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H的病因和发病机制尚未明确,但目前认为主要与以下5种因素有关。
胃肠道及腹腔内感染引起的栓塞性门静脉炎症可能是IPH的发病原因之一,出生时患有脐静脉炎、败血症等感染以及较差的围产期卫生条件均可导致肝内门静脉的炎症、血栓、硬化、狭窄和阻塞,最终导致IPH。此外,动物实验还表明门静脉内注射大肠埃希菌,可短期内出现门静脉纤维化和压力增高等现象;近年来多种研究表明人类免疫缺陷病毒(human immunodeficiency virus,HIV)感染者中IPH明显高发。
已经证明6-巯基嘌呤、硫唑嘌呤、甲氨蝶呤等免疫抑制剂以及皮质醇类激素的应用为IPH发生的原因;慢性砷中毒、长期接触氯乙烯或硫酸铜等化学原料、过量摄入维生素A也可能导致IPH。
临床上观察到IPH与其他自身免疫性疾病如系统性红斑狼疮、进行性全身硬化症、系统性硬化症硬皮病、混合性结缔组织病、类风湿性关节炎、炎症性肠病等同时存在。日本研究委员会发现3/4的IPH患者存在抗双链DNA抗体阳性,1/4的IPH患者抗核抗体阳性。原发性抗体免疫缺陷,例如常见的普通变异型免疫缺陷病(common variable immunodeficiency,CVID)和X连锁无丙种球蛋白血症(X-linked agammaglobulinemia,XLA)也与IPH相关。在最近的一项针对116名CVID和6名XLA患者的随访研究中,分别在60.7%,25.6%,4.2%和4.2%的患者中观察到脾大、门静脉扩张、静脉曲张/侧支以及IPH的组织学证据。脾门轴异常与更积极的表型相关,支气管扩张、胃肠炎、淋巴结节增生和自身免疫表现的患病率更高。HIV/AIDS(acquired immunodeficiency syndrome,获得性免疫缺陷综合征)与IPH之间存在密切的关系,这在一定程度上与这些患者接受高效抗反转录病毒治疗(highly active anti-retroviral therapy,HAART)的存活率增加有关。
IPH在HIV的流行比例围绕在0.45%~1.00%,HIV相关IPH主要涉及男性(50%~100%),同性恋者(50%~75%)中,有延长的感染(中位数11.5年)期和免疫重建。复发性机会性肠道感染,HAART的使用,尤其是去羟肌苷的使用,高凝性以及HIV对肝星状细胞的直接作用被认为是致病机制。HIV-IPH患者通常年龄较大,血小板和CD4计数降低,转氨酶升高,并且与二羟肌苷接触时间更长,或与司他夫定或替诺福韦同时接触。演示具有PHT的功能。中位肝硬度和HVPG分别为7.8~10.2kPa和8mmHg(1mmHg=0.133kPa)。
Hillaire等发现54%的IPH患者存在促凝状态,主要包括蛋白C和蛋白S缺乏症、真性红细胞增多症等骨髓增生性疾病,抗磷脂抗体综合征,以及各种凝血因子的突变等,目前认为这些潜在促凝因素可导致肝内门静脉微血栓的形成,进而引起IPH。
IPH患者存在家族聚集性以及 HLA - DR3 阳性等特点。上述一种或多种致病因素作用于肝内门静脉2~3级中小分支,引起门静脉非特异性炎症,进一步发生门静脉闭塞性的纤维化或硬化等系列病理改变,最终发生血流动力学异常,引起IPH,而较少发生肝实质损伤,此类患者肝功能及预后均较好。IPH门静脉造影显示门静脉主干扩张、中等门静脉分支数目减少或末梢稀疏,外周门静脉分支突然截断或不同程度阻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