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他的心跳不由加快。水稻的生长周期比人参短得多,如果能在空间里种植,那收益可就太可观了。此时夜色正浓,正是尝试的好时机。
陈风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拔起几株禾苗,泥土的腥气在鼻尖萦绕。他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后,意念一动进入灵息空间。
空间内一如既往地光亮如昼,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早先存放在这里的农具派上了用场,三两下就把禾苗种下,浇了点水。看着湿润的泥土,陈风不禁期待起来。
“既然来都来了......”他自言自语道,脑中已经开始盘算起家里菜园的宝贝们。
重返现实世界后,陈风摸着黑回到家里的菜园。月光下,各色蔬菜的轮廓若隐若现。他轻车熟路地挖了几样时令蔬菜,又回到空间忙活起来。
种完菜,陈风决定抄近道回鱼塘。走到一片玉米地时,一阵不寻常的响动传入耳中。那不是风吹玉米叶的声音,而是更加细碎的沙沙声,夹杂着隐约的喘息。
他立刻警觉起来,手电筒也不敢开,放轻脚步向声源处摸去。昨天才被李猛偷了鱼,这会儿遇到动静,第一反应就是有贼在作案。
借着星光,陈风看见前方两株玉米正剧烈摇晃。他屏住呼吸又靠近了几步,这才听清那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啪”的一声,他的脚下不小心踩断了一根玉米秆。
“谁!”一个男人惊慌的声音响起。
陈风僵在原地,尴尬得连汗毛都竖起来了。这下可真是捉贼捉到了姘头,他转身就要逃,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女声惊呼:“谁在那?”
这声音......陈风浑身一激灵,那不是村东头的寡妇赵翠兰吗?他哪还敢多留,转身就往外跑。身后传来急促的穿衣声和低声的争执,他一口气跑出老远,才停下来大口喘气。
这一番折腾,体内的燥热已经难以压制。该死的花瓣药效又来了。陈风跌跌撞撞地跑到鱼塘边,三两下褪去衣物跳进冰凉的水中。
可即便是深秋的凉水也浇不灭体内的火焰,他连忙掏出一片花瓣吞下。然而,脑海中不断闪现的画面,还有不知为何总往绣兰嫂子身上飘的思绪,让他愈发躁动难安。
“再来一片应该没事......”陈风喃喃自语,又吞下一片花瓣。
这一决定差点要了他的命。体温瞬间飙升,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在水中翻腾,试图用冰冷的池水降温,却只能勉强维持神智清醒。
一整夜,陈风都在水里泡着。当第一缕晨光洒在水面上时,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不仅没有受凉的迹象,反而精神抖擞,浑身充满力量。那种感觉,就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
就在他准备起身时,岸边传来脚步声。抬头一看,绣兰嫂子和胖婶正站在那里,三人面面相觑,空气瞬间凝固。
绣兰嫂子的脸腾地红了,视线慌乱地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水中的陈风。倒是胖婶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笑眯眯地说道:“哎呦,小伙子皮肤真白净!”
“婶子!”绣兰嫂子又羞又恼,拽着胖婶的衣角就要走。
“着什么急?”胖婶纹丝不动,反而冲陈风招呼道,“吃早饭没?来尝尝绣兰的手艺,包的馒头可香了。”
陈风看着绣兰嫂子羞红的脸蛋,脑海中不禁浮现出那雪白的馒头。他暗自吞了吞口水,这馒头,他能吃两个。
陈风站在简陋的浴室里,手忙脚乱地擦拭着身上的水珠。八月的天气闷热异常,潮湿的空气让他连呼吸都觉得黏腻。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服,不由得懊恼起来。
“风子,趁热吃点馒头吧。”绣兰嫂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温柔中带着几分关切。
陈风愣了一下,“这...不太好吧,这是你们准备的干粮。”
“给你两个,够你填饱肚子了。”绣兰嫂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放心吃,我们还有呢。”
陈风透过门缝往外瞥了一眼,只见绣兰嫂子正弯腰将馒头放在小马扎上。她身上那件略显宽大的碎花衣裙因为弯腰的动作,领口敞开了一道惊心动魄的弧度。陈风的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赶紧移开视线。
“多谢绣兰嫂子。”他刻意加重了“嫂子”二字,仿佛在提醒自己什么。
待脚步声渐渐远去,陈风这才长出一口气。他匆匆套上衣服,拿起还带着余温的馒头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但他的心思已经飘向了另一个地方。
意识沉入灵息空间的瞬间,陈风瞪圆了眼睛,呼吸都停滞了。眼前的景象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 那片临时种下的菜地,此刻已经变成了一片不可思议的“怪物丛林”。
水稻疯长得比他还高出一截,沉甸甸的谷穗上结着葡萄大小的稻谷。黄瓜藤蔓缠绕着竹竿盘旋而上,每一根黄瓜都有冬瓜那么粗壮。西红柿更是夸张,一个个膨胀得像南瓜似的挂在枝头,压得枝干都弯下了腰。
“这...这也太离谱了。”陈风喃喃自语,额头上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在菜地间穿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茄子长得像蓝色的棒球棍,豆角弯曲得像一条条青色的蟒蛇,就连平日里不起眼的空心菜都长得比常人腰粗。
这种异常的收获根本没法拿出去给人看,否则不是引来轰动,就是被当成怪物。陈风揉了揉太阳穴,突然想起还养在水塘里的那只甲鱼。
找到甲鱼时,他差点没背过气去。原本只有巴掌大的家伙,此刻竟然长到了澡盆大小,硬壳上的花纹清晰可见,四肢粗壮得像婴儿的胳膊。
“再养下去,这家伙怕是要成精了。”陈风苦笑着摇头,决定把它带出去。
回到家里,老爸陈德正在院子里择菜。看到儿子扛着个大甲鱼进门,他手一抖,差点把菜盆打翻。
“小风啊,这...这是从哪逮的?”陈德结结巴巴地问,眼睛直勾勾盯着那只巨型甲鱼。
陈风故作镇定,随口道:“可能是咱家鱼塘里藏着的野生甲鱼吧,我刚才去换水时碰到的。”
“嘘!”陈德赶紧压低声音,左右张望了一下,“这事可别到处说,不然全村的人都要来咱家鱼塘里捞宝了。”
正说着,院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陈富贵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他那张白净的脸因为跑动而泛着红晕,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地上的甲鱼。
看着他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陈风忽然想起昨晚在玉米地里看到的那一幕。当时陈富贵正和个年轻女人躲在那里说悄悄话,那画面让他也不太自在。
“三千块!”陈富贵开门见山,“这甲鱼我要了。”
“太少。”陈德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这...”陈富贵一时语塞,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平日里在村里呼风唤雨的陈老板,此刻竟然也有吃瘪的时候。
“五千,这已经是市场价的好几倍了。”陈富贵咬咬牙又加了价。
陈风在一旁打量着陈富贵,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着急要买甲鱼。难道是昨晚那个女人想吃?这念头刚起,他就被自己逗笑了。
“七千,一分不能再多了。”陈富贵又往上加了价,语气中带着几分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