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我快被那女人,缠得透不过气来了,她可真是个缠人的妖精。”
我道也许这年头妖精昌行,而我们这些潜心修道的人,只能吞泪独孤。
“还是你好,该进则进,该退则退,大哥倒是有远见。”
我道,明天我要去面对沫沫了,但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害怕。
“嫂子,哥要是对你不好,你来找我。”
我扑哧一笑,伸手给了他一拳。
我要是去他,这场面就果真是乱了,肖逸做初一,在我和沫沫间不知如何是好;我做十五,也找上他的弟弟,果真是疯了。
“想要爸爸也脱掉鞋子打在你另一边脸上吗?”我起身撑腰哈哈大笑。
他满脸通红,不知道是酒醉还是涨红的,摇摇晃晃过来作势要教训我。
突然间的,一个人影闪过,只听见清脆的一声,肖邦被人刮了一巴掌,我还未醒过神来,被人脚一揣,跌撞向后倒去,肖邦推了她一把,要过来拉我,我自然不想摔在满是酒精的地上,往后一拉,一看,正撞在程文豪的怀里,于是起身,惊魂未定。
随后便是那两个人互相甩巴掌,你一掌去,她一掌来,看得我是眼花撩乱。
我示意程文豪扶我走近,有他在,我胆子也大了些,接着我便是捂着唇惊呼了一声,那不是林太太吗?!!
他们二人也停了下来,林太太披头散发的走向我,就着灯光,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也甩了一下我,我却愣在当场,连痛都不知道。
“怎么!连我的这个男人你也不放过?”她倚着背后的酒柜点燃一根烟。
肖邦恼怒的拨下她嘴中的烟头,用力的踩灭“谁允许你打她的!贱人!”
她转身和肖邦怒目相视,返身又想打我,这次程文豪一把抓住她一手,往后一推“你还有完没完了!”
我抓起台上不知道是谁留下的残酒,仰头便喝了下去,我实在太需要清醒了,这场面乱得我,脑子完全没法思考。
与肖邦在一起,并且发生关系的,竟然是林太太。
我走近向林太太道“林放知道吗?”
又转向肖邦道“你知道她有老公,而且还有一个将要读初中的孩子吗?”
肖邦迷茫的摇摇头。
我愤怒的差点落泪,吼道“那孩子是我的学生!”
“你们都疯了,都疯了!”
林太太尖叫道“肖邦,你今天给我说清楚,这个女人是谁,否则我跟你没完!”
肖邦将林太太制止在身后,朝程文豪道“你先将她再走。”
“我不走。”
“你不走的话,我只好打电话叫大哥。”
我看他的神色,任程文豪将我拉了出去,是啊,我只是他的嫂子,一个他连面都没见过的大哥的妻子,他要胡闹,关我什么事,我有什么立场质问。
只是让我怎么去面对林放,怎么面对小司,小司的病才刚好,他不能再受刺激。
出了昌平路,我在旁边吐得个你死我活,吐干净了,我又笑,如今我自己都管不来,还去烦恼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程文豪匆匆拿了矿泉水过来,白白的衬衫在寒风中异常的醒目,他伸过来的手,和肖逸一样,我冲了过去,紧紧抱住他。
“肖逸,肖逸,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我。”
程文豪不知所措,我一抱才知道,他连身材都和肖逸像,我搂得很紧,不敢放手,也不舍得放手,我贪恋肖逸的怀抱,我喜欢这份温暖,我和他多久没有这样抱在一起,每次他一碰我,我便胃里头翻滚,想吐,沫沫像是一条大河,横在我们当中。
我脑子里还是有些清醒的,我知道这是程文豪,不是肖逸,但我又朦胧中,喜欢这个怀抱,潜意识里,也没有了隔阂,抱着他,单纯的抱着他,没有沫沫,不要沫沫。
程文豪也许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不吭声,任在他在怀里哭得天昏地暗,一边用手轻轻拍着我的背,却只让我的眼泪更多。
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等酒劲散去,我和他还坐在路边,我披着他的大衣,不停的发抖。
一启开才发现喉咙哑了。
他将抽了一半的烟递给我,我犹豫一下,接了过来,抽了一口,看看暗黑遥远的天色,想着昨晚的一切,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身上,心里,却有些放松了。
原来泪水也能冲刷掉一些烦恼。
他拈起肩傍的衣服,笑道“你的眼泪像雨一样,看,半个背都被你弄湿了。”
我抱歉一笑,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