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椎间盘突出症是骨伤科临床中最常见的疾病之一,为一种临床综合征,该病的发生主要是由退变、劳损或损伤等原因导致腰椎间盘纤维环后方或侧方部分破裂,进而使髓核组织受自身椎体压力的作用从破裂纤维环处向后突出或脱出,致使神经根、马尾神经受压迫而产生一系列的症状。西医在药物治疗上主要选择对乙酰氨基酚、非甾体抗炎药(布洛芬、塞来昔布、依托考昔等)、离子通道调节剂(加巴喷丁、普瑞巴林等)、曲马多、阿片类药物(羟考酮、芬太尼、丁丙诺啡等)、脱水药物(甘露醇)、糖皮质激素、中枢性肌肉松弛剂(乙哌立松、氯唑沙宗等)、神经营养剂等药物,这些药物对LDH都有一定的疗效,临床上可根据病情选择使用。西药虽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病情,但是对患者腰椎的生理、活动功能改善并无明显效果,而手术治疗过程中不确定因素较多,也存在费用相对较高、损伤较大、恢复周期长等不足。中医常用的治疗方法有中药内服或外用、针灸、推拿以及手术等,各种方式疗效不一,但多具有使用方便、不良反应小的优点,而且远期疗效较为稳定。
古时中医对腰椎的各项结构和功能便有了非常深刻的认识,但在古时并无“腰椎间盘突出症”的病名。根据古文记载,中医主要根据疾病发作时的临床症状来进行命名,多称为腰痛、腰腿痛、闪挫腰痛、痹病等,病因主要为年老体衰、外感六淫、跌仆闪挫等,病机主要为肾精亏虚、腰府失于濡养或温煦、外邪痹阻经脉、气血运行不畅等。中药内服不但能祛除风、寒、湿等致病邪气,还能从根本上调整脏腑的功能,进而改善患者机体的生理功能,达到治疗疾病的效果。《黄帝内经》中就明确讲出“风”“寒”“暑”“湿”“燥”“火”外感六淫邪气是导致疾病发生的重要因素,气化功能的紊乱则是发病的重要病机,并认为正气虚衰是本病发作的重要病因,而正气虚衰又由多种原因所导致。首先,先天不足,肾气本虚,骨髓不充,筋骨失养,导致脊柱发育不良或异常,如先天性的椎体融合、棘突的畸形等,会使下腰椎受力改变,失去正常结构,从而导致椎间盘损伤。其次,久病气血亏虚,人体内的骨髓一方面由肾之精气濡养,另一方面也接受后天气血的充养,由于后天生活中各种疾病的失治、误治,延误时机,久病之后,造成患者机体气血的亏虚,肝无以藏血,肝主筋,筋失所养,椎体失去约束,筋骨无力,韧带组织等废用弛张,椎间盘失去约束从而膨出。久病及肾,使肾气损耗,真阴减少则骨髓失濡养而退变,真阳减少则骨髓缺少温煦进而功能衰减,故而导致本病发作。肾为先天之本,主骨生髓,随着先天之本的消耗,进而致使骨髓生成不足,筋骨失养;还因肾气早虚,经脉失养,卫外无力致使风、寒、湿等邪气入侵人体。大多数腰椎间盘突出症患者有体虚症状,自身的肾气在一定程度上已供给不足。故而本病多为“本虚标实”之证,脏腑不足为“本”,外感风、寒、湿邪气为“标”,且为诱因,加之外伤等则会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疾病的发生概率。
病因:多由腰部扭伤引起。
症状:腰痛症状明显,脊柱侧弯,L4~L5间有明显压痛点,向下肢放射,患者在咳嗽、大笑时症状加重,疾病晚期可见患者肌肉萎缩,直腿抬高试验(+),强迫体位,舌质暗紫,脉弦数或细涩。
治法:活血化瘀,行气止痛。方药:身痛逐瘀汤加减。秦艽15g,川芎15g,桃仁10g,菟丝子 10g,补骨脂 10g,红花 9g,独活 12g,没药 10g,五灵脂 9g,香附 20g,牛膝 12g,土鳖虫15g,地龙10g,当归20g,杜仲20g,甘草6g。水煎服,每日2次。
病因:无明显外伤史,天气湿潮病情加重。
症状:患者腰腿疼痛有沉重感,自觉四肢湿冷,症状随天气变化,脊柱侧弯,椎旁压痛或放射痛,患者喜暖恶寒,舌苔白腻,脉沉迟。
治法:温经散寒,化湿通络。方药:独活寄生汤加减。独活15g,桑寄生15g,秦艽10g,防风 10g,细辛 6g,当归 8g,芍药 15g,川芎 8g,熟地黄 15g,杜仲 15g,牛膝 15g,人参 6g,茯苓15g,土鳖虫15g,炙甘草5g,肉桂心4g。水煎服,每日2次。
病因:无明显诱因,遇热症状加重。
症状:腰腿疼痛,肢体无力,疼痛处有热感,遇热或者雨天疼痛加重,患者恶热口渴,小便短赤,舌苔黄腻,脉弦数或濡数。治法:清热祛湿,宣通经络。方药:宣痹汤合四妙汤加减。防己 15g,杏仁 15g,滑石 15g,连翘 9g,山栀 9g,薏苡仁 15g,半夏(醋炒)9g,土鳖虫 15g,晚蚕沙9g,赤小豆9g,鸡血藤30g,黄柏12g,苍术10g,怀牛膝12g。水煎服,每日2次。
病因:患病时间长而不愈。
症状:腰腿疼痛久治不愈,症状反复发作,患者筋骨痿软,按压疼痛处症状有所缓解,劳累后症状明显加重,侧卧时症状减轻,有时腿部发麻,时伴有耳鸣耳聋,舌淡苔白,脉弦细尺脉弱。
治法:补益肝肾。方药:六味地黄丸加减。肝肾亏虚证的阴虚者还应滋补肾阴,用左归丸加减。肾阳虚者应温补肾阳,用青娥丸或右归丸加味。
左归丸加减:鹿角片12g,熟地黄12g,炙龟甲12g,枸杞子12g,净萸肉12g,菟丝子12g,怀山药12g,怀牛膝9g,狗脊15g,骨碎补15g,川杜仲9g,桑寄生9g。水煎服,每日2次。
右归丸加减:熟地黄20g,菟丝子10g,怀山药10g,枸杞子10g,山萸肉10g,骨碎补15g,狗脊15g,淫羊藿10g,全当归12g,鹿角胶(烊冲)6g,肉桂4g,熟附片3g,杜仲12g。水煎服,每日2次。
青娥丸加味:补骨脂(盐炒)15g,核桃仁20g,巴戟天(制)15g,肉苁蓉(酒炙)15g,盐杜仲15g,延胡索15g,乳香(醋炙)10g,没药(醋炙)10g。水煎服,每日2次。
固肾腰突方是何升华主任医师根据多年临床经验总结研制的中药组方,已在临床运用20余年,取得了较好的临床效果。
固肾腰突方药味组成:桑寄生20g,独活20g,熟地黄15g,川芎15g,地龙15g,盐杜仲15g,醋莪术10g,蜈蚣2条,醋延胡索10g,牛膝15g,当归10g,茯苓 15g,白芍10g,甘草5g,醋三棱10g,土鳖虫10g,黄芪20g。
固肾腰突方方解:固肾腰突方中采用独活、桑寄生祛风除湿,养血和营,活络通痹,为主药。《神农本草经》云桑寄生“主腰痛,小儿背强,痈肿,安胎,充肌肤,坚发齿,长须眉”。熟地黄、杜仲、牛膝补肝肾,强筋骨,为辅药。《神农本草经》谓牛膝:“主寒湿痿痹,四肢拘挛,膝痛不可屈伸,逐血气伤。”《神农本草经》谓杜仲:“主腰脊痛,补中,益精气,坚筋骨,强志,除阴下痒湿,小便余沥。久服轻身耐老。”《名医别录》言杜仲:“治脚中酸疼痛,不欲践地。”延胡索、川芎、芍药、当归活血补血,《神农本草经》中云川芎:“主中风入脑头痛,寒痹,筋挛缓急……”黄芪、茯苓、甘草补脾益气为佐药,使气血旺盛,助于祛除风湿;又以地龙、土鳖虫、蜈蚣、烫水蛭以通络止痛,三棱、莪术破血除瘀,诸药合用,扶正祛邪,标本兼顾。
《素问·脉要精微论》载:“腰者肾之府,转摇不能,肾将惫矣。”《诸病源候论》谓:“劳损于肾,动伤筋络,又为风冷所侵,血气击搏,故腰痛也。”这些经典论述得出肾虚是腰痛病发病的首因。固肾腰突方具有扶正祛邪、标本兼顾之功,对于肾虚、气滞血瘀、寒湿中阻或基于肾虚而又有外感风寒、内伤瘀血等虚实夹杂证均有良好疗效。
女,47岁,病程4个月,腰痛,L4/5椎间盘突出。
初诊日期:2017年1月7日。
主诉:腰痛4个月,加重伴双下肢放射痛2周。
病史:患者4个月前因劳累后出现腰痛,久坐后加重,休息后可缓解,未予重视,2周前上述症状加重伴双下肢麻木及放射性疼痛,走路时疼痛明显,平素怕冷,胃纳欠佳,眠欠安,二便调。舌暗淡,苔少,脉沉细。
查体:脊柱生理曲度存在,无明显侧弯畸形,腰背部肌肉稍紧张,腰部活动稍受限。L4/5、L5/S1棘突及棘突间压痛、叩击痛,四肢皮肤感觉无减退,肌力、肌张力正常,右侧直腿抬高试验 50°(+),加强试验(+),左侧直腿抬高及加强试验(-),挺腹试验(+),右侧股神经牵拉试验(+)。生理反射存在,病理征未引出。腰痛视觉模拟评分法(VAS)评分5分,下肢VAS评分8分。
MRI表现:L4/5椎间盘突出(图2-1)。
图2-1 腰椎MRI提示L4/5椎间盘中央型突出
中医诊断:腰痛病(肝肾亏虚)。西医诊断:腰椎间盘突出症。
西医治疗:双氯芬酸钠缓释片口服,每次1粒,每日1次,共服14日;甲钴胺片口服,每次1片,每日3次,共服14日;腰椎电动牵引,每日1次,共14日。
中医治则:补益肝肾,活血通络止痛。
处方:固肾腰突方加减。桑寄生20g,独活20g,熟地黄15g,川芎15g,地龙15g,盐杜仲15g,醋莪术 10g,蜈蚣 2 条,醋延胡索 10g,牛膝 15g,当归 10g,茯苓 15g,白芍 10g,甘草 5g,醋三棱 10g,土鳖虫10g,黄芪20g,五加皮15g,酸枣仁20g,淫羊藿15g。水煎服,共14剂,每日1剂,分2次饭后温服。
二诊(2017年4月13日)
患者症状反复,劳累时症状加重,其间行针灸、推拿治疗,症状无明显缓解,复查腰椎MRI提示:L4/5椎间盘巨大突出,椎管相应狭窄(图2-2)。现患者腰痛伴双下肢麻痛,活动稍受限,怕冷,胃纳欠佳,眠欠安,二便调。舌暗淡,苔少,脉沉细。
图2-2 腰椎MRI提示L4/5椎间盘较首诊时突出严重
查体:L4/5、L5/S1棘突及棘突间压痛、叩击痛,双侧小腿内侧皮肤感觉减退,右侧直腿抬高试验 40°(+),加强试验(+),挺腹试验(+),右侧股神经牵拉试验(+)。腰痛VAS评分 6分,下肢VAS评分7分。
西医治疗:双氯芬酸钠缓释片口服,每次1粒,每日1次,共服14日;甲钴胺片口服,每次1片,每日3次,共服14日。
中医治则:补益肝肾,活血通络止痛。
处方:固肾腰突方加减。桑寄生20g,独活20g,熟地黄15g,川芎15g,地龙15g,盐杜仲15g,醋莪术 10g,蜈蚣 2 条,醋延胡索 10g,牛膝 15g,当归 10g,茯苓 15g,白芍 10g,甘草 5g,醋三棱 10g,土鳖虫10g,黄芪20g,五加皮15g,酸枣仁20g,淫羊藿15g。水煎服,共14剂,每日1剂,分2次饭后温服。
三诊(2017年5月15日)至六诊(2017年8月14日)
患者腰痛及双下肢麻痛较前有明显减轻,之后每月复诊一次,复诊期间继续服用固肾腰突方加减,临床症状逐渐缓解。治疗期间双侧小腿内侧皮肤感觉逐渐恢复正常,睡眠较前改善,自诉焦虑得到缓解。腰痛VAS评分3分,下肢VAS评分3分。
七诊(2017年10月13日)
患者双下肢麻痛症状基本消失,腰痛明显缓解,劳累时感腰酸,活动无明显受限,纳眠可,二便调。腰痛VAS评分1分,下肢VAS评分1分。复查腰椎MRI提示:对比前片显示L4/5椎间盘突出物大部分重吸收(图2-3)。患者之后因劳累仍有腰酸,间断来我院门诊复诊。
图2-3 腰椎MRI提示原L4/5椎间盘突出物大部分重吸收
按语:本例为肝肾亏虚型腰痛患者,笔者在治疗上秉承“扶正祛邪,标本兼顾”的原则,患者首诊时诉平素怕冷,胃纳欠佳,眠欠安,故酌情加五加皮、淫羊藿温肾阳,酸枣仁静心安眠。
女,52岁,病程2年,腰痛伴右下肢疼痛,L4/5椎间盘突出(中央型);L5/S1椎间盘突出(中央偏左型)。
初诊日期:2012年4月25日。
主诉:腰痛间作2年,加重伴右下肢疼痛3个月余。
现病史:患者2年前无明显诱因出现腰部隐痛,无活动受限,时有左侧臀部疼痛,无双下肢疼痛麻木,3个月前无明显诱因出现腰痛加重,伴有右下肢放射性疼痛,站立、行走、右侧卧位时明显加重,患者未予以重视。后患者于外院行腰椎MRI提示L4/5椎间盘突出(中央型);L5/S1椎间盘突出(中央偏左型)。近来上述症状已严重影响患者正常生活、工作,出现活动受限。平素纳眠可,二便正常。
查体:腰椎生理弯曲存在,L3、L4、L5、S1 棘突压痛(+)、叩击痛(+),棘突旁压痛(+),右下肢直腿抬高试验30°(+)、加强试验(+)。右下肢股神经牵拉试验(+)。舌暗红,舌体小,苔薄白,脉弦细。腰痛VAS评分7分,下肢VAS评分6分。MRI表现:L4/5椎间盘突出(中央型);L5/S1椎间盘突出(中央偏左型)。
中医诊断:腰痛病(肝肾亏虚)。西医诊断:腰椎间盘突出症。
西医治疗:甲钴胺片每次1片,每日3次,共服14日。
中医治则:补益肝肾,通络止痛。
处方:固肾腰突方加减:桑寄生20g,独活20g,熟地黄15g,川芎15g,地龙15g,盐杜仲15g,醋莪术 10g,蜈蚣 2 条,醋延胡索 10g,牛膝 15g,当归 10g,茯苓 15g,白芍 10g,甘草 5g,醋三棱 10g,土鳖虫10g,黄芪20g。水煎服,共14剂,每日1剂,分2次饭后温服。
指导锻炼腰部保健操,锻炼腰背肌。
二诊(2012年5月10日)
患者腰腿痛有减轻,活动仍受限,上下楼梯困难,行走距离短于2km,咳嗽咳痰,偶有恶心呕吐,纳眠一般,大便稍困难,小便可,无尿频、尿急、尿痛。查体:L4/5、L5/S1棘突旁压痛(+),右下肢直腿抬高试验40°(+),腰痛VAS评分5分,下肢VAS评分6分。舌红,苔薄,脉缓。
处方:固肾腰突方加减:桑寄生20g,独活20g,熟地黄15g,川芎15g,地龙15g,盐杜仲15g,醋莪术 10g,蜈蚣 2 条,醋延胡索 10g,牛膝 15g,当归 10g,茯苓 15g,白芍 10g,甘草 5g,醋三棱 10g,土鳖虫10g,黄芪20g,法半夏10g,陈皮15g,生姜5g。水煎服,共14剂,每日1剂,分2次饭后温服。口服甲钴胺片营养神经,外用中药硬膏热贴敷(活血通络方)止痛,中药熏洗(温经通络方)泡脚以疏通经络。
三诊(2012年6月10日)
患者咳嗽咳痰症状消失,之后嘱患者两星期后复诊,复诊期间连续服用方,临床症状逐渐缓解。患者腰腿痛较前明显改善。查体:右侧直腿抬高试验80°(-)。右侧股神经牵拉试验(-)。腰痛VAS评分3分,下肢VAS评分4分。
四诊(2012年6月25日)
患者腰腿痛明显缓解,活动稍受限,呃逆嗳气,偶有恶心呕吐,纳眠一般,大便正常,小便可。舌淡红,苔薄白,脉沉细。
处方:固肾腰突方加减:桑寄生20g,独活20g,熟地黄15g,川芎15g,地龙15g,盐杜仲15g,醋莪术 10g,蜈蚣 2 条,醋延胡索 10g,牛膝 15g,当归 10g,茯苓 15g,白芍 10g,甘草 5g,醋三棱 10g,土鳖虫10g,黄芪20g,法半夏5g枳壳10g,浙贝母10g。水煎服,共14剂,每日1剂,分2次饭后温服。外用中药硬膏热贴敷(活血通络方)止痛,中药熏洗(温经通络方)泡脚以疏通经络。
五诊(2012年7月15日)
患者腰部不适基本缓解,下肢症状消失,大便溏,小便可。舌红,苔薄白,脉弦。
处方:固肾腰突方加减:桑寄生20g,独活20g,熟地黄15g,川芎15g,地龙15g,盐杜仲15g,醋莪术10g,蜈蚣2条,醋延胡索10g,牛膝15g,当归10g,茯苓 15g,白芍10g,甘草5g,醋三棱 10g,土鳖虫10g,黄芪20g,薏苡仁10g,陈皮10g。水煎服,每日1剂,分2次服。建议加强腰部肌肉力量。
中药治疗LDH主要以祛风除湿配合活血化瘀为主,兼以补血、温阳、行气,从而达到祛邪与扶正兼顾。有研究者从药物功效和用药频次研究发现,中药治疗LDH用药中,祛风除湿药应用频次较高的为伸筋草、桑寄生、独活、透骨草、羌活、威灵仙、防风、川乌、木瓜、草乌,活血化瘀药应用频次较高的为红花、牛膝、川芎、没药、乳香,而补虚药中多以当归和熟地黄补血,肉桂温阳通络,香附行气。
中药虽然在临床中效果显著,也被大多数患者认可,但在推广普及方面仍存在难点,主要原因有以下方面:①在临床中对于治疗效果判定标准尚未统一,大多数的效果是以患者的主观感受来判断,量化程度较低。②不同的中药治疗方法之间标准不同,相应的效果判定标准也各不相同,缺乏横向比较。③多数文献报道样本量较小,其中相当一部分是临床经验的总结,缺乏大样本、多中心的随机对照试验研究。④缺乏远期随访,对患者的治愈情况及复发情况了解相对较少。⑤目前对中药内服治疗LDH的机制研究较少。因此,需要临床医师和科研工作者在分析总结大量文献的基础上,共同建立规范统一的诊断标准和疗效评价标准,为今后治疗LDH患者提供更多的指导和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