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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逃也不行

这时,那只不能再老的猴子,颤巍巍的走了过来。老猴虽然老,可个头足有十八两个那么大。老猴从身后拿出了一只更大的桃子。一股香味儿夹杂着一股腥臊气扑鼻而来。

“还吃这个,那不是要人命吗?”正在郑十八迟疑间。老猴把脸凑到了近前。郑十八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老猴又吱吱哇哇叫了句什么。

老猴见十八不接桃子,猴脸作了一个看上去很恐怖的表情,另一只爪子从身后出来,捏的是一株草,直接递到十八的眼前。十八几乎要挥手去挡,可想到这几天,猴子们对他并无恶意,就忍住了。老猴见他没反应,就干脆将那株草往他嘴里杵。十八闻到了一股草药味儿,难道是老猴给自己治拉肚子的?索性接过来,嚼了几片叶子。

好苦。郑十八中药也吃过,可没有这么苦的。但想起良药苦口利于病的道理,勉强咽了下去。老猴看在眼里,仿佛放心了一样,蹲在了地上。

十八看着地上那个桃子,白里透红,的确很好看,但上面有毛,有尘土,好像还有虫子爬过的痕迹。想到这几天自己一直吃这种东西,不拉肚子才怪。联想到是毛绒绒脏稀稀的猴子伺候自己吃,马上反胃,呕吐起来。但肚子里早就什么也没有了,刚刚吃进去的草叶也不知躲进了那根肠子,任凭十八翻江倒海般的吐,就是不出来。

就在此时,他猛得感觉到肚子里仿佛有一股气,所到之处,无不奇痛无比。他还来不及叫骂,就马上作了一个脱裤子的动作——才意识到自己根本没衣服。还没来得及蹲下,就听见了惊天地、泣鬼神的一声,自己放了一个长长的屁,或许还有……

“真他妈的舒服!”十八把骂和赞叹有机地结合了起来。老猴仿佛也很高兴的样子,连续作了几个看起来不算太恐怖的表情。

“你眼光不错,这草药很对症,但你不知轻重拿了整棵给我吃,岂不是要把我制死。还好我只吃了几片。不过你的心的倒是好的。”十八对老猴说着,老猴却不明所以,只是做着难看的表情。

“我这不是对猴谈医吗。”郑十八苦笑。

不知走了多远,始终走不出这片森林。

郑十八一一列举了这里的好处,但都被自己否决了。

最具有吸引力的是野生的水果,和原界相同的相仿的还有许多自己没见过的,但总吃这些也会腻的,即使有草药不怕吃坏肚子,但弄不到一点油水的肠子。简直成了一根老藤;

这里的山好水美空气好,但玩几天也就不新鲜了,没有人文古迹的山水,对郑十八来说,就是低劣的盆景;

虽然这里的猴子对他没有恶意,但身边整天围着一群腥臊恶臭的动物,心理总不感觉到不是那么回事儿。

简单的说,他吃烦了,玩腻了,他要离开这儿。

郑十八看着自己的身体,就是跑也快不到哪儿去。虽然这副躯壳,已经有了自己还算满意的力量,多少还有以前强壮的痕迹,但这大半天的奔来,也只有坐在枯木桩上喘的份了。

“他妈的,不知是哪个王八蛋把我弄成这样。”虽然郑十八非常喜欢古文,喜欢舞文弄墨的,似乎与现实的世界格格不入;但这并不代表他不会骂人,更何况近来他把这种骂人的功夫温习了不知多少遍。

不过,只骂了一句,就没了下文。一种类似兽性的直觉告诉他,危险在向他逼近。他顺手抄起一根木棍,背靠一株大树站定,紧张的注视着四周。

果然,一阵腥风袭来,两匹狼从另一棵大树后转了出来。

郑十八从只是在书上、电影中见过狼,对于狼的奸诈、残忍,在蒲松龄的《聊斋志异》中就领教过。郑十八紧盯着面前的狼,而注意力则分散到两侧及身后。还好,就只有这两匹。

狼好像并不急于吃掉十八,而是自顾蹲在了地上,互相纠缠,撕咬着。

对峙,一直持续了近一个小时,狼还是那么悠闲自在,可郑十八几乎把汗都流尽了。手中的木棍在手中攥了又攥。如果是以前的身躯,这两匹狼似乎算不了什么,可现在这两位爷,几乎和自己一般高。

“不能再等了,到了天黑我看不见的时候就更糟了。”

趁着两匹狼不注意,郑十八喊也不发一声,猛得抡起木棍,用最大的力气,最快的速度朝一个狼头砸去。只听咔嚓一声,木棍一断两截,可狼只晃了晃脑袋。就在木棍折断的一瞬间,另一匹狼呼的直扑郑十八,目标就是那细嫩的脖子。硕大的狼嘴尽力张开,舌头尽量的收缩,它要用最大的嘴容量来与郑十八的脖子作最亲密的接触。它仿佛已经感觉到在自己利齿下,肌肉破裂,鲜血迸溅,就连骨头也一下碎裂。那种杀戮的快感几乎让它兽血沸腾,因为那感觉是前所未有的真切,刺激。但马上感觉到,那感觉不象以为的来自心中,而是来自喉间。

郑十八挥出那一棍后就后悔了。“铜头铁骨豆腐腰”,他想起了在书上看到的猎人猎狼的经验之谈。但已经来不及了,狼腥臭的气息扑面而至。虽然没了原界的力量,但思想和记忆还在,子小练就的十八打还会。他一矮身,双手握住剩下的一截木棍,一招“托梁”刺向狼的咽喉。那木棍木质细腻而脆,断面尖斜。两股力量交汇在了尖与面之间。

一股甜腥的狼血,如箭一般从狼的喉间射出。狼只感觉激情在瞬间冷却,力量也在不可遏制的飞快的离开自己的躯体。但它无法拒绝。

那种感觉很快变成恐惧,而且在瞬间扩大到极致:木棍的断面不仅刺破了它的咽喉,顺着它的扑势,将创伤一直延伸到了腹部。鲜血倾泻下来,淋了郑十八一身。

但他没有恶心的机会。另一匹狼的利齿已经到了面前。郑十八下意识的缩起身子,后背着地,双腿猛得蹬在狼的肚子上,狼在自己的纵势和十八的蹬力下跌出了很远。狼嘴依然在他的头皮上留下了两个口子。

半截木棍已经深深插进了那狼的身子,被它带走。唯一的武器也失去了。

逃吧,好汉不吃眼前亏。郑十八头也不回的向前狂奔。可自己两步的距离,狼只要一跃就可以了。除了自己的喘息,他还能听到背后狼紧追不舍的脚步。

眼看就要被狼扑到了。“这下完了!”漏房偏缝连阴雨,郑十八被一根树藤绊了一下,身子猛地飞出,扑在地上。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尖叫,大大小小的石块,雨点般的向那狼倾泄。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恶浪,还没来得及回头,就被石块压住,只动了两动,身上的石块就堆成了一座小山。

树洞里。

老猴与郑十八对面,不过一个蹲,一个坐。

老猴哑着嗓子不知说了些什么,仔细听起来仿佛并不是单纯的吱吱哇哇,好像是比较高级的、能够表达较繁复的意思的语言。

郑十八虽然不清楚它要说什么,但他明白,自己现在的实力还不及原来的十分之一,看来离开这猴窝,还要等。

自从身体彻底灵活,并且不再拉肚子之后,郑十八就不在猴子的树窟里睡,而是找个结实的树杈,用木棍和干草搭了一个简单的窝棚。想起来非常可笑,自己一个堂堂的人,当然是多了点东西的人,在睡树杈;本来应该睡这里的猴子,现在却睡在树窟和石洞里。他想不明白,虽然猴子是动物里比较聪明的,看病开方也可以解释成本能,但会使用简单的工具的似乎只有猩猩才可以。而这些只是些普通猴子而已,它们不但会用棍子打坚果,还会晾晒吃不了的水果,而且会用树皮和草编织简单的衣服;甚至于它们还有比较完备的语言和非常严格的尊卑……这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群体呢?

每逢睡不着时,他就蹲在树枝上自言自语,他怕有朝一日自己重回人类社会时,舌头会僵化。说烦了就唱,不管是快歌慢歌,情歌军歌,民谣儿歌,甚至是荤段子,只要是他会的,一句半句也唱。没有听众就对着月亮吼。他虽然有不错的音乐修养,可一付卖铁的嗓子却不给自己作脸,如果那些歌星听到自己的代表作被糟蹋成这样,不跳楼也得上吊。可郑十八乐此不疲。

于是,猴子们就经常见到那个不合群的猴子,总是自己在枝头对着天空中的暮恩狂号,那声音时而粗哑,时而尖细,在夜晚的林中久久回荡,有时还顺风飘远,在山壁间弄几个回声。起初猴子们吓得不敢睡觉,有的甚至找到老猴:“它这样会不会把山外的狼招来。”老猴也无可奈何,只好加派了放哨的猴子。

“但愿创世神给我们的不是个疯子。” 81uiXdgKgeByO8LuhmAFQSF24SJ9JpC26/bRl8mYDqmIFvwFfnL2oR735p9liK7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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