妊娠中晚期,胎儿生长、母体组织增长、脂肪及蛋白质蓄积过程加速,母体在雌孕激素、胎盘激素、甲状腺素等激素作用下,合成代谢及分解代谢活动均明显增强,总的来说合成代谢大于分解代谢。孕妇的基础代谢率自孕中期时逐渐提高,孕晚期比非孕期增加15%~20%,基础代谢耗能约增加0.63MJ/d(150kcal/d),需要更多的能量提供。母体需合成大量蛋白质构成胎儿组织、胎盘、羊水,以及自体血浆蛋白、子宫、乳腺增殖;此外孕妇还要为分娩消耗和产后乳汁分泌储备足量蛋白质及脂肪。在合成代谢增加的同时,母体通过分解代谢,动员自身的脂肪,使血液中游离脂肪酸浓度增高作为能源供母体利用,因为孕中晚期血脂明显升高,主要表现为甘油三酯的升高。
孕中期(妊娠14~27周末)是胎儿迅速发育的时期,13周始胎儿身长9cm,体重20g,外生殖器已发育,B型超声可见胎儿四肢活动;16周末胎儿身长16cm,体重110g,器官已形成,经产妇能自觉胎动;20周末胎儿身长25cm,体重300g,开始出现吞咽、排尿功能,用听诊器可听到胎心音;24周末:胎儿身长30cm,体重630g,出现眉毛,皮下脂肪开始沉积。由于早孕反应消失,处于孕中期的孕妇胃口较好,体重迅速增加。
孕晚期(妊娠28~40周末)胎儿生长速度再次加速,大脑发育达到高峰,肺部迅速发育;妊娠28周身长约35cm,体重可达1 000g,已有呼吸运动,生后能啼哭。妊娠32周身长约45cm,体重1 900g,脑沟已完全形成;妊娠37周胎儿身长50cm,体重约2 800g左右;妊娠40周胎儿体重约3 200g,身长约51~53cm。孕晚期胎儿发育速度最快,皮下脂肪大量堆积并开始在体内储存营养,对各种营养素的需求也达到高峰;因此,孕妇此期最易出现缺铁性贫血、钙缺乏等营养缺乏并发症。
(1)《中国居民膳食营养素参考摄入量(2013)》推荐(以下简称2013版推荐)孕中期每日能量在孕早期基础上增加1 256kJ(300kcal),达到8 778kJ(2 100kcal),孕晚期每日能量在早期基础上增加1 881kJ(450kcal),达到9 405kJ(2 250kcal)。
(2)进入孕中晚期,大部分孕妇孕吐反应消失,食欲增大,因此需要定期称重,并根据孕前身高体重、孕期增重及活动量来及时调整能量摄入。孕期多数微量营养素的需要量增加幅度大于能量需要量的增幅,体重增长不足者,可适当增加高能量食物的摄入;对于体重增重过快的孕妇,减少摄食量需要慎重,应在围产营养门诊工作人员的指导下,合理选择食物,改善膳食结构、质量,以及适当增加活动锻炼来维持适宜增重。
孕中晚期,随着能量需求的增加,碳水化合物的需要量也相应提高,孕中期应达到260~340g/d,其中《中国孕期妇女平衡膳食宝塔》(2016版)推荐孕中期谷薯类约275~325g/d,水果200~400g/d,蔬菜300~500g/d,奶制品300~500g/d。以上各类食物大类都可提供碳水化合物,谷薯类约220~260g,水果类约20~40g,蔬菜类约9~17g,奶制品约12~18g。孕晚期在孕中期基础上增加约20g碳水化合物,达到280~360g/d;主要来源于谷薯类的贡献,其余副食推荐量不变,孕晚期谷薯类推荐值比中期增加25g,达到300~350g/d。
另外,孕妇应摄入适量的膳食纤维,推荐的膳食纤维AI为25g/d。因近年来饮食结构的改变,孕妇在孕中晚期发生糖脂代谢异常的比例逐年升高,因此建议碳水化合物来源中有1/5~1/3来源于全谷类、杂豆及薯类,如燕麦、红豆、山药等,其中含有较多的膳食纤维,可增加饱腹感,辅助调节血糖血脂,防止便秘的出现。
妊娠中晚期母胎对蛋白质的需要量增加,是蛋白质储备的高峰时期,整个孕期母胎一共储备约930g蛋白质,包括胎儿440g,胎盘100g,羊水3g,子宫增大166g,乳腺组织发育增加80g,血液扩容增加135g。孕中、晚期日均需要储存1.9g和7.4g。2013版推荐孕中期在早期的基础上增加15g/d,达到70g/d,占总热能的13.0%;孕晚期在中期的基础上再增加15g/d,达到85g/d,占总热能的15.1%。因此,孕中、晚期一定要足量摄入优质蛋白质,如孕中期鱼禽蛋肉应达到150~200g/d,奶制品300~500g/d,大豆20g/d,坚果10g/d;孕晚期的鱼禽蛋肉在孕中期基础上再增加50g/d。应当注意的是,进食过多蛋白质会增加肾脏负担,肥胖孕妇体内嘌呤代谢容易出现异常,过多蛋白质尤其是动物蛋白,容易增加血浆尿酸含量,诱发痛风及高血压的发生,胎儿吸收过多蛋白质容易刺激其胰岛细胞分泌过量胰岛素,促进自身脂肪、蛋白质合成,导致巨大儿出生。因此,蛋白质并不是多多益善。
孕中晚期孕妇平均增重3~4kg的脂肪,以满足母乳喂养的需要;胎儿储备的脂肪约为胎儿体重的5%~15%。
脂类也是保证胎儿脑和神经系统生长发育的重要物质基础。人体必需脂肪酸(essential fatty acids,EFA)包括亚油酸(linoleic acid,LA)和α-亚麻酸(linolenic acid,LNA)。二十二碳六烯酸(docosahexenoic acid,DHA)是α-亚麻酸在体内的衍生物,属n-3系长链多不饱和脂肪酸(long chain polyunsaturated fatty acid,LCPUFA),是胎儿、婴儿脑、视网膜及其他组织发育的必需物质。从怀孕20周开始,胎儿脑细胞分裂加速,脑细胞体积也不断增大,胎儿发育所需的DHA主要来源于母体内的贮备、孕期膳食直接供给,以及由膳食中α-亚麻酸在体内的合成。研究表明,DHA比其前体优先由母体转运至胎儿,要想使胎儿获得充足的DHA,必须依靠从母体的直接转运,这种运转主要取决于母体的DHA营养状况。
DHA主要来源于膳食,鱼类脂肪(尤其是海鱼)中的DHA很丰富,海产品是摄取DHA的首选食品。有研究发现,调查对象每日海产品摄入量与血浆磷脂脂肪酸中DHA和n-3系总脂肪酸浓度存在显著的正相关。
孕中、晚期要吃适当的植物性、动物性脂肪以满足胎儿和自身需要,如坚果、烹调植物油、海鱼等,但脂肪总量不宜过多,以免诱发妊娠期病理性高血脂、急性胰腺炎或妊娠高血压综合征等并发症。
(1)钙:
由于胎儿需要及孕妇自身贮存,孕期需要钙30g,几乎全部存在于胎儿骨骼中,孕中晚期胎儿骨骼牙床快速发育,对钙的累积量逐渐增加,80%的钙积累在孕中晚期完成。孕妇钙吸收率相应提高,孕中期为56%,孕晚期为62%。孕中晚期增加的钙吸收量分别为162mg/d和210mg/d。孕中晚期吸收增加钙积累13.25g。
有多项研究提示,低钙摄入(<600mg/d)孕妇孕期补钙有助于增加产后骨密度,减少骨转化和骨吸收,也可显著增加胎儿骨盐含量,但是达到普通成人钙摄入推荐量后,增加钙摄入量并不显著改善骨密度。因此,2013版推荐孕中晚期钙的RNI比非孕期及孕早期增加200mg/d,达到1 000mg/d,比2000版《中国居民膳食营养素参考摄入量》对于孕中晚期的钙推荐量有所下降。
孕期补钙还有非骨骼健康效应,孕期补钙1~2g/d可显著降低妊娠期收缩压、舒张压和子痫的发生率,并可轻微增加新生儿体重,降低孕期母体血铅浓度及产后母乳中铅含量。
(2)铁:
进入孕中晚期,胎儿要在体内储备约300mg的铁,以满足胎儿出生后4~6个月内对铁的需要,其余储存在胎盘及母体组织中,以代偿分娩时失血造成的铁损失。2013版推荐孕中、晚期在非孕育龄妇女基础上分别增加4mg/d及9mg/d,孕中期摄铁量RNI为24mg/d,孕晚期摄铁量RNI为29mg/d,UL为42mg/d。
妊娠中晚期,如果存在孕妇铁摄取不足或吸收不良均可引起贫血。当孕妇患贫血时,可导致胎盘氧气供给不足,增加胎儿宫内生长受限、低体重儿及早产儿的风险,新生儿发病率和死亡率增高,胎儿宫内死亡的风险增加6倍;临产后胎儿窘迫发生率高达35.6%,新生儿窒息、缺血缺氧性脑病增多,严重者甚至造成死胎。多项研究结果显示,铁缺乏与后代智力发育障碍(包括工作记忆、抑制控制、精细运动等)有关功能相关。
孕中期开始应进食富含铁的食物,如动物肝脏、红色肉类及血液,此外,芝麻、黑木耳、豆制品、紫菜、红枣等植物性食物也能提供部分铁。其中动物性食物为血红素铁,生物利用度高,铁的吸收率可达15%~35%,植物性铁为非血红素铁,需要被还原为二价铁才能被吸收,吸收率仅为5%~10%,选择含草酸低、富含维生素C的新鲜蔬菜和水果,有助于铁的吸收。维生素B 2 和维生素A也有促进铁吸收的作用。应当适当补充相应食物。
(3)锌:
妊娠期储存在母体和胎儿组织中的总锌量约为100mg,约50%储存在胎儿体内。孕妇血锌水平从孕早期开始持续下降,至产前约下降35%,降至最低点,有学者推测,其与血容量增加有关。母体与胎儿之间锌的转运方式以逆浓度差的主动转运为主,脐血锌高于母体孕中晚期锌水平。
美国新泽西州的研究显示,孕期锌摄入量低的女性早产的风险增加了3倍;中国安徽3 081对母婴的出生队列研究显示,与血清锌高水平组相比,血清锌低水平组和中水平组发生早产的风险 OR 值分别为2.41和1.97;母亲锌水平低,分娩体重小于2 000g婴儿的风险较正常者高2.5倍;孕期锌水平还和新生儿皮炎皮疹、坏死性小肠结肠炎及神经系统损害有关。2013版推荐孕中晚期膳食锌RNI为9.5mg/d,比孕前提高2mg/d,UL为40mg/d。海产品如牡蛎、扇贝、动物肝脏、牛肉、蛋类、豆类和坚果类为含锌量高的食物。
(4)碘:
孕期碘的需求量比非孕时约增加1倍,除了胎儿生长发育及孕妇自身需要之外,还包括孕妇本身血容量的增加和尿排泄量增加,孕妇肾碘清除率增高。2013版推荐非孕女性摄碘量为120μg/d,孕期为230μg/d(包括孕中晚期),UL 为600μg/d。如每天食用6g碘盐仅仅可达到推荐量的50%左右,即120μg。我国大部分地区天然食品及水中含碘较低,为满足孕期对碘的需要,建议孕妇每周食用1~2次富含碘的海产品。海带(鲜,100g)、紫菜(干,2.5g)、裙带菜(干,0.7g)或海鱼(40g)均可补充120μg的碘。
近年来孕期的甲状腺疾病发病率显著提高,研究显示碘摄入量与甲状腺疾病的关系呈“U”形,碘摄入量过低或过高都会导致甲状腺疾病增加,因此孕妇应保持适宜的碘摄入水平。
(1)维生素B 1 (硫胺素):
维生素B 1 在人体新陈代谢过程中,对糖代谢和维持神经系统正常功能方面起到重要作用。孕中晚期,母体和胎儿的新陈代谢均增快,维生素B 1 也应在孕前基础上适当增加,2013版推荐孕中晚期妇女维生素B 1 的RNI在非孕育龄妇女基础上分别增加0.2mg/d和0.3mg/d,分别达到1.4mg/d和1.5mg/d。
孕期维生素B 1 缺乏时,糖代谢障碍,糖氧化受阻形成丙酮酸及乳酸堆积,影响机体能量供应,临床上会出现消化系统、心血管系统、神经系统等症状。维生素B 1 不足的孕妇常出现腹胀、食欲下降、便秘等症状,心血管系统表现为心动过速、水肿、心脏扩张等;神经系统表现为疲乏、记忆力减退、失眠及肌肉酸痛、腓肠肌压痛、指/趾端麻木等;严重者可致新生儿先天性脚气病,表现为青紫、吮吸无力、嗜睡等。孕妇如进食精白米面,又缺乏豆类、肉类等富含维生素B 1 的食物时容易引起维生素B 1 缺乏,应适当食用糙米、带麸皮面粉、豆类及坚果、瘦肉等富含维生素B 1 的食品。
(2)维生素B 2 (核黄素):
孕中晚期母体代谢旺盛,维生素B 2 需要增大,如果孕妇缺乏维生素B 2 易出现口角炎、唇炎、舌炎;孕期缺铁性贫血也与维生素B 2 缺乏有关;还易出现胎儿生长发育受限的问题。2013版推荐孕中晚期妇女维生素B 2 的RNI在非孕育龄妇女基础上分别增加0.2mg/d和0.3mg/d,分别达到1.4mg/d和1.5mg/d。
(3)维生素B 6 :
维生素B 6 、维生素B 12 和叶酸为体内甲硫氨酸循环所必需,充足的维生素B 6 有利于降低高同型半胱氨酸血症的风险。近年来研究发现,同型半胱氨酸与妊娠并发症如子痫前期、胎儿宫内发育受限;不良妊娠结局如出生缺陷、低出生体重、胎盘早剥等密切相关;因此临床上也常将维生素B 6 维生素B 12 和叶酸联用预防妊娠高血压综合征。
一般来说,维生素B 6 的需要量随蛋白质摄入量的增加而增加,2013版推荐孕中晚期维生素B 6 的RNI比非孕女性高0.8mg/d,达到2.2mg/d,UL为60mg/d。维生素B 6 食物来源很广泛,动物性来源的维生素B 6 生物利用率优于植物来源的食物。含量最高的食物为白色肉类(如鸡肉和鱼肉),其次为肝脏、豆类、坚果类、蛋黄等,奶类含量较少。
(4)叶酸:
2013版推荐孕妇叶酸整个孕期(包括中晚期)RNI在非孕基础上增加200μg DFE/d,达到600μg DFE/d,UL 为1 000μg/d。在孕中晚期补充叶酸可以预防巨幼红细胞贫血、预防早产及胎儿宫内发育受限的作用。WHO推荐育龄妇女及孕期妇女同时增补铁和叶酸。中国兰州的孕妇队列研究中发现,在孕期服用叶酸增补剂和饮食叶酸均可降低孕妇子痫前期的风险,叶酸增补剂对轻度子痫前期的保护效应较好,而饮食叶酸对重度子痫前期具有保护性效应。孕期较低的饮食叶酸(<149.88μg/d)能够增加新生儿先天性心脏病的风险。
孕中晚期仍然需要通过多摄入叶酸含量丰富的食物,如新鲜蔬菜及水果补充足量的叶酸,如饮食中蔬菜水果摄入量不足,建议孕中晚期补充小剂量叶酸(400μg/d)直至分娩。
(5)维生素C:
维生素C是一种很强的水溶性抗氧化剂,可与脂溶性抗氧化剂协同作用,在体内清除自由基,防止脂质过氧化反应。孕中晚期维生素C的补充有较大意义,包括:维生素C可将不易吸收的三价铁还原为易吸收的二价铁,促进铁的吸收;将无活性的叶酸还原为有活性的四氢叶酸,防治巨幼红细胞贫血;抵御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的氧化,防止氧化性低密度脂蛋白胆固醇和泡沫细胞形成,防止动脉粥样硬化发生;促进骨骼有机质形成,防止骨质疏松,减少关节疼痛和骨骼变形。
研究显示,低维生素C水平与胎膜早破发生有关,维生素C摄入的不足引起血浆和储备的维生素C下降,导致胎膜发育缺陷,降低胎膜的抗张力而引起胎膜早破。但是维生素C摄入量并不是多多益善,大量摄入会增加其代谢产物草酸盐的排出,从而增加泌尿系结石风险。孕期过量补充维生素C还会引起婴儿对维生素C的依赖,一旦戒断,会出现“条件性维生素C缺乏病”。
2013版推荐孕中晚期维生素C的RNI为115mg/d,UL为2 000mg/d。各种新鲜蔬菜水果是维生素C的最好来源,应保证足量摄入。
(6)维生素A:
维生素A有促进视觉细胞内感光物质合成,维持正常视觉作用,也可促进蛋白质的合成和骨细胞分化,促进机体增长和骨骼发育;并可通过维持皮肤和黏膜细胞完整,增强呼吸系统和消化系统抗病能力;研究证实,维生素A在孕中后期缺乏易致胎儿早产、产后感染机会增加。维生素A对宫内胎儿肺的正常发育非常重要,营养不良的孕妇在孕中晚期补充维生素A,对孩子出生时的肺功能有益,这种益处一直持续到青春期。
孕妇血清维生素A水平与脐带血维生素A水平呈正相关,如孕妇存在维生素A缺乏,将继发胎儿维生素A缺乏,与婴幼儿期的动作发育受损有关,需要干预。2013版推荐孕中晚期每日维生素A的RNI为770μg RAE,比非孕育龄妇女增加70μg RAE。
(7)维生素D:
我国孕期妇女维生素D营养现状不容乐观,维生素D缺乏在孕妇中非常普遍,妊娠23~28周测定的11 151例孕妇血清25-(OH)-D浓度平均值为37.7nmol/L。对江苏省19 851名孕妇检测维生素D水平,61.6%的孕妇血清25-(OH)-D<50nmol/L,冬春季不足占82.4%,夏秋季不足为46.5%。维生素D缺乏在冬春季节、高纬度、缺乏日照的北方地区、高龄(>35岁)及怀孕晚期孕妇中更为严重。这与现代生活方式的改变,室内活动时间增加、日光暴露减少、各种防晒产品使用,以及食物中维生素D来源较少均相关。
妊娠期间母体25-(OH)-D能通过胎盘转运至胎儿,胎儿血中25-(OH)-D浓度与母体血液中相同,是新生儿维生素D的储备来源,因此孕妇维生素D缺乏不仅影响孕妇自身健康,还会对其后代健康造成长远不良影响。
孕期缺乏维生素D可致孕妇骨质软化、骨盆畸形;美国波士顿医学中心研究发现,25-(OH)-D水平在37.5nmol/L以下的孕妇较此水平以上的孕妇剖宫产概率增加3.84倍。骨盆畸形是导致孕妇采取剖宫产的一个重要原因,维生素D缺乏,血钙下降,而钙离子参与肌肉的收缩与舒张;维生素D缺乏导致肌肉组织中的2型肌肉纤维的面积减少,孕妇可出现肌无力,影响分娩能力。
母体维生素D缺乏与新生儿低钙血症相关,可表现为胎儿骨矿化不足、牙釉质发育不良或惊厥,严重维生素D缺乏可引起先天性佝偻病。中国的研究显示,孕妇维生素D缺乏可增加小于胎龄儿(small for gestational age,SGA)和低出生体重(low birth weight,LBW)风险,孕期维生素 D 缺乏<50nmol/L时,早产的风险显著提高。
2013版推荐孕中晚期维生素D的RNI与孕前相同,整个孕期为10μg/d(400IU),UL 为50μg/d(2 000IU);过量补充可导致婴儿发生高钙血症,甚至维生素D中毒。有文献报道,血中25-(OH)-D 3 的浓度>400nmol/L 可视为中毒。预防维生素 D中毒最有效的办法是在推荐的UL水平范围内使用。
(8)维生素E:
妊娠期间,孕妇血浆维生素E是体内重要的抗氧化剂。维生素E对细胞膜,尤其是红细胞膜上长链多不饱和脂肪酸稳定性具有保护作用,孕期维生素E的补充可能有利于预防新生儿溶血性贫血。2013版推荐的孕中晚期维生素E的AI值与非孕期相同,α-TE/d为14mg,UL为700mg/d。
(9)维生素K:
维生素K对新生儿有重要意义,因为胎盘转运脂质相对不足,作为脂溶性维生素K不易通过,使得胎儿肝脏内储备较少;早产儿储备更少。母乳维生素K含量少(仅含2.5mg/L),新生儿出生时肠道菌群尚未建立,不能自行合成维生素K,以上因素使得新生儿成为维生素K缺乏的高危人群,容易发生维生素K缺乏性出血。因此孕晚期,尤其是妊娠最后数周,如果适量补充维生素K,或新生儿补充维生素K,可有效预防维生素K的缺乏。2013版推荐的孕妇维生素K的AI为80μg/d,与非孕育龄妇女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