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别做梦了,”张泰来摆摆手,脸上带着几分不以为然,“能挖到这两根已经是天大的运气。那边我太熟悉了,二十多年前就......”他突然顿住,眼中闪过一丝警觉,“对了,你给伤者服用的那根人参呢?”
陈风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了拍脑袋:“哎呀,这一说我才想起来。那可是价值五万的好参啊!得找家属要钱才行!”
“救助他人的意义胜过世间功名,你就别......”张泰来话说到一半,又急切地问道,“我是说,那剩下的人参呢?”
这时,走廊尽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泰来下意识地将人参藏进了白大褂的口袋里,转身装作若无其事地整理病历。
“张院长!”一个护士快步走来,“刚才送来的那位伤者醒了,她的家属想见您。”
张泰来点点头,朝陈风使了个眼色:“这位小兄弟,咱们改天再聊。”说完,他快步跟着护士离开了。
陈风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他当然知道张泰来为什么对那些人参渣这么在意——任何一个对中医有研究的人都会对这种年份的野山参趋之若鹜。
不过,他更清楚那朵花瓣才是真正的救命之物。人参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
走廊里的日光灯忽明忽暗,陈风站在原地思索片刻。这位张副院长显然对野山参有着异常的执著,或许可以借此打开一些新的门路。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尽快找到安身立命的办法,毕竟口袋里的五万块钱可撑不了太久。
他摸了摸布袋,里面还有几样在山里采集的药材。要不要现在就去药材市场碰碰运气?正当他犹豫的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陈风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浑厚的男声:“请问是陈风先生吗?我是县 医院的院长王建国。听说你今天救了一个重伤患者?方便聊聊吗?”
这通电话来得似乎并不意外。陈风看了看时间,距离他用花瓣救人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消息传得倒是够快。
“王院长您好,不过我现在还有些事......”
“张先生不必急着推辞,”王建国打断他的话,“能请您来我办公室坐坐吗?我们医院最近正好在筹备一个中医药研究项目,您对野山参似乎很有研究?”
陈风的眼神变得深邃。这个邀请背后显然不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谈话这么简单。那个重伤患者的身份,医院检测出的异常药物反应,还有这个突如其来的研究项目......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答应道:“好,王院长在哪个办公室?”
挂断电话,陈风的目光投向窗外。夕阳的余晖正好透过玻璃洒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你想干嘛?”陈风靠在医院走廊的窗台上,神情慵懒地看着面前这个急得直搓手的家伙。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温暖的金边。
张泰来额头上的汗珠都快滴下来了,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焦急:“你别告诉我你把灵液扔了?那效果多好啊,不光能治伤,连正常人都......”
“吃了。”陈风笑眯眯地打断他的话,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你......”张泰来瞪大眼睛,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就这么吃了?暴殄天物啊!”
“一口气吃了好几万,是挺浪费。”陈风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窗台,“不过放着也是坏,那女的喝了点汁液就好了,也就不找她要钱了。”
说完,陈风径直推门而出,留下陈德明在原地跺脚懊恼。阳光下,他的背影显得格外悠闲自在。
“这小子......”张泰来望着他的背影,懊恼得直跺脚。原本还想着能讨要点渣滓回去熬汤的,没想到全被这小子糟蹋了。
揣着一兜子钱,陈风漫步在街道上,心里琢磨着要换辆新摩托。街边的店铺此起彼伏地放着音乐,行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但当他站在车行门口,看着那一排崭新发亮的摩托车时,却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展厅里的灯光打在车身上,反射出诱人的光泽,可陈风却皱起了眉头。
“还是自己那辆破车实在。”他喃喃自语,“山路田间随便跑,磕了碰了也不心疼。新车多半只能在街上遛遛,那还不如......”
想到这里,他的目光落在街对面的烟酒店上:“给老爸买点好酒吧,昨天我把他吓到了。”
跑了几家烟酒店,却发现53度飞天茅台都要三千多,而且还都没现货。店主们纷纷表示进货困难,需要提前预订。
“这事得找张泰来帮忙。”陈风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他当副院长的,肯定少不了好酒好烟。这种东西,找他准没错。”
电话很快接通:“喂,老张!”
“我这会儿有点忙......”对方的声音显得有些为难。
陈风直接打断道:“别废话,给我弄两瓶53度飞天,放保安室,我等会去拿。”说完,不等对方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他打开手机银行,随手转了八千过去:“钱给你了,不好意思就再加几条烟。”
搞定了酒的事情,陈风转身朝农贸市场走去。市场里人声鼎沸,各种叫卖声此起彼伏。他在各个摊位间穿梭,挑选着新鲜的食材。
“大哥,这猪肉怎么卖?”
“三十八一斤,今天刚宰的,保证新鲜!”
陈风仔细检查着肉质,最后挑了几斤上等的五花肉。又买了一堆时令蔬菜,装满了两个大袋子。
正要离开,突然被水产市场的叫卖声吸引了注意。
“来条野生老鳖不?水库里新抓的!”一个膀大腰圆的商贩冲他招手,“老板,保证是野生的,要不要来一个?”
陈风眼前一亮。这玩意补得很,而且......他嘴角微微上扬,脑子里已经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给我拿两只最小的。”
老板脸色一垮,本以为能做笔大生意,没想到对方只要小的。他不情不愿地从水箱里捞出两只巴掌大的鳖。
陈风憋着笑接过来,心里暗想:他要的就是小的,放进空间养着,不是更好?这可比买大的划算多了。
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医院,保安室的人看见他立马站起来,毕恭毕敬地递上两瓶茅台和几条软中华。
“华子都不搞一次,抠门。”陈风嘀咕着,但还是接了过来。
回家的路上,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乡间小路上。陈风骑着摩托车,感受着风吹过脸庞的清凉。然而,当他拐进自家院子时,却看到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停在那里。
“不对劲......”陈风眯起眼睛,警惕地打量着那辆车。
刚走到门口,就看见父亲陈德站在那里,脸色发青:“李王山来了。”
陈风不紧不慢地走进屋里,果然看见李猛的叔叔,远山建材厂的老板正坐在客厅的主位上。他身材魁梧,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手里把玩着一个精致的茶杯,目光阴沉地盯着陈风。
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在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