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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民大学中国调查与数据中心在2021年1月第15次向社会公开发布中国发展指数年度报告（2020），该报告测量了我国发展主、客观两方面的内容，全面地展现中国在发展过程中呈现的新特点、反映的新问题。
中国发展指数（RCDI）由四个分指数（健康指数、教育指数、生活水平指数、社会环境指数）、总计十五个指标组成。指标包括正向指标和逆向指标，正向指标的原始数据值越大越好（如出生预期寿命），逆向指标的原始数据值越小越好（如婴儿死亡率），中国发展指数通过功效函数对原始指标数据进行标准化，正向与逆向指标均通过功效函数转换为正向指标值，便于指数计算。中国发展指数具体结构见图1。
图1 中国发展指数结构
中国发展指数（2020）的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国家统计局出版的《中国统计年鉴》（2020），数据反映的是我国分地区2019年度的社会经济等方面的基本状况，对我国除港、澳、台之外的31个省区市进行量化分析。
中国发展指数（2020）还报告了最新的中国发展信心调查的结果，该调查采用计算机辅助电话调查的方式，于2020年底对民众（不包括港澳台民众）实施；问卷由健康、教育、生活水平（经济）和社会环境四个维度的分指数共32个问题合成组成，访问了民众对环境保护、反腐倡廉、房价调控、经济形势、就业形势等方面的看法和信心，并针对2020年发生的若干时政问题了解调查民众的看法，反映了民众对我国社会经济的主观态度与评价。调查按照概率抽样原理进行抽样设计。以中国内地（不包括港澳台）334个地级行政区为抽样的基础层次，总样本量达到3 100人，样本实现对中国内地（不包括港澳台）31个省区市的334个地级市的全面覆盖。样本覆盖中国内地（不包括港澳台）31个省份的不同职业、不同年龄、不同收入的人群，具有全国代表性。
中国发展指数（2020）反映了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趋势、特征以及民众的发展信心和所关注的热点问题，主要研究成果摘录如下。
中国发展指数（RCDI）（2020）持续增长，达到历史最高水平。RCDI（2020）相对于基准观测年RCDI（2006）总指数增幅达到24.28。具体情况见图2。RCDI总指数显示出持续增长特征，国家综合发展水平持续提升。
图2 2006—2020年中国发展指数总指数增幅示意图
在RCDI（2020）15个监测指标中有13个指标为正增长，有6个指标增幅超过总指数增幅。在正增长的指标中，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人均GDP、每万人平均病床数、人均道路面积、省会城市空气质量、城镇登记失业率6个指标增幅超过总指数，反映了我国在提高农民收入、经济发展、医疗及交通基础设施建设、环境保护和稳定就业等方面取得了显著的进步。第三产业增加值占GDP的比例指标略有下降，单位产值污水耗氧量指标相对RCDI（2019）降幅较为显著，加强污染治理、发展绿色产业仍然需要加以重视。具体见图3。
图3 中国发展指数总指数、分指数及指标增加值
中国发展指数RCDI（2020）分地区总指数中发达地区引领，其他地区发展程度相对均衡。北京、上海、浙江、江苏、天津5个省市总指数分值处于第一梯队，成为引领中国发展的龙头。西部的西藏、甘肃、贵州、云南、青海等省区综合发展水平相对较低，但差距在逐渐缩小。分地区总指数情况见图4。
图4 分地区中国发展指数RCDI（2020）总指数
RCRDI（2020）健康分指数中上海位居第一，四川、黑龙江、辽宁、北京、湖南、江苏、重庆、吉林健康分指数分值超过100。西部地区的西藏、新疆、云南等省区分值较低。分地区健康总指数情况见图5。
图5 中国发展指数分地区健康总指数
在健康分指数的3个指标中，每万人平均病床数指标分值较高，也是增幅最大的指标，显示了我国在医疗基础设施建设方面的持续投入。健康分指数和指标见图6。
图6 中国发展指数健康分指数和指标
从每千人口医疗机构床位基础数据来看，四川、重庆、新疆、湖南、贵州、辽宁、黑龙江7个省市区
超过7，上海、北京低于全国平均水平，天津、广东、西藏低于5，湖北省为6.8位于全国第11位。每千人口医疗机构床位具体情况见图7。
图7 每千人口医疗机构床位指标
RCRDI（2020）教育分指数中北京、上海、天津超过100，显著优化于其他省区，其他省区教育指数差距较小，西藏教育分指数最低，西部省区教育分指数相对较低。分地区教育分指数情况见图8。
图8 分地区中国发展指数教育分指数
在教育分指数中，人均受教育年限指标值较高。具体指数情况见图9。
图9 中国发展指数教育分指数和指标
从大专以上文化程度人口比例指标的基础数据来看，各省区比例值呈现横向S形：北京大专以上文化程度人口比例超过50 %，远高于其他省区和全国平均水平；上海、天津在30 %左右，内蒙古略超过20 %；大部分省区在10 %到20 %之间；贵州、西藏、广西三个省区低于10 %；新疆达到14.88 %，超过全国平均水平，显示了国家对西部边疆地区教育的重视程度。大专以上文化程度人口比例见图10。
图10 大专以上文化程度人口比例指标
RCRDI（2020）生活水平分指数各省区差距较大，形成明显的梯队。上海、北京位居第一梯队，分值超过200；浙江、江苏、天津位居第二梯队，分值超过159；福建、广东、山东、湖北位居第三梯队，分值超过130分；甘肃、西藏生活水平分指数相对较低，分值低于100；其他省区生活水平分指数差距较小。生活水平分指数具体情况见图11。
图11 分地区中国发展指数生活水平分指数
生活水平分指数的指标中，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指标的分值和增幅均高于人均GDP指标，说明我国的发展极大地惠及农村居民，显示了脱贫攻坚战的成果。生活水平分指数和指标情况见图12。
图12 中国发展指数生活水平分指数和指标
从居民可支配收入基础数据来看，自1978年起，我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持续增长，2019年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分别为1978年的123.35倍和119.94倍。城乡人均可支配收入比自2007年最高的3.14持续下降，2019年达到近20年的最低值2.64，反映了我国城乡居民收入水平持续提高，城乡差距持续降低的特征。2009年以来，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增长率持续超过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增长率，反映了我国发展中重农、利农、惠农的政策与成效。城镇与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情况具体见图13。
图13 城镇与农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情况
RCDI（2020）社会环境分指数各省区差距较小，呈现较为平缓的下降趋势。社会环境分指数分值最高的是江苏、海南、广西、安徽四省区，较其他省区优势显著；西藏的社会环境分指数高于全国水平；上海的排名受人均道路面积、城镇登记失业率指标的影响较大。具体见图14。
图14 分地区中国发展指数社会环境分指数
在社会环境分指数的6个指标中，增幅较大的是反映交通便利程度的人均道路面积和反映环境保护效果的省会城市空气质量达到及好于二级的天数（天）指标。交通基础设施的大力投入连通了中国，尤其为贫困地区打开了融入现代生活的大门；空气质量的持续好转反映了我国既要金山银山，又要绿水青山的绿色发展理念，正切实改善了人民的生活环境。社会环境分指数和指标具体见图15。
图15 中国发展指数社会环境分指数和指标
人均道路面积指标中，发达地区的上海、北京、天津位列后三位，显示了大城市交通拥堵的现状，也是大城市打工人交通成本居高不下的主要影响因素。西部地区的宁夏人均城市道路面积值最高，江苏、山东两个东部发达省区人均交通面积位居第二、三位。人均城市道路面积（平方米）具体指标见图16。
图16 人均城市道路面积指标
省会城市空气质量达到及好于二级的天数最多的是西藏，福建、贵州、云南均超过350天，河北、河南、山东三个省区低于200天。具体情况见图7。
图17 省会城市空气质量达到及好于二级的天数指标
从RCDI（2020）总指数省区排名来看，北京、上海、浙江、江苏、天津占据榜首，西藏、甘肃、贵州、云南、青海位居末位，东部发达地区与西部不发达地区差距仍然较大。各省指数与排名见表1。
表1 中国发展指数总指数排名
从RCDI（2020）分指数省区排名来看，北京、上海等经济发达地区在健康、教育、生活水平分指数上的排名比较靠前，西部省区社会环境指数排名较高。具体指标见表2。
表2 中国发展指数分指数排名
续表
从中国发展指数总指数、分指数和指标全国排名前三省区的分布情况来看，北京、上海优势显著。北京获得9个单项最高指数，上海获得5个单项最高指数，江苏获得2个单项最高指数，四川、安徽、宁夏、西藏各获得一个单项最高指数。具体情况见表3。
表3 中国发展总指数、分指数及指标排名前三的省区
中国发展指数记录了具有中国特色的15年发展历程，2006—2020年指数变化情况见图18。
从RCDI指标的观测数据来看，中国发展具有鲜明的特征。
图18 中国发展指数RCDI（2006—2020）指数变化情况
标志着医疗基础设施的每千人口医疗机构床位数增加了1.57倍，持续改善我国居民医疗条件。我国医疗基础设施建设的水平和能力在新冠疫情期间得到充分的体现，10天建起火神山医院，18天建起雷神山医院，体现的不仅是我们的基建能力，还体现了众志成城、同舟共济的民族精神，为武汉抗疫做出了巨大的贡献。
在观测数据中，农村居民收入增幅、农村居民消费增幅、农村居民富裕程度增幅均超过城镇居民发展水平，城乡差距持续降低是一个显著的特征，标志着我国的脱贫攻坚战政策的持续性的实效性。
相对于RCDI（2006），我国教育水平得到了大幅度的提升，大专以上文化程度人口占6岁以上人口比例由5.6 %提升到14.6 %，文盲率由11 %下降到4.6 %，高素质人才是我国高质量发展的参与者与建设者。国家尤其重视少数民族边疆地区的教育问题，西藏2005年文盲率达到44.84 %，2019年减少到33.11 %，大专以上文化程度人口占6岁以上人口比例由1 %提高到8 %；新疆2005年文盲率为8.32 %，2019年减少到3.71 %，大专以上文化程度人口占6岁以上人口比例由9 %提高到15 %，高于全国水平。
我国在保持经济稳定持续增长的同时也大力加强环境保护，森林覆盖率从2005年的18.21 %提高到2019年的22.96 %，造林总面积从54万公顷提高到74万公顷。省会城市空气质量达到及好于二级的天数从2014年（使用新环境空气质量标准GB3095—2012）的212天提高到2019年的284天，在反映经济增长与能耗、污染治理相关性的单位地区生产总值能耗、单位产值污水耗氧量指标上有显著的改善。
总体而言，RCDI（2006—2020）记录着具有中国特色发展道路的15年心路历程，见证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的发展之路，客观反映了我国经济转型、宜居生态建设、脱贫攻坚的成果，为中国的发展留下珍贵的数字影像！
综上所述，RCDI（2020）总指数持续增长，四个分指数呈现稳定增长趋势。国民健康水平稳步提升，医疗条件持续改善，医疗基础设施建设能力助力战胜新冠疫情；国民教育水平持续提高，少数民族地区基础教育成效显著；居民生活水平增长较快，农村居民生活水平提升较快；社会环境持续好转，环境保护卓有成效。
人民是共和国的根基，民心是最大的政治。民意调查具有下情上达的重要作用，察民情、汇民声、体民情、聚民智是民意调查的重要职责，关系到宏观政策制定的科学性和有效性。中国发展信心调查（2020）是采用计算机辅助电话调查（CATI）的方式，于2020年底对中国内地（不包括港澳台）民众开展的主观调查，具体由健康、教育、生活水平（经济）和社会环境四方面组成，同时，调查还访问了民众对环境保护、反腐倡廉、房价调控、经济形势、就业形势等方面的看法和信心，并针对2020年发生的新冠疫情开展专门调查。样本主体性别分布均匀，男女比例协调；年龄结构合理，城乡分布均衡，实现对中国31个省区市（不包括港澳台）333个地级市的全覆盖，总样本量达到3 100人，涵盖不同职业、不同年龄、不同收入的人群，具有全国代表性。调查显示，2020年中国发展信心较去年进一步增长，达到调查开展九年来的最高值88.8分，分指数“三降一升”，健康信心达到调查以来最高值。新冠疫情的防控是2020年的一大主题，调查显示，民众高度赞扬了我们国家新冠疫情的防控，并高度肯定了医护人员的付出。但疫情也不可避免地渗透到了民众生活的方方面面，教育与就业问题明显。今年的发展信心调查呈现出如下的特点。
调查显示，2020年受访民众对中国未来发展信心给出88.8分，比2019年提升0.2分。这是继2017年该指数首次突破85分以来，第四次达到85分以上的高分，也是调查开展9年来的最高值。具体见图19。2020年是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收官之年，尽管有新冠疫情的影响，但国家脱贫的脚步并没有停滞，反而走得更加坚定，“十三五”规划目标任务已经完成，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取得决定性的成就，脱贫攻坚成果举世瞩目，5 575万农村贫困人口实现脱贫。同时，疫情防控的成功，我国率先开始疫情后经济复苏也使得民众对中国未来发展充满了信心。
图19 2012—2020中国发展信心指数
民众对于新一年的宏观经济形势给出了77.9分的分数，是继2019年以来再一次突破75分的好成绩，基本与2019年持平，提高了0.1分。虽然疫情大规模爆发，但中国举国之力对疫情进行控制，为世界上的其他国家争取时间，也率先完成了对疫情的防控，稳妥有序放开经济和社会活动，形成疫情期间特殊的经济社会运行秩序，努力将疫情对经济社会冲击和影响降到最低，并预计2020年国内生产总值突破一百万亿元。这些成就，无疑给民众带来了一定的自信。
从中国发展信心的四个分指数来看，2020年除了健康信心有小幅增长外，其他三种信心均有不同程度的下降。健康信心、教育信心、生活水平信心、社会环境信心分别为78.5分、71.8分、66.8分和71.1分，其中，健康信心比去年增加了0.2分，教育信心、生活水平信心和社会环境新形象分别下降了1.5分、0.3分和0.5分。疫情期间，虽然国家在很多方面取得了巨大成就，但疫情的影响也不可避免地渗透到了民众的生活中，线上教育的大规模使用、就业形势问题、人民一些需求得不到满足都会导致信心的下降。健康信心在疫情后不降反升也表明了民众对国家医疗建设与医护人员付出的认可。事实上，健康信心自2015年起就保持着持续增长的态势，并于2019年突破75分，2020年基本持平，这也与国家一直以来实施健康中国战略，不断加大医疗建设、深化医疗卫生体制改革有着直接的关联，也与国家近年来对环境问题的重视和处理有着极大的关联。具体见图20。
图20 2018—2020中国发展信心分指数变化情况
2020年民众对医疗改革打出了80.6分的成绩，这是自调查以来，首次突破80分的好成绩，其中由43.42 %的受访者打出了满分。2020年以来，医疗卫生改革明显加速，从建设公共卫生体系，推进公立医院的改革，到医保基金改革正式定调，从药品质量采购全面推进，到开启耗材带量采购试点，再到医保目录动态调整，改革的步伐并未因疫情而退缩。民众对医疗改革充满信心，一方面是国家医改不断深化的体现，而另一方面则是成功抗击疫情后民族自信心增长的表现。在民众对未来医疗改革充满信心的同时，百姓也充分肯定了当下看病的便利与医疗保障的改善，分别的得分为75.3分和75.8分。医疗的建设是事关民生的一件大事，医疗保障更是打赢脱贫攻坚战的重要任务。我国脱贫攻坚取得了伟大胜利，民众自然对其充满信心。具体见图21。
图21 2020年受访民众医疗相关信心
2020年，与教育相关的领域，如学校教育满意度、教育对孩子的影响，家长在教育中的投入、高等教育给人带来的影响和对未来教育改革的预期方面分值都有不同程度的降低。其中，学校教育满意度分值为71.0分，相比2019年下降2.4分，教育对孩子的影响（教育效果）分值为78.1分，下降2.0分，教育投入分值78.6分，下降1.8分，高等教育对人的影响（高教作用）分值84.5分下降0.8分，对未来教育改革的信心（教育改革）分值78.9分，下降2.9分。具体见图22。在进行调查过程中，受访者关于教育的问题主要集中在了孩子课外补课投资大、孩子的学业压力较大、家校沟通不足、教育资源分配不均和教育乱收费等现象。2020年受疫情影响，学生“停课不停学”在线上上课，凸显出来了家校共育的很多问题。除了线上上课凸显的基础设施等问题外，家长和老师的角色发生了显著的变化。在线教育将成为未来教育改革的发展趋势，疫情的出现，恰恰加速了这一过程，未来如何重构家长、学校和孩子之间的关系将成为一个重要的命题。而分数的降低也恰恰说明线上教育的不足，值得深入探讨。
图22 受访民众教育相关信心
由受访民众自主列出的百姓最担心的问题，位居前三的是看病（占比13.7 %，比2019年上升了1.3个百分点）、住房（占比12.5 %，比2019年上升了2.5个百分点）和就业（占比12.06 %，比2019年提升了3.9个百分点）。其中，看病和住房连续七年位居前三名，是关乎民生的最大两个难题。就业问题首次进入前三名，是由于2020年前半年疫情确实给百姓带来的影响。
2020年百姓最担心的问题较为集中，图23显示的前十个问题占比已经达到了82.7 %。从百姓最担心的前十个问题可以看到，教育、住房、医疗与养老等与民生息息相关的问题赫然在列，需要引起重视。子女成长与教育问题虽然排名相较2019年有所下降，但其占比12.0 %比2019年增加了1个百分点，说明问题依然存在，还有3.4 %的受访者反映对孩子上学的担忧（比2019年上升了1.8个百分点），孩子上学问题也再次进入前十。值得注意的是，相较于2019年，反映贫富差距的问题排名有所下降，占比2.0 %，下降了0.4个百分点，而反映国家问题的担心首次进入前十，这表明了百姓更加关注国家问题，更愿意参与到国家的方方面面。
图23 民众最担心的十个问题
2020年，生活成本指标自2018年以来首次降低到80分以下，为79.5分，相比2019年下降了2.4分。住房、医疗、教育作为新时代民生负担最重的三个部分，近年来在国家一步步发展中得到解决。“十三五”以来，高等教育进入普及化阶段，城镇新增就业超过六千万人，建成世界上规模最大的社会保障体系，基本医疗保险覆盖范围超过十三亿人，基本的养老保险覆盖近十亿人。而住房问题在十九大时就已明确“房住不炒”的主基调，各地政府也在2020年后半年纷纷出台房价调控政策。这些成果，都是生活成本指标分数下降的动力。物价水平指标分数为72.3分，相较于2019年，下降了2.3分。CPI的增速在2019年持续上涨至同比增长4.5 %后于2020年不断下降，在9月份时减少到同比增长1.7 %，到11月份时已达到同比下降0.5 %，变成负增长。具体情况见图24。
图24 受访民众生活相关信心
一方面，就业问题成为今年民众最担心问题的前三名，这是历次调查以来，就业首次得到如此关注；另一方面，对未来就业形势的判断，民众给出的分数是67.8分，相较于2019年的70.4分，下降了2.6分。新冠疫情对国家经济社会发展造成了较大冲击，劳动力流动受阻、企业用工需求减少。我国作为世界上人口和劳动力最多的国家，2020年高校毕业生数量达874万，2021年之后的几年达到千万，农民工总量2020年已达到2.9亿人。原本稳就业就存在总量过大而存在不少难题，现在又受到疫情的影响，就业面临的形势更加复杂。除了疫情造成的地区流动受限以及就业总量过于庞大的问题以外，就业的结构性矛盾也在疫情期间凸显了出来，涉及防控物资和生活必需品供给的重点企业用工激增，关键性行业企业出现缺工现象，但整个市场需求明显下降。
社会环境改善、交通便利和厉行节俭三方面调查满意度位居32项调查细分领域前三位，分值分别为89.7分、88.3分和86.5分。其中社会环境改善和交通便利这两个领域排名从2018年起便分别位居第一与第二，且在分值上，只有交通便利相较于2019年有小幅度减少（减少0.4），社会环境改善无变化。这反映我们国家基础建设和社会发展取得的巨大进步，特别是党的十九大以来加强对社会保障、社会治理体系的建设。厉行节俭从2019年的第四位，上升到了今年的第三位，分值增加了2.0分，达到86.5分的高分，而这也正是习近平总书记在2020年8月倡导“厉行节约、反对浪费”的社会风尚所带来的影响。
2020中国发展信心调查设置了一道开放性问题，询问受访民众2020年最亟须改善的问题是什么。民众回答的词频分析发现，教育、房价、医疗、疫情和就业是民众最关切问题的前五位，也是被认为问题最多，最需要改善的五大领域。具体情况见图25。
图25 受访民众亟须解决的问题
2020年新冠疫情发生以来，中国在防控疫情、抗击疫情上给世界做出了榜样。中国始终坚持人民至上、生命至上，并以举国之力调动全国资源和力量对疫情进行控制，从医护人员、公务员和军人，到志愿者和普通民众，都在各自岗位上全力应对疫情。中国人民在疫情期间上下一心，众志成城，所展现的精神面貌，令世界惊叹。调查数据显示，民众高度赞扬了疫情期间国家防控措施，评分高达97.0分，将近八成（78.9 %）的受访者给出了满分的评分，九成以上（92.4 %）受访者给出了90分以上的成绩，99 %的受访者对防控措施满意，给出了60分及以上的成绩，只有1 %的受访者给出了60分以下的成绩。具体情况见图26。在调查中，我们也设置了题目询问受访者疫情防控能成功最重要的三个原因。得到的回答中，受访者认为很重要的前三个因素分别是：医护工作者不怕牺牲的精神和奉献、国家领导人对抗疫的重视和采取的措施和及时采取“封城”措施。具体情况见图27。尽管在抗击疫情的过程中，种种措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质疑，但无论是从抗疫的结果还是民众的看法，国家的抗疫都是成功的。
图26 受访者对国家疫情防控的信心
图27 受访者认为疫情防控成功的原因
对于国际疫情形势的判断，受访者给出的分数为67.2分，其中，29.1 %的受访者给出了满分的成绩，三分之一（36.0 %）的受访者给出了90分的成绩，而有三分之一（34.3 %）的受访者给出了60分以下的成绩。从近来全球疫情的情况来看，疫情形势仍然不稳定。目前疫情主要聚集于美洲、欧洲以及中东地区，虽然新冠疫苗已研制成功，但疫情防控依旧任重道远。
综上所述，RCDI（2020）呈现稳定增长趋势，生活水平指数是总指数增长的主要驱动力，其中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指标超过人均GDP增幅而成为总指标最重要的拉动因素。在四个分指数中，社会环境分指数地区差异最为显著，反映了多维度视角下社会环境发展的不均衡性，尤其是一线城市容易产生短板效应。农村居民收入的提高和城乡消费比的下降显现我国在发展中缩小城乡差距的趋势，但在一些不发达地区城乡差距仍然较大。城镇居民消费升级，恩格尔系数的下降反映了生活质量的改善，但居住成本正逐渐抬头，尤其在一些发达地区和城市，居住成本已成为消费的最大开销，如何为城镇居民生活减负、正向拉动社会消费需求是一个需要重视的问题。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七十年以来，国民健康水平显著提升，从一个积贫积弱的国家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产业结构更为均衡，第三产业成为解决就业的主要渠道。
而在发展信心调查方面，2020年中国发展信心整体信心再次增长，达到调查开展九年来的最高值88.8分。四项分指数“三降一升”，健康信心达到历史新高。回看2020年，新冠疫情突如其来，国家以人民至上、生命至上诠释了人间大爱。我们克服了疫情的影响，“十三五”计划圆满收官，“十四五”计划全面擘画。同时，我们也取得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伟大历史成就。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的百年华诞，百年征程波澜壮阔，百年初心历久弥坚，国家将围绕人民群众所期盼的更好的教育、更稳定的工作、更满意的收入、更可靠的社会保障和医疗条件、更舒适的居住条件、更优美的环境等心愿，进一步统筹疫情防控与经济社会发展，抓住机遇，深化改革，进一步巩固改革开放以来取得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