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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女焚身与酒神诞生

◇早期文献◇

奥维德在《变形记》第3卷中详细讲述了这个故事。卢奇安在《诸神对话》中讲到酒神狄俄尼索斯从神王宙斯大腿中诞生的情形。

塞墨勒(Semele)是忒拜(Thebes) [1] 国王卡德摩斯(Cadmus) [2] 和王后哈尔摩妮娅(Harmonia) [3] 的公主,她非常美丽,引起了宙斯的注意。避着妻子赫拉,宙斯以自己非凡的英朗俊逸和诱人的甜言蜜语很快使塞墨勒爱上了他。直到塞墨勒有了身孕,赫拉才发现丈夫又有了外遇,她恨得咬牙切齿,却奈何不了丈夫,又害怕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迫害情敌,终有一天会惹恼丈夫。勉强按下愤怒,赫拉低头深思,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翌日,她变化为塞墨勒的奶娘,来到其身边。这位美丽的公主正在花园里骄傲地向她的姐妹们炫耀,她的情郎是万神之王宙斯。赫拉化身的奶娘假装正巧经过,听到此话,语重心长地对塞墨勒说:“尊贵的公主,您一直居于宫中,来往之人皆为王侯将相、正人君子。这使您的心纯洁无瑕,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种男人,出身卑贱,却专好利用皮相假装权贵,来欺骗女子。”奶娘的话音刚落,周围本就心存嫉妒的少女中,就有人接上了话:“是啊是啊,你别是被人骗了吧?万神之王岂是我们凡人想见就见的?”塞墨勒怒道:“我的爱人丰神俊朗,举世无双,又岂是区区凡人可以伪装的?你们休得胡说!”但周围的人仍然窃窃私语,毕竟没人见过宙斯,谁也无法证明。塞墨勒心中恼怒之极,却无计可施。这时,奶娘又开口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证明……”塞墨勒急问:“什么法子?”奶娘回答:“众神之王在奥林匹斯山上接见众神时有一套仪仗,是任何人都无法伪造的。您可以要求他在您面前摆出这套仪仗,他若果真爱您,必不会拒绝您的要求。”塞墨勒高傲地说:“他当然不会拒绝我的要求,你们等着瞧吧!”

一日,宙斯又从奥林匹斯山上偷偷下来探望自己的情人,却看见美丽的公主坐在窗前垂泪。宙斯心疼极了,急忙上前询问:“亲爱的,是谁让你伤心了,快点告诉我,我定为你作主。千万别再独自流泪了,不仅会哭坏身子,还会伤及你腹中的孩子。”塞墨勒说:“让我伤心的不是别人,正是夫君您啊。您许久不来看我,肯定是不爱我了!”宙斯连忙赌咒发誓,表白自己有多么地爱她,并允诺会满足她的任何要求。塞墨勒转悲为喜,娇笑着问:“您真的愿意满足我的任何要求吗?您发誓。”宙斯不假思索地说:“我是众神之王,金口玉言,岂会出尔反尔?我发誓,美丽的塞墨勒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她。”塞墨勒轻快地说:“我想看到夫君最威风的姿容,我想看您全副仪仗。”宙斯听后脸色骤变,劝她换个要求,塞墨勒却打定主意坚决不改口。宙斯已经立誓,不能食言。他用伤心怜悯的眼光深深地看了情人一眼,现出全副仪仗。宙斯本就龙章凤姿,威势逼人,现在身上万丈金光,更让人不可直视,他手中还执有亮光闪闪的雷电,霹雳震动了整个王宫。塞墨勒目眩神迷之时,发现自己肉体凡胎无法承受神力,遭到焚身之祸。她惊觉上了奶娘的当,却已无力回天,只朝宙斯凄婉地喊了声“我的孩子……”就香消玉殒了。宙斯伤心不已,却发现其腹中的孩子还有气息,就将婴儿救出,放在自己的腿里。足月之时,婴儿从父体中再次诞出,这就是后来的酒神狄俄尼索斯(Dionysus) [4]

◇延伸阅读◇

1.英籍德国作曲家亨德尔(George Frideric Handel,1685—1759)以此为素材创作了三幕清唱剧《塞墨勒》。其中加入了塞墨勒的未婚夫阿瑟莫斯王子及爱恋王子的伊诺(塞墨勒的妹妹)等人物,并加入宙斯化鹰将塞墨勒劫到天宫的情节,但主线仍是赫拉施计陷害塞墨勒。

2.2009年9月,清唱剧《塞墨勒》由中国导演张洹执导,改编为加入众多中国元素的歌剧,在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市中心皇家马奈歌剧院演出。2010年10月,更名为《塞魅丽》在北京上演。

◇艺术欣赏◇

莫罗的这幅画创作于1895年,充分显示出他奢华和神秘的画风。画作现藏于法国巴黎的古斯塔夫·莫罗博物馆。

朱庇特与塞墨勒
古斯塔夫·莫罗 Gustave Moreau(法国画家,1826—1898)


[1] 忒拜(Thebes) :又称底比斯,由卡德摩斯创建。

[2] 卡德摩斯(Cadmus) :腓尼基国王阿革诺尔的儿子,欧罗巴的兄弟,忒拜城的建造者。在宙斯变形为公牛拐走欧罗巴后,阿革诺尔派儿子去寻找,命令其找不到不准回家。卡德摩斯在寻找无望后,遵照神谕来到玻俄提亚。他杀死了守护附近泉水的巨龙,并将龙齿种在地里,地里长出许多武士。卡德摩斯设计使这些武士互相厮杀,最后只有五人幸存下来。这五人成为他的盟友,并助他建成了忒拜城。

[3] 哈尔摩妮娅(Harmonia) :战神阿瑞斯和爱与美的女神阿佛洛狄忒的私生女。宙斯亲自把她许配给忒拜国王卡德摩斯。众神参加了他们的婚礼,并送来贺礼(其中最著名的是一个面网和一串项链,在七将攻忒拜中起过重要作用)。和谐(harmony)一词来自哈尔摩妮娅,因为阿瑞斯代表男性,阿佛洛狄忒代表女性,他们又是力与美的象征,所以他们结合的产物是和谐的。

[4] 狄俄尼索斯(Dionysus) :塞墨勒与宙斯之子,酒神和欢乐之神,奥林匹斯主神之一。罗马名字是巴克斯(Bacchus)。 9x5x9JJicuEDlDtNxuwGijEqgyiLU+NFpXFaGMzpShkBC+HyK7tIkui0r/leRDf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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