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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提要： 江苏省作为经济大省、人口大省、农业大省，拥有着优越的自然条件，与其他省份相比其能力较强、优势较大、潜力较足、前景较优。但从农业生产能力、农业创新能力、全要素生产率和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等四个角度来看，依然存在诸多不足。因此，在解决自身吃饭问题的同时，更要把握农业发展的主要矛盾变化，适应人民对食物多样化的需求，着力破解结构性供过于求和供给不足的矛盾。坚持以深化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促进农业从增产导向向提质导向的转变，加快构建现代化农业产业体系、生产体系、经营体系，大力发展高质量的现代农业。
我国正处在转变发展方式、优化经济结构、转变增长动力的攻关期，必须把高质量发展作为导向，突出农业供给侧改革，加快构建现代化农业的产业、生产和经营三大体系，全面提高综合效益和农业竞争力，从而实现农业大国向农业强国的转变。
江苏省作为经济大省、人口大省、农业大省，拥有着优越的自然条件，在解决自身吃饭问题的同时更要把握农业发展的主要矛盾变化，适应人民对食物多样化的需求，着力破解结构性供过于求和供给不足的矛盾，发展高质量的现代农业。农业高质量发展道路，是增长农业竞争力、提高农业全要素生产率、降低生产成本、提高农产品品质和附加值的必由之路，也是实现乡村振兴、产业兴旺的必然选择。
江苏作为全国最发达的地区之一，改革发展取得了历史性成就、发生了历史性变革，农业发展也取得了巨大成就，与其他省份相比其能力较强、优势较大、潜力较足、前景较优。但从农业生产能力、农业创新能力、全要素生产率和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等四个角度来看，依然存在不足，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1.农业生产能力较强，但人才面临断层。 从粮食产量来看，江苏粮食产量逐年递增。从2004年开始，江苏粮食持续丰收，连续9年增产，至2012年，江苏粮食总产量高达3372.48万吨。从2013年到2015年，江苏粮食又连续三年获得增产，创造了粮食“十二连增”的历史奇迹，2016、2017年粮食产量增速逐渐放缓，至2017年全省粮食总产量达到3539.83万吨。在经济总量和城镇化加速提升、全国领先的同时，江苏省粮食总产量稳定在700亿斤左右，农业供给侧结构改革取得重要进展，为全国农业生产提供了重要支撑。从农业生产机械化来看，2017年江苏农机总动力达4991万千瓦，农业机械化水平目前已达到84%，预计至2020年将稳定在85%的水平上。农业机械化水平的提高，极大地提高了农业劳动生产率。
在江苏农业生产能力不断提升的同时，也存在一些问题。首先，农业生产人才断层。随着农业生产的专业化发展，对农业技术的要求提高，当前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员呈现出老龄化特征，难以适应现代化发展需要，相关专业人才缺乏制约了现代农业的发展。其次，许多地区的农业生产依赖于政府支持项目，农业生产的各个重要生产环节都有政府补贴，使其具有很强的竞争优势，但其发展是否具有可持续性还有待进一步探索。最后，农业基础设施不完善。现有的土地、农田水利设施等条件，尚不能满足日渐提高的农业生产能力的要求。
2.农业创新水平提升，但成果转化不足。 江苏农业科技工作紧紧围绕农业现代化工程目标任务，切实强化农业科技支撑，不断提升农业科技装备水平，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2018年达到67%，“十五”以来稳居全国各省份第一，比“十一五”末提高7个百分点。农业品种创新能力显著增强，育成农作物新品种255个。农业重大技术集成创新成效显著，累计创新集成农业新技术683项、建立高效农业新模式154项，获得国家级奖38项，居全国第二位。稻麦精确定量栽培、设施园艺生产、畜禽健康养殖等农业新技术快速推广普及，农作物秸秆、规模场畜禽粪便综合利用率分别达到90%和89%。农业新兴产业科技创新加快推进，认定20个生物农业示范基地，设施人工智能生产技术、精准测控生产技术、农产品质量可追溯等农业物联网技术应用加快推进，建成全国农业农村信息化示范基地7个，智能农业示范县5个，规模设施农业物联网技术应用覆盖率达13%（数据截至2017年2月）。
尽管有许多农业科技创新成果，但与江苏“两聚一高”的目标要求相比，农业科技创新还有较大差距。主要表现：农业科技先导性、原创性重大研究成果不多，农业科技资源配置偏重于大宗农产品，农业科技成果转化率不高，具有国际影响的品牌少，农村实用人才科技素质偏低等问题。江苏省是农业科教资源大省，截至2017年10月，拥有地市级以上科研机构35家，涉农本专科院校35所，涉农科研人员1.2万人，但科研与生产、科技单位与企业、技术人员与农民的结合还不紧密，亟须加强科技与农业对接，以加快农业科技成果推广应用。
3.全要素生产率位于全国前列，但省内差异明显。 全要素生产率是由索洛余值发展而来，用来衡量单位投入与总产出之比，通常用来表示技术进步，即排除投入增加后经济增长中那一部分。一般而言，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主要是通过提高技术效率、技术创新、规模效率等呈现的。全要素生产率的本质是衡量生产利用能力、衡量资源利用程度，可用于生产组织，也可用于各行业、部门或经济体。
从整体来看，江苏省的农业全要素生产率位于全国前列。从构成上看，江苏省农业全要素生产率增长的主要原因是技术进步。从全要素生产率增长及其构成的空间分布来看，苏南最高，苏中次之，苏北最低。省内全要素增长率与各区域的经济发展之间存在着较高的正相关性，即经济发展较好的区域全要素增长率较高，而经济发展落后的区域全要素增长率则较低。此外，从江苏省年均农业全要素增长率构成上看，苏南、苏中、苏北3个区域的全要素增长均主要靠技术进步，其中只有苏南实现了技术进步与技术效率的共同增长。最后，从生产效应分析来看，苏中和苏北地区的技术进步和效率改进对农业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正向促进作用，其中，苏中地区最为明显，而苏南地区则是技术效率显著促进农业增长但技术进步未有明显的促进作用。由此可见，江苏的全要素生产率虽处于全国前列的位置，但是省内不同地区之间的差异较为明显，且与各个地区的经济发展状况密切相关。这种问题若不及时解决会使得各地差距越来越明显，导致江苏经济发展不平衡。
4.农村三次产业融合取得成就，但发展水平较低。 三次产业融合发展是指以农业为基本依托，以产业化经营组织为引领，以利益联结机制为纽带，通过产业联动、要素集聚、技术渗透、体制创新，促进农业产前、产中、产后以及休闲服务各环节的有机结合，实现农业产业链的延伸、价值链的跃升、功能的拓展、多主体的共赢。截至目前，江苏省市级以上龙头企业达到168家，合作社总数超过7.2万家，家庭农场超过2.8万家，区域分布和行业比重日趋合理，农产品结构明显优化，竞争力显著增强，有力促进了产业联动和产业融合。江苏省年产值超10亿元的县域优势特色产业达162个，创建省级农产品加工集中区50家，引导入园企业对接3180个合作社。新增国家级农业产业化示范基地5家，总数18家，位居全国前列。拥有国家级现代农业示范区17个、省级现代农业产业园区112个、外向型农业示范区9个、苏台农业合作园区14个。初步形成了以商会牵头、龙头主导、产业辐射等为特征的多种形式的主食加工产业联盟，实现优势互补、互惠互利。江苏省相关经营主体通过推进农村产业融合发展，完善利益联结机制，探索出“优势互补、利益共享，全链协作、共同投入，风险共担、持久运营”的互利共赢关系。并且多种融合发展模式并存发展。立足一产，接二连三，促进加工企业的集群集聚；发展二产，前伸后延，助推资源优势向产业优势的转化；创新三产，功能拓展，形成了新型业态。
江苏省在农业现代化过程中取得了一定的成绩，但是伴随着劳动力人口老龄化、生产成本上升、农产品价格波动与市场约束等多重因素的制约，要想推进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仍然面临许多困难。当前江苏省农村产业融合发展在总体上还处于初级阶段，农村各产业之间融合度不高、融合水平低。各类型产业融合主体辐射带动力较弱。江苏省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还不完备，各有关农业经营主体能够获得的社会化服务还比较有限，还不能很好满足现代农业发展的需要。农村三产融合发展的扶持政策不配套，“三产融合”扶持政策体系尚未形成，措施之间联动性也不明显。农村基础设施建设滞后，延缓了新业态的发展，增加了特色资源开发利用难度，增加了农村产业融合发展的成本和风险。
江苏省“十三五”现代农业发展规划指出，力争通过五年左右努力，在创新型农业、开放型农业、质量品牌、加工流通、生态农业、休闲观光农业六个方面实现重大突破。在创新型农业上求突破。力争实现农业科技进步贡献率70%以上，农业机械化水平90%，基本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在开放型农业上求突破。全省农产品进出口额力争年均增长5%以上，努力打造农产品进出口大省、“一带一路”农业走出去示范省。在质量品牌上求突破。把农业质量品牌建设作为现代农业调结构转方式的重要内容，做大做强农产品区域品牌，鼓励开展“三品”认证，建立区域公用品牌与企业自主品牌相结合的农业品牌发展模式。在加工流通上求突破。江苏省规模以上农产品加工产值与农业总产值之比力争达到3.2∶1，建成省级农产品加工集中区70个。在生态农业上求突破。力争使农业废弃物综合利用率达到95%，高效低毒低残留农药使用面积占比85%，化肥农药使用总量实现零增长，林木覆盖率提高到24%，农业生产、生态与资源环境协调发展。在休闲观光农业上求突破。将田园风光与农耕文化传承、乡村旅游等有机结合，重点打造都市休闲观光农业圈，环湖、环丘陵休闲观光农业区，沿江风光带、沿海风情带、沿黄河故道农耕文化带，形成“一圈二区三带”休闲观光农业发展格局，建成省级农家乐集聚村200个。
应该看到，上述规划目标与江苏农业现状之间存在一定的差距。在创新型农业方面，江苏部分地区的农业机械化水平较高，但是仍然存在一部分地区农业机械化水平较低。在农产品品牌与质量方面，缺乏统一的标准，因此产品质量参差不齐，具有影响力的区域农产品品牌数量不多。在生态农业方面，化肥农药依旧是土地环境可持续发展的阻碍，农业的废物利用率也有待进一步提高。
1.资源与土地紧缺。 江苏人多地少、资源紧缺，江苏人均耕地不足1亩，远低于全国平均水平；苏南地区水质性缺水、苏北地区水源性缺水以及江苏季节性缺水仍然存在；土壤板结、地力减弱现象也普遍发生。而农业的发展是以土地资源为基础的，土地资源紧缺会限制江苏农业的快速发展。除了人少地多以外，土地的污染也制约着农业的发展。在江苏的矿区和苏南工业发达地区，土壤受重金属和难降解有机物的污染严重。污染的特点与土地开发的强度密切相关。苏南地区受污染的土壤主要是工业企业搬迁后遗留的，而苏中、苏北由于当地工业产业相对落后，仍在造成新的土壤污染。土地的污染与破坏也制约着江苏农业向着既定目标发展。
2.劳动力数量与质量不足。 随着经济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农村劳动力都向城市转移，农业劳动力结构性短缺情况逐步凸显，“老人农业”现象更为明显。即使在机械化程度很高的今天，农业部分工作仍然需要人工来完成，“谁来种地”成为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除此以外，农村劳动力文化水平较低，文化素质不高，难以跟上如今机械化程度发展的速度。农村高素质、高质量的劳动力缺失，剩余的大多数为年龄较大的老人，这也是制约江苏农业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另一方面，高质量农业的发展需要高水平、高素质的新型职业化农民队伍，当前整体农业劳动力质量不高，亟待加强。
在肯定我省农村发展成绩的同时，仍然要对现阶段农村发展的水平有较为全面的认识和正确的评估，根据高质量农业发展中存在的突出问题，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总书记关于“三农”工作的重要论述，按照“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总要求，坚持以深化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促进农业从增产导向向提质导向转变，加快构建现代化农业产业体系、生产体系、经营体系，大力推动农业高质量发展走在全国前列。
江苏省户籍人口和流动人口相比其他省份处于较高水平，针对这一现实情况，必须始终绷紧粮食生产的主弦，将年产700亿斤作为粮食产量的基础，同时开展新一轮高标准农田建设、农田水利建设和农业全程机械化三项工程，真正做到藏粮于地、藏粮于技，不断提升农业综合生产能力。在此基础上，还要把握消费者对农产品的质量需求，全面提升对农产品需求由“饱”到“好”的大趋势，推进农产品质量安全在全省范围内的创建，引导农业向绿色化、优质化、特色化、品牌化发展。通过绿色生产及特色化、标准化的生产增加优质农产品的供给，从源头上保障农产品的安全。
加快转变当前的农业发展方式，推动绿色化、标准化的生产，首先要加强农产品产地环境的治理，做好农业面源污染的控制与治理，集中力量解决土壤重金属污染等突出问题，实施种植结构调整和轮作休耕试点，推进产地分级管理，使受污染耕地得到净化修复，使农业资源环境得到休养生息。推广清洁生产技术，推进化肥农药零增长行动，以果、菜、茶三大园艺作物为重点，开展有机肥替代化肥试点。实施农业科技提升行动，健全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推广节水节肥节药的生产技术。抓紧完善标准体系，强化标准化生产。此外，应突出农产品生产的地域特色，坚持质量兴农，以提升农产品质量安全水平为第一要义。在保证农产品质量安全的基本前提下，提升农产品品质，增加农产品附加值，结合当前消费转型升级背景，满足消费者对特色优质农产品个性化、多样化、高档化的消费需求。
在结合江苏省农业资源禀赋条件和消费市场需求的基础上，针对江苏农业产业现状，应当不断调整和优化农业产业布局及产品结构，大力发展绿色蔬菜、时令水果、名优水产等高效作物和品种，在不断满足市场需求的条件下，增加农业供给和农民收入。同时，还应该深刻认识到，发展高质量农业，让农业成为有奔头的产业，就要不断壮大和发展优势特色产业。在稳定粮食产能的基础上，针对省内不同地区的农业产业发展情况，因地制宜加以推进。坚持以市场需求为导向，发挥我省农产品优势、突出农业产业特色，深入推进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实现农产品从“有没有”向“好不好”的转变，从优势农业产业中得到高质量，从市场中得到高效益。重点发展一批优质化、特色化、高效化的产业，着力打造出我省优质稻麦、规模畜禽、现代种业、林木种苗和休闲观光农业、农业电子商务等优势特色产业，实现农业增效、农民增收。
信息不对称是阻碍农产品优质优价实现的经济学原因，农产品可划分为搜寻品、经验品和信任品，以信任品为代表最能体现农产品的高品质，但由于无法在短期内体现，因而市场价格虽高，但不被消费者认同。农产品品牌代表着农产品的品质和价值，通过品牌建设中的权威认证、追溯体系建设来揭示农产品的生产信息，能够有效解决农业市场中信息不对称的问题，真正实现农产品的优质优价。
目前，江苏省农产品中知名品牌数量并不多，品牌效益发挥得也远远不够，很多质量较好的农产品知名度不高，仍然面临着市场价格较低、产品销量不足的问题。要把品牌建设作为强农富农的重要举措，在地区内组织开展品牌强农行动，针对我省气候多样、物种多样，农业种养经营历史悠久，具备诸多特色、优质的区域农产品的农业发展现状，充分发挥比较优势，结合各地的资源禀赋，注重区域内的整体品牌设计，加强科技创新作用，深入挖掘地域文化、生态元素，重点打造“苏米”、小龙虾、雨花茶、蔬果水产等一批有影响力的国家级知名品牌，以质量作为品牌的生命，大力推进农业标准化生产，充分赢得市场信誉，让品牌保障消费者对高质量农产品的信心。
农业高质量发展和现代化进程都要依靠人才的努力才能实现。从农业发展的现状来看，在农村愿意从事农业、能够从事农业、善于从事农业的人越来越少，并且该现象在江苏尤为突出。所以，目前我国发展高质量农业的重要措施还应当包括重点推动人才建设，促进各方面人才加入农业高质量发展的建设中，培育大量能够适应现代化需要的职业农民。针对这一问题，我省目前已经完成了部分工作，全省获得国家新型职业农民证书和国家农业行业职业技能鉴定证书的职业技能型农民超过30万人，但这一人数对于发展更高质量的农业来说仍显不足。因而，当前需要在全省范围内制定一个新型职业农民培育规划，在此规划下，各地区根据自身的发展情况制定明确的行动方案。
在人才培育的具体方案上，要因地制宜。首先，要根据江苏各地农业产业特点，有计划地与各地农业院校进行对接，以优质条件吸引有意愿从事农业的大学生到我省来施展才华、创新创业；其次，对现有农民中有基础、有潜力的农民进行培训，加强其自身专业知识的学习，并且鼓励他们参加国家级的考试认定；再次，对于我省一些农业园区、龙头企业等建设水平较高的农业产业载体，应当充分发挥其资源优势，有计划地培养、输出更多的农业经营管理和科技创新人才；此外，部分大学生和专业人才仍然有着回报家乡的愿望，通过“乡情牌”“乡愁牌”可以有计划地推动乡贤回归农村、发展农业。只有在推动人才建设的基础上，提高劳动供给，农业的可持续发展才有保障，推进乡村振兴的所有政策举措才能真正落实，农业高质量发展的目标才能实现。
注重调整优化产业结构，在提高农产品生产质量的同时，提高农产品附加值。江苏省农业高质量发展可依托于一二三产业融合发展，适应市场变化、满足市场需求，立足于资源禀赋、充分发挥比较优势。以提升农业综合生产力为核心，构建以优质粮油、绿色蔬菜、精品园艺、经济林果、健康禽畜为主导的产业体系，加快构建优势区域布局和专业生产格局，实现农田标准化、装备现代化、生产集约化、经营科学化、产品品牌化。推广立体种养、粮经结合等生产模式，发展循环农业、林下经济，提升农业能级。调优农业产业布局，依托本地市场优势，实施品牌战略，发展绿色农业。大力发展农产品加工、物流、配送、直供直销、电子商务，大力发展休闲农业，提升农业的生态价值、休闲价值和文化价值。
培育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和社会化服务主体，加快构建以农户家庭经营为基础、合作与联合为纽带、社会化服务为支撑的立体式复合型现代农业经营体系，通过规模化生产、集约化经营提高农业竞争力和产出效益。支持建立农业生产者与食品、制造、能源、信息通信、流通、餐饮、旅游、金融、保险等各个行业的关联合作网络，发掘潜在的关联合作机会，联合利用农业资源开发新产品、新技术、新业态和新市场。通过对工商企业投资农业的准入审查与认定、股份比例的限定，确保农业生产者在与工商企业合作中获得发展主动权。以土地经营权的让渡调动工商业主体从事农业的积极性，但应在坚持土地的集体成员所有基础上支持农民持股参与，确保农民获得一二三产业融合的增值收益分配。加强对产业的组织与联合协调。
新业态是农业向着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手段，其发展壮大有利于创造农村经济新的增长点，同样也是增加农民收入的重要抓手。强化电子商务进农村综合示范政策扶持，大力发展农村电子商务，探索搭建电商产业园，积极发展智慧农业，引导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发展农产品电商，鼓励发展农业生产资料网上直销。推广农业物联网技术，扩大农业物联网区域试验工程范围，建立多层次农业物联网公共服务平台，形成农业物联网行业标准和应用模式，鼓励对传统设施农业、大田种植、畜禽养殖等进行物联网改造。发展休闲农业，支持建设历史、地域、民族和文化特色鲜明的特色旅游村镇，打造形式多样、特色鲜明的农家乐、休闲农庄、休闲农业园区等乡村旅游休闲产品，挖掘乡村生态休闲、旅游观光、农耕体验、康体养生、教育科普、文化节庆等价值。扶持创意农业发展，借鉴国内外先进经验，推动农业产品符号化、品牌化、仪式化，创新应用科技、人文、节庆等创意元素，因地制宜发展农田艺术景观、农业主体公园、农业节庆活动和农业科技创意。鼓励社区支持农业、农业众筹、个性化定制农业等新业态发展，开展农产品会员配送和集中配送服务。
农业高质量发展需要政府、市场与社会三方主体的共同参与，创造有利于高质量农产品生存的市场环境，加强探索第三方监管和第三方检测，并构建主体自律、政府监管、社会协同、公众参与的农产品质量安全保障体系。农业高质量发展需要相应的政策保障、资金保障、组织保障、监督保障等措施。政策保障方面，适度降低高品质农产品生产成本及税负，完善农业保险体系，对高标准生产基地的设施化改造或建设给予支持。资金保障方面，确保专项资金投入，并积极引导社会资本良性参与，发挥公私合营等新型融资模式，有效保障农业高质量发展的顺利推进。组织保障方面，明确相关部门职责与任务，建立有效的协调沟通体系，促进上下联动、横向沟通、整体推动的机制运行。监督保障方面，对食品安全主体以及监管主体进行指标体系的评价，可增补关于高品质农产品、信息化等指标。通过加强考核评估，保证农业高质量发展战略的顺利实施。
耿献辉，南京农业大学经管学院副院长、教授、博士生导师。
牛佳，南京农业大学经管学院博士研究生。
陈凯渊，南京农业大学经管学院博士研究生。
王文钰，南京农业大学经管学院硕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