光提议节省,是对的。王安石说花费不多,不要破坏规矩,也不错。请皇上裁定。”

接下来,宋神宗下了结论。他说,自己的意见和司马光接近,但是关于两府是否减掉赏赐,以王安石的见解为准。皇上认为,该花的钱是要花的,但关键在于能找到生钱的法子。不能因为没有钱,就不干事,而是要想办法弄钱来办事。

从辩论中,可以看出变法最重要的三个人物的特点。掌握最高权力的宋神宗能够广泛听取不同意见,但由于立场不稳,自信不足,经常动摇不定,用王安石的话说是“为异论所动”。这就使得保守派有了可乘之机,通过各种渠道向宋神宗进言,诋毁新法,试图阻挠改革步伐。其实,宋神宗内心总是希望两全其美。他一方面希望改革顺利推行,一方面又不愿某一方过于强势,在权术上采用了异论相搅的策略。他想走一条阻力最小、反对意见不多,最好是人人赞成、各美其美的改革之路。

与之不同,改革主将王安石和保守派代表司马光则立场分明,表现出了强烈的自信和无坚不摧的勇气。王安石坚定不移地推行新法,决不妥协退让,反对改革的人,不论其地位多高,权势多大,同党多少,都不能动摇他的决定。而司马光则几十年如一日地反对新法,逐条反驳每一条新法法令,无论在朝还是在野,都不动摇己见。不仅仅是观点的差异,两人在改革指导思想上也存在根本性的矛盾。司马光认为“万物有数,不在官即在民”,因此主张节流;王安石提出“不加赋而国用足”,主张开源,创造更多的财富。抛开传统“道德”的因素,单以经济论事,司马光的理论可以归纳为两个字“零和”——即收入和支出相等,不在官即在民。王安石的理论叫“增值”——政府出资本,用各种手段,包括政府调控、降低利率等办法来刺激市场,加快周转速度,产生更高的税值。简单地说,就像小商贩做买卖,只要货走得快,价钱不变,也照样赚大钱。梁启超感叹,王安石真高明,超出了时代的限制。那么问题产生了,王安石“超出了时代”,就很难被时代所理解。为什么宋神宗能相信他呢?主要是王安石提出的“宏伟蓝图”太迷人了,“不加赋而国用足”的前景太美好了,简直就像是神仙,一挥手就出现了国富民强的盛景。

宋神宗经常召见王安石,就变法改革的相关事宜进行讨论。变法的主要内容该是些什么?如何推行变法?变法可能会带来什么样的结果?在这样一次又一次讨论分析之后,变法的方案和细节越来越清晰了。在变法启动的前夜,宋神宗又召王安石进行了一次重要的金殿会谈,对王安石进行最后一次的全面考察。

这次,宋神宗终于问到了他最关注的问题——韩琦、唐介等大臣不同意王安石任宰相的原因,也是王安石变法最让人诟病的因素之一。宋神宗问:“人皆不能知卿,以为卿但知经术,不晓世务。”意思是说,大家都不太了解你,都以为你只懂得理论知识,不懂具体实践,是不是这样?

王安石回答道:“经术正所以经世务,但后世所谓儒者,大抵皆庸人,故世俗皆以为经术不可施于世务尔。”王安石的意思是说,理论本来就是指导实践的,只不过因为后世的儒者大部分都是庸人,根本没学会,才会说理论指导不了实践。

下面的才是重点。

宋神宗问:“然则卿所施设以何先?”那么,让你来治理国家,你首先要做的是什么?

王安石斩钉截铁地说:“变风俗,立法度,是当前最大的急务!”他接着上奏:“国之大本,首在理财,周朝设立泉府等官,无非酌盈剂虚,变通民利,后世唯汉桑弘羊、唐刘晏,粗合此意。今欲理财,急应修泉府遗制,籍收利权。利权在握,然后庶政可行。”王安石提到“变风俗,立法度”六个字,具有非常强大的魔力,是刘邦建立汉朝以前中国古代最了不起的一种变法思想。春秋战国时,每一个国家,只要想富强,想在弱肉强食的环境中屹立不倒,发展壮大,就必须要遵从它,甚至于秦始皇消灭六国,统一天下,都以它为根本。

至此,宋神宗已经完全为王安石的变法理论所折服,君臣在关键性的思想上取得了高度的一致,宋神宗圣意已定,改革变法,非王安石莫属。王安石同样也是满怀豪情,希望通过施展所学而富国强民。

王安石给宋神宗画了一张大饼——“民不加赋而国用饶”,政府通过适当的政策来引导价值创造,就可以通过新增的财富来满足国家财政支出,而不会增加百姓的负担。相比而言,王安石的经济思想比司马光先进得多,他不仅看到了经济增长的潜力,而且还富有预见性地指出了经济增长的方向:一是资源开发,“因天下之力,以生天下之财”;二是重视流通,建立开放性的经济体系,“富其家者资之国,富其国者资之天下”。

王安石描述的美丽的图画,让宋神宗做起了一个国家崛起的梦。从此之后,宋神宗对王安石言听计从,二人成为中国历史上非常契合的一对君臣。

正是基于此,宋神宗在接到两太监的基层调查报告和李定的汇报后,才转变了看法,继续支持变法。从这件事上也可看出,年轻的宋神宗在变法中也会犹豫不决,心高志大的人也会忧心忡忡——追求完美,见不得瑕疵。体现在宋神宗身上,就是一边期盼着变法图强的美好结果,一边又想着尽量安稳,别出大矛盾,别让国家伤筋动骨。

无论宋神宗怎么想,为了实现梦想,他都离不开王安石。

王安石是什么人?他有什么特点呢? J7bcoF+6ribbw3IfiapbF5gJHyXRHMWEWej0axuQjvFHVkdZF5l/T+o3ollOTf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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