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气升腾的浴室里,雾气氤氲的玻璃上隐约透现着两个交缠的身影。
肤色一个偏暗接近小麦色,一个是透亮的白。
“痛……”
昨晚的疯狂导致曲清栀还没恢复好,钟珩没有全然不顾地发泄,还是收了力。
算上昨晚,这才是曲清栀的第二次。
她又是敏感体质,痛感都比别人来得强烈些。
钟珩咬了咬她颈肩上的软肉,呼吸沉重地问:“痛才对了,只有痛你才能记住……以后还敢挂我的电话么?”
在钟珩这里该算的账迟早都会算。
曲清栀双手撑在玻璃上,几乎快要失去力气。
似乎觉得看不到她的表情不够尽兴,钟珩又将曲清栀反转过来和他面对面对视。
她的脸上浮着潮红,有热气的作用也有其他作用。
曲清栀受不了这样激烈的性/爱,她面对的还是钟珩这种经验丰富的人,挑起她的快感,对钟珩来说绝不是什么难事。
见曲清栀不说话,他掐了掐她的腰,“说话。”
曲清栀嘤咛一声,声音绵长,“不会……不会了。”
钟珩听得满意,动作很大。
曲清栀脚趾微蜷,嘴里的声音断断续续。
她的意识清醒,生理上获得的快感让她恨不得杀了自己,为什么她会产生这种感觉。
钟珩这一次没做太久,当他快结束时,曲清栀心里一颤,声音微抖开口:“钟珩……不要留在里面……”她还是害羞,不好意思说那个字,改成了“留”。
钟珩是谁,他根本不会听,她越不想他就偏要做。
心凉的曲清栀恨不得此刻杀了他。
结束后,钟珩没有立即退出,肆意地享受着这场欢爱带来的余韵。
他的眼神中透着餍足与慵懒。曲清栀眼角微红,带着徐徐春色。
不一会儿,他埋在她体内的欲望又有了抬头的迹象。
“别……别再来了……难受。”她的声音软得不行,哼哼唧唧,倒是摆出了一副求人的样子。
是真的不舒服,接连两晚的欢愉,前一晚钟珩要得太狠,曲清栀根本就没有休息好,所以她很难再承受来自他的第二次索求。
钟珩知道曲清栀这副样子不是装出来的。
但人都在眼前了没有不睡的道理,而且他被她的表情已经挑起了兽欲,怎么可能饶过她。
钟珩贴着她的脖子道:“手或其他方式,你选一个。”
曲清栀像是没听清,眼神迷茫地望着他。
她眼神这时没了攻击性,很澄澈,依偎在他的肩头,只是重复自己的话。
说着不要。
曲清栀明显已经承受不住。
她讨好似的在他脖子吻了吻,最后终于成功博得了他的几乎不存在的善心。
钟珩看着她这副柔软的模样,好心情地同她说:“准许你用手。”
情欲中的男人连声音都变得有种沉沉的性感。
在男女之事上,曲清栀的经验为零。
钟珩说地用手她知道指什么,不过怎么操作她就真不知道。
“我不会。”
曲清栀双手攀在钟珩的肩膀上,声音有些发颤。
他说:“我教你。”
他抱着她来到床边,曲清栀中途连头都不敢抬。
曲清栀的生理和心理对钟珩都有抗拒,但又能怎么样,只要钟珩想,他会有一百种方法能勾起她的情动。
在他的教导下,曲清栀眼中盛着不知是因为羞愤还是生理快感的泪水,泫然欲泣,目光也不看着钟珩,根本不动。
钟珩也好不到哪儿去,好就好在他定力好,他打定主意要让曲清栀自己来,自己躺着。
他视线投向她,说道:“曲小姐,想要不继续下去,总要付出点儿什么。如果你不愿意现在这样,或者我还有一个方法。”
曲清栀单手轻触在他的腹部。
钟珩用带有薄茧的手掌紧按着她的大腿,脸部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除了眼中带有一层烧人的欲望。
曲清栀忍着体内波浪侵袭般的感受,一边问他:“什么方法?”
钟珩笑了笑,摩挲过她的嘴唇说:“这里,其实也可以。”
“不要。”
在曲清栀看来那样的方式太羞辱人,她怎么可能答应。
他说:“那就没办法了曲小姐。”
她几乎被他逼得要哭出来,颤哭着轻声叫他:“钟先生……我真的不会。”
这一句“钟先生”叫的钟珩心中有些波动,很多人都会称呼他为钟先生,但曲清栀这么一叫居然让他萌生出了一种禁忌感。
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强制按着纯洁的少女做着这世界上最亲密无间又快活的事情。
门外一阵敲门声传来,吓得曲清栀紧张起来。
钟珩在她的动作下闷哼出声,声音性感至极。
他不轻不重拍了她一把:“别咬。”
曲清栀看了看门外,脸上尽是慌乱。
和钟珩做/爱就算只有他们两个人,她也总怕有人知道他们两个之间的事。
钟珩调整好呼吸,冲着门外问:“什么事?”
他的声音透着不爽,欲望还没完全疏解他当然不开心,谁也不想床事的时候被人打扰。
“钟总,夫人来了。”
“她来干什么?”
听到赵曦岚来,钟珩更是不高兴。
本质上除了钟老太太,他对钟家任何人都厌恶。
“夫人没有说,她执意要见您一面。”
赵远的声音透着厚厚的门板传来。
曲清栀像是得到了希望,她以为这场性事会就此结束。
“不见。”
钟珩说得很简短,曲清栀心中的幻想瞬间破灭,她对钟家内部关系一点儿都不了解,很少有新闻写他们家。
对于赵远口中所说的“夫人”,她隐隐猜了一下,估计到会是钟珩长辈一类的人物。
赵曦岚的到访让钟珩感到烦躁,虽然他表情上没表现出来,动作上却已开始变得暴躁。
他转身直接把曲清栀按在床上,床被震得来回晃动。
曲清栀咬着牙不出声,她不知道钟珩这股突然的爆发从何而来,她只想着快结束了,马上就结束了。
不知过了多久钟珩才释放出来。
钟珩没有直接退出,而是低头看着她雪白的背,伸手摸了上去。
曲清栀累到极致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反抗他。
多少年了,像这样情绪突然爆发的时刻,钟珩经历了太多次。
他的情绪总是不受控制,这和自制力的强弱没有任何关系。
如果一个人曾历经被选择抛弃,被不重视,打从出生起就是这个家族的耻辱,几乎无人看管,无人怜惜,任其自生自灭。
没有人告诉你什么是对是错,什么是爱,而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你是个天生的心理缺陷者。
钟珩,就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