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冬晴不敢叫,心里想挣扎,可是身体被这个吻吻得已经酸软无力,文件夹掉在地上,纸张散了满地,身子也是靠慕朝夕挽在腰上的手支撑着。柳冬晴自己不知是何时,也慢慢闭上眼,脑子里一片空白,一团糨糊,手不自觉地,慢慢缠上他的颈。慕朝夕舌尖与她的触碰,让她有一丝清醒,可转眼便造成更多的酥麻,她不禁轻轻呻吟了两声。这一刻柳冬晴在脑子里想,她也是成年人了,这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何况慕朝夕不让她讨厌,她又没有男朋友,更是没有道德包袱,又何必在这个场合装作贞洁烈女般挣扎?更何况,他们之间比这更过格的事情都做过了。柳冬晴颇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放纵情绪在脑海里。
二人终于气喘吁吁地放开,她已经面色潮红,全身微微颤抖,胸膛尽管极力压抑,却仍然起伏不已。慕朝夕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背过身,仰头灌了口水,深深地吸了口气。柳冬晴趁机低头整理自己的衣衫,他却突然转过身,又将她抱住,二人一起滚到那张大沙发上。柳冬晴霎时窒住呼吸,睁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慕朝夕。
“我控制不住自己。”他在她耳边沙哑地说,沉重的呼吸似乎要穿透她的耳膜,带着浓浓的情欲气息。柳冬晴的脸色更红,如血一般的红。这场莫名其妙的身体接触,好像使他们的心破了一道缺口,这时谁也不愿意去糊补起来。好像有一场洪水皆在他们心中堵了太长的时间,一找到缺口,便再也拦不住。
“怎么会这样。”柳冬晴如同着了魔一样,轻轻地呢喃,像个迷失的孩子,身子却不失控制地拱起贴向他。
沙发正在墙面空调的下面,摆动的冷风吹到柳冬晴已经全裸的前胸。她找回力气,双手托起他的下巴,不让他的嘴唇再顺着脖子、锁骨一路往下,“不要……”
“不要在这里?”慕朝夕突然沙哑地接过话。
这话好熟悉,她的脸更红了。
“记起来了?”慕朝夕低头轻笑,这时却不再有动作,反倒撑起手替她扣上衣服。
“当时为什么不拒绝我?”是啊,不要在这里,还真不是一句拒绝的话。任她想破脑袋,也编不出理由说自己其实是不愿意的。“我不过是个女人,也有需要,你不要多想。”半天她才找回自己内里不服输的性格,嘟着红唇明明想摆出气恼却只是可爱的模样。
“哦?有需要?”慕朝夕起身,咀嚼一番,却没再接下话去。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慕朝夕点了支烟,柳冬晴捡起散落在地的文件,起身道:“我走了。”
“在一起,不可以吗?”一直沉默的慕朝夕突然道。
柳冬晴挺直背,没有转身,手已经按上门把,“你没有资格对我说这句话,慕朝夕。”
她神色未变,开门,关门。有些人抬头看她,她嘴角有微微的笑意,脚步轻快,和乔元冬打招呼,“事情办完了,走了啊。”“好的,晴姐,经常来看我呀。”
小妮子,晚上见还不够?
乐高集团在徽源市内西湖区,有几家长期合作的酒店,都在西湖风景区附近,随时能为客户订到临湖风景房。一上班,柳冬晴便到集团四楼请示慕老爷子的秘书,看是否能争取到几间上好的套房。她和马新梅研究了一下省级经理名单,其中几个特别难缠,每次来要求都很高。
全国各省的省级经理,一年才聚会一次,来一趟也不容易。名义上,他们是召开会议,不过大家都知道,这其中还是吃喝玩乐外加旅游居多,有的,都带家属一起来。
他们很多下面都有不少的专营店和直营店,在各自管辖的省内,自成一局,颇有点儿像过去的分封地主的性质,自然也是受不得约束,尤其是做得较好的几个省,回来的派头,比起慕朝阳来,也差不了多少;山高皇帝远,在慕朝阳以前的管理下,只要能为乐高带来订单,那便是他的好兄弟,所以,省级经理不可一世的这种习气就一直这样延续了下来。
曹安的秘书许又宣来乐高也不过两年的时间。她脾气不好,做事还不够沉淀和圆滑,平素里做的不过是发发文,组织一下会议以及派车之类的繁琐小事,接手过一次省级经理大会,吃苦受累不说,稍一不小心,就被直接投诉到慕朝阳那里。往年她是叫苦连天,今年这事不自己做了,她心里早就乐翻了天。所以,柳冬晴来向她请教经验和细节,她是无所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