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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我有些想你

悦耳的铃声一直在持续。

钟珩扫了一眼那部手机走过去捡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林显”。

曲清栀争抢不过他,钟珩钳制着她的手,将手机转了个圈。

曲清栀意识到他要做什么,大喊:“不要接!”

就在她出声的时候钟珩已经按下了接听键,林显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栀子?”

曲清栀不敢出声,钟珩太知道怎么折磨一个人。

每个人都有弱点,只要有弱点存在,很多事就好办多了。

他一把抓起曲清栀的头发,迫使她仰头与自己对视,然后带着恶劣的笑容低头在她耳边耳语说:“知道怎么伺候男人么,你做,我就让你说话。”

这看似商讨的话,实际上曲清栀没有选择的余地。

钟珩笃定她不想让林显发现。

毕竟是心上人,在意得很。

曲清栀最终还是妥协了,手指搭上他的皮带,解开。

钟珩垂眸看着她,脸上的笑已经收拢,目光平静,让人瞧不出他此时在想什么。

曲清栀主动拉下钟珩的身体坐在他的腿上。

她腰间以下围着床单,雪白的脊背裸露,身上布满了点点红痕,而做了这些的肇事者正在很坦然的享受她带来的快感。

在曲清栀不知道怎么做的时候,钟珩引导着她去一步步施行。

等她完全坐下来,他小声在她耳边说:“再不出声,你的情人就要着急了。”

通话还在继续。

曲清栀看他同意自己讲话。

在林显叫出第三声她的名字之前,立即回应了他。

“林显?我刚刚在电梯里信号不好,有什么事吗?”

林显以为她发生了什么事,正担心着。

事实上曲清栀的确出了事,但不能被他知道。

“没事,我刚刚在修改文件。忽然想起,你今晚是一个人。我有些担心,所以给你打个电话。”

其实林显这时候想说的是,“我有些想你。”

他喜欢曲清栀,但他并不知道她喜不喜欢自己。

林显把这段感情隐藏的颇深,他怕自己给曲清栀带来压力。

双向的暗恋有时候算是另一种甜蜜,但此时看来,在他们两人之间还是令人唏嘘。

有钟珩插进来,他们很难再继续。

林显说话的时候,曲清栀不止一次请求钟珩不要再动。

可钟珩哪会忍,林显发不发现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反正他已经遵守承诺让她说话。

曲清栀忍着不出声,不代表其他声音传不过去。

为了避免露馅,她努力稳着声音说:“林显……我这边有个……有个电话过来需要接一下,我一个人……没事,你放心。”

林显察觉到她说话断断续续问:“你怎么了栀子,我听起来你的声音断得很厉害。”

她惊出一身冷汗,依旧勉着音调回答他,“可能信号不好,我先挂了林显,有事我会找你。”

曲清栀挂得很快,生怕林显再问什么。

钟珩瞥了一眼她手上的手机,掐着她的腰,不忘问她:“听着心上人的声音,和另一个男人做/爱的感觉怎么样。”

“很刺激吧,曲清栀。”

这是他第二次叫曲清栀的名字。

钟珩本身禁欲感就重,稍微带上情欲的色彩后更加摄人心魄,换作其他女人看见这一幕估计得脸红心跳的不行。

只有曲清栀,她平静极了。

除了生理上的些许反应,她没有其他任何表情,更别说沉溺其中。

可钟珩偏偏就喜欢看她不情不愿,但又毫无办法咬唇皱眉的样子。

她眼眸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的火焰,紧接着,带着报复性的冲动,猛地一口咬在了他的肩膀上。

她咬得极深,牙齿深深嵌入他的肌肤,似乎要将所有的屈辱与怨恨都倾注在这咬痕之中,直至尝到了血腥的味道才略微松口。

钟珩眉头瞬间皱起,但没有发怒,只是低低地闷哼了一声。

他垂眸看着曲清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

“喜欢咬人?”

曲清栀用力挣脱开他的手,胸口剧烈地起伏着,眼神像只小兽。

她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

钟珩笑了声,开口:“想要杀我,就要先学会收起你眼神中的恨意。太弱的人,露出这副表情,只会让人觉得是只没有攻击力的宠物。”

宠物,这就是此时他看她的想法。

漫长的折磨,直到深夜才结束。

钟珩不喜欢戴套,和他上床的人都必须经过检查干干净净。

曲清栀是第一个没有经过检查的,但钟珩知道她是干净的。

在来之前他已经让人把她调查得清清楚楚,相当于把曲清栀有关的一切都翻了个底朝天。

事后。

他穿好衣服,对她说:“无论你想告我还是想杀我,我都无所谓,不过你的那个林显,就不一定能好好活着。”

他吃准了她的软肋,单凭这一点,她就输了。

等钟珩整理好走后,曲清栀独自蜷在床上。

将自己缩成很小的一团。

过了很久后,曲清栀才双腿发软地下了床。

浴室里传来一阵阵干呕声。

曲清栀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个毛孔都感到不舒服,她感到恶心。

不管是房间里的味道,还是钟珩的触碰。

恶心到她恨不得去死。

可她不会去死,因为该死地另有其人。

她要活。

何况她死了只会白白便宜了钟珩,即便要死,她也得拉他一起。

曲清栀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但历经过刚刚的种种,她还是忍不住在浴室里号啕大哭起来。

身体发抖,肩膀颤动不止,眼泪混合着洗澡水一起流进下水道。

热水淋在她的背上好像都是冰凉的。

对这一刻的曲清栀而言,没有比这一天更寒冷的时候了。

深夜的高速公路上。

钟珩坐在车里,手机上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有十个,都是他那所谓的母亲赵曦岚打来的,剩下的来电显示为一串数字。

这个号码是他工作用的号,里面秘书都存好了名字。

大概是从曲清栀那边出来心情好,钟珩看了眼那串没有被储存的号码竟然拨了过去。

放在平常,他理都不会理。

一秒不到,对方很快接通,就像是守在手机跟前一样。

“阿珩。”是个温柔的女声。

钟珩对这个声音算熟悉。

他径直问:“这个号码,是你从钟珣那里拿的,还是从赵曦岚那里拿的?”

钟苑茵在电话那边一怔。

钟珩浑不在意的冷淡,和跟陌生人说话般的语气,让她心头感到非常酸涩。

曾几何时,他也宠过她。

就算心中难受,钟苑茵还是平心温柔地问:“爸后天生日,阿珣让我顺便代你买了礼物,你会回来吗?”

钟珩想都没想说:“你有什么资格替我准备礼物?”

钟苑茵被问得哑口无言,是啊,他最不喜欢自己插手他的事了。

当她选择爬上钟珣的床时,她就已经失去了他。

钟珩没有等钟苑茵的回答,接着说:“就算你们夫唱妇随也得有个限度,告诉钟珣,这点儿血缘关系在我这里没多少重量,做我不喜欢的事很容易把它折腾散。”

论说话伤人,钟珩当仁不让肯定是第一。

就算对着曾经缠绵过的钟苑茵,他也能毫不留情面。

在和钟珩发生关系的女人里,十个有九个都是自愿。

虽然他并没有睡过这么多人。

但大家各取所需,钟珩没有亏待过任何一个,包括曾经睡在他床上的钟苑茵。

这个和他同姓的女人是他宠过时间最久的。

钟苑茵是钟家的养女,可能是那层伪禁忌关系在作祟,在她身上获得快感只会比其他女人更多,钟珩也是看中了这一点。

他寻求刺激也追求刺激,道德感这种东西在他身上非常薄弱。

所以当钟苑茵在那个家庭聚会的夜晚,若有若无引诱他的时候,钟珩自然顺了她的意。

在男女之事上,钟珩虽然向来都是随心所欲,但也不是没个标准,和他睡的人怎么能同时爬上另一个人的床,而且这个人还是钟珣。

钟苑茵知道钟珩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也许是当时钟珩给她的宠爱,让她产生出了错觉,以为她犯错他也能原谅。

事情的结果就是她高估了自己,若不是钟珩念着钟老太太喜欢她,估计她早都被卖到东南亚了。

截至今天,钟苑茵还不知道那时钟珩是打算这么对她的。

到现在,她都以为,钟珩是在生气她酒后跟钟珣上床的事儿才甩了她。

人认不清自己和认不清他人,都是一件令人同情又可怜的事。

钟珩根本不屑与这样愚蠢的女人交流,甚至连看都懒得看,自作多情只会让他觉得可笑罢了。

钟珩生性本来就无情,或许也不是生来,但他的心现在的确是谁都捂不热的,也没有人捂热过。

作为一起出生入死过的朋友,北池和褚桓都觉得论冷漠无情,没有人可以比得上钟珩。

他们就没见过钟珩对谁留过情。

挂断电话,钟珩叫司机把车开到了褚桓的酒吧。

为了收完网庆祝,那两人早早就开好酒等他来。

钟珩不是个好人没错,但他没有和人分享床笫之事的嗜好。

就在北池问他感觉如何时,他只说了一句话,“是个尤物”,再多就没说。

北池转着手中的打火机,有些可惜地说:“这小姑娘可真惨,我都能预料到接下来她的遭遇。”

钟珩睨了他一眼:“看来你在为她惋惜?”

“那倒不是,我只是实话实说,你敢说你睡了一次后会放手,而且……”

北池戏谑地看着他下唇靠近嘴角的伤口,“搞得这么激烈,还被人家伤了,你肯定不会一次就算了。”

一边,褚桓倒了杯酒也跟着起哄:“啧啧,这是得多激烈。”

钟珩这才意识到他还带了伤,公司这几天大概是去不了。

懂点儿的肯定会猜到他的伤是怎么来的。

被一个女人咬破了嘴唇,说出去也不是特别光荣的事。

“你们倒是提醒了我。”

说着,钟珩抬手瞧了眼腕间精致的机械腕表,价值三套房不止的腕表表带闪烁着奢贵的光泽。

他估摸着曲清栀应该已经收拾好,便拨了电话过去。

很长一段时间无人响应,钟珩又面无表情地发了一条讯息过去,第二次再打通,那边直接传来关机。

北池和褚桓再也忍不住大笑出声。

褚桓道:“这曲清栀不是一般的烈啊,很难得有这种即便睡过一次,也没被阿珩你驯服的人了,真令我刮目相看。”

“对啊,之前再有那种烈的,你不是一次就搞服了吗,怎么这次还能被人挂电话。”

北池和褚桓倒不是因为看热闹不嫌事大才说这些,他们就是好奇,曲清栀的行为堪称反转钟珩第一人。

钟珩摁灭手中的烟蒂,一缕虚无缥缈的青烟从茶几上的烟灰缸中浮起,很快消散。

还有没消散的,是钟珩心中累积起来的怒火。

在他这里耍脾气是么,他有的是方法治她。 v9zwzplz+Wd/XpqVwQ2oNwveBM2H4HKqEzJoQ5YFT4kpdSNTtRJBB285+hWsQn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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