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会被人看见的...”绣兰慌乱地挣扎着,声音里满是羞急。
陈风置若罔闻,三步并作两步冲进木屋,将她轻轻放在床上。屋内光线昏暗,更添几分暧昧。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关切地问道:“你没受伤吧?需要我找大夫来看看吗?”
绣兰低着头,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你...你能不能先出去?我想换身衣服...”声音细若蚊呐,却让陈风瞬间清醒。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陈风这才意识到现在的处境有多么暧昧,赶忙离开了,还细心地带上了门。
站在屋外,陈风摸了摸揣在怀里的玉佩,那是刚才在水中救绣兰时捡到的。他想起绣兰落水前的情形,眉头不由得皱起。片刻后,他转身去取绣兰的箩筐。
推门的瞬间,一声惊呼传来。陈风只来得及瞥见一片白皙,立刻转身退了出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换衣服...”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
站在山坡上,陈风感觉浑身燥热难耐。他快步走到一旁,钻进了灵息空间。空间内绿意盎然,一片祥和。他取了一片花瓣吃下,那株神奇的花朵现在只剩下五片花瓣了。
空间里的人参长势喜人,翠绿的叶子舒展着,散发出淡淡的药香。两只小甲鱼也比之前大了许多,正在水池里欢快地游动。不过那只小乌龟却不见了踪影,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从空间出来后,陈风把湿透的衣服脱下来晾在树枝上,然后跳进溪水中游泳。清凉的溪水多少驱散了些许燥热,但脑海中那抹白皙的身影却挥之不去。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传来脚步声。陈风忙从水里爬上岸,看到换了一身干净衣裳的绣兰站在不远处。
“绣兰嫂...”陈风下意识开口,却见绣兰脸色微红。
“叫我绣兰就好。”她轻声说,但很快又改口道,“还是...还是去叫嫂子吧,免得惹人闲话。”
陈风笑了笑,“那这样,没人的时候我才叫你绣兰。”
绣兰抿着嘴,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叮嘱道:“别泡太久,当心着凉。”说完便匆匆离去,只留下一串急促的脚步声。
陈风又在水里泡了会儿才上岸。他从空间里抓了只养得肥美的甲鱼,准备带回家。一路上,他的心思却始终停留在绣兰身上。那块玉佩的来历,绣兰落水的原因,种种疑问在他心头萦绕。
刚救人的时候,顺便还抓了个甲鱼。走到家门口,陈风突然停下脚步。一辆陌生的黑色轿车停在院子里,车身上的灰尘显示这车开了不短的路。
“看来有人 来了。”陈风冷笑一声。上次他们来找麻烦时,自己还有所顾忌。但这次,他决定不再手下留情。
院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声,还夹杂着几声不耐烦的呵斥。陈风调整了一下呼吸,握紧了手中的甲鱼。既然李家人找上门来,那就好好会会他们。
阳光斜射进院子,在地上投下长长的影子。知了的叫声依旧不绝于耳,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对峙奏响序曲。陈风抬脚跨过门槛,眼神渐渐变得锐利起来。
在他身后,山风轻轻拂过那件还未完全干透的衣服,带着几许暧昧的气息,又裹挟着即将爆发的火药味,在这个燥热的下午缓缓飘散。
陈风提着刚抓到的甲鱼大步迈进屋里,水珠顺着粗糙的甲壳滴落在泥地上,留下一串深色的印记。
“小子,有客人来找。”老爹陈德站在门口向他招手,面色有些焦急。
陈风眉头微蹙,最近钢铁厂的律师三天两头地找上门,让他不胜其烦。他低头看了看手里还在挣扎的甲鱼,语气不耐:“钢铁厂的律师又来了?让他等着,我先把这大家伙收拾了。”
“呵呵,小伙子,你这脾气还是这么火爆啊。”
熟悉的声音从堂屋传来,陈风的动作顿了顿。抬头望去,坐在堂屋的竟然是县人民医院副院长张泰义。他身着一件浅灰色休闲西装,正端着老爹泡的茶,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这倒是意外之喜。陈风眼前一亮,他最近正为人参的销路发愁。县人民医院作为本地最大的医疗机构,若是能打通这条渠道,那可就赚大发了。
想到这里,陈风脸上的戒备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热情:“老张,你怎么找到这来了?这荒郊野岭的,路不好走吧?”
“你还好意思问!”张泰义放下茶杯,故作恼怒地瞪着眼,“前阵子你要茅台的时候,催得那么急。现在轮到我找你,电话关机,微信不回,害得我一路打听找过来!”
陈风讪笑着挠了挠头,他这段时间忙着研究灵息空间里的各种作物,确实把手机给晾在一边了。
陈德在一旁笑呵呵地打圆场:“老张别生气,这小子就这德性,平常连我这个老子的电话都不接。来来来,我给你添茶。”
“诶哟,这野生甲鱼不错啊。”张泰义的目光落在陈风手中的甲鱼上,眼睛顿时一亮,“能卖给我吗?我正好要用它入药。”
陈风眼珠一转,故意抬高了价格:“一千块。”
“一千五。”陈德明不假思索地加价。
“两千。”
“两千五!”
“三千,一分不能少。”陈风一脸严肃。
“成交!”张泰义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陈风暗自发笑,这老张还真是个实在人,明明可以要到更高的价钱。不过现在人参的生意更要紧,他赶紧把话题往人参上引:“对了老张,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只是为了买甲鱼吧?是不是人参的事?”
张泰义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快跟我去医院!”
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让陈风心里一紧。莫非是人参出了什么问题?他之前提供的人参都是从灵息空间里种出来的,虽然品相上乘,但效果如何他心里也没底。要是效果太猛了,那可就麻烦了。
一路上,陈风都在琢磨这件事。坐在张泰义的车里,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座椅扶手。灵息空间里种出来的人参到底会有什么特殊之处?他曾经试着尝过一小块,除了感觉精神特别好之外,倒也没发现什么异常。
“别担心。”张泰义似乎看出了他的忐忑,“不是什么坏事。”
陈风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内心的不安却越发强烈。县人民医院虽然不是什么大医院,可要是出了什么医疗事故,他这个提供药材的上游供应商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车子驶入医院停车场,张泰义直接把车停在了住院部门口。
“有病人家属要见你。”张泰义一边走一边压低声音说,“他们家挺有钱的,应该会给红包。到时候记得提一下我也出了力啊。”
陈风差点被逗笑。不过转念一想,对方能开迈巴赫的人家,这红包怕是不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