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都是温吞水,我和你爸都急死了。现在你们三个都工作了,我们两老也正闲着。”她以为我们怕小孩麻烦。
楼下传来夏沫与夏鸣的大叫,显然是他们赢钱了,其实每年他们都赢得手发软,只是每年都这么开心。
“这二个人,知道肖逸让他们,他们倒不客气,刚收了个大红包,还让他大出血。”
“总也就一年一次。”
我催妈妈快些下去,楼下肯定需要她,她怕我无聊,我说想睡,她才走了。
夜已经暗下来,到处都是鞭炮声,我也睡不着,就这样,这个位置,看着窗外,半晌,肖逸冲了进来,一看松了口气“还好,刚完。”
我朝他笑笑,又侧脸看外面的烟花。
拆针时,倒还比进针痛,肖逸摸摸我的头,问我感觉如何,是否还需要再输一瓶,我摇头。
“昨晚去哪了。回来连暖气也没有开。”
“没事,就上街走了走。”
“那外衣……”
“是我一个朋友的。”我闭上眼,躺了下来,他也只好住了声。
睡到半夜,再醒来,已经好了很多了,鼻子也通了,房间关着灯,窗帘也拉上,黑漆漆的,听声音,那牌局还继续着,我厚厚的罩了两件大衣,又戴了帽子才下楼,明天还有很多事,可不能再病。
“妈,你去睡会吧,我来陪他们。”妈妈正蹭在爸爸肩膀小睡,我轻唤她上楼。
夏鸣取笑一番我的打扮,说像北极熊。
夏沫却说我像孕妇,问我们,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我笑道,等你结婚了再说。
她便扁扁嘴不吭声了。
“姐,我要吃水果。”
我应了声,去了厨房,肖逸进来帮我,我切好的水果,便仔细的摆上盘,我赞他摆的比我好看。
他给我递了块苹果,我嚼了嚼说今年这水果都不错。
夏鸣和夏沫又在大叫。
“你们别打情骂俏,不管我们死活了,快点啦。”
爸爸又敲了他一爆粟“大这年,跟你说过,不要说什么死啊活啊的,你这嘴,看你能不能娶到老婆。”
我和肖逸对视一笑,端了大大的果盘出去。
妈妈被爸爸唤醒,起来吃水果,大家都称赞这果盘做的美,做得妙,比外面的还好看,都不忍心吃了。
“姐夫,你别太宠姐了,你看她,就好像小龙女一样,不老啊。”
“小龙女因为体内的情花毒,不能有任何的情绪波动,不能哭,不能笑,不能喜,不能悲,所以才保持年轻。”
我笑道“其实是因为绝情谷里环境好,得天独厚。沾了天地的灵气。”
“姐,那你可千万别离开你的宝贝窝。”
一家人嘻嘻哈哈,这天也快亮了,妈妈发话,大家都不能再熬夜了,说我回去还有一堆事要忙,于是众人道了晚后,各自回房休息。
我脱衣服费了半天的神,哆嗦进被窝,肖逸又扑上来,将我脱个精光,我只差没尖叫。
“古代娶暖都是这样的,比什么都有用。”
我不断的踢他,说他发了神经,受了夏鸣的蛊惑了,堂堂医生竟然信这种话。
他将我抱得很紧,不一会便逼得我出了一身的汗,我竟然也有些相信了。
“家宜,你相信一点吗?我不想离开你,一点都不想。今天的你,让我害怕。”
我听到一串脚步踉跄从门边划过,很轻,但我听到了。
我们刚才动静很大。
我喝了很多稀饭,迷迷胡胡上洗手间,听到夏鸣房间里满是劈里啪啦的响声,我轻轻推门一看,夏鸣斜斜挂在床边,夏沫却披着外衣,坐在地上,打得正起劲。
我没吵醒她,慢慢退了出来。
大年初二,初三,我果然忙得团团转,脑子里根本没有空间去想其它的,从他们脸上,我能想象,肖逸那时来我家,是什么心情,我的感冒并没有全好,但几乎是摒着一口气,就为了肖逸那句话,我也一定要做好。
“师母,你们家真漂亮。”
“师母,我才见了肖老师一次,但看到你,才知道,原来说夫妻是会越长越像这句是真的。”刚毕业的小勇带了女朋友小娜过来,她嘴巴很甜,没有第一次上陌生人家的拘谨。
“是吗?我们可是长得一点都不像。”
她却煞有其事说是感觉,说我们连气息都一样,还问我,是谁就了谁。
我说她嘴贫,她却嚷着她的感觉很对,不会错,现在的年轻人,似乎很相信直觉。
一帮子年轻的男男女女正在客厅看电视,聊人生,说着实习所得,小娜和两个女孩子,却要进来帮忙一起做饭,我死活也推不掉,便让他们打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