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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侦破杀人案件

20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中期,全省每年发生的杀人案件在300起左右。由于杀人案件是刑事犯罪中恶性程度最高、危害最为严重的案件,全省各级公安机关始终把杀人案件侦破摆在突出位置,不断完善侦查工作机制,对发生的现行杀人案,坚持快速反应,集中优势力量和资源尽最大努力侦破,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1979年7月,《刑法》和《刑事诉讼法》颁布后,全省公安机关在杀人案件的处置上,正确把握蓄意致人死亡和过失致人死亡的界限,对蓄意致人死亡的杀人犯,坚决予以打击。是年,全省共发生杀人案件248起,破案225起,破案率为90.7%。

1983~1986年,全省公安机关在严厉打击严重刑事犯罪活动中,把杀人等严重暴力犯罪作为“严打”的重点,破获了一批杀人案件。1987年,针对省内经济发达地区杀人案件发案数上升幅度较大的情况,省公安厅要求各地公安机关保持高度警惕,对没有及时侦破的杀人案件逐一进行过堂分析,认真梳理案件线索和痕迹物证,采取先易后难的方法,对破案条件较好的案件进行突破,提高侦破率。1988年10月31日,全国通缉的特大盗枪杀人逃犯宋某某、白某某窜入连云港灌云县境内,持枪打死打伤各一人后潜逃。连云港市公安机关迅速组织公安民警、武警和当地驻军进行围捕,宋某某、白某某被当场击毙。

图3-1 1988年10月,连云港市公安民警现场研究围捕特大盗枪杀人逃犯宋某某、白某某

从1989年开始,全省杀人案件明显增多,每年发案超过500起。各地公安机关强化侦查破案工作,同时,针对农村地区杀人案逐年上升的势头,加强法制宣传教育,及时化解社会矛盾,减少引发杀人案件隐患。1991年6月,省公安厅对上一年度未破杀人案件情况作出通报,要求各地公安机关突出重点,发动群众,强化措施,争取在短期内侦破一批杀人案件。1992年7月,省公安厅在全省组织开展以侦破杀人案件为重点的夏季侦破攻势,各地公安机关把未破杀人积案等一批重大案件作为主攻目标,加强警种协作配合,全力开展侦破会战,形成上下齐抓破案的声势。是年,南通、扬州等市公安机关杀人案件破案率分别达94.4%、93.9%。1993年12月,省内杀人案件频发,20天内共接报杀人案件31起。对此,省公安厅要求各地公安机关结合年终开展的破案攻势,对发生的现行恶性大案,组织优势警力,攻坚克难,力争尽快破案;同时,围绕重点地区、重点部门和单位,严密落实各项防范控制措施。

1994年,针对系列杀人案件时有发生的情况,省公安厅要求各地公安机关对系列杀人案件进行专题研究,从作案成员、动机、手段、方式、侵害对象和逃避打击的方法等方面,剖析案件规律、特点以及发生系列杀人案件的主客观原因,提出侦查和防范案件的对策。是年前9个月,全省共发生一次杀死2人以上的杀人案件33起,破获22起。1997年3月至6月,全省公安机关开展“春季严打整治行动”,保持对严重刑事犯罪的主动进攻态势,破获杀人案件268起,抓获杀人犯罪嫌疑人290名。是年,各地公安机关根据杀人案件的特点,采取相应的侦查措施,破获了多起有影响的重大杀人案件,其中,苏州市公安局快侦快破、专案专办,破获了“2·14”涉外杀人抢劫案;常州市公安局通过接警后快速出动,破获了“6·15”流氓杀人案;江阴市公安局通过对犯罪嫌疑人的追踪缉捕,破获了“8·12”入室抢劫杀人案;连云港市公安局通过细致排查,挖出一个罕见的恶性杀人碎尸犯罪团伙。

1998年10月,针对全省一个多月连续发生10起劫车杀人案件,省公安厅发出通报,要求各地公安机关对发生的现行劫车杀人案,充分发挥110报警系统的作用,发动交警、巡警、刑警和派出所整体作战,采取围、追、堵、控、查等多种措施,在有效时空范围内合力围捕,力争在本省、市、县内缉获犯罪分子。1999年7月,全省公安机关在“网上追逃”专项斗争中,把缉捕在逃杀人犯罪嫌疑人作为重点,至9月底,共抓获网上在逃杀人犯罪嫌疑人111名,其中公安部督捕对象12名,省公安厅督捕对象25名。

2001年,全省各级公安机关对社会危害严重、人民群众关心的重大现行杀人案件,坚持快侦快破,及时消除社会影响,安定民心;对重大杀人积案,实行挂牌督办,坚持盯案不放,发扬不破不休的精神,层层落实侦破责任,组织攻坚突破;对系列杀人案件,充分利用公安互联网开展串并侦查。是年,全省公安机关共破获杀人案件822起,一批有影响的大要恶性案件相继成功告破。4月15日,盐城市盐都县信用合作联社发生一起特大杀人抢劫金库案件,犯罪分子杀死3名值守人员,劫走现金260余万元。案发后,中央和省委、省政府、公安部领导作出批示和指示,要求尽快破案。省、市公安机关迅速成立联合专案组开展侦查,经4个多月的侦查,于8月20日将犯罪嫌疑人雷某某抓获归案。查明,该雷自1992年起,先后流窜7个省杀人抢劫作案14起,共杀死20人、杀伤7人,抢劫财物总价值近400万元。12月29日,常州市公安局天宁分局民警在该市火车站附近,将企图乘车逃跑的犯罪嫌疑人宋某某抓获。经查,该宋先后流窜6个省杀人抢劫作案40起,杀死杀伤40人,其中在江苏省作案9起,杀死4人、杀伤5人。

2002年1月,根据公安部的部署,省公安厅在全省公安机关开始试行侦破系列杀人案件工作机制,着重抓好信息上报、案件串并、考核评估等工作,要求对分析为跨县(市)作案的入室抢劫杀人、拦路抢劫杀人、杀人抢劫银行、强奸残害妇女等四类系列杀人案件,在案发后10日内逐级上报到省公安厅,以便加强案情分析研究,组织串并案件侦查。同时规定,对系列杀人、一次杀死2人以上、使用枪支杀人等大要恶性案件,在案发后15日以内未能破案的,省公安厅即予挂牌督办,明确市、县公安机关主要领导为破案第一责任人。是年,全省共立杀人案件994起,破获890起,破案率为89.5%,比上一年提高2.7个百分点;其中,一次杀死2人以上的杀人32起,破获30起。南通市公安机关挑战侦查工作极限,将年内发生的70起杀人案件全部侦破。

2003年2月1日,省公安厅在镇江市召开会议,对全省公安机关开展杀人案件侦破会战作出部署,要求各地在侦破现行杀人案件的同时,对有一定侦破条件的积案组织攻坚,对76起积案中在逃的犯罪嫌疑人落实追捕措施,同时针对民间纠纷引起的杀人案件占一定比例的情况,加强矛盾纠纷排查调处工作,努力减少民转刑杀人案件的发生。12月7日,省公安厅制定侦破杀人案件工作规定,对组织指挥、挂牌督办、工作措施、奖惩制度等提出明确要求。是年,全省杀人案件破案率为88%,比全国平均破案率高10个百分点;2001年以来全省发生的24起一次杀死3人以上的杀人案件全部告破。

2004年,省公安厅要求全省各级公安机关树立“命案必破”的目标追求,用实际行动践行“执法为民”的思想。“命案”是指故意杀人、故意伤害致人死亡以及致人死亡的爆炸、投毒、放火、抢劫、强奸、绑架等8种案件。是年3月,根据公安部的部署,省公安厅在全省公安机关组织开展为期一年的侦破命案专项行动,提出专项行动的总体目标是确保战果位居全国前列、侦破命案攻坚能力处于全国领先水平。各地公安机关采取综合措施,加大命案侦破力度,取得明显成效。11月,公安部在南京召开全国侦破命案工作会议,省公安厅和南通等5市公安局在会上介绍经验。是年,全省公安机关破获现行命案1042起,破案率93.62%,破案率位居全国第一。

图3-2 2004年11月,公安部在南京召开全国侦破命案工作会议

2005年初,针对民间纠纷转化为刑事命案(简称民转刑命案)占全部命案的比重最大的情况,省公安厅创造性地建立民转刑命案线索库,要求各地公安机关加强民转刑命案的侦防工作,深入排查可能引发民转刑案件的矛盾纠纷,加强重点线索的跟踪管理,积极做好调处工作,减少民转刑命案发生。是年,全省共发生民转刑命案582起,比上一年减少79起,下降12%;破获578起,破案率99.3%。

2006年8月1日,全省公安机关开始执行公安部在“侦破杀人案件工作机制”基础上制定的“侦破命案工作机制”,该机制包括:局长和专案组长、刑事技术部门负责人侦破命案的“一长双责制”,相关警种、部门积极协助刑侦部门侦破命案的整体联动制度,命案信息上报制度等。要求对造成1人死亡的命案,县公安局局长必须到现场指挥侦查工作;对一次造成2人死亡的命案或者恶性程度高的命案,市公安局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必须到现场指挥侦查工作;对一次造成3人以上死亡或可能形成系列命案的,省公安厅分管刑侦工作的副厅长和市级公安局局长必须到现场指挥侦查工作。

2007年,全省各级公安机关把“命案必破”作为推动整个刑侦工作发展的主线,围绕实现“两降一升”(现行命案数下降、命案逃犯数下降、命案破案率上升)目标,认真落实侦破命案“一长双责制”,加强现行命案侦破,对省公安厅挂牌督办、一次杀死2人以上的案件组织专家包案盯案。同时,围绕“两个确保”(确保不因办案质量问题不能定罪、确保不出一起冤假错案)要求,规范执法办案程序,强化执法办案监督。是年,全省民转刑命案和命案伤亡人数同比明显减少,命案破案率为96.4%,命案办案质量进一步提升。

2008年,省政府、省委政法委把保持打击犯罪工作总绩效和现行命案侦破率处于全国领先地位,分别列入省政府年度重点工作任务、全省社会治安综合治理考核。全省各级公安机关围绕省公安厅提出的命案破案率高、办案质量高、发案数低的“两高一低”新目标,加大对现行命案的侦破力度,强化命案信息每周研判,推动“一长双责制”和领导盯案、挂牌督办等制度落实,努力提升侦破命案的整体水平。是年,全省发生命案942起,其中杀人案件661起;侦破命案912起,其中杀人案件641,破案率分别为96.8%和97%;全省现行命案破案率位列全国第一,已连续5年排名全国第一。 mSf2SqxoREqrVWg+E73QpMS8w1E9PaEyg332csVyC/tSg1e20xGihBmlEmKk3n7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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