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肖逸手拉手的出去,和爸妈道别,在车上,我跟他说,很担心沫沫。
“不能逼她。”
我点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她26了,连个正经的对象都没有,爸妈已经很宽容了。”
肖逸显得很疲惫,刚刚在客厅时的神情,早便不见了,正要驶到正路时,路边突然窜出一只野猫,我唤了声小心,他紧张的刹车,我额头还是撞到挡风玻璃,咚的一声,只觉得头晕目眩。
肖逸一脸的阴沉,骂了几声,重新将我系上安全带。
“对不起,我忘了。”这段路,我从来不系安全带,毕竟只是二十分钟的事情。
气氛一直很沉重,到家,他马上将我敷伤口,我对着镜子一照,好像有些发肿,忍着痛,让他拿冰帮我散淤。
“明天还痛,便到医院看。”
我点点头,随便的冲洗了一下,便上床睡了,肖逸还在书房忙着。
半睡半醒间,隐约听到书房传来他的声音,好像在道歉,又显得非常的无奈。我想爬起来,却敌不过睡眠,想着,看来明天真的得上医院,便这样睡得人事不知了。
早上醒来,肖逸已不在,我鞋也未穿便跑了出去,看到餐桌上有碗筷,看痕迹,应该是他自己做的早餐,肖逸母亲去世的早,他生活独立能力很强,因为这几年事业太忙,才让我辞职回家照应家里。
打开冰箱,里面还放着另一份,牛奶,牛油菠萝包,和一份煎蛋。
我慢慢划着那翠白的蛋皮,小口的吃着,觉得很温馨,他的手总是这么巧,不管是厨艺,还是手术,甚至……。我想起,自己曾在他手下颤颤发抖,却又欢愉的模样,不禁的红了脸,可转念一想,好像,入了秋,他便没再抱过我。
清理屋子后,我觉得头更痛了,便换了衣服,去了就近的医院,医生给我照了X光片,说没有大碍,就是不能太劳累了,还开了些药。
回来的途中,刮起一阵大风,吹起满地秋风后的落叶,厚厚的法国梧桐,在脚边旋转,我突然之间觉得很空虚,不知道怎么和司机说的,停下来时已经在市十四中,我任教的学校,我当年教的是小学班,妈妈听说现在的小孩,越来越皮,死活不同意我教初中。
学校还一如继往,很明亮,是欧式风格,门口那顶大的喷泉似乎经过了改造,水样更加的漂亮,穿着蓝白校服的学生正在操场奔跑,多好的青春,肆意挥汗的青春,可惜,我只教了一年。
门卫的许伯伯,还认得我,大声道“夏老师,好久不见你了,你病了吗?”他看到我手中的药袋。
“是啊,顺便路过,来看看孩子们。”我笑着走近,传达室还是一如继往的格局,阵阵熟悉感涌上。
“夏老师啊,你不教书可真是浪费,以前你教的几个班,好多都考上重点中学啦。”
“是吗?真是令人开心。”我很欣慰。
他翻出一撂照片出来,一一向我指着,那是全市中考排行百名的学生集体照,那些小毛头,竟然长得这么快,若不是他指着,并且说着名字,我肯定一个也不认识。
这时,有人拉拉我的衣角,我回头一看,有些疑惑,他大概五年级,眉眼间我有些熟络,但一时却想不出是谁来。
“夏老师,真的是你?”他有些羞涩,但眼里很兴奋,也有意外。
“啊,小司?你是林司!”我差点要大喊起来。
他有些腼腆一笑,拉我从传达室出来。
我带他到学校对面的小店,买了一个雪糕给他,却被人半途给截去。
“这个季节不能吃。”
我有些恼怒,回脸望去,小司轻轻拉拉我,抱歉笑道“夏老师,这是我爸爸。你见过的。”
我看着这个衣装革领,一脸光鲜的男人,不曾记得在哪里见过他。
“你去过我家家访。你好,我叫林放。”他将雪糕扔掉,转身朝我友善伸出手。
“你好。”我扯出一笑。
“很久没有看到你,后来才知道,你已经辞职,并且结婚了。”他让小司上车,自己却站在车边与我闲聊。
“是的,我先生工作很忙,再来教书,是不负责任的行为。”我笑道,正好看到小司在里面朝我做鬼脸。
“你不教书,真是遗憾,小司只愿意听你的话,那时你若还在学校,我一定请你做家教。”他说着已经给我递来了名片。
我接过一看,硕微?怎么这么熟,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可是一时间,却也想不起来,他的头衔写的是董事长,我记得小司家境富裕的,原来他爸爸是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