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医师不再是学生,是带着特定学习任务活跃在第一线的医务工作者。复杂的医疗环境和社会环境对其胜任力提出了极高的要求。从某种意义上说,他们每天需要面临和应对的问题甚至超过了高年资医师。因此,除临床工作必需的医学知识和操作技能外,非操作性技能的培养显得尤为重要。住院医师培养又是完整医学人才培养体系中的初级阶段,对其能力的培养和评价也要注重客观和务实。如住院医师在实际临床工作中大多担任“执行者”的角色,对其领导能力的培养就不必苛求。总体而言,住院医师应具备的非操作性技能包含以下三个方面:
认知方面的能力(cognitive)包括情境感知和决策制定。
态势是指在一定时间内各种情况的相对的或结合的状态与趋势。医疗工作情境中的态势是以病人为核心,包括疾病本身、与疾病相关、与病人的个人和社会属性相关的各种情况的集合体,主要表现形式为各种信息的集合。感知是意识对内外界信息的觉察→感受→知觉的一系列过程,包括感觉过程和知觉过程。感觉是受到心理作用影响地接受信息;知觉是对感觉信息进行有组织的处理、进行理解认知。
住院医师的成长主要是在临床工作中的成长。情境感知能力也可以理解为完整的临床思维能力,主要通过收集信息、信息筛选、意义构建、预测近期结果四个步骤得以实现。
1.收集信息
医疗情境中的信息不只是疾病信息和诊疗信息,是与病人相关的所有信息,包含了个人、家庭、人文背景等非医疗信息。这些信息也往往与疾病的发生、发展密切相关,有时候甚至对医生的临床思维活动产生关键性影响。收集信息的方式同样不止局限于询问病史、体格检查和辅助检查。正如祖国传统医学所推崇的望、闻、问、切,有时病人的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就可能是一条有用信息,而这个信息却是通过医师的仔细观察才能获得的。因此,应该采用一切合理手段尽可能完整地采集各类信息。
2.信息筛选
信息可分为有用信息和无用信息两大类,有用信息依据实际作用还可以有高、低价值之分。在临床思维过程中对信息进行筛选非常重要,一方面有助于提升工作效率,另一方面避免一些无用的甚至是有矛盾的信息对逻辑思维产生干扰。信息筛选的过程主要依靠临床经验,经验不足时也可以多听一些其他人的建议。值得注意的是:①筛选过程中应该消除偏见,客观考量信息的价值;②不要仅凭个人主观想象就轻易否定信息的价值,哪怕以往有过类似经验,相同的信息在不同个体和情境下会表现出截然不同的价值;③筛选是动态变化的过程,有用和无用可以相互转换,随着信息的完整度不断提升,能够被筛去的信息逐渐增加,也有一些原先被误筛的信息可以重新启用。
3.意义建构
意义建构(sense-making)的概念最早来源于瑞士心理学家皮亚杰(J.Piage)的建构主义学习理论(constructivism)。该理论诠释了外部信息是通过意义建构的方式——根据自己的经验背景,对信息进行主动地选择、加工和处理,而实现其价值的。外部信息通常来源于不同途径、不同时段;信息的实质只有内容和数据,本身并没有价值和意义。有时候信息会被人为赋予一些固定的意义,但是在特定的真实情境下,必须通过处理器(人脑/人工智能)的再加工和整合才能最终产生个人的意义或者说是自己的理解。相同的信息在不同情境下可能有不同的含义,看似无关的信息经过整合可以得出各种结论。
因此,住院医师需要在实践中不断培养对信息进行意义建构的能力。例如:一位因呕吐就医的患者实测血压130/90mmHg,心率偏快,就常规而言血压正常偏高;通过询问病史了解到患者既往有高血压史,未服药情况下血压为160/100mmHg,平时服用降压药后血压维持在120~130/80~90mmHg,因此认为当前血压基本正常;随后在询问呕吐细节时无意中又了解到患者由于剧烈呕吐,今日未曾服药,且呕吐次数和量均较多,未额外补充液体;经过对以上信息的综合分析和整合,初步判断为血压异常偏低。以上案例说明:单纯的130/90mmHg这个信息只是一个数字符号,必须和其他信息——心率快、高血压史、日常服药后血压、今日未服药、呕吐频率和总量等信息进行再加工和整合才能产生最终的意义。
4.预测近期结果
近期结果是疾病在一定时间内可能的转归。由于医疗干预措施对疾病造成的影响,疾病的最终转归是动态变化的过程,很难准确预知。预测近期结果一般是指对疾病在有限时间内各种变化的预估。根据医师临床经验和疾病复杂程度的不同,有限时间可长可短,正如初级棋手在普通棋局中可以有2~3步的预判,而高水平棋手在复杂棋局中可以预判后10步甚至更多是同样的道理。在确保客观性和准确性的前提下,这种预测能力对医疗工作尤其是保障病人安全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通过预测可以初步判断疾病的急迫性,进而选用最优的诊治方案;通过预测可以提升对病程演进的动态掌控,有助于提高工作效率的同时消除盲区;通过预测可以实现更为有效的沟通,有利于医患认知的趋同和增强对抗疾病的信心,也有利于团队协作的开展。
医疗工作的目的是治病救人,所有感知的结果必将是做出决策,否则,感知就失去了意义。决策不一定表现为具体行动,比如通过对治疗措施和疾病变化的动态观察,做出治疗措施得当、有效的决策,继续观察病情变化而不需要实施其他的行动。决策制定(decision making)也包含了以下四个环节:
1.发现问题
这个环节是紧随情境感知而生的,是追求事物本质的过程,也是制订应对方案的前提条件,在思维活动到行为活动中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能够发现问题是住院医师实践能力的表现形式之一,是个人的知识、技术、思维、经验、心理表征等综合作用的结果,是一种需要刻意培养的能力。
2.制订应对方案
医疗方案一般来源于工作常规或者指南,有时也会依据以往的经验。需要注意的是:方案应该尽可能做到有据可循,避免过分主观或者随意创新;由于病人的个体化差异以及外部因素对疾病的影响,方案也不能陷入“教条主义”,可以基于诊疗原则做一定的适应性调整;方案在制订过程中要考虑非医疗因素,以利于方案的执行;方案一般不是唯一的,制订首选方案和备选方案有利于应对不同的病情变化;方案不是固定不变的,应该根据病情变化而动态调整。总体而言,制订应对方案须建立在保证医疗质量、保障病人安全的基础之上。
3.选择并执行一个方案
选择一个最优方案实际是对住院医师的全面思考问题、权衡利弊得失、充分有效沟通和医学人文关爱等综合能力的考验。针对同一个问题有多个备选方案,在为决策者提供更多解决问题的手段的同时,也意味着没有一个方案是完美的。此时,有些决策者会犹豫不决,有些会把选择的压力转移给别人,甚至有些会产生“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消极心态,这些都是不可取的。作为一名有担当精神、有高度职业责任心的临床医师,应该在综合分析评估、听取合理建议、充分有效沟通的基础上,与病人共同做出最有利于病人的选择。一旦确定选项,必须坚定无误地执行,直至下一次的评估。
4.回顾结果
回顾结果其实不止局限于评价结果的好与坏,更重要的是通过回顾来反思从情境感知到决策制定全过程的得与失。这既是一种良好的工作习惯,也是一种工作能力的体现。通过回顾,可以发现信息采集中的疏漏,反思信息缺失对结果的影响;通过回顾可以发现临床思维的偏差,建立新的正确的思维方式;通过回顾可以发现方案中的缺陷,有助于改进方案,使方案更趋成熟;通过回顾还可以发现执行中的不足,有利于改变人们的行为等。总之,住院医师应该在回顾结果过程中,持续地提升各方面的能力。
处理人与人之间工作和关系的能力(interpersonal)包括沟通能力和团队协作。
医疗工作中的沟通不仅是指医患沟通,也包含了医务工作者之间的沟通。沟通的目的在于传递信息、相互了解、协调一致和心理相容。在当前国内总体的教育环境下,自初级教育到高等教育的整个基础教育阶段,我们能够接收到的刻意性沟通训练是极为有限的。而医疗工作却是一项从工作对象到工作伙伴都离不开人的活动,这就要求我们在职业教育阶段更加需要强化对沟通能力(communication)的培养。
沟通能力的培养主要包含了以下四个主要方面:
1.给出简洁、明了的信息
由于时间紧迫性和信息准确性,无论面对病患还是同事,都要尽可能使用精准而明确的表述,使对象能够在第一时间获取准确信息,并实时做出反馈。在与病患沟通时既要尽可能避免使用专用医学术语,又要解释清楚。这不仅是为了告知病情,还是取得病患的理解和信任、减少误会和化解矛盾的有效手段。
2.包含语境和目的的信息交换
中国语言文化的博大精深要求我们对语境的掌控必须非常精准到位,相同的内容在不同的语境中会产生截然不同甚至相反的意义。在作为信息交换重要手段的沟通过程中,沟通者必须时刻关注语境和沟通目的,才能获取到准确无误的有效信息。
3.用倾听来获取信息
相较于日常生活中的听见,倾听不仅仅是简单地用耳朵来听,还需要全身心地去感受对方的谈话过程中表达的言语信息和非言语信息。这点在采集疾病信息的过程中尤显重要,一方面可以避免打断信息提供者的思路、避免信息采集者的主观判断对信息提供者造成影响,另一方面很多的有效信息实际上是在不经意中表露出来的。
4.要识别和处理沟通中的障碍
沟通障碍是人与人之间交流意见、传递信息时所存在的困难。有以下几种类型:①语言障碍,语言是交流思想的工具,但不是思想本身,加之人们的语言表达能力千差万别,因而难免出现理解上的误差;②观念障碍,每个人的社会经历、信念、对事物的态度和观点不同,不能避免沟通中的观念冲突;③气质障碍,不同个性、不同气质的人在交流信息时难免发生困难。因此,在沟通中需要采取恰当的手段,如精准表达、反复询问、全面沟通、换位思考等,以消除这些障碍,疏通渠道,使沟通畅通无阻。
现代医学实践早已经不是靠个人行为就能够完成全部工作的年代了,几乎所有的医疗工作都是基于团队完成的。比如技术最为高明的手术医师也必须通过与助手、麻醉师、护士的团队协作(teamwork)才能完成哪怕是最简单的一台手术。因此,可以说成熟的团队协作是成功的关键!
医疗工作中的团队实际包含了两种类型的团队:一种是长时间在同一环境下工作和成长起来的团队,最典型的是科室里的医疗小组,这种团队的成员相对固定,彼此熟悉,沟通顺畅,能力水平比较一致,成员之间比较默契;另一种是为应对特定医疗工作而临时组建的工作团队,比如某一天在急诊抢救室现场为抢救一名危重伤员而临时组建的抢救小组,这种团队的成员可能来自不同部门,彼此不很熟悉,沟通可能存在障碍,能力、专业特长可能完全不同,成员之间往往缺乏默契。显然,后一种类型的团队协作对成员更具挑战,相应的培训也主要针对这种类型。
住院医师作为医疗团队中的重要成员,一般来说承担了执行和具体实施的角色,有些时候也会暂时性作为领导者开展工作。住院医师需要与其他成员始终保持互相支持,避免单打独斗;需要消除彼此间的分歧,保证目标的一致性,在坚持真理的同时,也要学会必要的妥协和服从;要能够与他人充分交换信息,只有在充足信息的基础上,才能减少误解和误判的发生。当作为领导者开展团队协作时,除自身要做到上述要求外,能否有效协调成员的行动至关重要。
在团队协作实施医疗行为的过程中,每个成员无论担任何种角色,都应时刻注意自身的行为:
首先要互相监督表现。根据达-克效应(Dunning-Kruger effect)的表述:人们常常无法正确认识到自身技能中存在的缺陷,从而不断重复着错误的发生。通过团队成员的互相监督,有助于发现行为中的错误,比如胸外按压的频率过快反而会减少心输出量,而按压者往往无法主观意识到,通过其他成员的发现和提示,很容易得到纠正。
然后是充分交换和反馈信息。交换和反馈都是团队协作中信息传播的主要形式,其中交换属于主动提供信息的行为方式,反馈属于针对特定医疗行为提供带有因果关系信息的行为方式;两者的信息接受方可以是领导者,也可以是其他团队成员;反馈的目标指向性比较明确。反馈包括积极反馈和消极反馈,积极反馈又包括了正面反馈和建设性反馈;消极反馈又包括了负面反馈和无反馈。
疾病和医疗行为都是一个动态过程,任何判断和处置可能随时需要调整,这在急、危、重症的抢救过程中尤为明显。在现实临床工作中,很多的失误是由于信息不对称导致的,即团队成员采集到的疾病和医疗信息没有第一时间进行交换,或者不准确的信息误导了团队的决策者和其他成员,导致后者出现重大误判并采取了错误的进一步策略。
关于反馈,有些成员认为负面反馈应该及时做出,而正面反馈不必那么着急去说。事实上,正是由于对病情的判断具有“盖然性”——即所有的判断都可以认为是“假说”,因此,带有一定尝试性质的处置无论是否有效,信息都应该及时被交换或者反馈给决策者,以便确定下一步策略。
此外,提出建设性反馈也是每位团队成员必须具备的基本素质和能力。团队中的领导者往往由经验丰富、知识与技能全面的临床医师担任,一般来说他们的职称等级也比较高;担任其他角色的成员一般也都是专业人士。作为团队成员的住院医师,当对领导者下达的指令或者其他成员的医疗行为有不同见解的时候,应当勇于提出自己的观点,同时给出建设性的反馈。这不应该被看作是对领导者权威和其他成员专业性的挑战,而是为了改进工作中的缺陷,更好地保障病人安全。
综上所述,正确而及时的决策和实施必须基于充足的动态信息,所有团队成员的实时交流和反馈正是这些信息的重要来源。
第三是养成闭环沟通的工作习惯。所谓闭环就是信息从发起者经过传递最终回到发起者。团队医疗工作中的闭环沟通,一般是指团队中的领导者发出的指令,由执行者实施后第一时间告知执行完毕:例如主治医师(领导者)下达给病人“留置胃管”的医嘱,住院医师完成胃管留置后回复“胃管留置完成,接胃肠减压”。这种看似简单的工作模式,在实际工作中并不多见。究其原因,最主要的是没有在培训中刻意培养闭环沟通的工作习惯。
闭环沟通的现实意义在于:①作为以关注疗效和挽救生命为目的的医疗工作,诊疗措施的时效性在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闭环沟通能够确保医疗指令在第一时间得到执行;②医疗工作尤其是急、危、重症的抢救过程是极为复杂的,同一时间点可能有多项指令和措施需要立即执行,而每项措施又都是不可或缺的,闭环沟通能够让领导者确定每一条指令都得到落实,避免遗漏;③领导者需要对病情变化、检查结果、疗效等进行动态评估,以便制定下一步策略,这些信息也是基于上一指令的落实情况而做出的,否则可能出现误判,闭环沟通有助于领导者选择正确的评估时机;④医疗工作现场还可能存在大量非医疗元素的干扰,闭环沟通能够帮助领导者排除干扰、厘清思路,提高工作效率。要达成闭环沟通,必须确保三个基本要素,三者缺一不可,否则就不能称之为闭环:一是指令清晰明了,不产生歧义;二是指向明确,即明确指令的接受者和执行者;三是实时向领导者反馈指令执行情况,这个要素是对执行者提出的要求,即医疗团队中的住院医师、护士等成员必须做到的。
在实际工作中要切实做到以上行为,除了通过反复练习养成工作习惯外,每一位成员还要不断提升自身的团队协作意识和建立相互间的信任。
团队协作意识包括明确所有成员的角色与职责和了解个人的局限性两个要求。一方面,团队成员在工作初始阶段被赋予不同的角色和职责,随着工作的推进,尤其是需要应对一些预案之外的情况时,可能有必要对原先分配的角色或者人力资源进行调整和重新分配。这就要求每个成员除了明确自己的角色与职责外,对团队的其他角色与职责也要有充分的认识。另一方面,无论个人的临床经验多么丰富、临床能力有多强,个人在团队工作中都有其局限性,这一点是每个成员必须时刻牢记的。当然,在强调团队协作意识的同时,并不否认个人智慧和个人价值,个人的聪明才智只有与团队的共同目标一致时,其价值才能得到最大化的体现。由此可见,团队协作意识表现为整体配合意识,只有当个人表现真正融入团队表现之中,才能爆发出最大的能量。
除了团队协作意识,成员间建立相互信任同样重要。很难想象一个充满猜疑、缺乏信任的团队能够在工作中配合无间,这样的团队充其量只能称之为“一群人”!因此,相互信任是团队协作的基石。无论团队成员事先是否熟悉,工作中某个成员是否出现失误,这种信任应该贯穿团队协作的全过程。
个人资源方面的管理能力(personal resource)包括正确应对压力和疲惫。
心理学中的压力,是心理压力源和心理压力反应共同构成的一种认知和行为体验过程,通俗而言,就是一个人觉得自己无法应对环境要求时产生的负性感受和消极信念。而所谓疲惫,是指身体上的极度疲劳感和心理上的倦怠情绪。压力和疲惫的产生包含客观因素,也包含主观因素。
过度的工作压力和过度疲劳会导致紧张反应,主要表现在生理和心理两个方面。生理反应主要包括自主神经系统、内分泌系统和免疫系统的反应,心跳呼吸加速、血压升高、紧张性头痛、入睡困难、食欲缺乏或暴饮暴食、腹泻便秘、缺乏性欲等都是非常常见的症状。长期的压力性紧张状态还可能诱发高血压、冠状动脉粥样硬化性心脏病(简称“冠心病”)、糖尿病、慢性胃肠道疾病、甲亢等。
中国医师协会《中国医师执业状况白皮书》的调查显示,在自我身体状况的认知上,仅19.2%的医师认为自己的身体健康状况很好;在身体对工作的影响上,22.3%的医师认为自己的身体健康没有影响工作,31.1%的医师认为身体状况对工作造成了中度以上的影响。被调查医师中33.2%的医师罹患一种疾病,5.9%的医师罹患一种以上的疾病;被调查的医师在过去的一年中,有一半以上的人有这样或那样的症状。以上数据说明,当下中国医师的生理健康状态实不容乐观。心理反应包括对认知能力和情绪状态的影响。人脑的认知加工效率在紧张和疲劳状态下会全面下降,表现为注意力不集中、思维紊乱、健忘、先入为主的偏见、智力和判断力下降等,这些如果发生在医疗工作中,将造成极大的医疗安全隐患。负性的情绪状态主要表现为易怒、易激动、吹毛求疵、工作满意度下降、情绪低落、紧张、焦虑和抑郁等。长此以往,很容易对医疗工作产生职业倦怠感。
既然过度的工作压力和疲惫会对医师自身健康和患者医疗安全带来极大伤害,那么如何正确应对压力、有效消除疲惫就成为每个医师尤其是年轻住院医师必须直面的课题。随着我国经济文化水平的不断提升,相信外部环境一定会得到有效改善。而作为医师,也应该从以下八个方面做出自我的调整:正确认识和理解压力;保持沉稳的心态;合理规避压力源;积极疏导不良情绪;调整自身对职业发展的心理预期;不断更新知识结构;恰当处理人际关系;努力保持心理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